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走出了楼梯间。
“怎么样?”瑞德问。
“我们去跟负责人谈谈。”瑞文说。
两个人已经看过了博物馆里的这些所谓的线索还有之前丢失的物品以及其详细信息——物品的位置、产地、形状、意义、来自哪里……这些他们都已经做足了功课。
“所以说第一个丢失的,其实是一把中国的茶壶,瓷制品,对吗?”瑞文问莱斯特-盖蒂,“它后来被发现是在一个中国游客的背包里,但是这个游客根本就没来过盖蒂中心,无论是监控还是登记信息,里面都没有那个游客的名字。对吗?”
莱斯特=盖蒂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样的。”
“最初大家对恐吓信只是觉得……恶作剧,谁也没能当真,但是……我是说,这太可怕了。”
瑞德又问:“第二件被偷的藏品是来自德国的啤酒——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它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保存得很久的啤酒,还因为它的玻璃瓶子。”提到收藏品,莱斯特现出了傲人的光彩,他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他说:“那是特殊的茶色玻璃,到现在我还记得她没被偷走的时候有多漂亮闪耀。”
这倒是可以理解。
对于一种东西痴迷到一定程度的话,他就该是这样的,赋予那样东西以生命——虽然有点儿傻,但看起来还不错。
莱斯特-盖蒂带着两个人去了他的办公室。
莱斯特-盖蒂的办公室就在楼上,落地透明窗,可以吧整个场馆收入眼底。
他将二人引进门中,让他们站在他平时俯视场馆的地方——这里能将最值钱的东西都看在眼里,也正是因为这个,办公室才选择了这里——他指了指下面的一个方向,说:“被盗贼盯上的作品就是那个。”
顺着他的手看去,的确,那边有一个画像,不算很大,但是……相框都是镶金的,更不用说上面还镶着一块红宝石了。
“那么你们之前收到的那些字条,是否保存好了?”瑞德问他。
“交给警察了,全部。”莱斯特回答。
这确实是个标准回答,但是他却转身去抽屉里又取出一本书来,将书翻开,拿给瑞德看:“实际上,在这之前我就受到了警告。”
而瑞德在那本书上看到这样的字眼:“我们会拿回我们的所有,她们是属于我们的,而现在,她们会回归。”
瑞德把书递给瑞文,瑞文看了看又还给了莱斯特。
当他们两个走出盖蒂中心的时候,黑色的SUV就像是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将他们封闭在了一个彻底安全而又带了些温馨的小世界里,但是,这个温馨绝对是相对他们俩来说的。
就好像现在瑞德正在给瑞文说莱斯特这个人。
“他看起来不情不愿的。”
“他就是不情不愿。”瑞文点头,“像是这个博物馆束缚了他的灵魂一样。”
这个说法很难解释但是却很好理解。
这就好像一个人享受了一切的物质结果回头却说这些物质束缚了他的自由——这也无聊那也无聊,可最终却还是舍不得物质。
“而且他最后拿出来的那本书,太……造假严重。”瑞德无奈地歪了歪头,像是在回忆莱斯特的演技到底有多拙劣一样。
“但是我们不能断定就是他自己监守自盗。”瑞文摇摇头。
实际上这才是最难办的部分。
很多时候,有些人露出了破绽,可是你毫无证据——实际上,也未必是他监守自盗,更是有一大部分人愿意做那个“遮盖者”,为犯罪者掩盖罪行。
他们无法确定这个莱斯特到底是作案人还是参与人还是仅仅是为了不明嫌疑人做掩饰的那个相关第三方。
所以,他们必须再找到其他的线索——现在,应该回归到珍妮花-盖蒂的身上。
罗西跟霍奇已经去跟珍妮花的丈夫谈过了,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老年痴呆患者,整天跟护士调情,说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而且才只有二十二岁,风华正茂,尚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