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不知深浅 > 不知深浅_分卷阅读_55
  对于儿子的这种想法,海伦支持,也向席瑜表示了歉意。席瑜表现出了些不痛快,但随即想着如果太过矫情,有可能和陆琛朋友都没得做,后来还陪着陆琛一家出门逛街游玩过。这也更让同学们误会她与陆琛之间的关系,陆琛出于拒绝她后的礼貌,如果非当面提起,他也不会特意否认。
  海伦从学校离开后,还与席瑜通过信,席瑜是z国人,只是后来被收养到了a国。对于z国文化,也颇有些研究,所以她与海伦也算是半个笔友。
  海伦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她看得出也感受得出席瑜对陆琛的心思。在陆琛和沈浅刚刚在一起时,就告诉了席瑜,并且希望能得到席瑜的祝福。席瑜当时还在上一段婚姻中,得知这个消息,心情低落万分,海伦还对她表示了安慰。
  说实话,海伦是个非常优秀的婆婆,她作为女人,知道女人最希望丈夫的忠诚。所以,她能够提前帮沈浅将席瑜对陆琛的那点念想给掐断。
  席瑜站在当地,端看着海伦兴高采烈的样子,脸色渐渐低沉。
  伊莱恩h语水平不高,见旁人都愉悦高兴,遂低头询问席瑜,“刚才海伦说的什么?”
  将裙摆轻轻摆平,席瑜端起桌上的红茶抿了一口,说:“陆琛的夫人刚刚生了一位小少爷。”
  “哦~太棒了。”伊莱恩打从心底的高兴,红光满面的脸上满是兴奋,祝福在她碧蓝如海的眸子中荡漾。
  “记得你说过,和陆少爷是大学同学。”伊莱恩之所以聘用她做家庭教师,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在她的印象中,陆琛h语说得不错,而且如今一直在z国。
  “陆少爷的妻子,我们都没见过。不知道席小姐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席瑜笑笑,后对伊莱恩说,“但见过陆琛妻子的照片。”
  “一定是一位美丽的女人。”伊莱恩感赞道。
  想起这些,席瑜心中郁结减轻,而且有了得意感。
  那张照片上的女人,五官与她可是相似到七分以上。
  “是啊。”席瑜重振旗鼓,笑道:“确实美丽。”
  陆琛与海伦通话结束,回到了房间。沈浅正在休息,护士带着孩子去了婴儿房,沈嘉友和蔺芙蓉还在陪着。
  二老从b市赶来后,提心吊胆在产房外等了一天,想必也是累了。陆琛让约翰安排他们二老去休息,然后自己一人陪在了沈浅身边。
  沈浅今日生产,疼得撕心裂肺,而陆琛的心也如从油锅里煎了一遍。
  坐在沈浅身边,陆琛看着沈浅的睡颜,有肿胀的幸福感,也有酸涩的心疼感,也有对未来的憧憬感,更有对沈浅晕不开的爱意。
  男人握住沈浅的手,低头吻了一下,一直盯着沈浅看着,怎么看都看不够。
  沈浅生产一日,已经身心俱疲,一睡过去,睁眼时,已经到了半夜。她是顺产,各项指标都没问题,现在只在病房内修养,等修养完毕就可出院。
  叫嚷了一天,沈浅嗓子干涩,肚子里也没了东西。动了动手指,想要起身。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身体灵便很多,只需要稍微一用力,身体就离开了床。
  沈浅一起身,就觉得她的手被握紧了,低头一看,陆琛刚抬起头,正仰头冲着她笑。
  “旁边有床,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男人这一天,精神高度紧张,也并不舒服,现在看过去,眸光依然如海,但却看得出带着丝疲惫。
  沈浅看到这,有些心疼。
  “没事,想跟你待得近一些。”陆琛解释完,见沈浅脸微微一红,笑着说:“是不是饿了。”
  随即起身,将旁边保温桶拿了过来,打开之后,清淡温热的粥香飘了出来。
  沈浅食指大动,盯着陆琛,陆琛低头笑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给她盛了一碗,确认温度后递给了沈浅。
  粥是肉粥,保证热量的同时,还能给沈浅润润嗓子,喝了两碗之后,沈浅揉了揉肚子,想要再喝,陆琛却接了回来,问道:“饱了吗?”
