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家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也只有地位更高权利更大的穆妈才能压制他们了。
林清野只猜到让校方开除安少海的幕后之人可能是穆妈,却怎么也想不出穆妈这么针对安少海的原因,直到放学后去医院看穆清说起这件事,才得到答案。
原来是穆清通过周鑫翰和董露露那件事尝到了向家长告状的甜头,干脆把安少海这件事也交给穆妈解决。
却不料穆妈办事如此效率,穆清告完状不到一天,穆妈就干脆利落的一通电话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而且以安少海在档案上留下的污点来看,恐怕以后他再想进本市其他资质比较好的学校,就非常困难了。
今下午安少海给穆清打了十多个电话,被拉入黑名单后还不泄气的用其他号码拨打,烦不胜烦的穆清干脆直接把手机关了机,才感觉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下来。
“如果以后安少海还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我再跟我妈说,让这些难题都交给我妈处理。”穆清倚靠在床头,双手圈着林清野的腰把他抱在怀里,吻在林清野的发间说。
林清野被亲得头皮有些痒,不安分地动了动,哈哈笑着说道:“果然是亲儿子,一言不合就坑妈。”
“特殊情况需要特殊手段来处理。”穆清用沙哑的声音在林清野耳边呢喃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林清野心头的琴弦上轻轻拨动着,暧昧的语气撩拨得他春心萌动,耳廓全部红了。
于是林清野很是果断的选择立即终止这个无聊的话题,在穆清的怀里转身,与他面对面,水灵灵的桃花眼里似乎闪烁着天边最明亮的星辰,他半眯着眼睛在穆清鼻尖的小黑痣上亲了一口。
“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林清野冰凉的手心贴在穆清脸颊上取暖,端着一本正经的小表情提问。
穆清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哪里不对劲了?”
林清野依旧是严肃得像是要去开国家大会的神情,拉起穆清圈在他腰间的一只手,慢慢牵引到他下面某个位置。
“这里——”
经过最近的实践,林清野发现“熟能生巧”这个成语果然是真理,以前要他对穆清做出这么流氓的行为来简直是要了他的命,然而这些天来随着他和穆清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他们之间除了最后一步负距离接触之外,几乎所有能做的都做完了,因此林清野也变得越来越不要脸起来。
穆清在林清野的带领下,隔着裤子摸到了一个发硬的东西,他微微一怔,努力抿着唇压下已经溢到嘴角的笑意,低头轻轻咬了咬林清野的鼻子。
“这里怎么了?”穆清明知故问。
“你说怎么了!你还感觉不出来吗!”林清野按着穆清的手在上面揉了揉,到后面压根不用林清野使力,穆清便自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按了起来。
林清野被伺候得晕晕乎乎,舒服得全身细胞都发出满足的喟叹。
“对了。”百忙之中林清野还不忘分出点精力说其他的,他双手攀着穆清的肩膀,下巴搁在他颈窝里迷迷糊糊说,“后天晚上七点钟的元旦表演会,你会去学校看吧?我是第八个表演的,应该是在八点十分到八点半这期间演出……”
话还没说完,穆清突然坏心思的手上稍微用力,只听到林清野低低的“啊”了一声。
然后林清野眼前一白,放空的大脑连接下来准备说什么都忘记了。
穆清双眼含笑看着林清野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轻笑一声,忍不住凑过去在林清野的薄唇上啃了一口,又像是没有过足瘾似的,他又连续两次啃上去,啃着啃着就不想离开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林清野脑袋往后,灵活地避开了穆清的啃咬。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有时间看我表演吗?我准备唱歌,用拿奖的那把吉他弹唱。”林清野胡乱拉扯着穆清的下嘴唇。
“有。”被扯着嘴皮的穆清含糊不清说,“为了看我男朋友表演,就算没时间也要挪出时间来。”
林清野心情大好,扯了两张放在床头的纸巾替穆清擦拭干净手心里的白色液体,结果擦到一半又没能控制住内心呼啸的欲望,强行给穆清撸了一把。
当然穆清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恨不得直接在床上躺平让林清野坐上来自己动,所谓的强行只是林清野显得更加急迫而已。
欢乐到晚饭时间,护工提着保温桶准备敲响病房门。
收拾整齐的林清野前去开门,不过打开门后,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护工,而是护工身后脸色惨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的安少海。
察觉到林清野骤然冷下来的视线,护工表情尴尬地开口:“实在不好意思啊小林,这个人一直站在外面,赶都赶不走,我都快把嘴皮子说干了,他还是没有听进去。”
“没事的阿姨,您先进去吧。”
林清野侧身让护工进入病房,他还以为安少海会顺势跟随进来,没想到安少海恍如一根柱子一动不动伫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关上病房门,林清野面无表情踱步至安少海面前,苍白的灯光铺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把他们的脸照得毫无血色,林清野眸光发冷静静看着安少海,垂下的长睫在光洁的皮肤上投下一层剪影。
此时此刻林清野是不悦的,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沉默半晌,不想再浪费时间的林清野出声讥讽道:“安少爷,有何贵干?”
