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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男神说他钢管直 > 男神说他钢管直_分卷阅读_71
  第六十二章
  齐厦曾经有过一个助理,年轻妹子,特别爱好手工制作。
  依稀记得当时他新居乔迁,搬家时搜出了大堆旧物当垃圾堆在客厅打算扔出去,妹子看了看,说:“这些都扔了多可惜,不如给我当材料做东西吧。”
  齐厦从来不小气,也没重新检查那堆旧物里到底有些什么,想都没想,“行。”
  妹子手巧,当时齐厦这好多小摆件都是她做的。
  但布置房间时这个相框是不是妹子经手,齐厦就不记得了,觉得是她,也纯粹是因为他周围只有过这么一号手工爱好者。
  但要确认也很容易,妹子从齐厦这儿走出去后成了一名道具师,如今还在圈里混着。
  齐厦看着贺骁,“现在怎么办?”
  贺骁也觉得不可思议,手指捏着木块放到眼前认真看,接着又掂了掂重量,而后神色凝重地回望他。
  五分钟后,贺骁房间。
  正如他们所想,其中一块长条形木块是空心,把东西沿边沿小心地切割开,贺骁从里边取出一个扁小的U盘的时候齐厦也愣住了。
  打开电脑,U盘□□去,显示出来的是两个音频文件。
  真相越来越近,这东西差点送了他的命,从贺骁手上接过一边耳机,齐厦也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听着。
  另一边耳机挂在贺骁耳朵上,说话声出现的时候,两个人眼色都沉下来。
  说话的先是一个陌生男人,听声音像是有些年纪。
  “魏先生,我如今年纪也大了,只想退休好好过日子,下次再有这样的活我可帮不了您了。以您现在的身份和资产哪里用得着做这种事,您就放过我,顺便自己也收手吧。”
  录音时应该是个晴天,还能听见像是从室外传进来的清脆鸟鸣。
  而魏憬铭的声音也很快出现了。
  “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他们不放过咱们,我何尝不想收手,老张,从咱们年轻赚那笔快钱的时候就把把柄留到他们手上了,不过你放心,明年你再运一回,这是缓兵之计,我已经在布局解决他们了,到时候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自觉。”
  魏憬铭做航运起家,这样听起来像是他年轻时候做了什么不法勾当,并一直被人威胁,继而又要挟上了当年的同党。
  齐厦眨眨眼,魏憬铭果然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卑劣。
  而下面一句话再次刷新他们的认知。
  那个被叫做老张的男人像是激动起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一时糊涂答应你运货,再熬一年?一年那是多少公斤ke/ka因……”
  魏憬铭立刻一声低喝:“闭嘴——!”
  而齐厦这时候瞠目结舌,等着耳机里声音消失,讷讷看着贺骁,“ke/ka因……是我想的那东西吗?”
  贺骁眉头打成了结,“魏憬铭死有余辜。”
  难怪他会这东西不惜屡次闹出人命,原来他不为人知的罪状是贩/du。
  还有另一个音频文件,是沈老师的声音,话却不是对齐厦说的。
  他说:“老伙计,就连我都没想到魏憬铭起家那会儿贩过du,那个老张是个远洋货轮船长,证据我只能拿到这些了。虽然魏憬铭现在家大业大,不需要冒这个风险了,可听起来还是有人在逼着他,他骑虎难下还会接着做,希望你能早日把他绳之以法。”
  天擦黑时,贺骁和贺峥嵘一起带着齐厦从公安局出来,送他们的是一名警官,警官对齐厦说:“就算魏憬铭已经出逃,你上交证物依然算是及时,谢谢你们。”
  齐厦无意中把du/fan罪证在墙上挂了好几年,这时候除了觉得玄幻之外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应尽的义务,只可惜证物我今天才找到。”
  齐厦是认真惭愧,这东西要是早拿出来,何至于让魏憬铭逃跑。
  家路上走了半程,齐厦发现车开的方向不对。
  他眼神从窗外收回来望向贺骁,“这是去哪?”
