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嗜宠记 > 嗜宠记_分卷阅读_144
  杜青宁的脑袋搭在裴延的耳边轻蹭着,有些好奇道:“难道是姐姐的师父舒遥?”
  裴延早已被她哄得差不多,应道:“应该是。”
  杜青宁又在他耳边蹭了蹭,撒娇道:“相公,我想去看看,我好奇。”
  裴延回眸看着她,相比来说,她对一个陌生人有一点好奇,可比关心一个人要容易接受得多,便应下了:“好。”
  杜青宁亲了他下,从他背上滑下来后,又道了声:“那我过去了?”
  裴延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应了声:“嗯!”他的阿宁,与他过得似乎越来越开心了。
  杜青宁便转身步伐轻快地往裴迎华那里去,心想着,也不知这传说中的舒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她本以为她过去后会是看到师徒俩久别重逢的画面。
  却不想,当她将走近裴迎华的房间时,恰好听到裴迎华焦急地喊声:“师父!”声音中透着惊色,明显是发生了什么。
  她一惊,立刻跑进了房间,恰见一身火红衣裳的女子怀抱着安安站在窗边对裴迎华笑了下,便转身施用轻功离去。
  杜青宁在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刻,便呆住,甚至睁大了眼睛。
  那张脸……
  怎么与她那么像?
  真的很像,大概最大区别仅仅只是,那女子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妩媚妖娆的气息,那张脸与她比,更是显得极为艳丽,还有独属于最成熟的女子才有的风韵。
  她一直回味着那惊鸿一瞥,好久才回神意识到安安被抢了。
  她立刻转眸看着站在原处,看着舒遥离开的方向握拳沉默的裴迎华,急问:“你师父为何要抢安安?”
  裴迎华未语,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
  杜青宁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顿了下,便立刻跑出房间,回到了裴延那里。见到亭下没人,她便直接进了书房。
  见到药阁里坐着的裴延,她过去拉住他的手,急道:“姐姐的师父,把安安抢走了。”
  裴延将她拉入怀中,问她:“姐姐是什么反应?”
  杜青宁:“她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去追的意思。”
  裴延想了下,便道:“既如此,便别管这事,那是她师父,也是薄祁云的人,不会伤害到孩子。”
  杜青宁想想也是,可还是做不到不关心。
  安安也是她看着长到这么大的。
  裴延低头咬了她一口:“我会派人紧盯着点,别想着他的事。”
  “嗯!”杜青宁点了下头,便又思起舒遥的模样。灵光一闪间,她突然拉着裴延的胳膊,“带我去趟杜家吧?”
  裴延不悦:“理由。”
  她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哄道:“你就带我去,好不好?我想进爹的房间找一件东西。”她如今哄他的功夫是越来越如火纯青了,话语间,还故意贴近他的胸膛,扭了扭。
  或许男子都吃不消心上人的撒娇,包括他这样的疯子。
  明明心里不高兴,憋闷得很,却仍是不由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只要她满意。他搂紧她,压抑着心中郁气,蹭着她的耳根应了下来:“好。”
  夫妻俩才刚到千百庄便又出门上了马车往靖阳侯府去。
  当他们当侯府时,天色已黑。他们下马车时,恰见赵氏与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才四十出头的赵氏,如今瞧着仿若有五十多岁似的,也极其消瘦。
  才几个月不见的大伯母变成这样,杜青宁吓了一跳,忙福了个身:“大伯母。”
  赵氏没理她,仿若游魂似的,踏进了侯府。
  杜青宁抬眸看了看裴延,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似乎无论是好的坏的,或是不好不坏的,最后都变得让她不好直视。
  她不喜欢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裴延摸了下她的脑袋,牵着她一道往肆意轩的方向去。
  踏进肆意轩,杜青宁便快步去了杜栩的书房,并在里面翻了起来,她所翻看的东西明显都是字画。
  裴延只站在中央任她翻着。
  直到杜青宁从案桌前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幅卷轴,当她打开卷轴看到上头画时,终于停止瞎翻,只直愣愣地看着这幅画。
  裴延见了,便走到她旁边。
  当他的目光落到那副画上,见到画中一身红衣,长得极其娇艳的姑娘时,明显也有些愣意。
  杜青宁道:“今日我见到姐姐的师父,便与这画中人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仅仅只是年龄。”她也是后来才想起她小时候无意中见过这么一幅画,因小时候的记忆太模糊,所以刚看到舒遥的那一刻,她一时并没有想起。
  裴延仍旧看着画中人。
  杜青宁侧头看向他,问道:“是不是觉得与我长得很像?”很像很像,脸型与五官似乎没有不像的,但因她们一个妩媚艳丽,一个灵俏纯净,便也有极大的差距感。
  所以,她爹喜欢的人,便是姐姐的师父舒遥么?而舒遥是北顺的人,所以爹是去北顺找对方的?
  这时裴延却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你爹不该是个有爱心收养陌生女孩,且百般疼爱的人,曾想过其中该是有其他的理由。”
  杜青宁闻言心里咯噔了下。
  裴延看着她微变的脸色,继续道:“所以他收养你,大概就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的心上人。”他巴不得她看清杜栩对她的这份夹杂着私心的父爱,让她知道,全心全意,用最纯粹的感情对她的,这世上只有他一人。
  杜青宁闻言抿了下嘴,自然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只是她觉得,无论爹收养她的理由是什么,爹给了她双倍的亲情,包括母爱也给了她,对她有天大的恩德,这是事实。
  她虽有点失落,却不会无理取闹。
  第111章
  裴延与杜青宁回到千百庄时,沈远派来的人便来报,说是薄祁云已将孩子带离都城,似乎是要去北顺。
  杜青宁闻言惊住,立刻抬眸看着裴延。
  裴延看了看她眼中的担忧,未语,只牵着她继续往里走。
  在踏进序月水渊时,恰见到迎面走来,似是在散步的裴迎华。瞧她那淡然的模样,仿若丝毫不关心自己儿子的事。
  直到离得近了,杜青宁便对其道:“薄祁云带安安离开了雍都,似乎要去北顺。”话语间,她注意着对方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
  “嗯,随他。”裴迎华越过他们继续朝外去。
  杜青宁回头看着裴迎华的背影。
  裴延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道:“咱们不管他们的事。”
  杜青宁:“哦!”既然安安的亲娘都不在乎,她又能说什么,作为亲爹,要带走自己的孩子,外人确实无权过问。
  裴延牵着她前行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可是困了?”
