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倒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宫原先生的反应……
随即江城佯装笑的一脸暧昧打趣道。
“看来宫原先生能够知道这个消息,想必应该是玉菊屋的常客了?”
面对江城打趣,宫原真之介有些挂不住脸的反驳。
“我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尴尬过后, 宫原真之介这才回神, 他看着江城那张十几岁的脸, 轻咳一声一脸严肃的开口。
“那种地方毕竟是风月场所, 你还小, 不应该这么早就接触。”
江城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宫原先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即使去了又能做什么?当然只是欣赏歌舞,倒是先生你提起清叶游女, 莫非……”
江城欲言又止,宫原真之介有些抹不开面子的无奈解释。
“没有,我没有, 只是好奇才会想去看一看!”
对上江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宫原真之介觉得自己还是不解释了。
其实江城原本也很好奇这江户时代风月场的女子游街是什么场面,不过他既然被困在将军府,所以也是歇了心思,但峰回路转,没想到宫原真之介主动提出来了。
既然可以一起去,江城自然是兴致勃勃的和宫原一同过去了。
只是同行的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虽然不清楚身份,但江城发现宫原真之介对他行礼了, 想来地位不低。
酒井一贵一脸倨傲的瞥了一眼宫原,不过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江城和切原身上。
看着江城和切原两个人头发都异常短, 而且对自己还不行礼,顿时有些不悦的开口。
“他们是?”
虽然宫原真之介的地位不如对方, 但毕竟酒井一贵不是酒井大老本人, 所以在行礼过后, 姿态也没放低,只是客气的介绍了一番。
“他们是我新教的孩子,专门学习洋文的。”
酒井一贵听说过洋文,但他对这种东西保持着轻蔑的态度。
“那群外来的洋人迟早会滚出国门,还学习这东西?简直无用。”
切原虽然对历史学的不好,但后面会发生的大历史事件还是清楚的,所以他忍不住暗中翻了一个白眼,学习无用?要想进步就得学习人家才能更长远,如今幕府地位岌岌可危,这个人还自大狂妄,当真像个草包。
宫原真之介也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酒井家的少爷还真是天真,自黑船事件国门强行被打开之后,连局势都看不清。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臣子可不再少数,在宫原真之介看来,想要把入侵者赶出去,就得先了解他们,看来幕府当真是到头了。
江城对他的一席话也弄得有些好笑,不过他们都看破不说破,也不打算和酒井一贵杠上自找麻烦,所以便都默契的没接话。
而酒井一贵看他们不语,还觉得他们一定是被自己一番话说得醒悟了,甚至脸上还扬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
驾车快行,很快江城一行便来到了花见小路。
今天因为有难得的花魁游街,所以整条街上都被木纸灯照亮,各种达官显贵的男客络绎不绝,显得热闹极了。
因为酒井一贵身份不凡,所以即使在这样络绎的人群中,也被其他人让出了一条路。
栗山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直奔玉菊屋的酒井少爷,她瞬间脸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前几天提了一句,没想到酒井少爷您真的抽空过来了,真是我们玉菊屋的荣幸。”
酒井一贵很享受这种被奉承的感觉,所以他扬了扬下巴轻嗯一声。
说话间,随行的所有武士都必须将佩刀收起来。
这也是整个花见小路所有男客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都是来找快乐的,若是见了血,谁都很难堪,所以所有人都默认了只要进入这里就不能佩刀,轿子也禁止入内。
栗山葵自然是有眼力劲儿的把酒井一贵一行迎进玉菊屋里,挑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过栗山葵在伺候酒井一贵的时候,倒是没忽略到他身后的江城。
看到江城,栗山葵眼神有些意外,不过她也没多问,只是暗中给江城指了指后院,小声开口。
“幸村他今天也过来了。”
嗯?
听着老板娘的话,江城懵圈的眨眨眼。
精市还从别院过来了?他不是不喜这样的氛围吗。
等等?
