简临看看他,问:“不是戒了吗?”
简来神色浅淡:“烦。”
简临问:“在你妹学校旁边租一套?”
简来指尖夹着烟,弹了弹:“也只能在学校旁边租。”
简临:“不去寒哥那儿住?”
简来看着简临,不隐瞒,也不多解释:“我跟他是一时半会儿扯不清的,拉扯来拉扯去,都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简临玩笑:“就当情趣了?”
简来踢过去一脚:“这用的什么词!”
搬家和江寒的问题就这么聊完了。
简来问起简临:“你后面打算怎么办?就现在这样?”
简临也说得简单:“现在这样挺好的。”
简来吐了口烟,默了片刻,说了句兄弟间的知心话:“是好。”不光好,“好得有点过。”
简来眯了眯眼:“总觉得不真实。”也不踏实。
好像得到的太多了,总觉得以后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怪简来多想,这世道就是这样,天上不会掉馅饼,可恰恰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叫方骆北的“大馅饼”,刚好掉在简临身上,实在过于梦幻。
简临沉着地回:“我自己会看着办。”
简来看天,叹气:“大了就是不一样,翅膀都硬了。”
简临:“你还是管管你妹吧,最近追星追疯了。”
一提这个简来就想骂人,皱眉:“你说你,没事给她弄什么演唱会的内场票,不用上学不用念书?”
“寒哥跟你说的?”简临:“行啊,江老师蹭吃蹭住,还在我们家当着双面间谍?”
简来冷笑:“江老师?骆老师才对吧。”
简临一愣。
简来的食指在烟身上点了点,烟屁股塞进嘴里吸了口,老成的样子,讽道:“这我就得再夸你两句了,真的,你太会找人了,找了这么一个,哪儿哪儿都混得开,开米线店的、开咖啡店的喜欢他,初中生喜欢他,奶茶店破产的那个也喜欢他,到你哥这里,也觉得这人还行。”
简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眨眨眼。
简来轻哼。
简临笑。
简来看他:“笑什么?”
简临:“你们都喜欢我骆叔叔,我当然要高兴。”
简来一听这声叔叔,头皮都麻了:“滚滚滚。”
两天后,简来签了房子,当天就搬走了,江寒誓死要把这个狗皮膏药做到底,声称干闺女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跟着走了。
16栋像从前那样,只有方骆北和简临。
两人一起煮东西吃,一起出门溜达,一起躺在房间里看电影。
简临也还是热衷于玩儿火,在16栋的每个角落。
只有他们,他连衣服都不好好穿了,光着腿,套着方骆北的那些衬衫。
方骆北用简临当初的话揶揄:“不能水洗,不能干洗,不能机洗,不能手洗。”
简临扑过去:“一次性的就多买几件!”
方骆北把人往怀里摁,亲着:“买,都买。”
一直没做到最后那步,便有耗不完的亲密,可以一直贴着一直亲,持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