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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重回校园的休闲日常 > 重回校园的休闲日常_分卷阅读_200
  护士把孩子递给了婶婶,说:“恭喜,是一个小公主。”
  婶婶连忙问:“孩子怎么样!健不健康啊?”
  护士说:“目前来看一切正常,不过,具体要到新生儿科检查后才知道。”
  婶婶便又轻轻撩开了被子,仔细分辨宝宝的容貌,眼睛一直紧紧闭着,不过可以看出是双眼皮,眼睛很长,随了姐姐。
  婶婶高兴地说:“跟书庭小时候一模一样,书庭刚生出来就是这样儿的!”
  姐姐也推了出来。
  姐夫说,本以为姐姐胆子小,看姐姐每天紧张成那个样子,真担心她到了产房会情绪崩溃,结果平常闹归闹,关键时刻却一点不掉链子,中间过程十分顺利。姐夫低下头,亲吻姐姐额头:“今天很棒!受苦了,也谢谢你,老婆。”
  慌乱之中,又有护士随手塞了一个东西给一美。
  一美看了一眼。
  一个医院专用袋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袋口用橡皮筋扎着,上面沾了些血迹。
  一美:“……”
  见医院走廊椅子上放了一张加工胎盘的宣传单,便随手拿了一张,进了病房,又妥妥地把袋子放进了冰箱……
  …
  第二日,公公赶来了上海,周末,叔叔又飞过来。
  家里多了一个宝宝的日子,真是繁琐辛苦,又甜蜜热闹。
  每天,姐姐姐夫,叔叔婶婶,公公婆婆,一美再加一个月嫂,八个大人,在一个三室一厅,又堆满了五颜六色婴儿用品的狭小空间,一起围着宝宝团团转,伺候她吃喝拉撒,抱着她,认真分辨体会她脸上每一个小表情。一个微笑,一个皱眉,或伸个胳膊蹬蹬腿,或砸吧砸吧嘴,大家都惊喜不已,连忙叫旁人一起来看,说:“哎哟,你看看,皱眉呢,小样儿!咋滴呀?还不高兴啦?姥爷抱着你你还不高兴啊?小兔崽子!”
  婶婶不高兴地打了叔叔一下:“说什么呢!来!给我抱一会儿!”
  叔叔抱着宝宝,背对婶婶,像孩子一样:“不给!”
  几口人,每天为了一个宝宝瞎忙活——烫奶瓶,喂奶,换尿布,擦屁股,洗衣服,给宝宝放水洗澡,游泳。
  忙,又忙得不亦乐乎。
  一开始,大家不熟悉业务。
  宝宝拉了,婆婆,婶婶,月嫂三个人一起围上去,大家七手八脚,手忙脚乱。每天很疲惫,觉都睡不好,却还是照顾不好小宝宝。而过了几天,大家便上了手,婆婆换尿布换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几个人也分工明确,效率极高。
  宝宝也在一天一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不哭不闹不生病,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大宝贝。
  周末结束,叔叔婶婶恋恋不舍回了林城。
  走之前,又轮番抱了一遍小宝。
  婶婶抱着小宝,对沉睡中的小宝说:“好好吃奶,好好睡觉,好好长大,姥姥下次再来看你,乖。真乖!”说着,亲了小宝一下,把小宝递给婆婆,便舍不得地抹了一把眼泪。
  姐姐撒娇道:“那大宝呢!”