  “饱是饱了,可是……”沈浅咬着勺子,眼睛冒着星星,“我觉得肚子好空啊。”
  陆琛握住她的手,将勺子接过来,无奈一笑,说:“你刚生了个六斤多重的孩子,肚子肯定空。”
  吃完还是要睡觉的,吃太多不好消化,况且不久就天亮了,现在只要保证有饱腹感就可以了。
  提起孩子,沈浅眼睛亮了亮,躺在床上,有些不可思议,转头望着坐在身边的陆琛,笑道:“生了孩子觉得好奇妙。”
  “怎么奇妙?”陆琛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握着她的手笑着问道。
  “谁能想到,我竟然生了一个人出来。这个人,有着我们的骨血,承载着我们的基因,会随着我们变老而慢慢变大。”
  做了母亲,在以前二十五年里从未感受过的生命的延续感,在这一刻,瞬间放大,让人感慨万分。
  孩子是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脱离的纽带。
  沈浅感慨颇多,陆琛只是低头微笑,眼中只能看见她。后者被看得脸红,见陆琛疲惫,身体往旁边稍微一挪,说,“上来一起吧。”
  孩子生完了,早晚都是要同床的。沈浅这话说出,免不了一阵心弛神荡,待陆琛整个身体贴了上来,沈浅心跳又是一番加速。
  男人身上的温度很高,被他抱着,永远觉得舒适温暖。沈浅的身体和男人相比,小巧玲珑,她身体一弯,就能被男人团团抱住,像抱住一团软绵绵的玩偶。
  男人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心脏的跳动鲜活有力,静谧的病房内,只闻得两人的呼吸声。
  生命的美好,在一刻得到了放大,沈浅依靠在男人怀中,觉得美满而幸福。
  只是,这种安静的幸福并未持续多久,沈浅就察觉到了腰间渐渐膨胀的那根。热度撩人,尺寸惊人,硬如热铁。
  “你不累吗?”沈浅身体没有动,双手放于胸前,被男人握紧。手背贴合着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柔。
  “累。”陆琛担心了一整天,身体和精神也已到了枯竭边缘。
  “那你……”沈浅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后方硬度和尺寸瞬升,沈浅僵了身体。
  刚生完孩子要排恶露,今晚两人只能抱不能动,甚至连塞在里面缓解一下都不行。男人将脸埋于沈浅颈侧,呼吸深重而缓慢。
  半晌,男人才回了一句。
  “认识你之后,它就不受我控制,只受你控制了。”
  沈浅:“……”
  刚刚睡醒,沈浅也有精神,翻身回头,抬头对上陆琛的双眼,笑着问:“儿子取什么名字?”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两人也会聊到这样的话题。一直以来,沈浅总觉得汉字万万千,漂亮的,好听的,含义丰富的那么多,总会取到名字。
  可是真到了现在,选择太多,倒不知道该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名字了。
  “陆笙。”
  同音字太多,沈浅抬头看着陆琛,问:“哪个生?”
  唇角一扬,陆琛淡笑道:“笙歌的笙。”
  沈浅问:“有什么含义么?”
