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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影后迟早要飞升 > 影后迟早要飞升_分卷阅读_93
  就在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一股和她同源的灵气突然直奔姬云丹田而去,她顿时灵台晴明,燃眉之急被解。
  幻象中胜负一瞬间逆转,姬云肋下突生双翼,腾空一跃飞起,虎啸声中,锁住她的金链寸寸成灰,白衣男子的身影也一同碎成了千万片,忽然一阵清风袭来,碎片化为漫天白雪,纷纷扬扬落下,又变成了樱花瓣,又一阵清风悄然而至,花影闪现一下,终于变成淡淡的灰色影子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姬云丹田内金水沸腾,一颗不断变化五色光芒的丹丸渐渐成型,从金水之中浮起,化气为精,凝虚为实。
  金丹,结成。
  姬云在丹成的那一刻睁开双目,看到了坐在她面前和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的人。
  肖纯。
  作者有话要说:  肖纯少女不会轻易go die。
  哈哈哈。
  ☆、第103章 脏话
  丹成之后, 雷劫随之而至。
  姬云怔怔看着肖纯, 和他四目相对,两人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第一道劫雷已经来了。
  这道雷来的毫无预兆,从墓室顶部的裂缝直劈而下, 就像穿过缝隙投射下来的阳光一样落在姬云头顶。
  “轰隆——”
  一声闷响后,姬云和肖纯头上全是多年来积在砖缝里的灰尘蛛网。
  姬云咬牙承受了这一击,心想, 这世界天地间灵气稀少, 劫雷之威却半点没打折扣。我二次成丹, 不知道这一次会劈多少下。
  她睁开眼睛,看到肖纯正在用力眨眼睛,长长睫毛上全是灰。
  姬云怒骂:“蠢材!杀人你不会,闭眼睛你也不会?松手!”
  肖纯眼里进了灰尘,不断猛眨眼,可是和姬云十指紧紧交握, 他眯着一只眼,另一只眼里流泪, 看起来滑稽极了。“我不松手!”
  结丹劫雷之威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纯连筑基都没呢, 竟然能撑过去第一道劫雷?
  这次是走运,下次就不一定了。
  姬云低喝,“松手!不然你死得难看!”
  虽然明知刚才是肖纯及时为她输入灵气解了幻象危机,可是她气可一点儿没消, 想起肖纯竟敢对她用雷火丹,压抑了半天怒火又窜上来,右手一动就想给这不肖徒一耳光,没想到肖纯手心像是有股磁力,和她掌心紧紧吸在一起。
  姬云心中惊讶至极,又一甩手,就在这时,头顶仿佛有几十盏照明灯一同猛闪,紧接着滚滚雷声轰隆隆响起,本来灿烂的阳光转瞬间消失,像是。
  第二道劫雷要来了!
  电光火石间,姬云忽然明白为什么肖纯和她手掌像有磁力相吸无法分开了!
  这混小子在她即将丹成的时候往她丹田里输了一股灵力!
  从前也有其他门派的大能尝试过类似的结契法术,在结丹时由亲人、弟子将一股的灵力注入其丹田,成功结丹后,两人就可以结成主副之盟,生死不改,结丹者为主,输灵气助阵者为副,两人联手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守都会威力加倍。
  这种法术看起来挺不错,但实际操作却很难,首先,结丹本就是异常凶险时刻,时机把握不对,稍有差池从此就前功尽弃,在这种时刻要在丹田中接纳别人的灵气有多危险不言而喻,所以也有人早早准备和自己灵气同源的助阵者,但是,即使法术成功,如果辅助者在助阵时有退缩之意,法术威力就无法发挥。久而久之,这种投入大、风险高但有不能保证效力的法术就没人用了。
  肖纯灵脉是姬云所开,一身灵气和她同源,从姬云第一次向他传功时就有了个一直没能纠正过来的错误印象,那就是:宝贵的灵气一定要放到丹田才安全!
