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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何为宅斗 > 何为宅斗_分卷阅读_36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个言么?
  ☆、第62章 再遇
  第六十三章再遇
  绣心次日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王甫生严严密密地搂在了怀里,他的大掌搭在自己的腰侧,她的鼻尖抵着他的胸膛。她乌黑发亮的长发与他的发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绣心蓦然就有些明白结发夫妻的含义了。古人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只可惜,这结发夫妻指的是原配,她只是他的填房罢了。
  绣心伸出素手拨弄着两人的头发,心底思绪翻腾,她与他的初见还是在去年,她在崔府与他惊鸿一瞥,那时候的自己又怎能想到一年之后竟然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相依相偎呢?
  兴许是绣心不小心扯着王甫生的发了,他似醒未醒地呢喃了一句,搭在绣心腰上的手往下移了移,搂着绣心的力度加大了点使得绣心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了王甫生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让绣心有些拘束,不由得轻轻用力推了推他。
  王甫生稍稍松了点气力,绣心才得以喘口气。
  绣心抬眸去瞧他,如剑一般的眉,却又没有肃杀之气,显得英挺而俊朗,还有高高的鼻梁,宽且薄的唇。其实单论长相,真的是极好了。王朝宗虽与他生得有五六分像,但到底没有他这般地俊朗夺目。当然,兴许是王朝宗尚还年少的缘故。
  “怎么,这会子觉着你相公生得好了?”蓦地,王甫生睁开眼,满眼促狭。
  绣心不肯承认,“我只是瞧着你皮肤较先前有些糙了,西北的风沙很大吧?”
  王甫生大受打击,“糙?”
  绣心点头,“糙。”
  王甫生伸手触了触绣心的脸颊,光滑白皙有弹性,再摸摸自己,哎?好像……好像还真的有点粗糙了。
  遭嫌弃了……
  可是自己年龄是她的两倍,以后只会越来越老,她原本就对自己这般冷淡,若是自己变成糟老头子那岂不是……王甫生这么一想,冷汗都要下来了,赶紧披衣起床起身往外走。
  绣心拽住他的衣袖,“你今儿个不是休沐么?还要去宫里?”
  王甫生将外袍穿上,系上扣子道,“我去外头有些事,你再睡会儿。”
  绣心点头,“好。”
  王甫生打开门出来时,莫砚亦刚起身,瞧见王甫生竟出了房门,有些讶异地迎上来道,“二爷今儿个不是休沐么?怎么起得这样早?二夫人还未起罢?”
  王甫生用手掌搓了搓脸,问道,“莫砚,你瞧着我老么?”
  莫砚道,“二爷这是说得哪里的话,二爷正当壮年,英姿飒爽,风华正茂,怎么会老呢?”
  王甫生瞪了他一眼,“得了,得了,懒怠听你这些废话。上回从玉琴那里拿来的什么香膏你给我找出来。”
  莫砚眼见着王甫生同自家夫人一日日亲厚起来,怎的这会子二爷却提起什么玉琴来了?
  王甫生见莫砚站着不动,瞪了他一眼,“还磨叽什么,还不快给我取过来?”
  “哎,好咧。”莫砚应了一声,麻利儿地去了。
  虽说王甫生今日休沐,可出入之人往来不绝,应酬不停。绣心早起去了西院给端懿和王老夫人请安,正巧安阳郡主,钱氏亦来请安,四人遂聚在一处闲话。
  “三爷的病近日可有了些起色?”端懿问道。
  钱氏叹了口气道,“还不是老模样,不好不坏的,只是近来入了冬,喘疾重了些,实在让人担忧。”
  王老夫人道,“老三那病每年入冬几乎都会复发一次,去年请了宫里的崔太医来瞧也不见起色。今年更得小心伺候着,千万别着了风才是。”
  钱氏拜首称谢。
  端懿饮了口茶,将目光搁在坐在末尾的绣心身上,“绣心呐,这眼见着咱们家就要迎娶护国公的千金了,你是朝哥儿的嫡母,这事我便交给你去操办,如何?”
