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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有人说我克夫 > 有人说我克夫_分卷阅读_13
  洛云溪回到房间的时候,洛铭已经离开了,绿瑶一个人气哼哼的在收拾昨日晾着的桃花瓣,见她回来,转了个身,权当作没看见。
  洛云溪看着好笑,也不理她,自己进了屋,坐在了榻上,拿了本书看着。不大一会,绿瑶也进来了,将装桃花瓣的盆,往她面前的小几上重重一放,然后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嘴还撅撅着。
  “桃花该入缸了,你来帮我。”
  洛云溪将手中的书放下,拿起小盆,走到绿瑶的身边。
  “去读书的时候,怎么不让我跟你去。”
  绿瑶嘴里哼哼抱怨着,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低着头也不看洛云溪,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小盆,走了出去。
  二人将将封好坛子,尚未埋在树下,楚离便来了院中。
  洛云溪的院中,大片的地方都种着桃花,堪堪留了一小块地方,放了石桌凳,还有些杂物,说不上华丽,却还算整齐,只是,简陋了些,不像大户人家小姐住的地方。
  楚离打量着院落,目光所及,尽是落下的桃花,还有被桃花包围着的人,然后看到了那人手中的坛子。
  “云溪小姐,这是在酿酒?”
  “嗯……近日院中落了许多桃花,想着左右无事,不如酿点酒来喝。”
  洛云溪好酒的事,湘临侯府人尽皆知,只是楚离却是不知,只当她是觉着好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走近洛云溪身前,想将她手中的坛子拿过来,手指却无可避免的碰到了洛云溪的手。
  洛云溪一惊,瞬间收回了手,坛子顺着她两手的缝隙就往下落。
  预想中的碎裂声没有出现,楚离稳稳的接住了坛子,他颠了颠手中的坛子,笑着道。
  “云溪小姐,可要小心,打碎了,可白白浪费了功夫。”
  洛云溪点头,其实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那一触即逝的温热,顺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上爬,一直到达头顶,又慢慢回落,在她的心间烙下了一个抹消不掉的痕迹。
  绿瑶终是见到了这个男子的庐山真面目,一直没说话,上下打量着他,见其相貌,同自家小姐形容的一样,绝对是世间少有,她看了看自家小姐的反应,联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心中了然。她推了推洛云溪,却没得到回应,只得自己伸出手去,想将楚离手中的坛子拿回。
  “多谢先生,否则浪费了酒事小,坛子碎片伤了大小姐,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离拿着酒坛子的手往后一缩,绿瑶扑了个空,一时不解,歪着脑袋看他。
  “正巧我也无事,咱们一起埋了它?”
  他的话是对着洛云溪说的,绿瑶觉着自己被彻底的无视了,又见二人之间的氛围,撇了撇嘴,很自觉的进屋去了。
  当洛云溪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与楚离把埋酒的坑挖好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洛云溪抚着额,恨不得自己跳进坑里埋了算了。
  “云溪,这桃花酿启封时,定要邀我一同来饮。”
  楚离拿着锹,一抷一抷的填着土,与他那白衣飘渺的形象相去甚远。
  洛云溪没说话,一直盯着地上的坑,甚至连楚离称呼的改变都没发现。
  楚离也没管她,只当她答应了自己,动作迅速的填完了土,拍了拍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土。
  “我的大小姐,人都走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洛云溪回过神,看着面前的笑嘻嘻的绿瑶,又想起自己答应了楚离什么,一时懊恼,两眼瞪着绿瑶,手去抓她的嘴。
  “真该拿针缝了你这张嘴。”
  绿瑶跳着跑开,洛云溪手摸了个空,又去追她。
  “云溪,你在吗?”
  赵姨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爱的蓝蓝蓝蓝小天使,有你的陪伴,让我在每一个码文的深夜里,都不孤单。
  你总会在我更新后的第一时间,很认真的看我的文,给我留言,甚至在解开伏笔的时候,回过头去找我埋下伏笔的地方。
  我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去感谢你,让我在数据很差的情况下,有动力,有信心的写下去。
  最后,感谢你的地雷,让我感受到被肯定的感觉。
  ☆、桃花宴
  听到赵姨娘的呼唤,洛云溪二人停止了跑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洛云溪有些奇怪的看着赵姨娘,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一次来是邀自己去凌云寺,这一次,不知又有什么事?
  赵姨娘搀起洛云溪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洛云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想不通此人为何每次与自己说话,都要将自己的手拿起来。
  洛云溪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无奈赵姨娘攥的紧,她没抽动,一时心急,用了力气,一下子把赵姨娘的手甩了开去。
  赵姨娘没想到洛云溪就这样将自己甩开,有些动气,但想了想,又压下怒火。
  “云溪,李氏明日要举办桃花宴,邀请府内女眷前去参加,你意下如何?”
  李如芬是洛樊的正妻,如赵姨娘这般的妾侍应是该称呼其夫人的,就是关系亲近的,见了面,也要叫声姐姐。赵姨娘如此称呼她,实是大大的不敬。
  洛云溪听得她的称呼,斜了眼睛看她,见她没什么反应,也不点破。
  “此事姨娘何必来问我。”
  赵姨娘听得洛云溪此言,像是不想管此事,情急之下,大声的喊了出来。
  “云溪毕竟是嫡出的长女,这内眷之事自然要过问你,怎能听她李氏一家之言。”
  其实李如芬身为当家主母,想要邀请府内女眷办个宴会,自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姨娘此番作态,分明是想要挑拨离间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洛云溪与李如芬,本就水火不容,哪里有什么可挑拨的。想到这点,洛云溪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赵姨娘。
  赵姨娘看到洛云溪此番作态,便知道自己所言无用,想了想,不死心的道。
  “云溪明日可去参加这桃花宴?”
