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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被迫和死对头撒娇 > 分卷(38)
  宁星意一听更委屈了,连陆珩姜都会心疼他。
  他刚刚已经记起来,自从觉醒之后就没再吃过那个糖,问宁潋时她说卖完了,那她根本就是知道这个药的作用。
  陆珩姜低头捧住宁星意的脸,指腹在碰到眼角的时候他躲了过去,自己蹭掉眼泪往他脖子里蹭了蹭,鼻音浓重的说:没哭,眼睛里进沙子了,宁哥是不会哭的!
  病房里没沙子。
  宁星意见他油盐不进不过窍,仰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说有就有!
  好好好,有沙子,一会儿还能刮沙尘暴呢,要不要把你包起来,免得被风吹走啊宁哥。陆珩姜边说,手指凑到宁星意眼角轻轻在那儿揉了揉。
  宁星意觉得舒服,就让他揉了一会。
  陆珩姜问他:如果真的是你奶奶做的,你打算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宁星意:老子的求婚大计,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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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电卷星飞(一)
  怎么办?
  宁星意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他从小就没有爸妈,一路吃着苦过来的,觉得命贱也好觉得不公也好,他从来没有想过宁潋这个唯一的亲人会害他。
  入冬了,空气里的热气慢慢被凉意取代,宁星意低头往陆珩姜的脖子里蹭了蹭,余光瞥见窗外落叶掉光的枯枝。
  现在糖不是还没有化验出来吗,也不一定是她。陆珩姜又说。
  宁星意低下头:其实我十八岁了。
  嗯?
  宁星意长吸了口气,把那股清苦味儿从鼻腔开始进入胸腔洗了一遍,又顺手在陆珩姜的腰上占了会便宜。
  好好说话,别乱摸我腰。
  宁星意故意在他腰间掐了掐:你怎么这么硬?背着我偷偷练过?好啊你,心机狗!
  陆珩姜扣住他的手,用一个桎梏的方式按在了病床上,微笑说:宁星意,你这个尊贵的屁股要是想挨打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宁星意这下老实了,低着头轻舒了口气,又短又轻让陆珩姜听出几分压抑的伤感,和故作的轻快。
  经历过那么多事儿,又在秀水路那种地方,你以为是你这种养尊处优什么都有的大少爷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从七岁开始就跟人打架了。
  秀水路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又脏又乱,没有拆迁价值自然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路灯上的凹痕比人脸上的雀斑都多,墙皮脱落灯牌残旧,就连垃圾运输车都懒得来。
  三教九流聚居在这儿,打死打伤人的事情屡见不鲜,一座文明城市的黑暗面在这儿都能见着,哪有什么公平,拳头就是公平。
  宁星意想要护着宁潋,就凭着这双手和这纤弱脊梁,顶起这个没有男人的家。
  在这种地方还越活越单纯,那算什么事儿。
  陆珩姜低头心疼的看着宁星意,被嘴角的笑意刺的心疼。
  他以为按照这个人爱撒娇的性子,至少会抱怨几句,但没想到他这么通透,可到底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也没有办法真的体会。
  其实我小那会宁美人真的吃了很多苦,给人家洗衣服手都脱皮了,有了钱也舍不得买东西,都拿来给我买吃的买玩具,我现在还收着呢,有变形金刚还有奥特曼,都是新的,没有二手货。
  我小时候其实挺羡慕那些父母健全的人,不过没有也这么过来了,我想我就是没有拥有过而已,宁美人是眼睁睁失去,一定比我更伤心,所以我想着,我什么都乐意干,只要宁美人高兴。
  后来她不许我考军校也不许提哨兵,也不让我问爸妈的事,我当时也不懂为什么,傻乎乎一小孩儿,就不服气,还被她抽了一顿,你说多狠啊,就那个你可能都没见过,扫马路用的扫帚,竹子做的,抽在手臂上都起水泡,可疼了。
  宁星意嘴角浮现一点笑意,还伸出手给他指指在哪个部位,陆珩姜心脏紧揪,握住他的手轻轻揉了揉虎口。
  还疼吗?