  绣心大吃了一惊,“祖母,孙媳还年轻,恐怕难当此等重任。”
  端懿哎了一声,“这些事你迟早都要着手。你虽然年轻,但也该学着管家了。此番朝哥儿成婚,因是皇上赐下婚事,朝廷专门给拨了两万两银子下来。咱们府里亦拿出两万两出来。他亦大了,成日同你们夫妻挤在一处像什么样子,没得让人笑话。东院后头不是还有一块地是咱们王家的么,咱们不如干脆在那一块地上建个院落,给朝哥儿他们罢了。”
  王老夫人应声道,“母亲考虑得周到,只是朝哥儿的婚事迫在眉睫,只怕很难在婚期前将那处院落建好。”
  端懿道,“这我亦晓得,咱们十月初八便要迎娶护国公之女了,这院子自然来不及建了,不过这事也不急,慢慢也成。他们用的婚房,便将赏心苑腾出来便是了。”
  安阳郡主笑道,“咱们恐怕还得在赏心苑专门腾出一间房来作兵器房呢,不是有传闻说这护国公之女最爱舞刀弄棒的么?”
  绣心道,“要说咱们华朝贵女里头,还真没有如刘家姑娘那般的,能文能武,蕙质兰心,连圣上都称赞有加呢。”
  安阳郡主半阴半阳地笑道,“哎呦,那也是你有福气,能娶进来那样好的儿媳妇。”
  绣心但笑不语。
  安阳慢悠悠地饮了几口茶,才开口道,“祖母,朝哥儿定婚了,我家孝宗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我左思右想,觉着吏部马尚书的嫡女很是合适。无论相貌还是家世都与我家孝宗很是匹配。”
  端懿问道,“可是闺名唤作芸芸的?”
  安阳道,“正是。”
  绣心心内打鼓,怎么是她?马芸芸同自己有些嫌隙,照着马芸芸那小心眼的性子,这以后进了一家门还了得?不过,绣心转念一想便释然了,如今她可是同她婆婆一个级别的,她若是真敢在她面前放肆,那就是以下犯上,视为不孝!绣心心内暗叹,这也算是嫁给王甫生难得的好处了。
  安阳继续道,“我想着孝宗同朝哥儿差不多大,不如让两人一同成亲好了,祖母以为如何?”
  端懿沉吟了一会儿,“这是否有些不妥?”
  安阳道,“这有何不妥,孝哥儿和朝哥儿原本就是兄弟,将婚期定在一起,不更是热闹么?”
  端懿沉默不语。
  最后倒是王老夫人出了声,“既这般,那便一起办罢。循着朝哥儿的例,咱们府里也出两万两银子便是了。”
  安阳喜不自胜,行礼叩谢。
  如此这般,绣心拜别端懿和王老夫人出得西院回了东院。此时的王甫生正在东院的书房会客。绣心原本便不大爱去书房打扰他,更何况他还有贵客。她便绕过书房门口往正房走去。
  谁曾想,偏偏此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从里头走出来一位剑眉英目,长身玉立的紫袍公子。
  绣心不经意地一瞥,陡然间想起来,那人正是别传寺里遇到的那一位抚琴的公子。当时他对她说,他弹奏的是《凤求凰》……
  绣心心中一乱,原本想低着头速速走过,却被那人给唤住了,“这位姑娘请留步。”
  绣心虽不知此人是谁,但看此人衣着便晓得此人非富即贵,当是公亲贵族之流。绣心停住脚步,“公子有何事?”
  那公子莞尔一笑,语气温柔,“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啦啦啦啦啦……亲们,今日你撒花了么?
