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 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_分卷阅读_474
  他尚且不知,魔胎自有智慧,将大部分魔兵都投往主阵和辅阵处,而小西陆洲既不是布阵之地,大宗大派又寥寥无几,就连修士都不多,魔兵相对来说已经很少了。
  阮酒仍有些不安道:“阵法成功只能蒙蔽天道,魔胎不除,魔兵则源源不断。”
  魏阵图:“也不知景老祖打算如何除掉魔胎?”
  “空妙大法师提过……”阮酒话说一半,忽然,周围的幻境一阵扭曲,转眼已变了模样。
  “怎么了?幻境?”
  阮酒惊讶地望着四周,须知他们所在乃是天水城。这座城四千年前经历过一场劫难,据说当年有一头六阶凶兽不知为何跑到人族居住的地方作恶,凶兽口喷异火,一连毁了好几座城,而小西陆洲的大能修士本就不多,整整一月都没人能擒住这头凶兽。
  后来,凶兽跑到了天火城,天火城的修士联合附近几座城的修士终于杀死凶兽,可凶兽的身体却化作熊熊烈火,凡水根本浇不灭,而修士们也早已力竭,只能眼睁睁看着烈火焚城。
  就在这时,天火城中有刘姓三兄弟挺身而出,他们都是凡人,可祖上却有修士,知道一种秘法可引天水。三兄弟当即献祭自身,召唤天水灭掉城中之火,保住了天火城。
  但天水并未消散,而是化为数道河渠贯通了这座沙漠中的城镇,从此,天火城再不缺水,桥街相连,屋河相依,成为沙漠中的奇景。
  为了感念刘家兄弟功德,当时的城主便将天火城更名天水城。
  可眼下清澈的河水都变成脏污的黑色,水中腥恶扑鼻,城中处处开便血色的花,一个个魔兵从水里钻出来……
  魏阵图精通阵法,更易堪破真相,他拧眉道:“不是幻境,是魔气控制的空间,或者说,是魔胎的一种领域。”
  既然天道气运平衡了,魔胎便靠领域来压制正道修士。
  阮酒:“领域?莫非魔胎又进化了?”
  魏阵图:“多半如此。”
  听了两人的对话,周围的几个修士也一脸凝重,却听阮酒道:“既然是领域,那破掉领域不就好了?”
  语气十分理所当然,让他们也生出一种错觉——领域又怎样,破掉了就好。
  魏阵图苦笑着摇头,“魔胎的领域,岂是那么好破?”
  哪知阮酒微微一笑,“我来试试。”
  说罢,阮酒摘下脖颈上的挂珠,双手捧着,盘膝坐下。
  晦涩的咒文响起,渐渐变得清晰,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阮酒的声音,忽远忽近,重重叠叠。
  大多修士只当阮酒所念乃是三界寺的咒文,但魏阵图却是一惊,他虽听不明白,但他也曾去过万佛寺,这分明就是释真度魔时的咒文!
  他差点儿忘了,阮酒得到了释真的传承。
  可释真本就修为高深,如此才能一日度十万魔,同样的咒文由阮酒来念,还能有用吗?
  但很快,魏阵图发现自己担心多余了。
  只见阮酒的挂珠一颗颗亮起,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慢慢变成金色,就连眼眸也染上同样的金。
  阮酒双目半阖,一只眼里写着悲悯,另一只眼中却是彻骨冷漠。
  那一刻,魏阵图忽然间有些明悟,为何阮酒能得到释真的传承,因为阮酒与身俱来的两面,恰恰贴合了释真以杀度魔的真意——残忍,但慈悲。
  以阮酒为中心有浑厚佛力散开,浩浩荡荡,像奔腾烈马,冲向每一个魔兵!
  佛力之下,魔兵纷纷化雾,就连黑水也被徐徐荡清。
  清波好似银蛇蛟龙蜿蜒向前,倒影着蔚蓝天幕,天水城渐渐恢复原本的模样。
  眼看一切都将转好,但突然间,阮酒咒文断了,黑水立刻反噬,张开蛇口吞掉银蛟,逼得阮酒吐出口血来!
  魏阵图心中一紧,猜到是阮酒佛力不济,毕竟释真的修为远胜阮酒,阮酒纵然得到对方的传承,也很难发挥全部实力。
  可佛力这种东西,他又没办法为阮酒补充,如此下去,阮酒岂非前功尽弃?
  不,不对。
  阮酒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哪怕是倾其所有,阮酒也会完成度魔!
  果然,阮酒又一次捧起佛珠,似乎要再次念咒。
  魏阵图正打算冲上去阻止,就见阮酒身边突然出现了三个人。
  也不能说是人,那只是三道虚影,且都是男子,身着简单的布衣。一人约莫三十上下,另一人二十出头,最小的一个看上去仅有十四五岁。
  虽然很莫名,但魏阵图下意识觉得,这几道虚影没有恶意。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三道虚影出现后,阮酒的状态好了不少。
  “是……是刘家兄弟!”有人惊呼道。
  “谁?”魏阵图视线转向说话的人,见对方正是天水城中的修士。
  “是四千年前,救过天水城的刘家兄弟!”那人神色激动,“我在城主府见过他们的画像,没错,是他们!”
  魏阵图大惊,不可置信道:“城魂!”
  万物皆有魂,城也能有城魂,但城魂大多时候只是一种虚无的信仰,只有城中生灵将这种信仰敬奉到了极致,城魂才能化为实体。
  天水城四千年的香火,以及世世代代延续的传说,竟然让这座城有了真实的城魂!
  只见刘姓兄弟化为三道白光打入阮酒体内,阮酒身上的金色瞬间纯粹,佛力也更为磅礴。
  他双手上的挂珠忽然飞上半空,一百零八颗珠子仿若飞星,将佛力普照整座天水城。
  ——领域,破!
  远在蜀西的空妙,忽然抬头望向小西陆洲的方向,眼底浮上欣慰的笑意。
  随即,他兀自道:“他都敢试,我为何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