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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仙侠修真 > 玫瑰星[女A男O] > 玫瑰星[女A男O] 第70节
  而后以优异的战绩成为了决策团中最年轻的一员。
  她是家族的骄傲,家中的弟弟妹妹,还有许多六星五星小贵族的青年们,都以她为标杆。
  “疯了……”
  唯有疯子,才会抛弃所有正统的荣耀,去做这种令家族蒙羞的事!
  麦顿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找到和她一样的一群人,全都不在乎性命,没几天好活了,根本没有希望,不会再胜利了,却还能高歌前进。
  她到死都没能想明白。
  尹星柔收了补给星,她从那批战俘中搜罗出了跃迁的密匙。
  她笑了笑,点上一支烟,靠在补给站的停靠台栏杆前,望着浩瀚无垠的宇宙繁星。
  “怎么说呢……”何维摘掉他的破译眼镜,揉了揉鼻梁,神神秘秘道,“我觉得咱们会赢。”
  尹星柔灭了烟,笑了笑。
  何维:“你看,我们都没死。”
  攻占补给星用了四天,全体舱舰进行补给,加上安排战俘,井然有序又进行了六天。
  “我们可以反推。”何维说,“我们起码还有二十天能活。明日再多活一天,那就证明,还有二十二天能活……这样叠加下去,只要没有大规模的突然死亡,那就能够反推出,我们寿命还长,我们,赢了。”
  尹星柔无声点了点头,指着探测镜中的中央星,说道:“二十天,足够我们杀到他面前,好好见识见识这位统治星际千年的混蛋了。”
  “之前是怕,真的怕他。”何维说,“现在,我只有期待,控制不住的兴奋。”
  高烧中的陆修明,接到了主力军休整后,继续前行的消息。
  帝国的贵族兵团和骑士兵团全体升空,发誓要把尹星柔的主力部队诛灭在中央星之前。
  陆修明所在的舰队加足了马力,浑身是劲的支援侧翼部队。途中经历了三次遭遇战,全都圆满成功。
  而在林深区,屠杀开始。
  星团留守人员向附近的流浪星团部队发出求援。
  答应支援的是第九舰队,向总部报备后,第九舰队脱离侧翼,支援红腹虫族作战。
  红腹虫族的领袖高举着旗帜,动员她的族人:“这是最后一战!我们粉身碎骨,也要反抗到底!让蓝鹰死在虫族!让帝国的骄傲在今天坠落!!”
  “让蓝鹰死在虫族!让帝国的骄傲在今天坠落!”
  “为了孩子!”她说,“上吧,高傲的比特卡虫人!与璀璨的星团一同作战,让群星为我们永恒闪耀!”
  第67章 大脑  从虚无,到生命
  连蝶截获了林深区最新的情报, 把帝皇的目的告诉了清阳。清阳一瞬间的错愕后,悲凉大笑:“他还真是个……荒谬的怪物。”
  这是千年来最高级别的战事,是决一死战的时候, 在流浪星团赌上全部身家性命之时, 帝皇灭一族,只为取乐。
  “第九舰队想在林深区牵制住蓝鹰, 最好将他歼灭在林深。”连蝶说,“但我们兵力优势不足, 很可能要陷入持久战, 对这边的支援……”
  “能把蓝鹰牵制在林深, 有利我们主力部队的推进。”清阳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记挂着那些同胞,帮他们是正确的决策, 我们整个人类,应该团结起来,咱们……是统一战线的。”
  同一时间, 第九舰队的战士们部分进入了地面战,这是他们的强项。
  陆地作战分队的队长与红腹虫族的年轻首领碰面。
  “你们能来, 我们已经很感激了……”首领身怀有孕, 身上穿着战斗械甲, 握着小队长的手眼含热泪。
  “我们都一样。”队长也红了眼眶, 微微哽咽道, “我们永远忘不了, 我们占有星际九成以上人口的根本原因!今日, 你们在这里,仅有这半国土的同胞,背后是血与泪的历史, 我们选择与你们并肩,是为了洗刷我们被留下来的屈辱!”
  帝皇灭种,留abo属类人是为了什么,每个人都知道。
  这是他们的耻辱,提起来,就狠得眼红。
  “而那些站在我们屈辱和血泪之上享乐,充当帝皇帮凶的,就是敌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队长的手与首领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让我们并肩作战,让蓝鹰和帝国,葬身此地!”
  中央星的帝王殿中,侍者无声而来,礼貌躬身,轻声对清河说道:“帝皇让我给您传递消息,星团尹舰长带领的主力军,已越过时间带,到达了第二纵深区。帝皇说,他知道了尹舰长的寿命还剩余多久……”
  清河立刻转头,声音急得有些变形:“还剩多久?!”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血涌进了他的双耳,闷闷的。
  侍者的声音发沉,比刚刚更难以听清:“帝皇说……”
  “多久?!”清河抓住了他的手。
  侍者抬眼,又低眉耷眼回道:“还剩二十多年。”
  清河先是一愣,震惊过后,极快地笑了笑,松开了侍者的手:“是她赢了?”
