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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皇上请答应 > 皇上请答应_分卷阅读_81
  的确,除了柏君溯这个听话听说,又多少有些根基,勉强能与荣王及废太子平衡起来的景王之外,昌德帝确实没什么选择了!
  他其余的皇子,十皇子以下的排行,都还是小屁孩子,人事不懂,而十以上的……真是死的死,废的废,纨绔的纨绔,发配的发配,到是有个排行九的皇子,去年刚成亲,算是成年,据说长的还挺帅,但……
  这位九皇子亲妈是个贵人,目前没有爵位,虽是个皇子,但比宗室子都透明,柏君溯以前虽然不受重视,但好歹因为亲娘养母之争,在京帝还有点曝光率,而这位九皇子——他之所以能让白若想起来,是因为前段时间让老婆给打的请了太医,结果被无良太医给当笑话一样曝光了……
  就这样的人,昌德帝敢把抵挡废太子和荣王的艰难任务交给他,那不得分分钟就变‘太上皇’啊!
  “那我……就想点办法吧!”被白若‘期盼’的眼神鼓舞,柏君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讲真,他以前从来没起过要皇帝,可如今的局势却以不容他后退。轻薄的嘴角勾了勾,柏君溯微微垂下眼帘,看来,真的该好好琢磨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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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决定下心志之后,柏君溯飞快的奔向了他的智囊团们,不过一个晚上就研究出了一,二,三,四……n个做战方案。随后,在宋丞相狂咬半个月,稳稳的把简淑妃半个身子咬住,眼瞧就在曝露之时,柏君溯衣带款款的独自进了皇宫。
  面见依然卧床不起的昌德帝。
  不知他和昌德帝说了什么,白若也没去问,反正昌德帝强撑着上了一日早朝,然后就把宋丞相一杆子支去主持科举,又下旨把宫权非常均等的分给了皇后和荣王之母惠妃之后,柏君溯面对的困局,一下就解了大半。
  至于那个原本掌凤印的简淑妃嘛,她非常不幸而倒霉的染上了‘风寒’!
  这个‘风寒’,白若对灯发誓,确实是真的,没半分装样的意思在。因为做为小儿媳,她亲自去宫里侍过疾,简淑妃那张老脸,憔悴焦黄不说,连嘴角都生出皱纹了,比上次见过的时候老了不止十岁,说句实话,如今公认半死的昌德帝,都比她有精气神的多。
  皇帝到底是皇帝,哪怕是个快要死的,办起事儿来也比柏君溯方便的多。
  柏君溯低潮期一过,就撸胳膊接着上阵博斗去了,在景王府中,白若也没闲着,她友好而带着成意的拜见了许侧妃。
  自宋氏和简侧妃火拼起来之后,许侧妃和长宁郡主在景王府的存在感,就瞬间下降到了几乎想不起的程度,就连去年长宁郡主过生日,都没人来祝贺,甚至,如今不是柏君溯提了一嘴,这事儿怕是都被府里,包括白若在内的主子们给忘干净了。
  面对这种情况,许侧妃自然是相当不满的,她被轻视就算了,她女儿亲王之女,堂堂的郡主,又不是娘子侍妾生的,正儿八百的侧妃之女,凭什么被人这般忽视?
  只是,宋氏和简侧妃斗的那般狠,她就有千百个愤概,也只能强压在心里,谁让她靠的就是简家呢,又谁让简侧妃根本不重视她呢!
  是的,哪怕进府时间短,又跟宋氏对上,简侧妃也并不重视许侧妃,只是将她多年来经营的人脉关系拿来用了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简侧妃勾搭含姑娘给宋氏‘进补’的人,是许侧妃的心腹,小厨房里据体给宋氏做‘补药’的,是许侧妃好不容易收买到的亲信,甚至,连简侧妃和含姑娘传递消息,用的都是许侧妃安在内务府的钉子……
  面对这样的情况,无法反抗又不能拒绝的许侧妃,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深夜梦回之时,总是有一种‘吃枣药丸’的绝望感。
  恐惧的她夜夜失眠,绝望的她大把大把掉头发啊!