很快江城想起精市接受的主线任务,好家伙,那任务可是给清叶找良人的,怪不得精市也来了,估计是来物色潜力股人选的吧。
江城想的没错,幸村今天过来就是从这些来客之中把关的,任务说难也难,但说容易好像也没那么容易。
其实来的还不止幸村,身在新选组的真田居然也到了玉菊屋。
江城他们坐在二楼,所以新选组的人刚走进来,他便一眼看到了。
尤其是当江城看到真田那一脸别扭紧蹙的眉头,忍不住偷笑了一声,看来这家伙是被强行拖来的。
真田即使被拖了过来,但他还是一身的别扭,还沉着嗓音说道。
“永仓队长,这种地方我不感兴趣。”
永仓新八笑得一脸暧昧。
“虽说弦一郎你才过十五,但有些东西还是得知道才行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田左之助也附和出声。
“是啊,不管怎么说,弦一郎你也是个男人。”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
“所以早点接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这两个前辈轮流打趣,真田的脸上难得泛起不自在的微红,只是他羞恼的反驳。
“谢谢两位前辈的好意,但我还是不了。”
说罢他便给队长冲田总司打了招呼急匆匆走出了玉菊屋。
见他慌乱离开,永仓新八哈哈笑了起来。
“没想到弦一郎那小子还挺纯情啊。”
冲田总司听着他越来越不着调的话,支着下巴无奈笑道。
“他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永仓先生还硬要把他拖过来。”
听这话永仓新八不乐意了,他挑眉一笑摊了摊手。
“我这也是为了带那小子见见世面呗。”
江城因为五感都加强了,所以下面的对话倒是听得清楚。
一旁的切原见阿肥一直偷笑,便忍不住询问。
“阿肥,你看到什么了一直在偷笑。”
说着还顺着江城的视线看了下去,只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难道阿肥认识?
江城笑而不语,反倒是指了指窗外。
切原顺着手指看去,显然看到了慌忙离开的副部长。
“啊,是副部长。”
突然的声音,使得宫原真之介看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
切原演技拙劣的摇摇头。
“没、没什么。”
倒是江城大方开口。
“只是看到了我们一起来的朋友。”
与其让宫原真之介猜测,不如直接说出来,反正他也知道真田幸村的存在。
果然,宫原真之介听到江城说,顺势朝着窗外瞥了一眼,不过他没见过真田幸村,自然也认不出。
收回目光,大家的注意力被楼下的声音全部吸引了过去。
玉菊屋今晚安排的节目来了。
其实在这里,被称为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整个花见小路除了玉菊屋之外还有不少游郭,也就是风月场所,这边的建筑都有着特殊的构造,除了服务客人的房间外,整个外围都是由细细的栅栏围成的“展示区”。
游郭里的游女们每到夜晚就会坐在栅栏里面,就像是锁在笼子中一样任由男人挑选。
被选中的游女,自然是需要和客人共度春宵的。
看着那些坐在栅栏中的游女,江城还是瞥过了眼,身处这个时代,不得不说她们是悲哀的。
宫原真之介倒是看出了江城的情绪,他喝下一口茶幽幽说道。
“你不必怜悯,她们是幸运的。”
两人不同的观点,江城看向了宫原先生。
对上不解的眼神,宫原真之介笑着继续说道。
“你可知在这里的女人都是怎么来的?”
江城摇摇头,他确实不怎么了解。
“她们都是被卖进游郭的,家里养不起,就只能把这些女孩子卖到这里,比起外面会饿死,在这里最起码给她们提供了吃穿。”
说着宫原真之介指了指楼下服装清简的一个女人。
“姿色不好的就只能做一些杂活,而长得漂亮的女孩就会被从小重点培养,比如那个女人。”
说到这里,宫原又指了指最明丽的清叶,虽然他不认识,但那个女人是整个玉菊屋最漂亮的,而且服装和用度都和别的女人不同,看上去地位也完全不一样。
顺着宫原的手指看去,江城便看到了一身华服,明丽动人的清叶。
看着清叶,江城笑着打趣了一句。
“宫原先生还真是好眼力,她就是今天的主角,花魁清叶。”
原来她就是清叶吗?
