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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八章
  梁泉江拿起电话,刚要拨号,占山好敲门进来了,进屋他就问梁泉江;“梁处长,看见刘主任没有,他找我说商量抽人成立警卫排的事情,我去了他办公室咋没见到他。”
  梁泉江回答说;“他刚离开机要室,现在可能在秘书科呢。”
  占山好说了声;“我去找他,”转身要走,梁泉江又对他说;“何团长,请你转告韩营长,让他也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好嘞,”占山好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下午韩保举来的时候,正赶上刘建辉在梁泉江办公室里,商量他们今后该如何和苏军搞好关系的事情,见到韩保举进来了,刘建辉停下说到一半的话,问韩保举;“韩保江这几天在干什么?”
  韩保举回答;“他领着人在搞训练。’
  刘建辉又问:“你觉得你的这个弟兄咋样?”
  韩保举说;“他讲义气,够朋友,机灵能干,做事认真,是把好手。”
  刘建辉又对梁泉江说;“泉江,现在我们的人都撤了,为了保证市党部的安全,石书记长指示我们成立个警卫排,住进市党部,你看如何?”
  梁泉江说;“好啊,现成的人选,让保举负责此事,把韩家山的人都调来,任命韩保江为警卫排长。”
  刘建辉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就这么办,这时候秘书科的人敲门进来,对刘建辉说;“主任,您家里来了电话,让您赶快回去,说是有急事。”
  刘建辉暗想,家里能有什么急事,莫不是自己这几天没回家强文香不高兴了,想到这里,他对梁泉江说;“成立警卫排的事情你和保举商量,总之人员明天要到位,他们吃住在市党部,暂时先住在食堂,一会儿,保举去找后勤处的人,跟着他们去买床铺和被褥等生活用品,我先回家一趟,有事情往家里给我打电话。”
  刘建辉走了,梁泉江让韩保举坐下,他们是狱友,梁泉江对韩保举又有救命之恩,所以两个人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有藏着掖着的事情,看到韩保举坐下了,梁泉江就问他;“你和韩保江真是堂兄弟吗,我看着咋不象呢?”
  咋一听到梁泉江的问话,韩保举先是一愣,接着又看了梁泉江好一会儿,才说;“梁先生,我咋觉得你变了呢,从前你对个人的私事很少过问,现在咋问起来了?”
  梁泉江一听韩保举吞吞吐吐的话就明白他和韩保江之间肯定有秘密,也许和他分析的差不多,但是,凭着他的性格,他又觉得还是不说破了好,省得让韩保举为难,他不过问政治,但是政治却可以左右他,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绕不过政治,那还不如就按着自己最原始的最本能的想法去做事。
  韩保举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至少说明了他们之间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于是,他看看韩保举又听听门外,小声对韩保举说;“你我同在一座监狱里受日本人的折磨,我们都亲眼目睹了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残害,现在让我想不通的是好不容易把日本人打跑了,我们中国人之间为什么还要打个你死我活呢?”
  韩保举惊讶地听着梁泉江的议论,在他的记忆里似乎还没有听到梁泉江说过这方面的问题,他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从梁泉江的话里面韩保举感到了无奈和担心,他知道梁泉江是不会轻易说出这番话来的,就等着他接着说下去,梁泉江看到韩保举多少有些惊讶,心里明白,他对于自己的这番议论还没有理解,就接着问韩保举;“保举,你知道共产党吗?”
  韩保举晃晃脑袋说;“不知道,不过我在报纸和广播中好像听到过国共合作和和平建国的话。”
  梁泉江接过韩保举的话说;“是啊,是该和平建国了,再打下去,我们中国人受的苦难就更多了。”
  梁泉江说完这句话,看到韩保举没有啥反应,接着问他;“你见过共产党的军队吗?”
  韩保举听到梁泉江的问话,立刻想起了他们搬家时看见的那支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人家也没有告诉他是支什么样的军队,但是,从他们的作派上,从他们的行动中,他还是看到了他们和国民党军队的不同之处,还有万青也就是现在的韩保江,他的身上有那么多普通老百姓和国民党士兵不具备的东西。韩保举就在这一刻想明白了,他们就是共产党的军队,更何况万青已经和他差不多挑明了。
  想到这里,韩保举抬眼看着梁泉江,看到梁泉江文质彬彬的面孔,韩保举又想起了他们在一起蹲监狱的事情,立刻,那种深埋在他心中的信任感喷涌而出,于是,他脱口说道;“上次我回老家帮着家里人搬家,在树林子里避雨碰到了一支很神秘的部队,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但是军纪严明,还主动给我们找来雨布,让我们避雨,他们对我们很亲善,一点也不像国军的样子。”
  “你看,韩保江像似他们的人吗?”
