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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雅妃是狐狸精 > 雅妃是狐狸精_分卷阅读_40
  换个角度看,静安王若能安分,确实能够如景文帝所愿的得一世的安稳平静。
  老皇帝在世的时候,为了表现兄友弟恭,所有皇子都会拼命与他交好。
  老皇帝过世之后,他的兄弟们不论是谁赢得皇位,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能威胁自己皇位的兄弟。皇帝不会把自己的兄弟全部杀光,总要留一个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以示天下人,朕不是心胸狭隘,不近人情的人。
  无权无势,淡薄名利,沉迷书画的静安王会是那个人。
  皇帝的良苦用心,戚渊并不领情。被奉承得多了,他总以为全天下的人除了自己,都是蠢货。
  “戚渊找本王做了几件事,本王觉得不对劲,隐晦的提醒过几次。他不仅没放在心上,还因为本王的提醒,觉得本王和他离了心,不好掌控了,千方百计地想接过本王手中的兵权。”
  “这次还对你动了杀心?”
  “嗯。戚渊这蠢货被吹捧得太高,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妄图争夺这天下。这天下是他能夺就夺?就是他得了这天下,他有这能耐治好吗?”戚叡嗤笑一声。
  韩雅:......
  果然是兄弟,都觉得除了自己,别人都是蠢货。
  “镇北侯估摸着也是察觉到戚渊的心思了,或者戚渊直接找他谈过了。这老狐狸,自然不会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保险起见,他会往本王这里塞人,他的女儿就是最好的人选。”戚叡终于说到点子上来。
  “那你说田依容爱慕你?”
  “三分爱慕,七分算计。”戚叡很冷静。
  “这次本王出使大辰国,其中有戚渊的手笔。“
  “知道是他的手笔,你还来?”
  “听说过西北吗?”
  “嗯。”那是叡王的封地,据说是漫天风沙的蛮荒之地。
  “西北是本王的封地,近几年,年年闹旱灾,百姓艰难度日。你也知道,百姓吃得饱,穿得暖,才能安居乐业。若旱灾再来几次,必生祸端,本王需要找到解决办法。”
  “大辰国有什么解决办法?”
  “大辰国处在海边,年年下雨过多,洪涝灾害严重,去年出了个治水能人,伤害降了许多。这样的能人,大辰国君不会轻易放人,本王务必走这一趟。”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说到西北, 戚叡的话就多了起来。抱着韩雅,她讲了许多自己在西北的趣事。
  他说西北人民长得高壮,性情豪迈直爽, 行事坦荡,最是好相处。
  说天气好的时候, 他会带着鹰去狩猎,鹰眼睛很好, 总能很快发现猎物, 然后带着他过去。他还向韩雅许诺,日后带她去了西北,会给她猎一只白毛狐,给她做披肩。
  有意无意的,他还提及西北有许多瓜果,好些是在京都买不到的......
  言辞间, 不难听出他对西北的热爱。
  认真算起来, 这个生在京都的王爷, 十几岁离京,各处征战。西北被封给他也不过是五年前的事, 五年的时间, 他就对那片土地那里的人, 产生了感情,看来他在那里活得很自在。
  尽管他讲述得很好,韩雅没心生向往。
  她读过《景国山河》,是一本讲景奢国地理风貌的书。按照上面的记载, 西北是景奢国最荒凉的领地,地貌高山草原为主,平原少之又少。
  景奢国以农耕为主的农业国家,土地不肥,庄稼自然长的不好,百姓就穷。贫穷导致落后,落后导致愚昧。《景国山河》上记载,那里的人们最是彪悍,打架斗殴的事时有发生。
  因为适宜的农作物太少,许多百姓干脆以游牧为生,那里养出来的马高大威风。也因此西北这样的背景,戚叡拥有了最健壮的马儿,最英勇的战士,成为皇帝也要让他三分的铁血王爷。戚渊看重的就是他在西北养的这支军队。
  书上的记载毕竟是多年前的西北,韩雅觉得不可尽信任。但戚叡自己也才说了,西北近年来还受到了旱灾困扰,想来百姓日子并不好过。
  综合以上种种,韩雅清楚西北不会是一方净土。
  知道事实如何,但韩雅也没反驳戚叡的话,她看来不好的西北,是他的领地,是他热爱的地方,何必泼他冷水?
  只是越听到后面,韩雅越觉得不对劲,戚叡目前讲出来的所有计划里,都有她!
  韩雅不愿自己毫无头绪的猜测,便直接问出了的疑惑,“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再听下去,我就要以为你是在撩我了!”
  当然,后半句韩雅没说出口。但或许她说出口,效果会好很多。
  搂着韩雅说的这些话,戚叡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一则是怕被人知道喜好,反而用来对付他。二则二十几年,他没遇到一个能让他分享这些的感受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却是个不开窍的。他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除了纯粹的分享,还希望韩侧妃能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的封地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这侧妃对着他就仿佛换了个榆木脑袋,全没有在外时的七窍玲珑心。没有因为辽阔的西北是他的封地,产生与有荣焉的想法就算了,甚至没对壮丽的西北产生好奇心。末了,还把自己摘出去,站在一边,茫然的问他说这些做什么。
  他黑了黑脸,在侧妃睡得粉扑扑的脸上掐了掐,“你说本王说这么做什么?”
  西北是他的封地,以后会是他们的家,你该多了解一下。
  戚叡自我暗示许久,自尊心作祟,还是没说出这句话。
  要是这侧妃说那是他的家,而不是她的家,协议到期,她就要离开,他要如何接话?
