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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灵异玄幻 > 总有作者顶风作案 > 总有作者顶风作案_第377章
  那一天的飞花正好,白衣青年被他一剑挑落了长剑,表情错愕里带着羞恼。
  那时的楚彦轻总归多了沉稳,虽然心底盼极了陆苍颜一句鼓励与一抹笑,可他还是敛着沸腾的心境安安静静拘了礼。
  陆苍颜没理会他,扔了剑转身就走,楚彦轻怔了怔,刚想去追,身边已有无数弟子围上来道喜了。
  胜寒成宗之余扬名又立万,如今人多了,却是自由也少了。
  等得好容易摆脱了无数人流找到陆苍颜,天色却已是晚了。
  他的师兄一人坐在院里静静饮着酒,一杯又一杯,却是把眼底的恨意与冷淡都涂上了薄薄的胭脂红。
  楚彦轻想也未想便凑去夺了人杯子,瓷片碎裂的声音很轻,正如那人眼睫轻轻扫过他手背的触感。
  他想去扶人,陆苍颜却是一把打开他转身便走,楚彦轻不放心地追,最后终于气着了,却是用了力气将人摔进了怀里。
  时隔多年又一次躺在他身边,楚彦轻觉得自己似乎说了好多,第二日再醒过来,他没在谭梦惜屋里,却仍是好好躺在昨天的床上。
  陆苍颜居高临下看着他,伸手摔了一碗粥在跟前。
  楚彦轻顿了顿,见得陆苍颜嘴角的冷笑,却是赌气一样一口喝了个干净。
  陆苍颜颔首道:“喝了就走,明天练场再见。”
  楚彦轻诺诺想说话,最后只抓住了陆苍颜衣角。
  他触电一样松了手,微微小心抬了眼,却是未及竟触到陆苍颜眼底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心底一雀跃。
  他觉得他成功了。
  随后的时间平淡又宁静,陆苍颜虽然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但比起以往,他愿意陪自己出任务,愿意跟自己探讨功法,愿意一起和自己过节日,有时也愿意跟他夜话。
  那是一次外出灵狩,并州左右据闻有鬼怪出没,当时不过只当是寻常精怪闹事,师尊二人不当回事,却就只派了陆苍颜一人下山去办。
  楚彦轻听得消息,三更不到便在胜寒山门外等着了。
  身上落了一层薄霜,远远看到那人过来,他二话不说便提着剑追了过去,本以为陆苍颜怎么也会嫌弃半天才算完,楚彦轻都已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可那一次,陆苍颜不过淡淡看了他一眼,却是理也未理径自便背着剑走开了。
  楚彦轻素来了解自家师兄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意味,他不反对,那时常就表示他是认可的,楚彦轻心底快乐,整个人却是如燕般直接追了去。
  一路上也算太平喜乐,那闹事的精怪不过堪堪筑基的修为,经二人联手,不过一个时辰也就迅速解决去了。
  那精怪会享受,生生在山林间修了极大一座宫殿庭宇,还剑回鞘,楚彦轻刚要招呼人走,从那白玉砖阶下却是猛然甩开一条巨大狰狞的触角来。
  原来那外表占山为王的精怪不过诱饵,真正的主人却住在黑暗之间。
  堪比金丹的鬼蛛完全不是二人所能抗衡的,楚彦轻一惊下已是被那怪物八条绒腿生生划开去,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陆苍颜佩剑被虫腿击落,整个人都被滚滚吐出的蛛丝封住了去路,一步错过便弥开了一身血污。
  楚彦轻心神震荡下疯了般去救人,本达临界的修为一力之下直接冲开,却是叫他生生重得了力量,拼着渡劫也将那鬼蛛斩在了剑间。
  他呕出一口血,浑身的伤痕痛得叫人不得不清醒,他看到陆苍颜一身血色目光难言朝他走来,他微笑着唤了句师兄,得到的,却是对方一剑斩了他刚历劫重铸的剑脉。
  那一句“我没事”生生断去,他目光呆滞朝陆苍颜看去,对方却是神色浅淡,一如从始至终他见到的样子。
  而后,那人轻轻一笑,语气雅淡得仿佛不过拂雪而来: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你,最好别挡我的路,小垃圾。”
  呵。
  一眨眼。
  他楚彦轻,拜陆苍颜所赐,便再也用不了剑了。
  心痛?心寒?再度苏醒仍是在谭梦惜房内,二人相顾无言,只有在握住谭梦惜递来的药碗时,才能看见自己的手在抖。
  他修为被废,剑道被毁,除了救了他的谭梦惜知晓一切,其余众人,却是仍然被蒙在陆苍颜淡漠的皮骨下,当他是如松如柏真正难得的君子剑。
  随后,祝家余孽卷土重来,胜寒宗首当其冲迎难而去,师尊二人遭暗算重伤归来,不多日驾鹤西去。
  山门的重担落在了他们一脉身上,除了他,梁危行带着师门一行生生杀了三百里报仇雪恨,随后便上下清洗宗门,重设了六山为本。
  便是在那一段风雨飘摇中,陆苍颜反而愈发温和柔软下去,梁危行只说是欠了他,让他生生折了傲气,只有楚彦轻心底滴血时有寒气涌动,知晓他为了巅峰为了修为,已是到了肯抛弃一切的境界。
  冷冷站在万重山脚下看着那人愈发温和的笑脸,楚彦轻顿了顿,终于捏碎了手心藏了许久许久的汤勺。
  他攥起搭在身边的破万寒,这次上了山,却是二十年不曾再下来。
  也没必要,要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弹!扔一下师兄弟“相爱相杀”的戏码~算陈年玻璃渣?
  ≧▽≦
  第一次当天赶当天发……爪子仍在颤抖呀……
  还有,告诉大家一个生活常识,来自很可能因此无法正常去考科三的倒霉△……
  原来,身份证换新,是可以加急的呢……
  吐血jpg一步错,步步错呢~
  _(:зゝ∠)_
  ☆、访谈(番外)
  ……他攥起搭在身边的破万寒,这次上了山,却是二十年不曾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