  你这大少爷怎么傻乎乎的,都十几年了,就是挖块肉也不疼了呀。宁星意说着,仰头啊了声粘回刚才的话题:后来我就上小学,初中,高中,每一个学校都是最好的,我成绩其实还不错,要是宁美人乐意,你的年级第一说不定就在我手上了。
  陆珩姜温柔颔首抵住他的发顶:嗯,是你的。
  其实人小的时候哪儿懂那么多,就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为什么不许,为什么挨打,要不然怎么有十万个为什么这本书呢?小孩子总是求知欲比较旺盛,非黑即白,你说什么他都信。
  可偏偏,宁潋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告诉他不许问。
  宁星意迟疑了一会,将某个话题从心里略过去,又说:我那会儿以为是我总打架她不高兴,我就保证说再也不打架了,好好学习带她离开秀水路那个破地方,让她跟电视里头那些小老太太一样,天天喝喝茶跳跳舞,我还想着她是不是能夸一句,呀,小星儿真乖。
  后来长大了,就觉得这些是什么破事儿,也值得小时候那么追问。
  陆珩姜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宁星意,其实算来根本不算,他不知道这个表面大大咧咧的少年内心藏着那么多的柔软与豁然。
  他手臂收紧,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酝酿措辞,将他想要给出的吻化成文字,一遍遍安抚。
  少年将他推开,陆珩姜捻了捻指尖有些失落,其实他真的不太会安慰人,虽然精神力强大,但化成文字却贫瘠又苍白。
  说完了。
  宁星意换了个姿势在他面前半跪坐着,双眸里的认真让陆珩姜有些紧张,好像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是个什么混账性子你知道的,现在我家里的事儿你也一清二楚了,等着我去处理的事儿、还有那个破罐子都挺烦。我知道配不上你,你应该有更厉害的哨兵,你跟我在一块儿可能也挺辛苦,我不能保证一定自己以后是什么样子,但是我能保证一定会少要安抚,少让你累。我其实挺聪明的,我以后会收敛性子,好好学习,哨兵什么的知识我也会老老实实学,往后我全听你的话,你不许我就不做。
  陆珩姜倏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宁星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没能从心疼他的状况里抽身就被这段话砸懵了。
  你说什么?
  宁星意怕他现在就拒绝,颇有些急切的抓住他的手,却又像情怯似的收了回来:嗯,我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好,想疼你保护你。
  陆珩姜心脏再次收紧一个度,这次连动都不敢动了,生怕惊醒这个美梦。
  我喜欢你。
  他疯狂的挤压思维,努力从被这四个字敲碎的意识里找出一片完整的具有思考能力的来理顺,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上面说的那一大串话,其实根本上和宁潋无关,是在向他介绍自己的家庭?
  我其实挺乖的,虽然我现在没钱也没很强,但是我保证我从今天开始一定努力,我不会让你吃苦受累,我以后赚了钱都给你。
  陆珩姜死死盯着宁星意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那双眼睛里找出一分开玩笑的意味来,少年的承诺滚烫,如扁舟入水乘风破浪,又像崖边藤蔓野蛮生长。
  每一个字都足以遮天蔽日。
  陆珩姜不会思考了,也不会动了。
  他怕一动,就会惊醒这个得来不易的美梦,他在夜半醒来时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终于把那颗小星星拥有,即便是片刻也足够回味一生。
  现在,这颗星星自己落在他的掌心了吗?
  陆珩姜不敢呼吸,胸腔已经憋的快要炸掉了,他还是不敢动也不想动,如果是梦就让这个梦再延长一点点,一点点。
  宁星意看他面无表情,有点紧张的攥了攥手指:我知道咱俩都是男生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不想慢慢等了我想现在就追你,我之前说的那些,找一个向导,疼他爱他保护他,一样有效的,我会对你好的。
  少年情窦初开,不懂克制也不懂委婉迂回,只知道喜欢就上了,说完才觉得有些唐突,抿抿唇伸出手在陆珩姜的手背上挠了挠。
  陆珩姜,你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好不好?你不说话我有点紧张,要是不喜欢,或者觉得冒犯了你就揍我一顿,我不还手,我这辈子都不跟你动手,你说说、说说话。
  陆珩姜双眸通红,像是一头压抑到极致的猛兽,用一种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盯着他,宁星意掌心全是汗,暗骂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他们这些学霸少爷,可能接受不了这么粗暴?
  还是他会嫌弃自己这个残疾哨兵跟复杂的家庭关系,毕竟刚刚判刑的时候他也在场,哪儿有人在刑场上表白的。
  要是你不愿意,那我要不然
  我愿意!
  下次再说,反正我嗯?你说什唔!?宁星意双眸瞬间瞪大,被嘴唇上的温热触感碰愣了,紧接着汹涌又克制的舔弄从嘴唇传导天灵盖。
  陆陆陆珩姜在亲他?
