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二分之一教主 > 二分之一教主_分卷阅读_125
  那个别墅下面用来放置巨型原石的仓库,自从白凡从那块有奇异的石头将殷睿拖出来后就再也没打开过门,几年过后,防护门上的巨型大锁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白凡拿着钥匙打开大锁后,又输入了密码,彻底打开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地方。
  几年过去,仓库里所有的东西依然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就连那台解石机也放在同样的位置没有动弹过,唯一的不同是,那快奇异的石头不是白凡想象中的平静,而是泛着微光,扭曲出了其内的景象,从石头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正在一间房里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殷南寒。
  明白这一切是什么造成的以后,白凡不禁松了口气,已知的东西总比未知的好,这么说,刚刚拽住他的人就是殷南寒了。
  殷睿走到石头前,神色震惊的看着里面的殷南寒,渐渐的,又变得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转身道,“走了。”
  “啊?你不多看一会?”白凡惊讶道。
  “有什么好看的,走吧,你饿了吧,我们出去吃。”殷睿抬起一手搭在白凡肩头,轻轻将白凡揽了出去。
  这一天的事情,虽然白凡与殷睿都没有再提,但是白凡能够明显感觉到,殷睿比以前更加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而且很多时候,一定要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才放心,显然怕再次发生早上的事情。
  白凡同样的也比以往多了丝小心,几乎不敢把手放在看不见的地方,虽然已经知道之前的灵异事件是什么造成的,但是殷南寒的可怕丝毫不比任何一个未知的鬼怪逊色,想到那次把手伸在箱子里感受到的生死危机感,没准那一次殷南寒就是真的想拿把刀把他的手砍了,想着那个场景,白凡不寒而栗,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手,他真的不想,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突然失去自己的手。、
  这件事情的后遗症就是,白凡总是想往仓库跑,他一直觉得,最安全的办法就,就是随时监控着敌人的动态,对于白凡的这一举动,了解他的不安的殷睿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多时候,会陪着他一起去仓库。
  白凡的时间很空,这便造成了他有大把的时间去盯着殷南寒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天不亮就起来练武,早餐,处理教内事务,午餐,招几个教内长老来吩咐命令,晚餐,打坐练功,直到天亮......多么熟悉的日程啊,这就是他与殷睿曾经一起苦逼度过的日子,相比多姿多彩的现代,那个世界的生活简直乏味到恐怖,白凡一瞬间庆幸起殷睿没有一辈子坐在那个位置上,教主又如何,还不是过得比谁都累。
  但是看着看着,白凡又禁不住对殷南寒有了一丝同情,因为殷南寒做着那些事情时,始终是一个人,那种清冷的寂寞,让看到的人心里颇不好受。白凡这才想到,对殷南寒来说,他算是老来丧子,虽然殷南寒并不老但是唯一的儿子就以那么诡异的方式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心中的感受,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
  白凡突然有一种冲动,告诉殷南寒他的儿子还没有死,活得好好的,健康快乐。还有影七,影七后来怎么样了......这件事情也只能从殷南寒的口中知道。
  这个念头白凡没有告诉殷睿,但是自己却悄悄的行动了起来,他找了一个漂亮的瓷杯,开了一瓶五粮液,在杯子中倒满酒后,趁着殷南寒离开房间时,将写好的信透过那块巨石放在了殷南寒房间的桌上,然后又把那杯五粮液压在了信纸上。做好了这一切的白凡本想等着看殷南寒回来时的表情,但是无奈看了看时间,发现殷睿快回来了,知道这对父子向来不和的白凡只能匆匆离开仓库,如果让殷睿知道他给殷南寒写信,那可就糟了。
  殷南寒推开门,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房里与自己离去时细微的不同,他锋锐的实现看向桌上凭空多出来的事物,走近抽出那张纸条,一扫之下却呆愣在了原地,这熟悉的笔迹,是......睿儿,但殷南寒心中的那一丝喜只出现了短暂的片刻,将这封信完全看完以后,他的面色已然铁青,这个小子,居然和男人在一起,敢让他绝后,并且最悲惨的不是一个儿子喜欢男人,而是他的两个儿子搞在一块去了。
  至于桌上那杯酒,虽然酒香浓郁,但是殷南寒生性多疑,向来不碰来历不明的东西,所以分毫未动。
  当第二天白凡来看时,发现桌上的纸条不见了,酒却依然好好摆在那里时,瞬间明白了什么,殷南寒的这种性格......活该一个人老到死。
  话虽这么说,殷南寒的年龄虽然跟白凡相差不大,但终归是殷睿的父亲,白凡知道他们父子关系很僵,也总想代殷睿尽一点孝道的,而且他处心积虑的拿酒讨好殷南寒,也是有求于他。
  自那天以后,白凡就每天一杯五粮液摆在殷南寒的桌子上,也不知道浪费掉多少好酒后,终于有一天不,白凡看到殷南寒拿起桌上的酒,犹豫了一下,终是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确实与众不凡,比之他曾经喝过的酒,都要多了一丝劲道,殷南寒的视线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扫了一眼,嗤笑道,“酒我已经喝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想见的人,就在外面,影七,进屋来。”
  听着殷南寒这毫不客气的一段话白凡微微红了脸,虽然他确实是有目的的,但这种说法,还真是不给人面子。
  雕花木门被从外推了开来,走进一人,他利落的单膝跪地,没有任何情绪道,“参见教主。”
  “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
  殷南寒莫名其妙的命令,听的影七一愣,他抬头看向了殷南寒,也正好是面向了白凡的方向,白凡看着影七依旧刚毅的面孔,眼眶突然有些热。
  影七在这一瞬间,突然感到一道异常熟悉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熟悉到仅仅是视线,就足以让他已经死去的心活过来,影七一瞬间竟然忽视了上首的殷南寒,扭头在屋子内寻找起来。
  殷南寒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开口道.“可以了,你出去吧。”
  黑石外的白凡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没看够呢,但是无法将声音传递到那边的白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影七告退以后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影七离开以后,殷南寒的面前突然凭空飘落下了一张纸条,殷南寒伸手接住,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一眼,慢悠悠的道,“今天的时间到了,以后一坛好酒换一眼。”
  白凡目瞪口呆,这,这简直就是打劫啊,你以为五粮液是二锅头,按坛算的?