宫原真之介听过这个名字,歌舞奏乐,他看着清叶晃了晃神。
直到清叶离开,宫原真之介这才回神。
今天不少客人都是冲着清叶来的,所以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身为最高等级的花魁,她们就和其他游女不同,不会主动出去接客,毕竟一家游郭只会有一个花魁,有些小的游郭甚至都没有花魁,因为从小培养一位花魁的成本可价值不菲,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丝毫不亚于贵族小姐。
她们不仅天生丽质美貌,还接受了各种才艺教学,琴棋书画,茶道歌舞都要样样精通,肌肤容貌更是需要时刻保养,完全是按照贵族女儿家的模式来培育的。
倾注了这么多心血,这笔费用自然是要从男客身上赚回来的,所以清叶的第一夜当然是一掷千金才能得到。
不仅如此,身为妈妈桑的栗山葵还要从客人的各方面考察,财力地位都是标准。
所以现在就到了来客竞争的时候了。
显然酒井一贵早就看上了清叶的美貌,自然不会错过今晚的竞争。
这竞争也是有流程的,宫原真之介简单和江城切原解释了一番。
参与的客人需要在扬屋等待机会,在扬屋,男客需要挥千金来设宴招待,以彰显自己的财力。
听到这里,江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今晚的消费全部由赵公子买单。】
嗯?
就非常有那个味道了。
没等他多想,酒井一贵就坐不住了,他让侍从取来金银说道。
“今晚的银钱我全出了,各位随意便好。”
你听听,话虽然不一样,意思还是相同的。
宫原真之介瞥了一眼酒井一贵,他继续给江城说道。
“客人在扬屋彰显财力后,妈妈桑就会将花魁请出来,来时花魁走来的一路就是所谓的花魁道中。”
这个切原在电视上看过,他了然的开口。
“这个我知道,也叫花魁游街对吧。”
宫原点点头。
论身份和地位,在场所有人都比不了酒井一贵,所以很快结果就没有任何悬念的出炉了。
结果传到了清叶身边侍奉的婢女耳中。
屋里一身华服的清叶,端坐着小声询问。
“京香,他是谁?”
“小姐,是酒井大老家的少爷。”
清叶听到这样的结果,眼神顿时变得暗淡,虽然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从自己刚才看到酒井一贵的时候就猜到了,但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别的期待。
酒井一贵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那家伙男女通吃,甚至癖好古怪,侍奉他的基本没什么好下场,现在厄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清叶回了回神,她轻柔的声音响起。
“京香,我们该出发了。”
“小姐……”京香当然清楚那个酒井少爷是什么人,但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无能无力的轻唤一声便扶起清叶走出了房门。
清叶穿着华服,脚踩奇高的木屐,她扶着身旁“秃”划着八字走路,摇曳的身姿像极了游动的金鱼,道路两侧热闹的人群,明暗交叠的木纸灯,她缓缓的向前走去,游动,就像是被困在玻璃缸里面的鱼,永远都走不出花见小路。
随行的队伍里,提灯打伞的侍从,开路的人,一同游街的陪衬游女,这些随从费、酒席费还有艺人费用,都是算在酒井一贵头上的,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千金万两的财力,找花魁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一路上,清叶重新来到了玉菊屋,江城早在二楼就看到了刚才的花魁道中。
其实身为花魁,清叶也可以拒绝酒井一贵。
她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回到玉菊屋,酒井一贵的目光早就盯在了清叶身上,不愧是绝色佳人。
清叶客气的和酒井一贵对饮一杯酒,她转头摘下花瓶中的一朵红花递了过去。
幸村全程都在观察玉菊屋里所有客人的情况,对于酒井一贵的名声他也是有所耳闻。
不过当他看到清叶递给酒井一贵一朵红梅时,微微沉思了片刻。
江城也是猜测着清叶的用意。
只是没想到酒井一贵看都没看那朵红梅,随手接过就扔在了地上,还顺势捏住了清叶纤细的手。
清叶看着被踩在脚底的红梅,她突然一下站起身轻笑一下。
“很抱歉酒井少爷,您不是我的客人,恕清叶无礼了。”
看到清叶这么果断的拒绝,江城都懵圈了。
花魁的地位可是比中国古代的名妓要高的,并不是谁出价高就可以共度良宵的,她们有一定的选择权,看到客人并不满意是能拒绝的,只是从来没有人做过。
清叶是第一个,而且她还拒绝了有权有势的酒井一贵。
这举动无疑是当众打了酒井一贵的脸,当时他脸色就气青了!
