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庶女转正指南 > 第五百二十章 羽毛枕
  “小姐,小姐!顾将军给你来信了!”青萍举着信兴冲冲跑进草叶庐大门,乐得几乎飞起。
  夏禾窝在热炕上,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哦”了一声。
  见她反应如此平淡,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激动,青萍怔了怔,埋怨道:“小姐你也表现得开心一点啊,是顾将军写给你的信耶!”
  “哦。”夏禾淡淡应了一声,迟疑着将手从袖套中取出来,将摊在面前的书翻了一页。
  “小姐!”青萍跺脚。
  “好了好了,你就别吵小姐了,没看她翻书都懒得动了么。”白雀笑道,将冷掉的茶倒掉,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推到夏禾面前。
  青萍只好将信往几上一放,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之前还说指责我畏冷,没想到入了冬,小姐比我还怕冷。”
  “我不是怕冷,我是懒得动。”夏禾理直气壮地反驳,朝着矮几上的信抬了抬下巴,道:“白雀你念给我听。”
  白雀也控制不住地翻白眼,道:“小姐,你再这样懒下去,太太要过来教训你了。”
  不是她说,小姐这段时间真的是懒得天怒人怨,将“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发挥到了极致,她真担心小姐再不动动,会胖得圆成一个球。
  夏禾不满地哼哼,不情不愿地抽出手将信打开,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这一看,瞬间笑喷了。
  “哈哈哈哈!这写的什么鬼!”夏禾抱着肚子在炕上打滚。
  青萍与白雀对视一眼,不由得好奇起来,两人拿过信凑在一起细看,然后不约而同地爆笑出声。
  只见信上写着:红豆我不爱,禾苗是我菜,你若想胖鱼,就到京城来。
  署名是害相思病的鱼。
  “哈哈哈!哎哟,我不行了,我的肚子!”青萍扶着矮几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白雀稍微矜持一点,掩唇笑道:“没想到顾将军如此有才。”只可惜不是文才,是个鬼才。
  夏禾滚了几圈,笑得气喘吁吁才停下,她翻身坐起,屈指敲了敲桌面,道:“可见此人已经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程度。”
  青萍与白雀毫不犹豫地点头赞同。
  笑了一顿,夏禾身上的懒劲去了大半,她伸了个懒腰,道:“这袖套还是不够暖,看来要自己动手做几个暖手的了。”
  青萍双眼发亮,问:“小姐要做什么?”
  夏禾掸了掸袖子衣角站起身,穿上杌子上的鞋,道:“先跟我去库房走一趟。”
  现在苏氏已经将库房交由宋嬷嬷管理,夏禾想要什么都会直接过去取,对此,府上所有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到了库房,夏禾与宋嬷嬷招呼一声,便领着白雀青萍进了门,两个丫鬟茫然地跟在她身后,道:“小姐要找什么?你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找。”
  “兽皮,棉花。”夏禾干脆道,视线在仓库里搜寻。
  青萍与白雀似懂非懂地点头,兵分两头寻找这两样东西。
  不多时,白雀捧着几块兽皮回到夏禾身边,道:“小姐,你看看这些能不能用。”
  夏禾垂眼一看,有虎皮也有兔皮,还有红狐跟水貂的皮草,心下不由啧啧两声。
  白雀道:“大爷喜欢收集皮草,小姐若是不喜欢这些,那边还有不少。”
  “不必了,留下虎皮跟水貂皮,其他的就先放回去吧。”夏禾摇了摇头。若非古时候的布料材质没有现代那么丰富,她也不会想到用兽皮。
  白雀点点头,将虎皮跟水貂皮挑出来放到一边,将其他的抱着送回了原地。
  青萍过了好一会才回来,道:“小姐,仓库里我都找遍了,没有看到棉花,但有不少新打好的棉被,你要用吗?”
  夏禾摇头道:“已经打成被子的棉花不够松软,用不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问道:“有看到鹅毛的吗?”
  “鹅毛?”青萍疑惑地眨眨眼,想了想,道:“鹅毛没有看到,不过听说库房里有南洋商人送给大爷的羽毛被子跟枕头,只是至今没有人动过。”
  夏禾挑眉,不知她将别人送给父亲的礼物给拆了,父亲会不会将她吊起来打?
  在可能被吊打与能取暖之间,夏禾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反正她有母亲罩着,想来父亲也不敢真的动手。
  当即愉快地拍拍手,让青萍去将羽毛枕头取了一个来,然后带着两个丫鬟满载而归。
  夏禾离开的时候宋嬷嬷没在,后面听说她将夏永淳的羽毛枕头给拿走了,宋嬷嬷当场发晕。
  那可是大爷珍藏了好几年,一直舍不得用的宝贝啊,要是被大爷知道让三小姐给拿走了,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宋嬷嬷急得直转圈,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草叶庐问夏禾拿回来。
  只可惜她去得太迟了,夏禾已经将枕头给拆了。
  望着满屋子飘飞的白羽毛,宋嬷嬷有种灵魂出窍的飘忽感,她老泪纵横地大喊:“我的小祖宗诶,你要害死老奴了!”
  “啊?”正追着羽毛满屋子跑,想要将飘飞的羽毛收拢起来的夏禾愣了愣,问道:“嬷嬷你在说什么呀?”
  身后四个丫鬟在嘿哟嘿哟地收集羽毛,她是真的没有听清楚宋嬷嬷的话。
  宋嬷嬷捂脸,道:“大爷要拔了老奴的皮了。”
  夏禾微怔,很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不确定道:“没这么夸张吧?不就是一个枕头嘛。”心里却也开始打鼓,看来父亲很宝贝这一套羽毛床具。
  心下转了一圈,她将宋嬷嬷拉到一边,小声道:“嬷嬷,父亲可经常问起这羽毛被跟枕头?”
  宋嬷嬷满心疲惫,摇头道:“倒是不曾。”
  “这不就结了!”夏禾一拍手,欢快道:“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父亲又很少问起,那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大家就都没事啦!”
  宋嬷嬷怔了怔,细细一琢磨,还真有些道理,她迟疑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能保证大爷之后都不过问啊。”
  “这个嘛……”夏禾托着下巴沉思,好一会后,击掌道:“大不了我们再帮他做一个呗,不就是把鹅毛塞进枕头里么,简单得很!”
  宋嬷嬷哭笑不得,道:“我的祖宗,那可是上好的天鹅绒!我上哪去找只天鹅来拔毛啊!”
  “额……”夏禾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