“我有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安少海少了往日趾高气昂的气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颓靡的气息,仿佛一只才从战场上走出来的战败公鸡,“你和穆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的林清野扑哧一笑:“你是谁?我凭什么回答你?”
安少海对林清野的嚣张态度毫无反应,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目光灼热得恨不得在林清野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他机械地动着嘴巴:“你们在交往吧?是你让穆清变成了同性恋,你们骗得了其他人,但是你们骗不过我。”
林清野笑得愈发厉害,捧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己,一时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扯的笑话,直到笑得眼泪快流出来了,他才抬头对面若行尸走肉的安少海扬了扬下巴:“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关注穆清?你喜欢他?”
突然间,安少海愣住了,随即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你会后悔的。”安少海说,“你就不该打穆清的主意。”
林清野嗤笑:“我想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是穆清先喜欢上我的,他刚开始喜欢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泥巴呢,就算后来我和穆清闹掰了,你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喜欢你,他压根不会正眼瞧你。”
这话说得直截了当,又如此狠的揭开了安少海心头的伤疤。
触目所及全是血淋淋的,哪怕他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仍旧能感觉到猩红的鲜血如泉水一般汩汩往外冒。
“林清野,你会后悔的!”安少海还是这句话。
回到病房,穆清已经乖巧地坐在病床上等待开饭,护工没跟他说安少海在病房外面的事,穆清问起林清野的时候,林清野只说顺便出去接了个电话,闻言穆清的表情有点微妙,却没再说什么。
眨眼到了十二月底,临近元旦晚会,学校早早安排工作人员开始装扮舞台,场地定在全校面积最广的操场上,可以容纳全校师生,即将登台表演的同学和主持人需要提前三天到现场演练彩排。
于是林清野连续背了三天吉他到学校来,前两天每次都能碰到排在他后面表演的陈苑苑,林清野是第八个上台表演的,陈苑苑就是第九个,无论做什么安排他们的位置都是相邻的。
有时候主持人给所有要表演的同学讲登台和下场的规则时,陈苑苑就站在林清野旁边,虽然她只是安安静静站着不说一个字,但是笼罩在她身上的校花光环仍然强烈到让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于是暧昧的目光不可避免的扫过和陈苑苑传过绯闻的林清野同学。
林清野:“……”真是躺着也中枪。
校花陈苑苑拥有强大的自动屏幕功能,仿佛看不到其他人调侃的眼光似的,一心系在林清野身上,密切关注着林清野的一举一动,见林清野连续唱了两遍歌下来没喝一口水,还贴心的用纸杯倒了水端去递给林清野。
累成狗的林清野毫无形象的瘫着四肢躺在椅子上休息,忽然眼前的光线一暗,他抬头就看到端着水杯的陈苑苑笑容晏晏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