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家里现在就只有自己和徐汉开两个人,不论怎么样,正常人进入这样的房间里,发现大人一幅受到折磨、而小孩儿身上却一点血迹没沾甚至还能用正常神态给人开门,都会觉得很恐怖吧?
不会觉得她是什么可怕的人吗?
……
叶蓁打完电话,想手机重新放回兜里,垂眸看见小孩儿的发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发觉许娇的发质格外柔软,动作也跟着放轻了稍许。
许娇察觉到她一摸再摸的动作,抬头去看她,黑黝黝的目光撞进叶蓁的视线里,准备将自己刚编的话说出来:
“爸爸他……”
叶蓁却打断了她的话茬:“你没事吧?”
许娇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叶蓁就笑了出来:“那就好。”
她拉着许娇往外面走,用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跟她说:“你爸爸可能不小心受了什么伤,娇娇先来姐姐家里坐,等医生过来给爸爸看病好吗?”
许娇听见她这套比自己还要随意的说辞,也不再试图为自己辩驳什么,转而对叶蓁的家生出些许意动来,乖乖由着对方将自己拉回家。
徐汉开就这样被有意无意地留在客厅里继续受-刑。
反观另一边。
许娇被叶蓁带着走回了家。
踏入那屋内的时候,许娇的第一反应就是——
原来这里是这样的。
在童年的时候,当她后来极其排斥自己的家,唯有在那处庇护所里能安静片刻,可是当时的她几乎不能记住任何外界的东西,只有很后来的时候,将这屋子买下来,才能从那灰尘飞扬的暗淡世界里,稍稍回想一下这个屋子里曾有人的鲜活模样。
与她想象中一样。
她的目光从门口的鞋柜上扫过,去看客厅里的蓝色布艺沙发,还有漂亮的白色茶几,极具艺术感的落地灯,以及那半带装饰半用来放书的壁挂式书架设计。
许娇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想要将这里的一切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