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瑶莫名打了一个冷颤,疑惑的揉了揉臂膀,奇怪,空气中怎么有点冷?
“但是,我又不是特别喜欢他。”听着苏南这么说,夏雪瑶似乎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只能低垂了目光,委屈地对了对手指头。
“不是特别喜欢,但还是有感觉嘛。”苏南笑眯眯的托住下巴,“你这样想一想,如果最后楚七旬表现得不那么喜欢你了,反而去追其他女子了,你是不是会生气?”
夏雪瑶艰难的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会觉得不爽。
“这就对了,在意往往是喜欢的前提。”但这种情况往往也是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却不屑于顾。
“只要在一起久了,感情可以慢慢建立。”言语唏嘘,有些感情是一见钟情,有些则是细水长流,他不能判断夏雪瑶和楚七旬是属于哪一种,但是他想来,楚七旬那张皮囊也不算差,整天对着这么一个俊秀的公子哥,再冷的心,也会有一天会被融化吧。
夏雪瑶犹豫一瞬,踌躇的问道:“那,你对我兄长,是属于哪种喜欢?”
苏南愣了愣,忽而笑了,摸了摸她的头:“是喜欢的吧。”
“但那种喜欢是不同的,就像是我对你,就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对夏雪瑶特别好,平时给她最好的妆品和最美的衣服,时不时还塞点零花钱和好玩新奇的东西。
或许因为夏雪瑶母亲过逝得早,唯一能给与她温暖亲人温暖的父亲和兄长也不在身边。在苏南的身上,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家人温暖,才将这种感觉误认为倾慕,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对兄长的撒娇罢了。
夏雪瑶的头落在桌子上,整个人颓废的不像话,房间中的气氛有些沉闷,苏南恍然不觉,在喝着茶。突然,夏雪瑶想起什么,瞟了一眼苏南:“那件嫁衣,真的是你送给我的嫁妆吗?”小心翼翼的确认道。
“当然啦,送给你了,哪天你要是没钱花了,随便从上面扣一颗宝石下来都可以拿去花。”苏南笑嘻嘻的说道。
“呸。”夏雪瑶不屑,那么好看的嫁衣,一万多两黄金呢,她要世世代代的传下来。
“那.....”她有些犹豫:“你知道哥哥给我准备的嫁妆是什么呢?”不要到时候自己亲哥哥给她准备的嫁妆太寒酸了,这就太丢人了。
苏南愣了,也有几分好奇:“是啊,你兄长给你准备的什么呢?”
永和二年,魏国公之妹夏雪瑶,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美人出嫁,在当时的京城引发了轩然大波。
都说,因为圣上知晓国公宠爱其妹,特赐华贵凤辇一座。举行婚礼的当天,不少有外地人前来观看这场盛礼。从国公府到楚府的不到十里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爱看热闹的京城人民怎么会缺席如此热闹之事?前几天的客栈早已被预订满了,就连鲜花的价格都直涨。
出嫁那日,夏府内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仆人脚步不停,苏南则在夏雪瑶的闺房内,帮她穿好衣服,从化妆、梳头,基本只经苏南一人之手。
等一切就绪,看着镜中自己,夏雪瑶差点都认不出自己了。
凤冠的珠帘垂下,半遮半掩了她的绝色容颜。她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自己过去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么漂亮呢?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她觉得自己都快爱上自己了。
从房间内出门,背后四个丫鬟牵着裙摆,日辉落在嫁衣上,光圈升起,整个人耀眼得不像话。
出夏府宅门的时,夏雪瑶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龙飞凤舞“国公府”三个字就挂在头顶,牌匾下,熟悉的面孔都注视着自己。有向来冷颜冷面的兄长,也有眼眶通红的管家伯伯,还有许多叫不过来名字的仆人丫鬟。
明明大喜的日子,兄长却还是板着一张脸,只不过微红的眼眶却早已透露出他内心。
夏雪瑶刹那间有一时恍惚,自己就这么嫁出去了?以后自己还能经常回来不?
想到这里,夏雪瑶的鼻子也微酸,正当眼眶中的包着眼泪快要夺眶而出时,苏南连忙阻拦道:“可不能哭,这妆容可贵了,用的东西都是几百两银子呢。而且等会你还要坐轿,那么多人看着你,可不能花妆,花妆就难看了。”
对豁,夏雪瑶闻言一愣,顿时所有伤感情绪全部散去,她连忙对旁边持扇的侍女说道:“快点快点,快用扇子将我眼中的泪水扇干。”旁边的侍女闻言连忙照做。
“快点快点,快误了吉时了。”一阵催促下,夏雪瑶终于登上凤辇。
凤辇由四匹高头骏马牵引,四周用珍珠帘子遮挡其中视线,加上面前的珠帘,让她的真实容貌若隐若现。
但这不妨碍老百姓看热闹啊,看看这架势,十里红妆,好大阵仗。
凤辇所过之处,前方围堵的百姓纷纷将手中的花果抛洒出来,并予以欢呼,热闹极了。酒馆之中,还有说书先生向来往的客商讲述这位夏家小姐之前的故事,都说楚家公子走了大运了。之前的那位眼瞎了的未婚夫,中书侍郎的儿子也被拉出来溜溜,感谢当年不娶之恩。
一个时辰后,当送亲的队伍达到楚府时,府门前早已静候了许多了,身穿礼物的楚七旬,笑呵呵地将自家娘子从凤辇上扶下。
看着今日绝色无双的妻子,楚七旬目露惊艳:“雪瑶,你今天真的是太美了。”
夏雪瑶隔着珠帘白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嫌弃,但随即也将胸挺了挺。
那当然,今天她可是这条街上最美的女人了!谁都不能抢了她风头!!
瞪了他一眼:“我兄长说了,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他就打断你的腿。”
楚七旬闻言,笑的顿时有些委屈:“你看你,又提起这个话题了,我怎么会对你不好呢?”
(番外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