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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娇妻养成手册 > 娇妻养成手册_分卷阅读_127
  霍成站在前厅里,负手背对着四名暗卫,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身上。
  许久,他们方才听到一句,“继续找,找不到人,就不必回来了。”
  .
  那根银针上有迷.药,阮蓁睡了整整一日才堪堪转醒,即便是醒了也觉得浑身发软,是迷.药的后遗症。
  阮蓁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四面都是土墙,屋子里没什么陈设,只有一张床,一副桌椅,十分简陋,不远处的墙根还堆着高高的柴火,似乎是前几日下雨时存起来的。
  许是觉得她一介弱女子不可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他们没有绑着她,阮蓁躺了会儿,待身上有了些力气,她从床上坐起,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发觉没什么变化,就连她头上的珠钗都一个没少。
  阮蓁挑了挑眉,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床,屋门不出意料的紧锁着,唯有一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是个农家院子,院里没什么东西,倒是有一个狗窝和一处鸡窝,只不过不见狗和鸡。
  那院子的主人呢?
  阮蓁正想着,便听到另一边的屋子里传来争吵声,似乎隐隐还有羌戎人的声音……
  阮蓁想了想,搬着屋里的矮凳坐在墙边,土墙将声音分毫不差地传了过来,让她听得分外清楚,也就知道了这伙人的真实身份——
  一方是羌戎人,另一方则是齐王的属下。
  那几个羌戎勇士是受了羌戎王隗罡的命令潜入邺城,本来是想找机会刺杀霍成,即便不能取了他的性命,也要将他重伤,让他此番不能领兵出征。然而他们埋伏在邺城近半月,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且不说霍成本身的武艺便已是难逢敌手,只说那一明一暗跟在他身边的常坚和暗一就让他们深感棘手,几次试探,非但没能摸清那两人的底细,反倒让他们这边的人一死一伤,实在是得不偿失。
  正当这些人为该如何完成羌戎王的命令而深感担忧的时候,另外一行人却找了上来,他们正是早已被褫夺了封号地位的齐王的旧属,两方人马一拍即合。
  齐王的人为羌戎勇士提供消息,而羌戎人则帮他们从霍成手中将齐王抢过来,再掩护他们逃出关外,至于阮蓁,则任凭他们处置。
  但齐王的属下没有想到的是,这群羌戎人压根儿不准备遵守双方的约定,霍成的软肋已经捏在他们手里,齐王的属下的用处已经尽了,他们又怎么会当真在此处等到三日后帮他们把齐王从霍成手里抢过来?
  羌戎人要带着阮蓁往北边走,齐王的人自然不愿意,于是两方的人就吵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齐王的人和羌戎的人好像都有点蠢哦?
  旷课两天的坏学生回来报道_(:зゝ∠)_
  求各位老师轻罚,我以后会好好写作业的!老师不要给我0分!QAQ
  第97章
  三年前, 齐王被幽禁于府,他的下属中诚然有许多人做了墙头草,开开心心投奔了新主子, 谋自己光明伟岸的前程去了,却有少数的一部分不忍心看齐王被囿于方寸之地的下属聚集在一起, 潜伏在邺城中,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们等了三年,才等来这么一个时机, 自然不肯轻易放走。
  至于那几名羌戎勇士,他们更不会妥协。原本与齐王的人合作就只是为了利用他们在邺城的情报网,如今阮蓁已经在他们手上,他们自然可以功成身退。而如果要遵守约定去救齐王, 势必要将他们全部暴露出来。别说现在他们只有五个人,即便是再多来一倍, 也不敢保证能万无一失地在保住手中的人质的同时,从霍成手中救下齐王。
  这里, 可是邺城。
  一墙之隔, 阮蓁坐在矮凳上, 听着双方的争执。齐王这边显然已经有人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骂这伙羌戎人不讲仁义, 寡义廉耻云云。隔着墙,阮蓁都能感受到那边的剑拔弩张,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打起来。
  听了一会儿“墙角”, 阮蓁心里已经大概清楚,恐怕齐王的这伙属下根本打不过那几个羌戎人,否则也不会眼巴巴地指望着几个外族人去帮他们救齐王。这会儿要是打起来,齐王的人怕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若是让那几个羌戎人赢了,杀了齐王的人,那她就要被羌戎人带着往北去了……
  羌戎人已经找好了一个身形与她相似的女子,准备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带着那名女子向南走,途中佯装不经意暴露行踪,引霍成南下,而剩下的人则趁机挟持她向北而去。到时,即便霍成发觉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再往北追赶,也已经为时晚矣。
  阮蓁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如他们算计的那样发展,她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好让霍成的人找到她。
  那边气氛愈发僵持,阮蓁甚至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她拧了拧眉尖儿,把搬到墙边的矮凳放回原处,走到紧锁的屋门前,正要出声,想了想,又低头弄了弄衣摆,让衣服显得凌乱一些,然后她才清了清嗓子,开始使出吃奶的劲儿拍门,一边拍一边扯着嗓子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另一间屋子里,两方人马正在僵持不下,甚至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迹象,却被突然间响起的仓惶的声音打断。两方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缓缓收起各自的兵器。齐王这边为首的长须男人侧耳听了听那边屋子的动静,转头对身后一名天青衣裙的女子道:“去看看。”
  阮蓁手都拍疼了,嗓子也喊哑了,屋门外才有了些许动静,铁锁被打开,门猛地被推开。
  阮蓁慌忙后退一步,她这会儿已经有足足一日没怎么吃过东西,滴米未进滴水未沾,脸色难免有些苍白,至于那泛红的眼眶,纯粹是方才拍门的时候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自个儿拍疼了。不过这些却成了她最好的伪装,她只需要再哆嗦着唇瓣,踉跄着后退几步,落在来人眼里就成了她被吓得惊慌失措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阮蓁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那个男人看起来熊腰虎背五大三粗,应该是羌戎那边的人,而站在他身边被他衬得格外娇小的女子却是齐王的人。
  男人在门外止步,背过身守在了门外,女人提步进了屋子。她身形瘦挑,足足比阮蓁高一个头,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太好相与。
  阮蓁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红着眼眶哆哆嗦嗦地跟她对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女人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打量了她一眼,旋身出了屋子。
  屋门再度关上,这一次没有落锁,从门缝里能看到那个身躯健硕的羌戎男人还守在门外。
  不多时,女人再度回来,她把手里的碗筷摆到阮蓁面前,见她迟迟不肯动,她皱了皱眉,道:“你安分点,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阮蓁却固执地问她:“那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女人顿了顿,把筷子塞到阮蓁手里,“等我们的事办完了,就会放你走。”
  这安慰苍白的紧,不过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做完这一切,女人没有久留,出了屋子,咔嚓一声屋门又被锁了起来。女人却被立刻离开,而是绕到一旁的窗户旁,往里看。
  屋里的人坐在圆桌前背对着她,虽然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却能从她微颤的身躯和间歇响起的细微的呜咽声里看得出来她在哭,哭了一会儿,估计是真的饿得受不住了,这才慢吞吞地端起碗,犹犹豫豫地开始吃饭。
  那武安侯威名赫赫,他的妻子却是这样娇气又软弱。
  女人这样想着,转身离开。
  .
  阮蓁醒来那会儿已是酉时,等她吃完饭,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
  隔壁的屋子里正在推杯换盏,好酒好肉地吃着。齐王的人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态,白天的事万不能再来一回,是以他们特地派人去买了好酒好菜,想要拉拢那几个羌戎人。
  一时间两边又是一团和气,但到底双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