  “不知道,难道是因为你刚刚亲了我?”韩雅不知道戚叡已确定她当年救过他一命的事,只觉得戚叡突然的热情,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他对她有所求?马上要进入大辰国了,他需要钱?
  “对。”戚叡磨牙,“因为本王刚刚亲了侧妃,要负责。”
  韩雅:......
  总觉得戚叡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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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来,韩雅穿戴整齐,见戚叡还坐在床上不动,试着邀请了一下,“你身上没大碍的话,一块下去吃早饭吧?”
  戚叡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精壮的胸膛,“本王还没穿衣服。”
  “那你穿啊,我等你。”
  “把本王的衣服拿来。”
  韩雅奇怪,“什么衣服?你衣服不是在床头搭着吗?
  戚叡眯了眯眼,“侧妃昨日出去给本王买的衣服,本王今日要穿。”
  “哦,你说昨儿新买的衣服啊?衣服在成衣店不知道挂了多久,怕不干净,我帮着妙菱洗了,晾在后院呢。这会儿,估计是还没干。”
  戚叡:......
  怪不得,昨天他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原来是晾在后院去了。他说呢,进来的时候,看到她拿着包裹的。暗卫也说,韩侧妃给他买了衣服,偏偏他看不到影,侧妃回来之后也是绝口不提。
  “你这身昨儿才穿的,将就着穿吧。等午后晾干了,我给你拿上来换上。”韩雅走过去,拿了戚叡挂在床头衣架上的衣服,“咦,这怎么有个口子,什么时候弄的?”
  “什么口子?”戚叡面不改色。
  韩雅以为他是真不知道,特意递过去给他看,“你看,这么大一个口子,袖子都快掉下来了。你昨天干什么了?上哪儿去划的?”
  “本王怎么知道?早饭做的什么,快下去吧,本王饿了。”叡王语速稍快,强硬转移话题。
  韩雅瞧他一眼,嘟囔,“怪了,切口平整,看着倒像是刀划的。”
  “破了就破了,有什么好看的。”戚叡大手伸过去,劈手将韩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的衣服夺过来扔到地上,“可能是昨天处理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嗯,有可能。”她信了才怪!陶瓷碎片能切出这么整齐的口子,除非这碎片成精了。
  “那你没有衣服穿,就在床上歇着,我去给你端上来。”韩雅提议。
  被戚叡否决了,他表示自己不是废物,不用人照顾,坚持下去吃早饭。
  韩雅被他盯得没办法,去后院收了衣服,“吹了一晚上,瞧着是干了,但我摸着还有些湿气,穿上怕是会不舒服。要不,你还是在歇着,我给你端上来,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戚叡听都不听她的,伸手拿过衣服就往身上套。他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肌肤贴上一层带着凉意的布料,胳膊上即刻出了些细小的颗粒。
  韩雅在一旁默默的盯着戚叡脖颈竖起的一层寒毛,想不明白他这么坚持是做什么。
  “看什么?是有些凉意,但本王还受得住。”衣裳是他喜欢的墨色,尺寸正好,穿好衣裳,戚叡一手背在身后,先出门去了。
  韩雅跟上。
  出门就见到了韩玉,他无聊的倚在二楼拐角处等人。
  韩雅一见他就问,“哥,新衣服你穿上了?”
  她下去给戚叡收衣服的时候,没瞧见韩玉的,还以为被偷了呢,原来是他自己拿回来穿上了吗?
  “嗯。”韩玉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催促道,“快点,磨磨蹭蹭的等你们半天了。”
  他的催促,在韩雅那没生效,她和戚叡保持一样的步调,到韩玉身边,上下看了眼,“干了?”
  “干了。”韩玉说话的时候眼神在戚叡的新衣服上扫了扫,见他看过来,摸摸鼻子,没说什么,先转身下去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哥穿上这衣服,瞧着还挺精神的。”韩雅看着他的背影,感慨了一句。然后又对戚叡道,“男人是不是皮要厚一些?半干的衣服穿在身上,没一点不自在?”
  戚叡没理她,兀自下楼。韩雅轻笑一声,跟上。
  两人刚下楼,田依容就从客栈后院进来了,见到他们,勾唇笑了笑,往这边走来。
  韩玉上前拦住人,“田小姐,真巧啊,昨晚才见过,早上起来又见到了。田小姐今日换了一身衣裳?这身最适合你,衬得田姑娘的脸很白。要我说,姑娘家家的,就该穿这样淑女的......”
  因为有叡王爷在看着,田依容不好发作,只挂着僵硬的笑应付他,“韩公子有礼,容我先去跟王爷侧妃见礼再说。”
  “啊?王爷侧妃?这儿没有什么王爷和侧妃啊。”韩玉退后一步,让开身子,他身后哪里还有叡王的影子?
  肯定是韩玉拖住她的时候,叡王出去了。
  田依容想去追,但这样目的性就太强了,不是偶遇,戚叡怕是会生厌,她不敢去赌。见韩玉抱臂坐在一边得意的看着她,田依容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碎了韩玉面前的桌子,警告道,“给本姑娘小心点。”
  韩玉装无辜,“田姑娘这是做什么?韩某只是觉得和姑娘有缘,想跟姑娘多说几句话,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小伙子没错,姑娘别生气了。”
  “没错没错,怎么是你的错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以为这是一出男追女的好事,纷纷叫帮腔,叫田依容不要生气。
  田依容扫视了一下四周,那些人纷纷闭了嘴,不自觉后退几步。
  另一边,韩雅被戚叡一把拽出了客栈。
  “你对田姑娘避而不见,就不怕得罪她,进而惹恼镇北侯?”
  “镇北侯?他都快要自身难保了,本王需要忌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