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去花灯会,但是有担心自己是真的有喜了,如果她真的有喜了还要去那么挤的地方,这样对孩子很不好啊!
她觉得自己有点纠结过头了。
“怎么了?”原孝景伸手。
姚澜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十分的自然。
想了半天,终于理智战胜了情感,她认真:“我月事迟了。”
原孝景看她。
姚澜继续:“而且变得能吃了。”
原孝景挑眉。
她立刻举手:“我这次不是想要谎报军情哈,我就是有点疑惑,该不该找大夫看一看,别是又……哎呀,上次让你被人好顿议论。”
真是太惨了!
原孝景微笑:“总是不能因为我被人议论,你就不看大夫吧?不用太过放在心上,没事儿的。”
他将姚澜拉到一边儿坐下:“我唤人请大夫。”
姚澜:“哎!”
事实证明,她再次谎报军情。
原孝景看她哭丧着小脸儿,微笑:“正好,不耽误你晚上去花灯会。”
姚澜愤怒:“人家都有孩子,我们也得有!”
原孝景认真:“没有就没有,其实孩子也要看缘分的,你本来不就不着急的吗?现在也不用因为别人有而觉得自己一定要有,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姚澜挑眉:“哎呦,我发现你变得会安慰人了。”
原孝景呵呵:“那我收回。”
姚澜咯咯的笑了出来,没有孩子也好,她可以放心的去花灯会了。
只是她不知道,姚澜回房换衣服之后,原孝景看着大夫:“回去写一张保胎的单子。”
如果知道有喜,姚澜一定是不敢出门的,她期待了那么久,原孝景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只要他好好的保护她就是了。
他知道自己做得到,这样不过是为了让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等大夫走了,原孝景若有似无的笑了出来。
姚澜回来就看他再笑,转了一个圈儿,显摆:“好看吗?像不像是仙女儿?”
她一身明蓝色的裙装,毛茸茸的大披风,她将披风的帽子扣在头上,只露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儿,倒是给人十分别致之感。她本是怕冷,如此为了御寒。
可是不少人家的小姐见了,都觉得这般甚美,有那披风带着帽子的,也都戴了起来,呜呜,真是又暖和又俏丽。
这样倒是成了京中的一道风景。
对于自己引领了时尚,姚澜十分得意。
“不错。”看了一眼,原孝景低头。
姚澜哼了一声:“你看我啊!看我看我啊!”
原孝景被她叫唤个没完,无奈:“看你看你!”
姚澜高兴起来:“我这么美,你当然要多看看我啊!”
原孝景:“呵呵!”
姚澜这个脸皮,真是天下第一了!
姚澜自己还不觉得呢,仍在自吹自擂。
自从成亲,他发现他把姚澜越养越傻了,但是看她这样放松,活的简单快乐,他又觉得,其实这样很好。
人这一辈子,图的又是什么呢?
“行了,走吧,出门。”
原孝景终于起身,他带着笑意,牵住了姚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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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月光透出一丝微凉,树影飘忽摇曳,今年的冬天,倒是并不很冷。
室内只燃着一盏昏暗的小灯,明黄色的烛光衬得室内温馨一片。
柔和的烛光照大床上的可人儿身上。
女子身子向下安睡着,只露了半个美丽的脸颊,浓密且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樱桃般鲜红欲滴的小嘴,此时正带着甜蜜笑容,即便是正在睡梦之中,小梨涡儿依旧若隐若现,仿佛正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原孝景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姚澜今天玩儿的很好,她很高兴,他也跟着高兴。
本想回来就告诉她喜讯,只是徐然那边有事儿,将他请了过去,等到回来她已经睡了。
他看着姚澜的睡颜,动也不动。
“咯咯”的笑声传了出来,原孝景以为她醒来,连忙抬头看,竟是发现她是在睡梦之中高兴的笑。
看她如此,真是姚澜果然就是姚澜,真是个最大的傻白甜,即便是睡梦之中,笑的也是极为发自肺腑,原孝景高兴,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也不管自己一身凉气,直直的将她搂入怀中。
姚澜转个身,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去。
原孝景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也觉得一阵的倦乏,就这般的抱着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时候姚澜觉得有些压得慌,辗转醒来,看竟是原孝景,便用小手儿描绘他的眉眼,玩了一会儿,清醒起来。遂坐起身。
“小刺老,长得还挺帅的!我告诉你,原孝景,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我就干掉你!”
想了想,又说:“不对,干掉你我就变成寡妇了,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要说这样的话,好晦气。”
她自己伸了一个懒腰,揉着肚子:“又饿了,我这长肉可咋办。”
肚子上有游泳圈了……
“要不我做点仰卧起坐吧?这样减肚子……”
姚澜碎碎念。
原孝景其实早就醒了,听她这样叨叨,真是吓出一身冷汗,他霍的睁眼:“我们能谈谈吗?”
姚澜:“咦?谈什么?你干嘛这么严肃?吓我一跳。”
原孝景坐起来,后退一点,认真:“有个事儿我没告诉你。”
姚澜惊讶怒道:“干嘛,你养小三儿啦?要死了你!”
原孝景:“……”
停顿一下,他认真:“你其实有喜了,我昨天伙同大夫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