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侧过头,在宫鹤的脸颊上亲了口,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总说我可爱。”他有些喘,说一句话就得停顿一会。
“……别人也说我可爱。”
“嗯。”宫鹤抬手抹掉尤涟额上的汗渍。
月光照进房间,浅淡的光芒落在尤涟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而里面除了光,还有宫鹤的脸。
他忽然笑了,伸手去捏宫鹤的脸颊,语气有些欢快:“可我觉得你跟我一样可爱。”
包括那些暗戳戳的心思,也一样可爱。
如果说高中的时候,尤涟懵懵懂懂,像一头被宫鹤豢养的绵羊,不知不觉地被圈在了一方只有宫鹤的天地里。
那么到了大学,他就变成了一头清醒了,但依旧甘愿被宫鹤豢养的绵羊。
仍然愿意顺着宫鹤的心思,抛开身边的一个又一个圈子,踏入他预想的那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土地。
甚至,他不觉得自己是绵羊。
反而觉得宫鹤才是那只被自己套住的绵羊。
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自己。
什么都可以给自己。
什么都可以。
看似凶恶,看似阴沉,看似城府很深,其实……
“电竞社暑假组织夏令营,去欧洲,具体国家还没定,要去七天。”
“你也去?”
“我是副社长啊,当然得去,你去吗?”
“家里的猫和狗怎么办?”
“可以寄养或者请保姆,你去不去?”
“猫和狗比较喜欢主人的陪伴,而不是保姆。我们可以两个人自由行,那样就能把猫狗都带上。”
“可是人多热闹啊,去呗,一起嘛,可以带家属的。”
“……”
“哎呀去嘛。”
“……嗯。”
“嗯?”
“去。”
……其实,就是一头很容易被牵住鼻子的纸老虎啊。
尤涟环着宫鹤汗津津的后背,忽地,手指猛然用力。
半晌,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一边大口地呼吸,一边主动吻上那双睫毛也跟瞳色一样深的眼睛,声音微哑道:“我爱你。”
宫鹤抱紧尤涟,像是要把怀里的身躯镶进自己的骨骼。
他亲亲尤涟的耳朵,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喂饱了就开始发嗲。”然后看着尤涟的眼睛笑,“我也爱你。”
“不参加复赛,明天白天也没必要去学校了。”
“嗯,所以?”
尤涟的手一下下抚触着身上人的肩胛。
现在宫鹤是手撑两边,由上而下俯视他的姿势,因为手撑着,所以肩胛肌肉结实又紧密地隆了起来,上头又覆着汗,滑滑的,充满了alpha雄厚又野性的力量感。
尤涟戳了戳他的肌肉,接着手臂上移,重新环上了宫鹤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