  精神压力太大,许侧妃连内分泌都失调了,身上连续四个月没来红,如果不是心知肚明确实没奸.夫,她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没被宠幸,没有奸..夫,怎么会突然不来红,难道她还能梦日入怀,单性繁殖吗?
  许侧妃简直泪流满面。
  面对这样的现况,白若的到来,对许侧妃来说,无疑是令人兴奋的。
  虽然她们是敌对关系,但白若的提议,确实让许侧妃有了另外一个选择,不在是只能活活吊死在简家这颗歪脖儿上,她也可以稳步到旁边那棵叫柏君溯的树上试试嘛……
  白若婉转的向许侧妃表示了,她希望可以听见简侧妃‘不幸亡故’的恶号,而许侧妃,虽然没答应,但看她的眼神,却不是没有动心的。
  毕竟,许侧妃不傻,如今的局面她也很清楚,柏君溯的赢面大到足够让她赌一赌了。毕竟,她在府中,或者说在柏君溯心中的地位不高,哪怕柏君溯真的赢了,她这个侧妃怕是连个妃位都挣不上,本来她是想靠着简家的,可简侧妃那态度……
  却让她不敢下注了。
  那明明是把她替罪羊的节奏!
  想要她投城,不是不可以,对有心算无心,坑坑简侧妃这件事,她还挺有信心的,只是,白若来劝,许侧妃表示她有点不敢信。
  婉转的言明了,她需要柏君溯的示意之后,许侧妃端茶送客,而白若呢,有这个结果她就挺满意的了,毕竟,她跟许侧妃只是竞争关系,人家不信她很正常。如今她只需要把柏君溯劝到许侧妃这事儿表示一下接受投城,那么简侧妃就很容易解决了。
  不脏她和柏君溯的手就能把麻烦处理掉,这很好,哪怕不能享受订手解决仇人的痛快也无妨。说到底,正在紧要关头的柏君溯,不需要一个或许会被抓住把柄的她。
  于是,跟柏君溯勾通,当晚他去了东侧院跟长宁‘玩耍’了一番之后,简侧妃的问题也有人接手,白若表示:她很满意,从此可坐看风雨变幻了!
  以京城如今的局势来说,风雨变幻的还是很快的,主持科举的宋丞相不知被人阴了,科举泄题,他这个主考官被昌德帝一撸三级,从堂堂丞相之尊变成了礼部主事,彻底去养了老,他一撤,废太子顿时萎靡,三两天就被荣王一脚开出了京城,满面泪花的前往封地,从此退出皇位争夺。
  保住一条小命,废太子虽不甘心,但他也没什么能力反抗,于是,只能带着老婆和家财,包袱款款的出发了,到把留在京城的宋.前丞相.今主事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其实他也想走,其实他不想留,他想带着全家,跟着月亮走,真心不想留下被新帝清算呐qaq!
  两个帝位人选荣王和景王,他都得罪透透的啦qaq!
  宋主事用他悲惨的下场,泪流满面的告诉了别人一个事实,那就是:争位有风险,站队须谨慎!
  果然,废太子离开京城没到十天,刚离开陆路,觉得松口气坐上船走水路的时候,那一艘诺大的官船,就被‘水匪’凿了底,上千的水匪,开着两百快船,把废太子一家坐的那艘官船都打成‘河道飘流物’了,别说活人了,连舱下头的老鼠都打成了肉泥。
  一艘官船上,整整两百护卫,一百船员,若干太监宫女,数十官员谋士,外加废太子一家三十多口(连女人带孩子),一个活口没剩,全沉到河底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直到半个月后,昌德帝派来沿河搜寻的人,才从下游一百多里的地方,发现了两具抱在一起的腐烂的尸身,据主持搜寻的宋主事(就是宋丞相)辨别,男尸是废太子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至于那女尸嘛,他认了半天,也没觉得像他二孙女……
  到是随行的一个老嬷嬷,瞅了一会儿,最后说那女尸是废太子的爱宠,一个姓柳的庶妃,直把宋主事气的当场甩袖就走。
  拜托,宋家是为了谁才从超级世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他堂堂一国丞相,又怎么会变成一个闲散的主事?不都是因为废太子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吗?而他们之所以会对废太子忠贞到甩不掉的的地步,根本原因不就是因为废太子妃是宋家人吗?不就是因为废太子的嫡长子是宋家的外孙吗?
