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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综]流浪者 > TWOM(14)
  最后收尾的是帕夫列,他给那群姑娘们指了路,告诉她们这城里哪里相对安全、平民多些。
  此时大火还没熄,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而天边也开始发白。帕夫列想着趁天亮前赶紧回去,他开心的背起收缴的那一大堆战利品,才发现迪娜和那个叫加里的达成了某种共识——
  加里:“听说你们最近食物不太够,还需要存东西过冬,这附近还有几所妓院。”
  迪娜:“我可以帮忙,东西我们五五分。”
  加里:“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那些被逼迫的可怜女孩。”
  迪娜:“哦。”
  加里:“五五分可以。”
  迪娜:“两周后的今天可以吗?”
  加里:“好。”
  帕夫列心累:“等等……你们还要这么做吗?”
  无视帕夫列的抗议,安浅决定和这个加里一起抢妓院。
  讲真,这个最弱、最小的妓院已经有些麻烦,接下来的妓院恐怕更困难。安浅不着急,她还需要多练练,同时这样的实践也能让她提升飞快。因此她打算按照自己的进度有效抢妓院。更何况这段时间已经有两家妓院倒了,实在不好着急动手。
  原本她还想着这样搞倒一家妓院会不会被报复,结果加里说,报复肯定是想报复的,但关键是他们查不到。
  大部分妓院经营混乱,不登记客人也不限制什么,只要给钱就能进,出事再查谈何容易,再说人手情报也不够。且各妓院之间不共享信息,看到别家倒闭肯定是开心的。所以别被看到脸基本就能混过去……当然,如果被看到也没什么,他们也不会在城里肆无忌惮的找人,没有哪方势力有这种权利。
  安浅听了由衷夸赞:“很好。”
  她又问:“该不会另外那家妓院也是被你搞倒的吧?”听着他业务熟练啊。
  加里:“……不是我。”
  安浅:“那家嫖客突然集体暴动,结果那时候正好被抓的女孩们要逃走,挺巧的。”
  加里笑笑,没说话。
  约定是两周后,这段日子一定要利用起来。不仅要加强训练,还要继续囤冬日生火的材料。
  安浅没想到抢一次小妓院居然能凑够大半个月的口粮,这还是帕夫列心好、在安浅的允许下给那帮女孩分了一小部分后。若不是火烧的太快,她可以抢救出更多食物!
  天渐渐冷了,这日安浅坐在大门边的椅子上清理蒸馏器的过滤装置,门又被敲响。
  打开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只她一左一右牵着之前拿药的那两个小孩——是那生病的妈妈。小孩这次面上带着笑,精神很好,见到她还叫声“姐姐”。
  那母亲说自己的病好了,先是一番感谢,然后拿出私藏的首饰要送给她们。
  这事不是安浅主张的,她不好收,不过她自然希望收下,所以叫了茨维塔过来。
  茨维塔看起来可比安浅好相处多了,和那母亲亲切的寒暄起来,不用安浅提醒、也没故意客套,坦率收了首饰,打算等下次走商的过来再卖掉。
  安浅继续倒腾过滤装置,小男孩蹲在一旁看她清理,不由起了好奇心:“姐姐能给我看看吗?”
  安浅拒绝:“不能。”
  小男孩失落的“哦”了一声。
  安浅瞥一眼,小男孩还好,经历多的孩子早熟,自己调节调节那份失落就下去了。但他的小妹妹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看看她、看看哥哥、再看看她手上的过滤网、又看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抿着唇,婴儿肥的脸颊上有个小酒窝。一句话没说,乖巧的蹲在哥哥旁边。
  安浅有一瞬间被萌到了。
  可惜过了这一瞬,她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她,所以,还是不给他们看。
  小孩走了后,茨维塔开始跟大家商量,说那个母亲想要他们帮她加固房子。
  布鲁诺的脑袋里不存在义务劳动这回事,他一边清理炉灶一边问:“报酬怎么说?”
  “报酬的话,她家里还有存粮,希望你们能先过去看看房子的情况,再具体谈。”茨维塔问过了,“说是屋子各处都好着的呢,就是怕强盗小偷闯,所以主要是加固门窗,如果发现房子还有什么漏洞也希望可以补一补。”
  “好。”大胡子应下,和帕夫列午饭后去了。
  和人商定好,干了几天活后拎回来一袋面粉和两套羽绒服。他们本来就有棉衣厚毯,加上之前的存粮,感觉他们四人这个月不愁吃饭了。
  暂时不用焦虑温饱问题真叫人心里踏实!