  梁泉江终于问到了要害,韩保举感到很为难,说吧,对不起朋友,不说吧,更对不起恩人,他半张着嘴,好半天挤出来一句话;“先生,你让我咋说呢,是我们市党部发现了什么,还是他那点让你们起了疑心。”
  韩保举的话一下子让梁泉江明白了,韩保江就是哪方面的人,韩保举肯定知道,而且看这样子韩保举说不定也是哪方面的人,这倒好了,省得自己费心思费力气的去想该如何做了,现在就告诉韩保举,让他把话递过去,岂不是俩方便。
  想明白了这层关系,梁泉江接着对还在疑虑中的韩保举说;“你不用担心,谁也没有怀疑你们,”梁泉江故意把你们两个字说的又重又慢,他想让韩保举明白他们现在是心照不宣,彼此之间都明白是咋回事。
  韩保举听梁泉江点了出来,不但没有紧张反而默认了,他想这件事早晚都该让梁泉江知道,现在以这种方式让他知道更好,省得将来有什么事情连累到他。所以,韩保举没有辨别,他想让梁泉江把要说的话说完,梁泉江也觉得用隐蔽的方式让韩保举知道更好,就用很小的声音说;“你知道我在市党部的工作是搞无线电通讯的,我可以接触到很多机密,不管是我们的还是别人的,只要让我截获到无线电通讯频率,我就能破译出里面的秘密。”
  韩保举对于梁泉江说的话很疑惑,他不懂无线电通讯,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他对于梁泉江说的东西不能理解也不明白,一下子他仿佛觉得眼前的梁先生是个让他看不透的人,他只好努力听梁泉江往下说;“我说的东西你可能不懂,但是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我的这句话就够了,有一个神秘的电台,他发出的无线电讯号被人破译了,那个人没有恶意,否者的话他们的行动秘密就会被他们的敌人掌握,这是很危险的,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更换频率,启用新的密码本。”
  韩保举听了梁泉江的话,如坠入云雾之中,他听不明白,因为这是他头一次听说什么频率,什么密码,他感到陌生,但是有一点他清楚,梁先生告诉他这些是想让他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传给谁呢,不用深想,应该是万青,想明白了这些,韩保举立刻对梁泉江投以感激的目光,他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梁泉江拿起电话,刚喂了句,电话里就传来后勤处处长的声音;“梁处长吗,请问韩营长在吗,我们接到刘主任的指示配合韩营长去买生活必需品。”
  梁泉江说;“好的,他正和我商量如何执勤的事情,过一会儿我就让他过去找你。”
  梁泉江放下电话,对韩保举又说;“你们正式过来后,你一定要告诉韩保江,凡事要小心应对,市党部的人很复杂,哪方面的人都有,让他一定要小心谨慎,有些事情明天我看见他还要和他说清楚。”
  韩保举站起身来,对梁泉江说;“大哥,我懂了,你刚才和我说的事情我都记住了,我会告诉给韩保江的。”
  韩保举到后勤处借了钱,又给韩保江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到市党部来,两个人在市党部聚齐后,后勤处给他们派了辆汽车,他们开车到街上买来了床铺和被褥,还有粮食蔬菜等生活必需品,一直忙到晚上,两个人才有了空。
  看看没什么事情了,韩保江和韩保举走出市党部,韩保举说;“走,兄弟我们去喝两盅。”
  韩保江说,;正好,我刚得了两千块钱,今天我请客。”
  韩保举说;“是该你请客。”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了离市党部不远的一家小酒馆,要了四个小菜两壶酒,酒喝到了一半的时候,韩保举突然问韩保江;“大哥,啥叫无线电频率,啥叫密码?”
  韩保江刚要说你问这干啥,但是,等他看到韩保举一副认真的样子就改口说;“兄弟,那是无线电通讯的玩意。”
  韩保举又问,“用无线电就是为了送信对吧,那么保密是不是很重要。”
  韩保江回答;“不是很重要,是非常重要,甚至比命都重要。”
  韩保举小心地看看周围,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就压低声音说;“如果敌对的一方掌握了另一方的频率或者密码会是什么样子。”
  韩保江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他也压低声音问韩保举;“兄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韩保举说?“什么意思,你们赶快把电台的频率换了,还要换密码。”
  听到这里,韩保江立刻紧张起来,他对韩保举说;“你确定是我们电台的频率被人家掌握了吗,是谁告诉你的?”
  韩保举回答;“是谁说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他肯定是个高人也是个好人,说不定这个人将来还会帮助我们,你赶快按他说的办,把该换的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