  而声音间,已不再是之前满满的娇气,而更多是一种玩笑,甚至像是在逗弄婶婶。
  婶婶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大宝也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行了吧?”说完,顿了顿,又走到姐姐身边,换了一副认真口吻,小声嘱咐道,“注意身体,注意情绪,你现在坐月子,一定得好好养着,别掉以轻心,要不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说着,更小声,“晚上小宝醒了,你困你就继续睡,让月嫂来,听到没有?”这几天,晚上一直是月嫂和姐姐一起带宝宝睡,姐夫自己睡客厅。
  原本想多嘱咐一句,叫姐姐没事儿使唤一下维钧,不要让他什么都不干。
  回想自己的婚姻生活,就这一点后悔,把叔叔惯的,现在在家跟大爷一样,什么都不干,好像自己包揽家务是理所当然。
  只是看维钧已经做得很好——给宝宝喂奶,洗澡,对姐姐也是嘘寒问暖,便没有多嘴。
  一美则留在了上海。
  下午,叔叔婶婶离开,家里一下子空旷安静了许多。
  宝宝在阳光下熟睡,一团小小的软软的肉,随呼吸上下起伏,像个小动物。姐姐在宝宝旁边躺下,一边拍着宝宝,一边看着宝宝的睡颜发呆,脸上的表情,随宝宝的表情而微妙地起伏变动。
  一美蹲在床边,上身趴在床上,一起看着宝宝。
  姐姐说:“小不点儿,多可爱哈?”
  一美用力点点头:“嗯!”
  一美在姐姐家赖了半个多月。
  姐夫上班,一美每天和婆婆,月嫂,姐姐呆在家里。宝宝有月嫂照料,婆婆和姐姐一起帮着打打下手,婆婆自己又包揽家务,于是并不需要一美做什么,每天只是抱抱宝宝,或陪姐姐说说话,散散步,逛逛超市。
  闲来无事,便自己抱着个ipad看文献,抱着个电脑写毕业论文。
  …
  四月末,一美离开上海,飞往北京。
  论文截止日期将近,论文虽已大体完成,但还是需要回到学校,在一个清醒专注的状态下好好修改完善,也需准备答辩之事。
  接下来,便是充实又忙碌的一个多月。
  与导师沟通,修改论文,准备答辩,答辩顺利通过后,又忙着与大学四年的同学们拍毕业照片,聚会。
  忙碌着忙碌着,炎炎夏日如约而至。
  学校宿舍开始赶人,于是一美又开始忙着收拾行李,一部分物品丢掉,一部分打包好,寄回家里,另一部分留下来,回家时一起提过去。
  大学四年,与同学,室友,虽无过深交情,但也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要分开,倒真有些不舍,以及自己生活了四年的校园,要离开,心中总有些怅然若失似的,一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与室友们聊着日后的安排,不知不觉,眼眶便有些湿润了。
  大家保研的保研,工作的工作,都已买好了机票,车票,日子到了,便一个一个地离开。
  整个楼层,渐渐空了。
  在一美宿舍,一美第三个离开。
  因为是早班飞机,一大早便要出门。夏天了,飞机上空调总开得太冷,一美便穿了一条黑色长裤,一件藕粉色长袖衬衫,穿了一双凉鞋,背了一个灰色链条包,手上握着行李箱把手,站在门口。小如仍在睡觉,一美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与她道别。小如听到声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问一美:“要走了吗?”
  “嗯。”
  小如摆摆手:“拜拜。”
  一美也摆摆手:“嗯,拜拜。”
  小如有些撒娇,又有些失落地说:“就剩我自己了。”
  一美也有些失落,又道了一句:“拜拜~”便推着行李箱,离开了宿舍,轻轻带上门。
  走出宿舍楼,室外阳光明媚。
  在约定地点,林琳正打着游戏等自己,见到林琳,一美心情又瞬间豁然开朗,跑过去一下子把胳膊搭在她身上。
  林琳吓了一跳,连声喊:“我操,我操,我操。”
  一美便哈哈大笑。
  林琳甩开了一美的胳膊,说:“走开!”又把自己的行李箱强行推给一美,便一边走向大门一边打游戏。
  一美“哼”了一声,便一手一个地推着自己和林琳两个箱子,跟在林琳后面。到了门口,拿出手机叫车,又与司机联系,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林琳则只顾自己打游戏……
  一美一直看着她。
  这一路走来,林琳陪自己度过了太长的岁月,经历了太多的成长,身边一直有这样一个人在,也不知自己是哪来的福气。
  车里,一美一直看着林琳高贵冷艳的侧颜,竟是越看越可爱,忍不住整个人钻进了林琳怀里,在她身上蹭啊蹭。
  林琳两手拿着手机,停下手指的动作,冷眼看她。
  一美撒娇道:“你不要这么冷漠嘛!”
