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四次离婚 > 重生之四次离婚_分卷阅读_87
  第九次终于合格,得到小姐姐认可后,商曳手脚发软地爬上了床。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遍了!
  小姐姐交代:“今晚九点后不要喝水吃东西,明天早上还得接着灌|肠呢,早点休息。”
  商曳趴在床上恢复了点元气,还有心思调戏人家:“小美人,知道啦!”
  “商曳?”耳旁传来熟悉的呼唤,商曳转过头去,隔壁病床上原本窝在被窝里的人弹出一个脑袋,诧异地看着她。
  竟然真的是余念。
  商曳笑得有气无力:“嗨,余美人,一进来就看见床头的名字,我就想是你。”
  “你怎么住院了?”
  “别提了……”简直是一把辛酸泪,商曳把自己曲折离奇的经历跟她说了一遍。余念安慰了她一会,两人就互道晚安各自睡下了。
  商曳晚上没怎么吃东西,饿得抓心挠肺,缩在被子里悄悄念叨美食的名字。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念着念着,就从小笼包变成了赵二狗……睡着前她朦朦胧胧地发现,她真的有点想赵止江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脆弱。
  第三天继续灌肠,然后插上尿管做手术。二圈儿实在请不出假,浅矜接下这份艰巨的任务,过来陪床。
  坐了一会,浅矜站起身说:“忽然想起有些东西没买,我下去买,等等就上来。”
  浅矜走后,很快有护士来告诉她准备进手术室。商曳怕得不得了,脸上却还要挤出笑。
  护士小姐姐问:“家属到了吗?”
  得到商曳肯定的回复之后,小姐姐给她插上了尿|管。尿|管插着实在不舒服,商曳皱着眉对余念说:“余姐姐,这东西□□来我就感觉自己已经半身不遂了……”
  余念揉搓着她的手安慰她。
  商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商曳只看了一眼,就关了机。
  最近赵止江的电话很多,她一个都没接。有什么事等做完手术再说,她现在没心情。
  余念笑着问:“男朋友?”
  商曳吐了吐舌头,动作很可爱,语气却是冰凉的:“前男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首|.068
  .068
  倪医生已经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回来给她主刀。穿上手术服,笑眯眯地安慰她:“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别怕。”
  商曳打的是静脉麻醉, 见效很快。前一秒还在听他们讨论今天中午吃油焖大虾,下一秒睡意就侵袭而来,像一张巨网, 浓浓密密将她缠缚住。
  朦朦胧胧之中,场景转换,似乎重新回到第一辈子, 她和赵止江结婚七年之后。其实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偏偏那种失望和酸涩感如此清晰,似乎真真切切, 就发生在昨天。
  七年之痒。
  其实夫妻之间还能吵架是不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无止境的冷处理。偏偏从和赵止江在一起第一天开始,但凡她生气、难过、吃醋, 他的反应永远都是冷处理。
  前几辈子她和赵止江根本就没谈恋爱, 第一辈子是根本没这概念,顺理成章就结婚了。后面两次重生,那两次人生更像是虚无的幻影,她甚至不敢改变任何事。害怕自己成为蝴蝶翅膀, 改变这世界原有的轨道, 偏离成不可思议的世界。
  第三次因为相同原因离婚,然后重生。商曳才接受这事实。甚至猜测,如果她不改变, 还这样浑浑噩噩过下去,或许会永远反反复复重复下去。永远过这段绝望窒息的人生,很可怕。
  说是丈夫,其实赵止江更像是一台经过精密设计的机器。商曳二十岁就应该跟他结婚,二十三岁就该生孩子,或早或晚都不合适。赵止江是这么想的。
  其实商曳和他结婚前三年过得还算不错,她还是学生,大多时间都在学校。赵止江的江畔正值上升期,同样很忙。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浓情蜜|意。那三年里商曳按部就班读书,毕业之后写了两三个不好不坏的剧本。幸运的是,写小说没搞出什么名堂,倒是写剧本赚了一些钱,也闯出些名气。第一年就拿了新锐编剧奖。
  二十四岁生日最好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知名大导演发来邀约,邀请她加入一部中英合资的大电影。好处在于,写完这个剧本,她很可能一跃成名。坏处在于,取景百分之八十在西藏。
  “这是很好的机会,我不想放弃。我还年轻,未来还很长,不想就局限在你给我的小天地里。”商曳当时是这样跟赵止江说的。
  赵止江给出的回复同样很决然:“我不同意,你就去不了。对于我们今后的人生,我有清晰的规划。商曳,你已经二十四岁,生孩子这件事,应该提上日程。”
  前两个剧本都在苏城亦或者是申城取景,距离近,速度快。是他再三给她拣择出来的。这次这个机会固然很好,但是西藏太远,条件太艰苦,他不可能放她去。
  商曳说是他的妻子,其实更像被他圈养。但凡他不同意的事,大多是她妥协。外人看起来似是商曳走大运,才能嫁如此优质的男人,洁身自好且身价庞大,肯娶她,绝对是真爱。唯有商曳自己感觉,永远都是自己爱赵止江更多些。
  因为他从不肯为她让步。
  赵止江|总有自己的办法逼她妥协。那个导演电光火石之间选择了另外一位编剧,致电商曳时还说:“我很欣赏你,但是情况不允许。希望我们下次有再合作的机会。”
  那次她和赵止江只见爆发了一次剧烈的争执,准确地说,是商曳单方面的发泄。商曳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可是即使她把花瓶摔在赵止江脚下,即使碎片在他脚边炸开,他依然不动声色。看向她时目光依然冷淡而自矜。
  甚至他说出的话,仍旧一如平常,只当她是在闹小脾气,他问:“你闹够了没?闹够了就上楼去休息。”
  那是商曳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法再跟他过下去了。
  她转身上楼,拿起手机和钱包就往外走,不想在这个家待一秒钟。下楼的时候赵止江正好上楼,他将她拦住:“去哪里?很晚了,明天再出去。”
  “你别管我!”商曳猛地挥开他的手:“我不想看见你!”
  他从善如流放开她,后退一步,皱眉道:“等你冷静下来再说,想去哪里让司机送,不要一个人出门。”
  这种教条式的话商曳早就听够了,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不是嫁了个丈夫,而是多了个父亲。她怒气冲冲地出门,赌气就是不坐家里的车,走出钦懿华庭打车。
  出租车司机开了会,忽然朝后视镜看了看,开玩笑一般说:“哎,我怎么觉得后面那车跟着我?”
  商曳回头看了看,果然有辆车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熟悉的车牌号,熟悉的车型颜色。只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必然不是赵止江,而是他派来的司机。
  他如果追过来哄哄她,说不定她就不生气了。其实她并不是很小心眼的人。可是她知道,赵止江不会那么做的。这么想着想着,她就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