  现在已是深夜,她点了下头,挽住他的胳膊,歪头倚着他的胳膊,语气娇软的应道:“确实困了。”似乎粘着他的撒娇,也已成为她的习惯。自然而然,不像之前那般,需要刻意。
  这样的她,裴延很受用,便不由抱起她继续前行。
  如裴延的人所说的,薄祁云确实是要带孩子去北顺。但他的目的并非是想与阿芜抢孩子,他仅仅只是有私心,一个将阿芜引去北顺的私心。他日夜兼程,很快便将到达离开大霁的国界。
  他当下所乘的马车里,除了他们父子以外,还有舒遥。
  舒遥这个人,除了忠于北顺朝廷,愿意为北顺皇帝与太子薄祁云做事之外,其他的行事作风向来是随心所欲,不会讲究什么规矩。
  她看着一路上总是在看怀中孩子的薄祁云,抚着胸前的发丝随意地笑了下,道:“倒未想到殿下还会是个慈父。”
  薄祁云也勾了勾唇,目光仍落在怀中似乎除了饿,便不会哭闹,只会乐呵呵笑的孩子身上。他拿着帕子,轻柔地为其擦拭着流下来的口水,过了会,才不徐不疾地出声:“自然是因为这是阿芜给我生的。”
  舒遥闻言笑着轻嗤了下:“以前倒未见殿下把阿芜当一回事过。”看来,她是瞧不上他这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作为。
  提及此,薄祁云眸中的柔和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每每思去过去欺负阿芜,让阿芜伤心的画面,亦是他觉得不忍回忆的。有些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不配再挽回她。可他的确是自私的,他可以给她一切,唯独不愿失去她。
  一路上,这二人没少闲聊。
  薄祁云抬眸间,看到舒遥那张艳绝无双的脸,不经意间想起杜青宁,便随意地问道:“不知舒统领去序月水渊时,可是有见到阿芜那弟妹?”
  舒遥倚着车壁,正垂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懒懒缓缓地应道:“没有。”
  薄祁云笑了笑,道:“那丫头与你长得极像,你不会多年前在大霁有过风流往事吧?”听着,该是个玩笑话。
  舒遥抬眸轻瞥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似有些不悦地哼道:“殿下瞧着,属下是可以生出那么大女儿的人?”
  薄祁云轻啧道:“看来舒统领是忘了,你三十好几的人了。”
  明知她是不服老的性子,还如此说大实话,舒遥更是觉得不悦。她拍了拍手,道:“殿下自己回北顺,属下还有些事要处理,便不相陪了。”
  薄祁云挑眉:“何事?”
  舒遥剪水般的眸中划过冷意,她勾起绝美妩媚的笑:“寻仇。”话语间,她便迅速过去跳下了马车。
  薄祁云没作他想,只低头逗弄起自己的宝贝儿子。
  在渐渐转凉的气候中,很快便到了九月份。在九月九日重阳节这天,难得的,裴延主动带着杜青宁出了千百庄,说是要带她去踏青。为此,她自然是高兴极了,免不得大大地讨好他一番。
  在她主动亲了他一会儿后,便搂着他的脖子,欢快道:“我发现你变好了许多。”也不知是她的要求低了,还是他真变好了些。
  裴延低头蹭了蹭她软湿的唇,舔了下后,声音低沉:“因为我的阿宁变乖了。”
  杜青宁顺着也抬头舔了他一下。
  她知道,每次他在做他不乐意做,却为了讨她开心不得不做的事情时,其实内心是并不开心的。就冲着他愿意为了她迁就压抑,她就也愿意更是迁就着他。这样的生活,才让她觉得有希望,并不是被黑暗笼罩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柔地笑了起来。
  正是夫妻俩在马车里搂一起亲亲腻腻时,似乎是迎亲队的乐声响起,杜青宁便从裴延怀里抬头透过车窗看去,恰见确实是一支迎亲队与他们的马车擦过。
  她便好奇地趴在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迎亲队,并不知这是唐晓澜嫁给蔚元顺的迎亲队。也不知昭王府与唐家,都给他们下过喜帖,只是没有被裴延当一回事,也没告诉她罢了。
  眼见着迎亲队越行越远后,她便对裴延道:“我们下去走走?”说是踏青,其实就是玩,哪里玩都是一样,并不必赶时间。
  裴延依了她,二人便一道下了马车缓缓前行。
  未想这时,抬眸便风尘仆仆的杜栩骑着快马而来,杜青宁下意识面露惊喜之色,立刻喊了声:“爹。”
  裴延抿起了嘴。
  杜栩本是没注意到他们,即将与他们擦过时,听到女儿的声音,才立刻驱马停下,他低头看了看夫妻俩,便下了马。几个月没见,他的模样瞧着明显沧桑了不少,隐约间可见他头上的白发更多,几乎已是看不到黑发。
  虽是如此,他依然清俊不凡,反而更显出他独特的魅力,迷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