  纵然这是彻彻底底的霸王条约,白凡还是只能从了,他买了些小坛子每天装酒,但饶是这坛子足够小,也需要两瓶五粮液才能装满。
  一段时间以后,白凡偷偷给殷南寒写信还带酒的事情终于被殷睿知道了,白凡悄悄看了殷睿一眼,发现殷睿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模样,就继续维持了给殷南寒送酒的行动,渐渐地,白凡发现殷睿总是看着黑石内的世界发呆,他若有所觉,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道,“睿,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殷睿回头看了白凡一眼道,“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那么.....我们也可以想办法。”
  殷睿抬手止住了白凡的话,“凡,不用说这种话,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而且......”殷睿抬头瞥了一眼黑石内的殷南寒,“我们就是回去,也要等那家伙老了再回去。”
  如果说殷睿的前一段话让白凡感动的话,那么后一段话就让他哭笑不得了。
  不过白凡看看黑石里的人,又看看黑石外的人,又觉得挺好的,既然这父子俩不能在一起好好相处,那么分别在两个地方生活也不错。
  END
  ☆、殷南寒番外二
  不知道是不是他日复一日的期盼过于强烈,他竟然真的在某一日,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石壁分明传来震动的声音,说明上面有人进来了,他以为是那不孝子又来了,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一个人下来,不由得有些疑惑。
  最近上方的声响总是异常的频繁,石壁时常传来震动声,但却不是每次都有人下来,他渐渐留了心,然后,他发现那个不孝子最近也有些反常,虽然看到他依旧是冷嘲热讽,没个好脸色,但却似乎多了一丝烦躁,还有一点不安……不安吗,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他这个阴鸷狠毒的儿子不安,他垂下眸,心中猜疑。
  他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教内禁地的闭关之地下面,上面的地方,除非黑月神教完了,否则能够进去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现在已经成为教主的不孝子,那不孝子几乎每天都会从上面下来一趟,可是不对,这个时间不对,他的脑海中猛然窜入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他的眼睛陡然睁大,并在仔细计算过钟乳石滴水的时间后,得到了确认,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他几乎遏制不住大笑出声,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明亮。
  他耐心的等待着,仔细的计算着时间,当上方又响起那些动静时,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块石头砸向锁着自己的铁链,儿臂粗的铁链撞击石壁的声音,响彻整个洞府,这一晚,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砸这根铁链,常年身处地下阴寒之地,加之永远的半饥半饱,还有身上与日俱增的伤患,让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往往砸不到一会儿,就已经脱力了,但是他却没有放弃,累了就喝一口凉水,休息片刻后继续举起石头去砸铁链,这一个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
  他断断续续的砸了一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失望了,入口的石壁没有任何反应,那里始终没有一个人下来,手中拿着石块的手无力的放下,没有人知道他眼中的苦涩,终究……还是不行吗。
  ……
  用石块砸了铁链一整晚,到底是超过了他那虚弱身体的负荷,极度的疲累加之心中的失落,让他靠着身后的石块,很快沉沉睡去。
  他是被石壁的震动声惊醒的,人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身上就遭到一击重掌,没有任何防备的身体重重的往后抛去,砸在地上还滚了几圈,却最终达到了铁链长度的极限,被绷直的铁链定在了原地。
  胸口一阵闷痛,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来,他抬起头来,目光冰冷的看向身前一脸阴鸷的殷睿,“你又发什么疯。”
  他的话才一出口,就见他那个不孝子狰狞着一张脸,满身煞气道,“你问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问问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一愣,随即恍然,几乎克制不住嘴角向上拉扯的弧度,原来昨晚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吗,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止不住的变得愉悦起来,他从容的伸手擦拭掉唇边的血迹,轻笑道,“呵,咳咳,我的好儿子,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妄图做些小动作。”那不孝子阴沉着脸威胁他,但是笑话,他岂会被这点小阵仗吓到,他经历那些腥风血雨的时候,这不孝子还没从他娘肚子里出来呢,所以他只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想让我的另一个儿子进来看看我罢了,只是想让他看看,我这个爹现在是什么样子,又是拜谁所赐。”
  看着那不孝子的面色越加冰寒,他心里真是痛快的很,却不想那不孝子竟然说道,“你以为凡看到了你现在的样子,事情又能有什么改变,你与我之间谁亲谁疏,你又认为凡会如何选择?”
  他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宛若无事道,“呵呵,真的不会有改变吗?最少我的另一个儿子,总会有点良心的来照顾我,也许还是偷偷的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