  贺骁说:“海滨别墅。”
  齐厦说:“我要回家。”
  贺骁这次没由着他,语气虽然温和但不容置喙,“你现在去我那更安全。”
  齐厦一愣,去贺骁那边,他就连继续静静都不能了,他心里头有股淡淡的憋屈。
  但眼下周围的任何一件事都比他的个人情绪重要,齐厦只好忍着这股淡淡的憋屈,乖乖地说:“好吧。”
  接着也不再说话,仰靠着椅背讷讷望向窗外。
  而更没脸没皮的事还在后边,他们到了海滨别墅,两个人一进门,二话没说,齐厦就被贺骁打横抱起来,一直抱进楼上的卧室。
  接着他被贺骁扔在床上,衣服被撕扯开的时候齐厦总算明白又要发生什么事。
  他脑子里头对贺骁当前行为的认知:没什么事是干一次解决不了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这时候没有晨/bo,他是完全清醒的,齐厦手抵着贺骁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你干什么?”
  一个成年男人的思考,三番两次地被色yu支配简直丢人。
  但体力悬殊,贺骁只要有心压住他,他就挣不脱。
  而且贺骁嘴啃在他脖子上,深深叹息道:“宝贝儿,我很后怕。”
  贺骁这一叹极为由衷,后怕是真的,而且他表达出来的情绪比他内心所有的,尚不及十一。
  跟du品扯上关系的是这个地球上最凶残、最没有底线的一群人,不,他们简直不能称之为人。到今天为止,贺骁才知道齐厦在自己身边藏的是多大杀伤力的炸弹。
  齐厦能死里逃生也很玄幻,简直不可思议。
  贺骁再次庆幸,幸亏魏憬铭发现得晚,也幸亏他当时一念之下真的留下来了,否则齐厦命陨在这群人手上简直没有任何悬念。
  所以贺骁吻着齐厦,完全坦然的深情里头交织了太多浓厚复杂的其他情绪。
  齐厦很快就被他感染,由此失却了抵抗的力气。
  而晚上的激烈战况就可想而知。
  贺骁紧紧抱住齐厦,嘴上深吻不停,动作猛烈大有虎狼之势,就像是除了来这么一次,再没什么其他能证明齐厦在他身边真实的存在感。
  他们做过很多次,可贺骁从没像这天晚上一样完全没有克制。齐厦最初被弄得有些吃不消,可是被那种绝对的力量和热度控制着,就像是被泼了油的火,炽烈的温度反之又燃烧别人。
  贺骁古铜色的额头被汗水晕湿泛着光,大肆挞伐间汗水簌簌抖落在齐厦身上。
  齐厦完全忘了自己这天中午的心情还类似于没忍住吃肉破了戒的和尚,在贺骁怀里忘情地大声回应,放纵得半点矜持都没有。
  甚至还数次说话给贺骁鼓劲,贺骁被他刺激得更加大开大合。
  如此一阵狂风卷大浪,齐厦最后失jin似的发xie出来。
  就这样还没能风平浪静,齐厦多少能看出贺骁这天晚上的情绪不正常。
  他生出安慰的心思几乎是本能,因此在中场停战后只休息了一会儿,又带着舍身饲狼的觉悟主动爬到贺骁身上……
  又一天的晨曦在海浪声中到来。
  齐厦醒来时候只觉得后头似乎有点刺刺的疼,被子里头另一个强健有力的身体贴着他的皮肤,热度和触感都如此真实,齐厦略微清醒时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嘴里说着静静,昨晚又跟贺骁做了。
  脑子里头甚至还有很清晰的画面,他跨坐在贺骁身上身子颠得像是浪上的舟,在贺骁反过来掌握主动按住他的腰热情回应的时候,似乎还大叫着索要更多。
  此时窗外大亮的天光像是能让房间里任何一个细小角落都失去阴影的遮蔽。
  齐厦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间,心里边羞愤欲死。
  他只是微微一动,身体立刻被身后男人贴得更紧,与此同时贺骁沙哑低沉的声音随着呼吸吹拂到他耳畔:“早。”
  齐厦忍着羞愤说:“早……”
  贺骁还沉浸在前一晚鱼shui交融的余韵中,从后边抱住齐厦嘴在他脖子、肩膀以及后背又亲了一会儿。
  贺骁亲得无限沉醉,齐厦即使心里头惊涛骇浪,还是一动没动任他作为,心想昨晚上都做到那个地步了,他现在就算只是手指挣扎一下都是蛇精病。
  所幸天色不算早了,贺骁也没打算温存太久,十来分钟之后问:“下去吃东西?”