  陆琛眸子一敛,目光耿直坦诚。
  “我们两人的名字都是左右结构,儿子的就让他是上下结构吧。”
  沈浅:“……”
  两人相拥而眠,第二日,抱来了儿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沈浅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在医院休养两天后,陆琛才让沈浅出院。鹭岛上,靳斐筛选了三个月嫂,已经坐着他的车和他一起到了鹭岛。
  沈浅和陆琛一到家,靳斐就从楼上迎了下来。陆笙被放在宝宝篮里,啃着自己的小手玩儿的开心。
  刚出生的婴儿就算长了三天,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肉米分色一团。不过陆笙现在已经睁开眼睛了,一双黑眸乌溜溜的,透着股灵性。
  靳斐向来喜欢这种肉米分色的东西,不管是木耳,还是婴儿。低头用手动作轻微地戳了一下,然后塞了一张卡,放在了陆笙旁边。
  “这是红包。”
  陆琛说,“这么小,你就让我儿子沾染铜臭味。”
  靳斐回,“不要算了。”
  说着,顺势就要拿回,沈浅伸手拿过卡,笑着对靳斐说:“你可以直接给他爸妈嘛。”
  靳斐:“……”
  沈浅上了楼,月嫂们将孩子接过去,顺便把沈浅也架走了。
  从此,沈浅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坐月子生涯。
  现在的月嫂,紧随时代发展,刻苦钻研坐月子的科学方法,沈浅这一次坐月子,倒没有z国传统坐月子时那么痛苦。
  陆琛不放心地跟着沈浅进了门,看着三人将沈浅和孩子伺候得齐整,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手上手机响了,陆琛得到沈浅示意,才出门接了电话。靳斐百无聊赖,抬头看着他出来。
  “陆凝。”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d国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陆凝这该刚刚起床。
  “哥,你和嫂子怎么时候回来啊?”陆凝问,顺便解释道,“爷爷听说嫂子生了孩子,非常高兴。想举办个宴会,将嫂子介绍给大家。”
  陆家是个大家族,从爷爷那辈去了d国。因经商天赋,爷爷陆釉在d国也颇有身份,同时和d国子爵千金完婚,进入d国政界。
  陆琛结婚生子,是陆家大事,自然要与外界宣布一番。
  这个问题,陆琛也想过。但现在陆笙太小,沈浅身子也弱,不适合长途飞行。陆琛和沈浅商议过,准备坐完月子再回d国。
  和陆凝说完后,陆凝掰着指头算了一下,然后才和陆琛说了今天打电话的来意。
  “席姐姐找我去逛街,我妈让我问你可不可以去。”
  先入为主的概念作祟,再加上席瑜表面功夫到位,陆凝对席瑜一直挺喜欢的。但是她也懂得,现在陆琛的未婚妻是沈浅,她为了避嫌也不能和席瑜走得太近。
  “不用考虑我,我本来和席小姐就不是你们想的关系。另外,你有交友的自由,我也无权干涉。”陆琛说。
  “好吧。”陆凝一耸肩,回应道。
  然后,就开始了话唠本色,和陆琛唠叨起孩子来。
  陆凝今年才上高中,天真烂漫的年纪,心思纯净,纤尘不染,想要什么从来都是一根筋直接要出来,没有拐弯抹角。
  就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所以才让人格外担心。在陆凝要挂电话的时候,陆琛点了她一句。
  “陆凝,你和席小姐可以交往,但不能太深,懂么?”
  “好的。”陆凝表示知道,心里也有了底。
  两人互道再见,然后挂掉了电话。
  陆琛按掉电话,回头准备去卧室看一眼沈浅,抬眸却见靳斐神色古怪地盯着他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脚步转回,陆琛坐在靳斐身侧,问:“有什么想问的。”
  两人多年朋友,陆琛对靳斐了解深刻。但凡他起了这种表情,代表他有事要问,而且是正经事。
  “席瑜都追到d国去了,你不打算和沈浅解释一下么?”
  靳斐也是听了吴绡和桑梓说,才想着提醒陆琛一句。他知道陆琛和席瑜的关系并非大家所想,所以在当时桑梓提起他时,为避免两人对沈浅说些什么,就让两人提前住嘴。
  陆琛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但他的深沉一点都不可怕。他心底的秘密,大都是为了礼貌,不想伤人,所以才将一些事情沉入心底。
  “根本就不需要解释,我和席瑜原本也没什么。”陆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