  对方的嘴唇很凉,紧紧压上来的时候却又像是带着滚烫的火苗,鼻尖窜入清苦味,把宁星意好不容易理顺的思绪全部冲散了,满脑子全都是他亲自己,他嘴唇好软。
  陆珩姜的手指掐着他的腰,很紧很痛,像是要撕开他的血肉,掐住骨头与灵魂的程度,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往自己压,带着不容拒绝的偏执。
  那一瞬间,似有火光迸溅,随即以燎原之势点燃皓皓旷野,把一切能够点燃的东西全部燃烧殆尽。
  宁星意被迫仰着头,承受那个疾风骤雨般的侵袭,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从面无表情到汹涌亲吻只有一瞬间,他的嘴唇和牙齿就被撬开了。
  陆珩姜像是一个手法绝佳的渔夫,撬开紧闭的、无人造访的蚌壳,拨开湿淋淋的蚌肉,撕开阻碍,直取含在深处的珍珠。
  珍珠圆滑难抓,在蚌壳间反复挑动最终精疲力竭落入渔夫手中,由他掌控把玩,乖乖张开蚌壳吐出水淋淋的蚌肉。
  宁星意呼吸艰难,双手几乎抓不住对方的手臂,最大限度的仰着头承受渔夫的探寻,没有了,没有珍珠了。
  只有蚌壳内无尽的水泽被倾倒,顺着边缘往下流,然后被渔夫尽数接纳,吞咽入肚。
  陆嗯宁星意手指发麻,感官窒息的威胁笼罩,带着趋于死亡边缘的诱惑,让他想要挣扎却又甘心沉沦。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陆珩姜,像是冰层瞬间碎裂,底下儿藏着的一头上古巨兽冲开冰面将他一口咬下去,让他避无可避只能乖乖待在他口中以求平安。
  肺部挤压到了无法再缩的地步,一点儿空气也没有了,宁星意觉得再不让他呼吸他可能就要死掉了。
  不行,真的已经,不行了。
  他抖着手在陆珩姜的手臂上拽了下,艰难仰着头逃开一瞬:我不不行,喘不过气,你别亲别亲了。
  吻落在颈窝,宁星意被人掐着后颈承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由着对方,还没等他将肺部恢复原有形态,腰猛地挺直。
  陆陆珩姜!
  作者有话要说:  宁星意:喜欢一个人,管他妈的,上了再说,宁哥教你们的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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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电卷星飞(二)
  宁星意感觉有根极粗的精神触手从病号服的下摆伸进去,像个冰柱般贴在他的后腰上,冻得他头皮发麻泛起鸡皮疙瘩。
  精神触手很软,又滑,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某种奇异生物,让人惧怕又忍不住追随,宁星意声音都抖了。
  你拿、拿走。
  陆珩姜松开他的唇,却没有离开,而是贴着他低低嗯?了一声:这么敏感?才碰了一下就开始哆嗦了。
  宁星意脱口:你他妈接触到陆珩姜的眼神硬生生把脏话咽了下去,伸手拨了下那根精神触手,随即被他缠住手腕。
  冷蓝色的光芒照映手腕,宁星意忽然觉得有点耳热,之前他就是一直被这东西揉来揉去么,他伸手点了点,触手突然分裂,口器将他手指含了进去。
  宁星意见鬼般把它扔了:我操这什么!它怎么有嘴?
  陆珩姜收起精神触手,用自己的双手接替揽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拽了拽,让他重新回到自己怀里。
  少年耳尖通红,陆珩姜经受了长久的暗恋,此刻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难以自抑的咬住他的耳朵肆意舔吻,甚至到达了耳廓仔细描摹。
  宁星意的感情史一张白纸,又对那些东西不大感兴趣,不知道还能有这么多小玩法,头一回被这么对待整个人都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勉强握住陆珩姜的手臂,艰难仰头想要避开,结果又被他咬住了喉间凸起,慢慢撩拨起了感觉。
  陆珩姜嗓音微凉沙哑:精神触手还有很多作用,你想知道么?
  宁星意想,但又直觉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不想。
  陆珩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师教的好好听,不许不想,说你想。
  宁星意发现这人居然还有轻微的控制欲?心里头泛起一点儿不可名状的兴奋,不甘示弱的隔着颈环啃了他脖子一口:我命令你快说!
  陆珩姜用鼻尖在被自己咬红的地方蹭了蹭,低声说:譬如可以捆住你的双手双脚,只要我没有失去意识,你就不可能挣断。精神触手的口器本身是为了安抚手指或者是舔舐用,但是如果你想让它帮你舔别的也一样可以,这根比较软,还有硬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