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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灵异玄幻 > 山鬼异闻录 > 山鬼异闻录_第124章
  梅瑾行抬头,认真道:“我怀疑,这个山鬼或许就是穆少何。”
  孟阍强忍着怒气:“大人你被迷惑了!”
  梅瑾行见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丝动摇,最后还是挣脱他的手:“不,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我都要去验证!”
  孟阍低头:“大人,你这么说,我真的.......”
  风轻轻扬起,吹乱了他们的头发。
  “很不开心。”他唤出蛊鸟火焰,朝梅瑾行攻击。
  梅瑾行狼狈躲闪。
  “既然这样,我就抓住你,重新洗掉你的记忆。将山鬼完全从你脑里删去。”孟阍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痴迷。
  梅瑾行被击倒的同时,手中的瓶子脱手飞到空中,被火焰锋利的爪子抓碎,无数白色粉末飞扬出来,梅瑾行望着它们,就像漫天的雪花,然后落在自己身上。
  世界瞬间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去外地,可能没时间更新啦。后面几章是回忆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二章:千年前(1)
  光影交错,胭脂酒香,如水流的琴声缓缓倾泻而出,没能冲淡暧昧不清的媚声浪语,司寇府的宴客厅里,充溢着欲望与糜烂。
  司寇怀仁被害后,司寇家逐渐衰落,两年前,司寇怀仁失踪十几年的儿子司寇文远用计将司寇怀义送进官府,其子司寇雄逃亡失踪,当权至今。司寇家自此堕落到文武百官不屑一顾的地位。
  如今的司寇文远年纪轻轻,举止轻浮,脸颊臃肿,眼神糜烂,搂着美人轻佻抚摸,他身边的女子年纪不大,服饰烟尘,面庞稚嫩,神情惶恐,面对司寇文远的伸进去的手,没忍住将人推开。
  司寇文远被拒绝,觉得丢了脸,恼火地将女子推在地上,撕扯她的衣衫:“妓院的女人跟我装什么!”
  四周坐着定贝城有名的纨绔,他们见了直叫好,司寇文远动作不停,竟真打算在大庭广众下行不轨之事,身下的女子捂住破烂的衣衫哭喊着不要,加上其他人淫邪的笑声,司寇文远越来越兴奋,直到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大人,且慢。”
  司寇文远顺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往上看,一张绝艳动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怒火马上转化为□□,抓住这只手,摸了摸:“哪来的美人,想和我玩玩?”
  这是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美人,他一身白衣,长发未绾,披在身后,虽简单朴素,却使精致的面庞更添风情。
  其他喝酒的人突然见到这般绝色,眼睛发直。
  “大人,我是翠倚楼的琴师。”青年低眉顺目,身上却有着风雅洁净感,叫人想将他撕烂,看他动情、哭泣、呻-吟的模样。
  司寇文远马上抛下地上的女子:“长得那么好看,躲在屏风后面弹琴多浪费啊。”
  “是啊,不如我们一起乐乐!”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地上的女子见状,惊恐地逃离,只是离开前,回头再望,只见那个风华绝代的青年被包围在其中,邪恶的手覆盖上去,她心中悲凉,不忍再看,又不敢离开,只能躲到一处偏房里。
  直到一声尖叫冲破黑夜,她回到宴客厅,见到许多家丁、丫鬟慌乱奔跑,司寇文远与其他纨绔在里边,已不成人样。
  他们变成一团一团血淋淋的肉,在中间摆成圆,圆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们的头颅,他们用惊恐的脸互相凝视对方,死不瞑目。墙上用血涂了一个又一个诡异的笑脸,挤在一起,满满当当,走进去像被笑脸包围,极其渗人。
  女子被骇人的场景吓得不会说话,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司寇府,没注意撞到一个人,她抬头,见到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这短短的一眼,她恍惚看到了琴师。
  “姑娘,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回神,脸有点红。
  男人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走了。女子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
  真像翠倚楼新来的那名琴师。他一定也遭到不测了。女子黯然。
  男人慢慢走,似乎在闲逛,等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将手上的□□扔进垃圾堆里。
  “四十四养鬼阵,还差三十四人.....”他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故里,眼里一片清明。
  一只雪白的鸟飞下来,停在他肩上,暗处的一条巨蛇吐着信子。
  “乖白雪,又找到了.....”
  白雪骄傲地挺起胸膛。
  “李家棺材铺的小儿子奸杀数十人,走吧我们去找他。”
  他对杀戮毫无惧意,他的需要、他的目标,令他快速成长。
  司寇府命案后,短短半年时间,定贝城陆续又发生数起一样的事件。官府严查没查到什么,百姓则为横行霸道之人的死欢呼。
  等诡异的凶杀案不再发生,定贝城又出现许多邪祟。
  没见过这种东西的百姓官员被吓得无法正常上朝、劳作,甚至出现邪祟伤人事件。
  不堪其扰的北淮,在城中贴出皇榜,寻找能人异士解除此次危机。
  一名男人揭了皇榜,成功解决邪祟侵扰一事,国君大为惊叹。
  男人自此进入朝廷。同年十月,他在定贝城最贫穷的北郊领回一名少年,名唤孟阍,跟随左右;次年春为国君于康定山寻得一龙脉,威望大升;五月,帮国君铲除为祸已久的张家......仅用两年,他从籍籍无名之辈,踏着鲜血与权谋,得到国君信任,成为北淮历史上唯一的国师。
  梅瑾行接过奏书,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终于走到这里。
  但这不是终点,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