  不然,她不可能剩余如此多的时间。
  “其他人的寿命呢?帝皇可有看到?陆修明的呢?”清河问。
  侍者回答:“帝皇没提。”
  沉默片刻,侍者又道:“尹舰长是自己带着冲锋队越时间带的,陆修明与后方部队并没有越带。”
  清河的脸色阴郁了下去,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又听侍者说:“有件事,帝皇没有下禁令不许我讲给你,所以,我想大约是帝王默许我来问先生……帝皇想在帝王殿前再划一条时间带,要再削尹舰长八成的寿命……”
  清河拂开侍者,亲自进殿。
  侍者躬身,眉眼平淡无波。
  帝皇精力充沛,清河进去时,他刚刚从颓靡的状态一秒回春,掌控着时间的他,永远年轻充满着朝气,像神。
  “我知道你要来说什么。”帝皇笑得很开心,“你们自己不知道,情绪的波动,也关系着身体的美好程度。我最喜欢富有层次的激烈情绪,比如嫉妒,比如爱恨交织……”
  “夺人所爱,引人嫉妒,激起仇恨,或者……在他仇恨时,给他一点令他无法拒绝的甜头,这样就能品尝到滋味丰富的情绪波动。”
  帝皇说:“你来,无非是想让我放过尹星柔,或许……你想将恨转到陆修明身上。”
  “她有二十多年的时间。”清河说道,“所以,你败局已定。”
  “笑话,我怎不知?”帝皇说道,“只是她一人还余二十多年,代表不了什么。我早已有意让她到我的面前来,我会让她活着……她很有意思。”
  帝皇的话不像作假。
  “那么其他人呢?”清河又问。
  帝皇道:“浩瀚历史,星辰宇宙,除了你们这些在我这里有名有姓的人,其余的,我不在乎他们的寿命是长是短,不过都是尘埃,活便活了,死便死了,无法让我尽兴,就没有令我在意的价值。”
  “可看到他们的寿命,你就会知道,帝国是胜还是败。”
  “帝国,永不会败。”帝皇歪在王座之上,慢悠悠说道,“千年前,这副身体作为皇室唯一继承人诞生,而我也选中了他做我的宿体。你以为,这副身体死了,帝国就会湮灭?”
  帝皇哈哈笑了起来:“你看不透,所以你不懂我为什么看重尹星柔。她很有意思,或者说,是他们很有意思,连同她的父亲,你可知,他们想要做的是什么?是要让我和这个帝国从这片星际消失。”
  清河并非听不懂,他只是疑惑帝皇究竟是通透,还是什么都不懂。
  “所以我要告诉她,我要当面告诉她,帝国和我,都不会消失。我是永恒存在的,帝国也是。即便帝皇这副身躯死了,我也会复活……就像古老的三号文明说的那样,幽灵会永远徘徊,寻找卷土重来的机会。”帝皇说,“她想要我彻底灭亡,而我会告诉她……痴心妄想。”
  帝皇说道:“我没有在尹时休身上得到最大的快乐,但他的女儿会给我这份无上的快乐。就是彻底碾碎这个人的希望,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换来的只是绝望。社会是无限重复的,今时今日,就如同几十万年前的社会,她很快就会发现,她个人的努力,改变不了什么……她无法真正的释放全星际的每一个奴隶,枷锁,会永远在人类的心中。”
  清河:“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帝皇露出一抹微笑:“你可以叫我……神明。”
  他舒展开,惬意地躺在王座之上,翘起他那巨大丑陋的器官,说道:“我寻找的,是快乐。丰富的,各种各样的快乐,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你们,能带给我低级的快乐,稍纵即逝……而我掌控千年的这片宇宙,看着你们挣扎湮灭又回到重复圈,实在是太快乐了。”
  他手中的终端机里,是尹星柔的影像。
  帝皇说道:“她在发光,因为她身上寄托着她自己还有人类的希望,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想到了三百多种折磨她的方法……这将是我未来最快乐的事。”
  帝皇看向清河:“来吧,让我听听,你会说什么?”
  清河吐了他一口,转身出门。
  帝皇道:“你身上,我想出了数十种花样。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们……你们真的知道大脑的奥秘吗?”
  清河的轮椅停滞,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你之所以是你,不是因为你的这副躯体,而是这里。”帝皇指了指大脑的位置,“只要它还在,再给一点时间,人就能永远不死。”
  帝皇拍开王座的隐藏门,取出一个罐子,罐子通体透明,浸泡着蓝色的液体,忽明忽暗,仿佛呼吸一样。
  罐子里,有一只完整的大脑。
  “这是尹时休。”帝皇说,“不过不完美,他找到了一个法子,无意中阻断了最重要的一根传输神经,这个大脑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活跃区,时间都无法拯救。”
  清河神色激动,手似要将轮椅抓碎。
  “那又怎样?”他咬牙切齿道。
  “这就是我要送尹星柔的礼物。”帝皇说,“虽然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活跃区,但尹时休还活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泡在罐子里,依然痛苦着。”
  帝皇舒坦道:“这是我的快乐之源。”
  清河愤怒至极。
  帝皇笑了起来:“对,就是这种情绪……别急,马上,你也会和他一样。”
  侍者再次进殿时,窗台旁的空轮椅被风吹着,慢慢向门外滑去。
  侍者什么都没说,将轮椅收到储物胶囊中,又拿出一张毯子,给王座上的帝皇盖上。
  帝皇道:“发帝皇令。”
  侍者拿出终端机,摆好姿势。
  帝皇说:“陆修明是她打造出的新希望,我要看他破碎。去吧,发星际通缉。”
  “另外……”帝皇说道,“催促蓝鹰快些。”
  帝皇说:“我再得不到满足,就要炸掉整个星际空间了。”
  侍者:“好,请陛下耐心等候。”
  帝皇伸出手,像是要无限延展,他望着自己的指尖,淡淡道:“我想体会的,只有欲`望。”
  有了大脑,有了身体,才会从虚无中解脱,体会到新鲜的,活着的滋味。
  只是,这千百年来,他的欲`望年复一年,越来越难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