  他急匆匆跑来,远远就感到姬云在吸取大量灵气,周围灵气波动异常强烈,和上一次她在爱善戒制中心时十分相像,立即猜到她是在突破境界。姬云上次突破时要他守在门外,这次身边却没人,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急着突破了?难道他被送走之后,她受伤了?
  姬云所布的阵法对于这世界的修真者来说可能极复杂,但是肖纯受她教导点拨,知道她布阵时习惯用九宫算法,他自己也是数学高手,灵气又和姬云同源,没花太多时间就寻着阵法中的生路跑到墓室了。
  这时姬云已经到了阴阳交济龙虎相会的时刻,神魂和禁制的斗争也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一推门,只见姬云头发被汗水贴在鬓角,从下颌不断滴落的汗珠把她胸前衣服都汗湿了,眼皮下眼珠快速转动,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像是怒极一会儿像是狂喜,全身微微颤抖不止,肖纯马上想到她上一次这样子时他是如何帮她的,想也不想盘膝坐在她面前,把掌心贴在她掌心,灵气一动,向她丹田奔去。
  他可没想到姬云这是在结丹。
  第一道雷劫打下来的时候,肖纯懵了,随即想到上次在爱善戒制中心,姬云突破境界时整个楼的地板都在震动,他还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不过墓室更古老,掉了几块碎砖头。
  在他们头顶,阵阵雷声如万千骏马急奔而来,眼看第二道劫雷就要打下来。
  姬云急得大喝:“快松手!”
  肖纯保持着那个一眼流着泪一眼挤着的滑稽模样大喊:“我不!”
  我——你个死孩子你想死么?!姬云急得这一瞬间都要说脏话了(但是从来没说过所以一着急想不出来说什么了),你还没筑基,和我一起承受金丹雷劫干什么啊?
  她想要甩开肖纯的手,可是结契法术一成,除非助阵者退缩,法术自然生效。
  没等姬云再用力,轰隆一声巨响,第二道劫雷带着闪电呼啸而来,劈在两人头顶。
  慌忙之中,姬云只来得及用灵气在头顶聚气成一个小灵气罩,还没成型就被雷劈得散开。
  肖纯看到头顶火花四射,惊得说了句“卧槽”。
  第二道劫雷有惊无险应付过去了,姬云对肖纯疾言厉色道:“放手。”
  肖纯脸上一块白一块黑,像是不知是在哪儿蹭了油泥,又沾着灰尘砂砾绿苔,半点平时的俊美样子都没,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极硬气地昂首对姬云说,“不放。我就不放。你有本事就再把我送走一次吧!”
  姬云强压怒气,赶紧再聚气做一个灵气罩裹在两人周围。
  她刚布置好,第三道劫雷呼啸而来,这次的劫雷来得无声无息却震得她全身骨骼发麻。
  肖纯更是觉得全身血液仿佛一瞬间被煮沸了,四肢百骸炙痛无比。
  经过这三道雷劈,墓室顶部已经完全崩塌了,这时天空已经黑得如同深夜,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雷声滚滚。
  第四道劫雷挟着金色巨龙般的闪电直扑而下,姬云明明白白从肖纯脸上看到了惊恐,她带着一丝难以解释的快意想,哼,这下你该松手了吧?
  没想到,这道雷劈得两人全身骨骼牙齿噼啪作响,像被打散了扔进一条麻袋里猛甩一样,可肖纯竟然还是没松手。
  狂风带着雨丝扑打在两人身上脸上,姬云对肖纯大吼:“你不是想和我动手么?不是不听我的话么?你来干什么?”
  风声极大,肖纯满脸雨水,眯着眼大喊回来:“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姬云再次布灵气罩,她灵气一动,就感到肖纯同时也在发力。
  “既然你不知死活,我就等你帮我度过雷劫之后再收拾你。”姬云冷哼,“要是你不会被雷劈死的话。”
  肖纯眨眨眼,“雷劫?姬云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还有,我为什么会被雷劈死啊?”