  洛云溪看了看满院子的桃花,已经落的差不多了,估计也没几日看头了,点了点头。
  赵姨娘见洛云溪答应了,眼睛转了转,便告了辞。
  绿瑶走过来,将洛云溪扶到石凳上坐了。
  “大小姐若不想,可以不去参加的,李夫人也不能将你如何。”
  洛云溪伸出手,刚好接住一片落下的桃花。
  “桃花已谢,她此时要办桃花宴,必是有什么用意,我且去看看无妨,而且,此次,她定会拿出琼山露。”
  “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去的吧?”
  洛云溪但笑不语。
  翌日,洛云溪起的很早,差绿瑶去楚离那告了假回来,二人正要出门,迎面却撞上了赵姨娘。
  “我还以为来的晚了,你们已经走了,没想到刚刚好,一同去吧。”
  洛云溪没答应也没拒绝,算是默认了,一行几人直往小花园走去。
  湘临侯府内的小花园没什么特别,景色却是优美,栽了些时令的树木花朵,到了季节,总有盛放的,一年四季,从不缺芬芳。
  “大姐,赵姨娘,你们来了。”
  洛云溪几人到的较晚,府内女眷已坐在亭内谈笑了,见她们来了,坐在亭子里的云倾一下子就奔过来了。她模样本来俊俏,年纪又轻,此时跑起来,倒像是个精灵模样,成为这花园中最醒目的存在。
  “大姐来的晚了,当罚。”
  洛云倾将洛云溪引至亭内坐下,给她斟了杯酒。
  洛云溪本就好这口,顺着她的意将讲酒杯接过,倒入口中,清香甘洌,有淡淡的甜味,果然是琼山露。
  李如芬娘家是酿酒的,最出名的就是这琼山露,当年洛樊就是被这琼山露的香味吸引,经常去买酒,一来二去的,就与李如芬对上了眼,最后珠胎暗结。
  恰巧这时孟君婉离世,李如芬顺水推舟的进了府,还成了当家主母,只是要若论起家世,她还不如身为妾的赵姨娘。
  李如芬因着琼山露得了洛樊的青睐,是以,但凡有什么宴请场合,必会拿出来显摆一番。
  “大姐好酒量,再来一杯。”
  洛云倾见洛云溪一口将酒喝光,微笑着又给她斟了一杯。洛云溪也不推辞,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娘,云倾给您也斟一杯。”
  洛云倾这边给洛云溪斟完酒,那边又去给李如芬斟。洛云溪斜眼看她,觉着这小丫头越来越会来事,满园子的丫环不使唤,事事都要亲为。
  “云倾可是糊涂了,娘有了身孕,是喝不得酒的。”
  此言一出,本来喧闹的花园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李如芬的身上。
  洛樊膝下三女一子,洛铭为独子,虽是庶出,却拥有承袭爵位的资格,如今李如芬怀有身孕,若是女子不提,若是男儿,便是真真正正的嫡子,到时候洛铭的处境,必会尴尬至极。
  众人显然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看着赵姨娘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可怜惋惜的,甚是复杂。
  赵姨娘双手握拳,咬着牙狠狠的盯着李如芬的肚子,眼睛一转也不转
  “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这茬,既如此,娘亲喝杯清茶也好。”
  洛云倾放下酒壶,拿起一旁的茶壶。
  “大姐,你说我娘肚子里的会是弟弟还是妹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生。”
  洛云倾放下茶壶,又拿起酒壶,一来一往的,好不勤快。
  洛云溪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喝了酒却没说话。李如芬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指着洛云倾,笑着接过了话。
  “你这孩子,你大姐她又没生过孩子,哪里知道孩子是男还是女。”
  这话恰恰戳中了洛云溪的痛处,因着那克夫克子的命数,没人敢娶她,又怎会生过孩子。
  听了李如芬的话,洛云溪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将酒倒入口中,又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不知在座各位生过孩子的姨娘,可知夫人肚子里这孩子是男还是女?”
  洛樊的妻妾本来不多,生过孩子的更是屈指可数,也就李如芬与赵姨娘二人,洛云溪此话一出口,几个姨娘都低下了头,只有赵姨娘反复看了看李如芬的肚子。
  “夫人这肚子还没显怀,应是刚刚一月有余,该是看不出男女的,不过最近夫人貌似有些发福,肚子也有向两边发展的趋势,是个女胎的可能性较大。”
  李如芬身为洛樊正妻,身份地位本该比赵姨娘高一截,但自己生的是个女儿,而赵姨娘生了儿子,是以,赵姨娘在自己面前总是趾高气昂的,她此次有了身孕,自是希望是个男胎,杀了赵姨娘的威风不说,还有继承爵位的可能,而此刻赵姨娘的这番话,让她皱起了眉头。
  “妹妹也说我这胎尚未显怀,怎能看出男女,更何况,这看肚子的法子,也不一定准确。”
  “夫人说的是,这不生下来,是男是女,谁也不知道。”
  洛云溪手中拿着酒,抬头赏着花,对这二人的你来我往丝毫不感兴趣。直到有人碰了她的胳膊,方才转过头,洛云倾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一脸笑嘻嘻的。
  “大姐喜欢这琼山露?”
  “琼山露确是美酒,只是却非我尝过味道最好的。”洛云溪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三年前,我曾在明月楼喝过一种酒,名为甘露饮,那味道,至纯至美,可惜,自那以后,我再未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