  齐厦说:“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贺骁狠狠咬一下他的耳朵,“在这等着,我给你拿点东西填完肚子再继续睡。”
  齐厦乖乖地嗯了声,闭上眼睛装作养神,他现在像是走进了一个怪圈:白天嘴嫌,晚上体正直。
  齐厦觉得自己是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一下人生,如今看来他的人生还真像是在开玩笑。
  而那边贺骁翻身下床,裤子刚穿上就看见一地散乱的衣物间,齐厦大衣口袋像是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一半。
  贺骁一只手把裤扣扣严,俯身伸手扒拉一下,把东西拿起来看了看,是个精巧的首饰盒。
  他捡起齐厦的大衣抖了抖,搭到一边的椅背上。
  接着把首饰盒打开,里边是一对男士戒指。
  贺骁顿时愣住了,齐厦这件大衣正是小年夜去他母亲家时穿的。他们昨天出门仓促,还是去报案,齐厦没理由昨天才把东西揣兜里。
  贺骁隐隐猜测到什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爱人,眼中瞬时划过一丝不忍。
  而一出房间,他的猜测就被证实了,他接了个电话,是贺中将打来的,本来他们最近联系都是为着正事,但这次贺中将开口就问:“最近有什么喜事吗?”
  贺骁一时没太明白,“什么喜事?”
  贺中将说:“没什么。”
  贺骁说:“别绕弯。”
  过了片刻,贺中将说:“你可爱的美人把戒指都拿走了,居然还没向你求婚?”
  贺骁僵立在原地,就像是有一记闷棍打在头上。
  也就是这天上午,贺峥嵘带来了有关魏憬铭案的进展消息。
  贺峥嵘说:“三年前S城剿灭过一个大的贩du涉hei团伙,头目暴力拒捕被当场击毙,之后顺藤摸瓜查du品的来源,一位姓张的远洋货轮船长数次跨国运du证据确凿被抓捕归案,后来判了死刑。”
  贺骁说:“你觉得这两个已经伏法的人就是录音里边提到的,而魏憬铭成了漏网之鱼?”
  贺峥嵘说:“那个头目就是用旧事要挟魏憬铭的人,至于这位老张为什么没把魏憬铭供出来,就只能问魏憬铭自己了。”
  他顿了顿,“到三年前为止,知道魏憬铭贩过du的人都死了,然后突然钻出来一个手上可能有他罪证的齐厦。”
  贺骁庆幸魏憬铭再没其他有力的同党在,问:“按正常程序,他们什么时候能对魏憬铭实行搜捕。”
  贺峥嵘说:“那边追逃凶通常都是争分夺秒年节无休,现在网应该已经撒出去了,可是贺骁你也得有准备,魏憬铭的行踪到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想来是非法出境了。一跨境,事情就复杂,以前这种案子耗十来年抓人都有可能。”
  贺骁眼色相当平静,“知道了,你能帮我个忙吗?”
  而此时,齐厦已经起床了,他独自窝在床上思考几个小时人生还是有成果的。
  齐厦想明白了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