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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五年破镜,三年重圆 > 【七十五】
  余非在此刻是真的傻了。
  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 只能看见魏秋岁被枪抵着眉心后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他往后仰靠着的身体。
  他该怎么办, 他该不该现在冲上去。他现在只觉得手脚冰凉, 麻木的感觉几乎让他本能的不能动弹。
  而此时,刘习忽然哈哈笑起来, 枪在手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在手掌心,发出了塑料和手掌之间特有的动静。
  “砰,吓到了吧。”刘习摇了摇手, 似乎表情还有些得意,那种狰狞感消失殆尽后,他又成了原来的样子, “塑料的,是玩具枪。我就是觉得气氛不错,该来个什么搅合一下。”
  魏秋岁往后退了两步, 靠在了身后的船体围栏上, 双手手肘撑着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点头:“可真吓到我了, 吓得我差点报警。”
  余非:“……”不好笑。
  不过他是真的吓得双腿酸软, 只能站在一边道:“刘总,这枪也太逼真了。您怎么还随身带玩具枪吓人的。”
  “试试而已。”刘习说着也趴到了围栏旁边,“谢总没见过真枪?”
  “我一个商人,怎么可能见过真枪。”魏秋岁掏了根烟叼上, 状似紧张地几次都没叼上嘴, “不过刚才刘总说不信任我, 看来是真的不信任我了?枪都上了。”而后, 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别啊,谢总,开个玩笑就当真。”刘习说。
  “看谢总可不像开玩笑的。”魏秋岁佯装带着几分恼火。
  “还生气了。”刘习对着余非一招手,“去倒杯酒来给你们谢总,压压火气。”
  “好嘞。”余非蹬着步子下楼,心一直跳到嗓子眼儿。他从夹板下楼,到了舱内,看见了陈晖彬的时候一把抓住人家肩膀,差点把陈晖彬抓得“嗷”地喊出声。
  “怎……怎么了?”陈晖彬用气声问。
  “吓死我了……”余非咽了口口水说,“他妈心脏都被他吓停了。”
  陈晖彬往甲板上探了下头,给余非拿了玻璃杯:“他们要紧吗。”
  “要不要紧都这样了。”余非捧着酒杯,“我就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转身抓住陈晖彬的胳膊:“一会有什么事儿你就赶紧报警……”
  “哦……等等,我们不就是警察吗?”陈晖彬低声道。
  “……”余非伸手拍了一下他脑袋,“那我等会给你表演个秒出警好不好啊!”
  “……知道了知道了。”陈晖彬说,“你自己也小心。”
  ……
  游艇在海面上绕了一圈回来,靠了岸,全程没用多少时间,但足够把事情谈得到位。两人在码头的海风中说话。
  “行了,你就给个话吧,什么时候可以交船。”刘习看着魏秋岁,“大家都生意人,你也知道。”
  “嗯。”魏秋岁说,“既然大家都是生意人,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我像是缺钱的人么。”刘习看着他,“给个准话,几天,最快几天,我加了钱最快能几天。”
  魏秋岁看着他,把自己的墨镜脱了,对他比了个手指。
  “得了。”刘习摸上他的手指裹住,“就看出你爽快。”
  “钱两天后给你划过去,就等你消息了。”刘习说着,笑起来,眼位的鱼尾纹眯得皱在一起,有种整个脸都在笑,但让人不舒服的笑意。
  魏秋岁对着他扬了扬手,刘习就对着自己家助理道:“差不多了,不耽误人家谢总事儿了。”
  “刘总慢走!”余非在一旁喊道,“刘总再见!”
  刘习一走,余非整个人松懈下来,双手垂在身侧。觉得胸口嘭嘭嘭乱条,过了半晌才转头去看魏秋岁。
  魏秋岁已经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他平日里少话又面无表情的模样。
  “小陈。”魏秋岁把钥匙摘下来递给在一旁的陈晖彬,“我喝了酒,不能开车,麻烦你等会开回市局吧。”
  “好!”陈晖彬慌忙接过,一路小跑去了停车场。
  魏秋岁的电话过了一会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转身递给余非:“帮我接一下。”
  余非一看,舒蒙的大名在魏秋岁的手机上闪烁着。他愣了一下,接了起来:“舒蒙哥?”
  “余非,我宝宝是不是在你们哪儿……?”
  林濮一直在俱乐部等他们,等人走了才从里面出来。一边拎着自己的毛呢外套,一边眼睛在魏秋岁和余非身上来回看。
  “谢谢。”余非拍拍他肩膀,“这人情我记着了。”
  林濮把他手给拍开,气道:“以后玩儿命的事儿不带我行吗两位?”