栗山葵暗道一声不妙,虽然心里咒骂了一句死丫头,但她还是堆着笑善后。
“酒井少爷息怒,清叶只是一时难掩羞涩,这丫头和您说笑呢。”
酒井一贵哪里受过这种气,还是被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打了脸,当场就急眼了。
“我看你们这玉菊屋是不想开下去了,一个低贱的女人也敢踩在我脸上,我花了那么多金银给她做脸,这贱/人就是这么感激我的?”
左一句低贱,右一句贱/人。
江城他们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幸村更是一脸厌恶。
其他人也是皱起眉。
藤堂平助更是小声吐槽。
“这酒井大老的儿子还真是和传言一样,乖张暴戾。”
永仓新八同情的看了一眼清叶。
“今天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冲田总司本就是过来凑热闹的,他对这些事都不关心,不过现在听到这里,也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这酒井一贵还想砸场子不成?
虽说约定俗成这里不能闹事,但酒井一贵是什么人。
他当然不可能善了这件事。
倒是江城在想办法帮一清叶解围的时候,突然瞥到了一旁气定神闲喝茶的宫原。
“宫原先生想个辙吧。”
宫原真之介先是看了看酒井一贵,然后又看向江城摇摇头。
“难。”
就在这时,切原却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翻译情报时看到的消息。
酒井大老其实早就通敌了洋人。
想到这里,切原暗戳戳拽了拽阿肥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
“阿肥,你还记不记得大老通敌的那个消息,还有书信为证。”
有了赤也的提示,他顿时恍然如果把这个消息暴露了出去,酒井家就自身难保,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这件事却牵连很广,所以江城犹豫了,他下意识询问的看向了宫原真之介。
接收到目光的宫原,迟疑了片刻便瞬间秒懂了江城的想法!
不行,这件事暴露出去影响太大了,尤其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暴露!
他立刻摇摇头。
“我劝你收起这个想法。”
说着还警告性递给江城一个眼神。
“如果你传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和切原,我会亲手解决你们两个。”
被警告,江城和切原自然是立刻收了心思。
看着他们没了这个想法,宫原真之介也算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风间少爷还有安排,他们可不能坏了少爷的计划。
不过看着孤立无助的清叶,宫原真之介居然有些不忍心,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按住了暴怒的酒井一贵。
被打断的酒井一贵当场就要发怒,耳边却传来了宫原真之介的声音。
其他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倒是幸村看到酒井一贵从暴怒的眼神居然瞬间转变的惊恐万分,到最后他居然还瘫倒在地,喘了几口气缓过神,这才重新站起身说道。
“今天的事本少爷就算了,我们走。”
说罢酒井一贵居然带着他们侍从们匆匆离开。
留下其余客人皆是一脸懵圈,他们眼神探究的看向了宫原真之介,这个男人究竟和酒井一贵说了什么,让他居然就这么算了,还匆匆离开?
真是怪哉。
江城同样好奇的看着宫原先生,他倒是难得的和江城提了一句。
“只是帮他想起一些辛秘的往事罢了。”
辛秘的往事?
虽然江城不知道是什么事拿捏到了酒井一贵的命门,但一想到宫原真之介是负责整个将军府情报网的,好的,他没疑问了。
解决了危机,栗山葵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天闹成这样,她们玉菊屋的名声也会有影响,虽说如此,但她也不忍心责备清叶,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责骂又有什么用。
栗山葵招待着其他客人,清叶感激的看向宫原真之介,就见他起身打算离开便匆匆走来轻柔说道。
“今夜之事,清叶感谢先生解围。”
看着明丽的佳人,宫原真之介轻咳一声,他有些不自在的捡起地上的红梅,重新递给清叶。
“你不用客气,惜花之人,自是爱花,虽被采摘下来几天就会枯萎,但它最娇艳的时候却会一直留在人们的脑海中。”
看到这一幕,幸村突然明白了什么。
江城也是秒懂的挑眉一笑,没想到宫原先生还挺会的。
以花喻人,比起酒井一贵那个不懂欣赏的,显然宫原真之介明白了清叶递花的用意。
清叶收下花,宫原真之介带着江城他们离开,临走前,清叶居然大胆的说道。
“先生还会来吗?”