  “欺师灭祖天打雷劈,这不很正常么?”
  “你刚才说这是你的雷劫啊大佬!”
  “给我闭嘴!运金火灵脉灵气,放到巽位!”
  肖纯和姬云斗嘴,灵气运转得倒极快,第五道劫雷所带的风雷之势比前四次雷劫可怕得多,只一触,姬云布下的灵气罩就分崩离析,雷电之力打在两人身上,疼痛不可想象。
  姬云看到肖纯似乎支撑不住的样子,再次甩手,可他竟然还死死攥住她的手不松开。
  唉……
  这死孩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快松手,不然你真的会死。”姬云渡一股灵气过去,肖纯精神一振,又坐正了。
  他脸上现出一种难过和快乐兼而有之的神情,“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你要知道,我从前和你说的话,绝不是为了讨你开心说的。”
  光线随着雷电忽明忽暗,雨丝不断坠落在两人之间,肖纯的眼神让姬云短暂怔住。
  她垂下眼帘,不再和他对视,平淡地说,“等下雷电劈下来,你按我说的方法引它入体,还记得这么用电击器练功么?”
  “嗯。”
  “坚持不下去就松手。”
  “我不会松手的。”
  “呵呵。”姬云嗤笑一声不再和肖纯说话。
  她金丹既成,神魂中的禁制也破除了,雷劫对她而言虽然难熬,但不管是凶险程度还是疼痛的程度,都和结丹那时不可同日而语,她信心满满,肖纯却执拗地觉得需要帮她,既然甩不掉他,姬云只好随他去吧。
  劫雷带着闪电击来时,姬云灵机一动,不然就让这混蛋小子顺便筑个基得了,看你筑基时自顾不暇还是不是要拉着我不松手。
  她教肖纯将劫雷闪电所带的巨大电能转化为灵气引气筑基,刚一传授完其中关窍,一连串劫雷劈里啪啦打了下来,几乎毫无间隙。
  姬云一边自己抵抗劫雷天火,一边冷眼旁观肖纯筑基。
  没想到肖纯的灵脉居然很适应天火雷电的淬击,眼看着筑基就到了紧要关头。
  就在这时,天边风云涌动,原本已经渐渐停息的狂风骤然又起,紧接着,一个金色的闪电带着炸雷响起,金光炸裂,直冲而下。
  来不及多想,姬云赶快结气抵御这道天雷的威力。
  “卧槽!”
  雷电带着金光直劈在两人头上,全身像被碾碎了一遍的姬云终于骂出了那句脏话。
  她咬着下唇紧皱眉头,怒视一脸懵逼的肖纯。
  这不是要筑基,这是要结丹的势头啊!
  肖纯,你个坑货啊!
  眼看老子的雷劫要过了你又引来了一波!
  我上辈子是不是把你捅死了几百遍这时要来还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云宝的心是崩溃的。
  ☆、第104章 欺师灭祖天打雷劈
  a市今天一早本来阳光明媚, 忽然间风起云涌, 滚滚乌云在几分钟内遮天蔽日,电闪雷鸣,紧接着狂风大作,炸雷一个接着一个劈下来,似乎要将这天地撕碎, 俨然一派末日降临的景象。
  风雨雷电之中, 在a市海港附近的一幢极老的大宅中,几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端端正正坐在大厅中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他们天还未亮就已经来到这里了,一直枯坐着,但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黑衣女子终于走进来, 所有的年轻人一见到她, 立即动作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向她行礼。
  那女子谁也没看,只是望着窗外不断被闪电撕裂的阴暗天空。
  “竟然有人在此时结丹……”她在心中默数着炸雷的声响,一直数到三十六响,雷声才稍作停歇。
  这时, 一位穿着传统中式马褂的老人双手端着一只红色漆盘走了进来。
  大厅中几个年轻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漆盘之上的那片碧绿如玉的竹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