  “那不能。”余非搂住他,“现在我还要借你一用。”
  五分钟后,林濮坐在副驾驶上,手肘撑着窗户,用手不断自己太阳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人。
  魏秋岁坐得很直,单手扶在靠背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看着屏幕,然而另一边的一位就不一样了,刚才还在尽忠职守扮演者总裁小马仔的余非,这会恨不得整个脚都翘在前面椅背上。
  虽然两人没有完全靠在一起,但纷纷向内侧着身子,空气中有种若有似无的亲密感。
  这种亲密感,哪怕是路人都能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甜腻。然而平时对于林濮来说无所谓,今天却有些难忍。
  他和舒蒙有些小摩擦,三天没说话了。
  林濮并不承认这种事情对自己的影响,毕竟对于他而言,舒蒙就是单方面的无理取闹,他不想去理也不愿意去理,爱谁谁。
  甚至在第一第二天想,如果舒蒙就这么放弃和自己的交往他还来得清净。
  终于到了第三天,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这种坐立不安虽然在余非给他电话后,因为全身心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内,他忘记了大半,但此刻又慢慢慢慢升腾起来。
  林濮越看越不对,咳了一声,余非才掀起眼皮:“嗯?”
  “……你们喊我去警局干嘛。”林濮烦躁地说,“我自己哪儿还一堆事儿没做呢。”
  余非又把眼皮放下来,专心致志看起了手机:“……就是把你顺手捎过去。”
  “……??”林濮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冷着脸对着余非道,“你们放我下去。”
  “我们就是把你捎到市局,之后你想走想留随你便。”余非笑嘻嘻地趴到前座旁边,“怎么啦,你俩吵架啦?”
  林濮正了正领带,垂着眼,他手指修长地在领带旁边打转,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透着各种别扭和紧张:“吵什么架,他配吗?”
  这下连魏秋岁都开了口:“他这人确实不靠谱,能早点远离是好事。”
  林濮又沉着脸冷笑一声,脸对着窗外不说话了。余非的爪子伸过去推推他,说道:“舒蒙哥电话里挺急的。”
  “哦,急吧。”林濮没回头。
  “好好说话别骂人。”余非说,“你也别听魏秋岁瞎说……他其实……咦我居然想不出他的优点……”
  车从远洋港开到市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魏秋岁和余非因为太累,已经在后排靠着睡着了。
  车到了地方,魏秋岁先推门下了车,余非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得一哆嗦,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魏秋岁的外套。
  他低着头在领口轻轻嗅了一下,烟草味儿带着些清冽的香气,他猛然觉得这动作有点变态,才急忙甩甩头清醒过来,下了车去。
  远远的,舒蒙果然站在市局门口等他们。林濮下了车,舒蒙就快步走过来,余非一脸看戏的表情左右看看,等陈晖彬锁了车,也边走边回头看他俩时,余非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转过身去。
  “看人谈恋爱要张针眼的。”余非说。
  “……不是,师哥……”陈晖彬脸上带着些震惊,“他俩……他俩是一对儿啊,怎么你、你们……这世界还有没直的了……”
  “就你话多。”余非瞪了他一眼。
  忽然从欺负小跟班儿中找到了人生乐趣的余非,觉得看小跟班儿顺眼多了,他连拉带拽地把陈晖彬带进市局,几个人一起进了技术组的办公室。
  在路上的时候,余非已经把王图说的事情和他们几个说明了,魏秋岁当即把人喊道了市局来,对着那据说省里来了好几位技术人员都破解不了的黑屏视频。
  王图坐在市局技术科的办公室里,左右看看,怂道:“……我虽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是我现在在警局里还是有点心里犯怵……”
  “心理素质不行就是为社会做的贡献太少,赶紧的。”余非单手撑着前面的桌子,眼睛看向面前的大屏幕。屏幕上投映着已经重新处理过了的,看似是一条单直线的视频。
  王图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边嘴里念叨:“我做了最适宜的慢速,再慢画面就有黏连感了,现在基本可以看出来上面的数字了。”
  “陈晖彬,记下来。”魏秋岁对着陈晖彬那边的桌子敲击了一下,陈晖彬应了一声,开始在旁边拿着电脑,专心打字。
  “和津溪别墅墙上的好像。”余非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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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咪咪在预收栏里扔了林濮x舒蒙的文,在这篇文里也会写写他俩的番外。
  等我写完《不情深》就写。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