这次宫原真之介没应声,只是脚步停了一瞬继续往外走。
临走时切原也是看到了部长,但他们不方便打招呼,所以幸村只能浅笑着冲他挥挥手。
有阿城在,他还是放心的,赤也在将军府肯定没什么问题。
离开了玉菊屋,江城他们重新坐上了马车。
路上他忍不住打趣了说道。
“宫原先生最后为什么没有回答清叶,佳人邀请你该不会没想法吧。”
虽然江城这小子懂得不少,但宫原真之介还是把他当成小屁孩,所以没好气的开口。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得,江城肯定是不乐意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次也不兜圈子,直接大喇喇出声。
“是是是,我确实不懂,不懂宫原先生你以花喻人,不懂先生你还惜花爱花,不懂先生你还为清叶姑娘解围。”
“……”宫原真之介无言以对,这小子!
切原听着他们的对话,整个人憋着笑,阿肥还真是坏心眼。
阿肥你到底懂不懂那句,看破不说破朋友继续做啊!
见宫原真之介不吱声,江城轻咳一声,他神情认真的询问。
“我听说花魁可以被赎身的,宫原先生若是喜欢清叶,可以为她赎身啊。”
比起其他人,江城觉得宫原真之介算得上是良人,如果真能成,精市的主线任务也能完成了。
哪知宫原真之介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知道为她赎身需要多少金银吗?”
江城向着应该是挺贵的,但具体多少还真不清楚。
宫原真之介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小判金。”
切原对这个货币数量没什么概念,倒是江城大概清楚,小判金就是这个时代的通用货币,相当于一两,而按照购买力,一两在这里可以供一个成年男人吃一年大米,一个男人若是有三个小判金就能过上一年还算富足的生活。
而现在为清叶赎身就需要五百小判金,果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城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番宫原。
“宫原先生你身为将军身边的人,都这么多年了,攒下的钱应该有的吧。”
宫原真之介听了只想扶额。
“我是在将军身边办事,但我又不是贪官,我每个月的银钱也只有三个小判金,哪来那么多!”
好像确实差得挺远。
关于这件事,江城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万一宫原先生也不是什么良人,自己还是白费力气。
话说回来,江城突然想起刚才他对酒井一贵的耳语,还是多问了一句。
“对了,先生刚才说的辛秘的事指的是?”
宫原真之介也懒得解释。
“回去你自己去找暗信吧。”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江城一行也重新回到了将军府,而此时酒井大老家,房内灯火通明。
身为酒井大老,酒井家的掌权人酒井真生显然已经听说了自己好儿子在花见小路发生的事情。
脸都被他丢尽了!
他压着怒火,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开口。
“说说吧,今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
酒井一贵还是非常惧怕父亲的,他下意识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我知道错了,父亲大人。”
一同去的侍从早就把当时发生的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酒井真生,不过他对自己儿子和那个花魁纠缠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只想知道宫原真之介最后对这个混账说了什么。
看着他哆哆嗦嗦,酒井真生更是火气冒了三分,他狠拍桌子。
“我问你话呢,宫原真之介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那种丑事酒井一贵当然不能和父亲说,他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试图扯一个借口圆过去,但酒井真生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沉着嗓音。
“看来你是想请出家法了。”
比起可怕的家法伺候,酒井一贵还是怂了,他把自己的丑事哆嗦的告诉了父亲。
酒井真生更是听一句脸色阴沉一分。
果真是自己的好儿子,糟践人命,贩卖情报,勾结长州藩的那群家伙出卖家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居然还被宫原真之介摸了个清楚。
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和洋人互通书信的事情,该不会也被那家伙发现了吧。
秉承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原则。
酒井真生还是决定除掉宫原真之介才能安心,比起这件事,他也没心思管自己好儿子的破事。
“给我滚回房间去反省十日,若是偷跑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虽然被禁足了,但酒井一贵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父亲没发火就好,自己老老实实呆十天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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