  这天连布鲁诺都开心的摘下他辛辛苦苦种的菜,只为给他们做顿大餐。
  两周转瞬即逝。
  白天补觉种菜捉老鼠干家务,晚上出去拾荒找资源,偶尔还回馈下社区,比如打扫街道、帮被炮弹波及的邻居重置家园这些。日子过得非常平和的安浅,还没忘记自己和人约定了要去抢妓院。
  实话说加里战斗素质不错,且品行还算靠谱。虽然他直说了,他是要去救妓院里的那些姑娘。不管安浅信不信吧,但至少他们实现目标的过程是一样的。那么这个人,是可以尝试作为临时的同伴合作的。
  安浅对他有了初步的肯定,可好不容易才找到合作者的加里,这两周过的却不轻松。
  加里、即季则,现在可是相当愁,他一抓头发都掉了好几把。
  首先他人手不足,艾迪上次帮他姑且是看在战友情谊。但像季则这种抱着摧毁所有妓院的目标,那艾迪只能说声对不起了,您自己玩吧,他还要命。
  季则也尝试过忽悠sy,果断被拒绝:[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找个机会直接去国际医院,就在那里养伤,这样等伤好了之后,还有理由顺势留下来帮忙。]
  他只好说:[那好吧,祝你好运。]
  sy问:[这件事一定要做吗?你知道风险多大,你是否想过,假设你在这里死了,你帮助到的人,也许、我是说也许,并没有你稳妥活到结束那一刻,帮助的人多。]
  [我没有否认这件事的价值,我的意思只是,你可能会做更多事、帮助更多人。]
  闻言季则正在做计划的笔一下穿透纸面按在下一页,他皱着眉头把纸抚平,继续写写画画。
  sy又在对他探究了……
  从最初遇见季则就爱跟sy唠叨,虽那时的他抱着目的,那时的sy也不理他。但这习惯一养成就不好改,且自惩罚世界起两人就经常讨论事情,季则总觉得跟这家伙唠唠是件熟悉的事:[你格局原来这么大的吗?做事情都用数字来精准衡量?以求达到最大价值?]
  不等sy回答,他又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做不到,也不会这样做。]
  [看到受害者承受着什么,而加害者又是怎样的恣意妄为,我就忍不住想弄死那些畜生。当然,不弄死也行,但他总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有的时候我自己可能手重了些,没有达到我所主张的“以牙还牙”、“公平”,]季则顿了顿,[但我一点也不会对此感到抱歉。]
  sy似乎很惊讶,停了好久才再度开口:[你……]他卡了一会,继续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你可能居然是个反派?]
  “哈哈哈哈……”季则忍不住笑出声。
  以他对sy的了解,这是个严谨认真的人,此刻居然用了这么一个概括性的网络词汇——哦概括性的网络词汇,看他都被带的严谨了。
  [好吧,]sy无奈,[原来自己定的准则是可以随便改的?]
  [没有改,]心情不错,季则连语气都好上许多,还愿意深入讲解,[是我没做到而已,这是我的问题。但我并不觉得对不起那些人,嗯,大概如此吧。]
  季则将写着计划的那面折好,又翻回笔记本的前两页,这是他整理好的时间线。
  [好了,说正经事吧,]笔尖敲了敲最后一个时间点,[来确认一下,联合国派维和部队过来,结束这一切的具体时间是3月14日。]
  原主一直呆在军队里,幸运的活到维和部队过来,然后随正规军撤走,一直安稳到退休。经历可谓很顺利。
  [这我还真不知道,]sy语速缓慢,估计在翻资料,[塞勒斯早跑了,和一群幸存者一起求生,他们没有任何消息来源、就那样熬着。唯一的日历被撕了取暖,被解救时也没去了解,根本不知道具体日期。]
  [等恢复秩序后,塞勒斯就立刻出国,一直在国外呆到死。]sy叹气,[至死他都没再关注过这段经历,甚至是刻意不听不看不记不谈论不了解,试图屏蔽掉这段往事,估计是受了心理创伤。]
  没想到会是这样,季则也有些感慨。他将笔记本收好:[那么就按加里记忆里的时间吧。]
  [还有,你觉得如果我们保护记者、提供便利,让他们有更多的资料,能够提前结束这场战争吗?]季则说,[这里的冬天很难捱,会冻死许多人吧?]
  [是。]sy说,[我们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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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男主凑一块就谈心……
  等宋延没兴趣了,话就少了
  果然一写季则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