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君已经不止一次到达这座基地了。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身边豢养的这群狼狗,而远好于那些虚伪不真的董事会成员,每个人都在贪婪地攫取利益,拿捏权术,满眼的都是男盗女娼,只不过,正面的不过是皮笑肉不笑。
他看了一眼手表,这座基地内,信号的传达并不便利,时间指向下午两点,距离他昨天到达这里,已经过去了一天零十六分钟。
沈副君的身材很好,甚至要比他那个酒囊饭袋的儿子都要好得多,直到现在沈骏宏都对他充满不满,他没什么可以补偿自己儿子的,也不觉得应该补偿,他的那个劣计破绽百出,错了还不认。
呵呵,可还真是我的亲儿子,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身为现在星麦的掌舵人,他也不由得一阵发笑。这座庞大的商业帝国的遗孤们,只剩下那么几个,还统统被苏大家掌握在手中,而自己却是苏大家的接班人。
何其讽刺。
毕竟要说当年他不过是众多沈姓外家里,极为不起眼的一个,沈家家大业大,臭规矩自然也大。那些孝子贤孙,亲疏之别讲得一套接一套。他可不信这个邪,他就要把一切都夺回来,紧紧地攥在手里,包括,苏大家,现在他这只挡路的老狗还不是被他一脚踢开,成了为他做嫁衣的囚徒?
沈副君得意地笑了起来,每次想到那个糟老头子,沈副君都想笑,都想要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大声嘲笑。他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这里空无一人,他没有带秘书,也没有带这里的工作者。忽然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小声对沈副君说:“沈总,听看守大门的人说,第一道闸门的枷锁,好像被人破解了,而且,好像是敌人。”
沈副君神色阴晴不定,但声音仍是不紧不慢:“看来,咱们要换地方了,不过,这里本就是当年开辟出来的一个军事基地改建而来,来多少人都不顶事。”
基地内部已经像是一座高速运转的机器,运转了起来,还没集合完毕,广播已经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第一部队请前往牢笼区,第一部队请前往牢笼区,有犯人逃逸,并且有两位成员被困在了牢笼区内,再重复一边……”
刚巧组合好了的人们,相识一眼,已经有一队快速出列,消失在了基地之中。
而此时的广播室,一个小子翘着二郎腿,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场地之中忙碌的人群,在他脚边是两个不断抽搐,口吐白沫的工作人员。少年人挂掉了广播,吐出嘴里嚼了一半的不知名物件,而后老神在在的拿起手中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外围的号码。
“‘钉子’已经全部拔掉了,‘眼睛’和‘耳朵’已经扎聋,刺瞎,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小子仿佛在说着些许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电话那头只是轻巧地回应了一句:“收到。”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号码马上也要背废弃了吧?被叫做鸽子的少年,伸手从舌根底部吐出一份被塑料薄膜包裹的白色列表,他用指甲在第三个上面划了一道,而后又把他放回了舌根。他看着场地内已经逐渐聚合起来的人群,这里至少有七十人,人数众多,这还不算在这里作为服务人员的数量。
这是个庞大的聚合体,能释放出多少让人不安的战斗力?鸽子不知道,他也不必知道,他的任务早已完成,现在只需要做得是,等待一出大戏上演,而后浑水摸鱼,逃出生天。
……
陈南淮和周□□驶在前往“别巢”的路上,小雷正实时给他播报着钟富他们的情况。
“他们已经开始排查天花板了,我们得快一些。”小陈尽量让自己乐观些许,只要将罪犯绳之以法不就可以了?小陈偶尔会有这样消极怠工的思想,只是到后来,也颇为释怀了。
人死,是不可复生的;但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正努力地活着,如果不缉拿那些罪魁祸首,或是任由他们逍遥法外,会不会有更多的正常人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