  结果呢,废太子大好的局面让被败光了,还连累惨了宋家,就这样,流放的时候还跟爱宠寻欢做乐,死都没跟宋家女儿宋家外孙死在一块,简直是叔能忍祖不能忍啊!
  宋主事沿着河岸找了三天,一边找一天哭,话说,他二孙女和他重外孙到底飘到哪里去啦???
  废太子一家彻底飘走了,干掉了他们的宋王也就没在注意,京城的气氛依然忙碌而紧张,丝毫没有因为曾经的国家二把手,废太子的死而有所停留。
  只有昌德帝,曾经最疼爱儿子的死亡,似乎终于唤起了他被成年太子,威胁皇位从而迷茫的那颗偏了多年的心,看见废太子腐烂到生蛆的那具泡大尸身,昌德帝他‘嗄’的一声……
  这次没抽过去,而是彻底疯狂了!
  而他疯狂的具体表现就在与,他把废太子复封为元惠太子,大礼葬与皇陵,并令满朝文武为其守孝一年,随然,在众人哗然之即……他把柏君溯册封为太子了!
  要知道,当初昌德帝之所以废太子,就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废太子又太过名正言顺,几乎是他一死,废太子就可以没有任何反对的代替他的位置,这让他感觉到了威胁,所以才毫不犹豫的废了偏爱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可如今呢,昌德帝已经是病的起不来床,见谁疑心病谁的状态了,可他竟然立了柏君溯当太子,这除了他心疼疯了之外,没有任何解释,要知道,立了太子就是正了大统,现在如果昌德帝嗄的一声死了,那么柏君溯,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登上皇位了。
  这可跟前世从柏君溯登基开始就被置疑的情况完全不同。
  他这太子是昌德帝在世时立下的,根正苗红,谁都无法否认。
  面对这样的意外,景王一系乐的嘴都合不上,但荣王一党则气的直肝疼,正打憋足了劲儿想找麻烦呢,结果失了废太子后状态就一直特别萎靡的皇后病死了,好家伙,嫡母崩逝,昌德帝直接下令罢朝一月,所有皇子皇女全轰回家守孝去,谁敢惹事就削死谁!
  已经名不正言顺了,在没个好名声,就更没戏了……荣王非常憋屈的守孝去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简侧妃肉..体消失在景亲王府的消息,除了简家之外,真心没哪个人留意到……
  这一守孝,就是三年,柏君溯除了应付昌德帝的偶然性发疯,荣王的经常性挑衅之外,就是默默发展自己的势力,直到孝期结束,荣王正准备整装待发,奋勇向前的时候,一直吊着命,仿佛随时要咽气,又仿佛能活千万年的昌德帝……
  他终于坚守不住,身体抽搐,两眼上翻的……挂掉了!
  柏君溯在万众瞩目(荣王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身披明黄龙袍,头带八宝流珠冠的,登基了!
  穿着亮黄的贵妃大礼服,站在他身后抚着肚子的白若笑了,虽然后宫中有坚守着的简太后,虽然宫外有一心造...反的荣王,虽然未来有很多困难,但她相信,她真的已经改变了前世的命运!
  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他和她,终究会一直在一起,面对所有……
  ☆、102.1.0.1
  大赵国康平三年,春,后宫永泰殿。
  漫天的柳絮被春风吹起,飘飘洒洒的透过精致的窗格,飞进内室的贵妃塌上。明黄的棉缎中,一个瞧起来只有六,七个月左右,松松裹着大红包被的婴儿皱着脸,挥舞着小手打飞飘到鼻端的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