  ☆、第63章 伶人
  第六十四章伶人
  虽则绣心在琴曲之上了解甚少,但也不至于不晓得《凤求凰》这般的曲目,佳人一顾,琴曲相牵,执手天涯,这其中的寓意昭然若揭。
  绣心款款行了一礼道,“妾身乃王甫生之妻崔氏,公子称呼妾身为姑娘实在是欠妥了。”
  华凌闻言震惊不已,当初他在别传寺得遇她,还以为她是约莫是王家的千金,没曾想,居然是王甫生的继室。早先便听闻王甫生娶了崔氏旁支的嫡女,看来是眼前这位了。华凌心内暗恨,倘若是别个也就罢了,夺过来便是。可惜,居然是王甫生的女人……华凌眯了眯眼睛,以后不论,现下他是得罪不起王家的。
  恰巧这时王甫生推门而出,视线在绣心和华凌身上狐疑地转了一个来回之后,对华凌拱手道,“五殿下,这位是微臣内子。”
  华凌收回脸上的表情,笑道,“原来是王大人的内人,失敬失敬。”
  绣心对华凌行了一礼,“拜见五殿下。”
  华凌朝着绣心虚扶了扶,“何必行此大礼。”
  绣心不动声色地往后退至王甫生身后道,“妾身先告退了。”
  华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绣心而去,她的背影纤细而柔弱,一头乌黑的发垂至腰间,宛若丝绸。
  “五殿下。”王甫生哪里能没看出华凌的心思,心内早已含了几分愠怒,面上却笑得越发春风拂面,“五殿下,这边请。”
  华凌回过神来拱手道,“今日叨扰王大人了。”
  “殿下驾临寒舍实在是王某的荣幸,谈何叨扰?”王甫生一面笑着一面引着华凌出府。
  这日晚间,绣心直等到三更时分都未见王甫生归来,绣心抱着枕头,实在支撑不住,歪着睡过去了。
  这日一早,绣心才醒过来,翠香便端着洗漱等物进来,“夫人,奴婢伺候您梳洗。”
  绣心打了个哈欠,“今日怎么不见兰香?”
  翠香道,“兰香姑娘去外头瞧那两个狐狸精去了。”
  绣心咦了一声,“什么狐狸精?”
  翠香是那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当即便道,“昨儿个晚上二爷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还带回了两个美貌的伶人,听说是五皇子府里的,一个唤作绿腰一个唤作红樱。”
  绣心登时只觉胸口一堵,强作镇定地问,“二爷准备如何安置她们?”
  翠香道,“奴婢不知,只知道二爷现如今将她们两个安置在东院的梧桐苑。”
  “梧桐苑?”这地方倒是离褚姨娘的院子挺近的,难不成真准备收了房?
  绣心坐直身子道,“快,伺候我穿衣。”
  “是。”
  绣心今日特意穿地隆重了些,发髻里插了一支精致的金钗,唇色亦涂得较往常深了些。绣心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衣着华丽,这才是正室该有的模样。
  翠香跟在绣心身后,“夫人去哪儿?”
  绣心并不答言,脚步却越发快,直直往王甫生昨晚上所歇下的耳房而去。
  王甫生昨日归得极晚,今日睡至巳时初才起。
  “茶。”
  王甫生才刚出声要茶,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莫砚提溜着茶壶进来,给王甫生斟了一杯茶道,“二爷,您可算是醒喽,二夫人可足足等了您一个时辰呢。”
  王甫生扬眉道,“怎么了?她等我作什么?”
  莫砚暗自腹诽还不是您干的好事儿,“二爷,奴才猜怕是因为昨日您带回来拿两个伶人的事儿。”
  “原来是为了她们。”王甫生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她们……”王甫生转念一想,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瞧瞧绣心的反应,便道,“让二夫人进来。”
  绣心走进门来的时候,王甫生差点没敢认,这珠光宝气,满身华光,王甫生还以为是安阳郡主呢。他家小乖不是一直穿得素丽可爱的么?如今怎么性情大变了?
  “二爷。”绣心先行了一礼。
  王甫生亲昵地牵了绣心的手,“今日可是有何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