  林琳:“……”
  一美又抱住她的腰。
  林琳冷言道:“自己滚开。”
  一美:“……”顿了顿,哼了一声,自己放开了林琳。
  …
  林城的夏天,要比北京清凉舒适。
  忙完了毕业论文,结束了本科生涯,去美国的签证也顺利拿下,接下来的一个暑假,可谓是身心舒适。只剩一个驾照要考,但对考试结果,一美已经十分佛系,反正考下来也不会上路,只是当时脑子一热报了名,便继续而已。
  研究生要学文学,于是闲来无事,便捧起一本英国经典名著来读。
  彼时,读英文原著于一美而言已如家常便饭,不再像大一,还需要一边读一边查单词,一边读一边翻译,理解句子的含义。
  现在却是抛下这些,去感受其中更丰厚的情感。
  每天练练车,看看书,或去林琳家赖一会儿,晚上回家吃了饭,又牵上狗狗,与叔叔婶婶姥爷一同去江边散步。
  这日子,过得闲散舒适。
  原本对出国的焦虑,如今,也更多转化为一种期待。
  姐夫也在背后出力很多。
  拜托了在纽约的朋友,周末和妻子一起去c大附近看房子,了解了几间条件不错,安保好,价格又适中的公寓。又安排一美到纽约后,朋友开车来接,先在朋友家住几日,朋友妻子不上班,白天可以陪一美看房子,等一美找到满意的房子再帮一美搬过去。
  又怕一美对那朋友不放心,一个劲儿解释:“我死党,知根知底儿的那种,放心吧,肯定不能是坏人,他结婚了,到时候跟他妻子一起来接。”又给一美发了照片,一个高高胖胖的和蔼的大叔,看上去的确不像一个坏人。
  姐夫又说,要给一美买一张头等舱机票。
  说他当时上学,家里提供的资金有限,他自己在美国也是勤工俭学,往返也都是经济舱,十几二十个小时飞机坐下来,第二天腿不知道要肿成什么样子,一美是女孩子,希望一美还是能舒服一点便舒服一点。一美要出国读书,他这当姐夫的也不知能做些什么,要给一美买一张头等舱机票,让一美舒舒服服去。
  姐姐抱着小宝,一直在旁边瞪姐夫。
  “你瞎嘚瑟什么呀,赚了点儿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不知道送什么,你直接给现金好了啊。”
  姐夫苦口婆心解释道:“不是,就是我一点心意。”
  “心意,心意你给现金好了啊,你问问一美要机票还是要现金。”
  一美只是说:“不用了,真的不用!“
  一张机票烧掉那么多钱,一美真是受不起,婶婶也说不要了,千万不要。而姐夫这么一提,叔叔婶婶又开始研究起一美的出行路线,原本决定先去上海待几天,然后上海飞纽约,现在又说,要不让一美自己去日本玩一趟,日本飞纽约,还能近一些,去日本玩一趟的钱也比头等舱机票便宜。
  只是自己去,一美又提不起兴趣。
  研究来研究去,最终还是决定按原方案来。
  姐夫凑了个整,给一美打来十万块钱,叫一美到了美国不要太紧着,吃想吃的东西,去想去的地方,女孩子,不要太苦着自己,又给一美讲了一番自己在美国读书,钱不多,压力又大,艰苦奋斗的往事,叫一美加油,叫一美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
  …
  因为育儿,小姑好些日子没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