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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个大型忠犬一样!
  咳,池矜献欲盖弥彰地咳了声,用最善良的表情说着坏心眼儿的话,做什么坏事?把我关起来?绑床上?扒光了?做一些
  腾!,陆执猛地站起来远离了池矜献,头也不回地几大步走到另一边的沙发背后,躲了起来。
  他直接原地坐在地上,倚着沙发靠背,声线些许不稳:池矜献,我易感期,你要是再刺激我明天就别去上课了。
  真以为我绅士是不是?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藏起来池矜献还有些发懵呢,闻言他才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地倒在沙发上笑。
  过了会儿,池矜献小跑到另一张沙发上,扒着沙发靠背直起身探出脑袋看坐在地上的陆执,在人头顶故意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哥哥,做.爱吗?我热情似火喔
  地板刚坐了两分钟,陆执又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动作大到都带起了一阵风。
  他隐忍着迈腿上楼,头都不回。
  到了楼上就震天动地地把门关上了,还反锁了。
  池矜献抬头看楼上,颇为可惜地唉了一声。
  两天后,陆执易感期过去,按着池矜献咬腺.体,狠到惨绝人寰。
  幸亏他们目前还是住宿舍,不然池矜献绝不会只被咬那么简单,绝对会被吃干抹净。
  但饶是如此,池矜献还是怕了陆执了。
  暑假越来越近,这周是考试周,所以不再上课。
  叶辽和方明已经去了图书馆自从陆执和池矜献的事情传开以后,他们再也没敢主动上前黏过池矜献,除非是他们的小现金想起他们,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复习。
  可目前显然在热恋期的池矜献根本就没想起过他们,而他身边的陆执更是将人霸占的完完全全。
  不允许池矜献和自己分开。
  各个年级的考试周又不太一样,宿舍里齐岳和另一个学长上周已经考完试走了。
  因此此时宿舍里面只有池矜献和陆执。
  哥,哥!池矜献被按在阳台门上,音色慌乱地喊。他苦兮兮地看着陆执,说:你别咬我了,今天早上阿辽看见,还问我后颈旁边为什么有齿痕你也太狠了。
  陆执看他,垂着的眼眸里很黑:阿辽?
  叶辽!叶辽!池矜献忙道,别咬我了,我身上还有你的味道的,真的我腿软。
  池矜献以为度过易感期的陆执就会恢复正常了,但恢复正常的陆执已经是他男朋友。
  多了一个身份加持,某人反而变得不怎么正常了。
  池矜献出去吃饭,回来陆执就说他身上有别人的气味,Alpha是一种领地意识很重的生物,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陆执必须要让池矜献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他的味道。
  但池矜献是个Beta,无法被标记,被咬了腺.体,信息素的味道也顶多在上面存留大半天,这个认知与事实让陆执很不开心,甚至暴躁。
  所以他一得空就要咬人,关键是偶尔还控制不住力道。
  大量信息素如数涌入身体,池矜献必须要全部接受,不然他男朋友就会更不开心。
  直到身上染上了无法忽视的冰雪凛梅,陆执的心情才会从阴鹜转为明朗,池矜献也才会被放过。
  可今天,池矜献身上的味道又淡了。
  热情似火?陆执眉梢轻动,问道。
  池矜献:
  这一定是挑衅!一定是!
  池矜献嘴巴微张,被陆执压着的身体轻动他自己乖乖地转了过去,露出了白皙的后颈。
  颜色稍浅的腺.体周围果然还有暧.昧痕迹。
  那你轻点,哥。池矜献小心地侧首看了眼陆执,和人商量。
  陆执目光沉沉地盯着人,抬手轻碰了下池矜献的眼尾,似乎是在演绎抹去眼泪的动作。
  池矜献。他嗓音微沉,轻喊。
  池矜献紧张地抓住了阳台门的门把手,道:怎么啦?
  小池。陆执继续碰他眼尾,垂下脑袋,唇瓣轻蹭上了池矜献的后颈,引起了某人一阵不自觉地颤栗。他轻却不容反抗地握住了池矜献的手腕,防止他乱动挣扎般,开始前先在人耳边轻声说道:这时候就让我轻些,真做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池矜献一惊,下意识就要扭头去看,被制止了。
  下一瞬,专属于他的Alpha的信息素凶狠且迅猛地袭击了他全身,池矜献双腿顿时一软,另一只没被桎梏的手一下子狠狠捏住了门把手。
  在越发眩晕的感觉中,池矜献只心跳不止地想,真做真做的时候要怎么办?
  什么意思?
  陆执会很凶吗?
  他不会边咬他边
  a没有办法被标记,终身标记更不可能,不然就陆执占有欲与领地意识这么强的,池矜献肯定得发愁得不行。
  为什么没办法标记?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执忽而这样烦躁地低语了一句。
  池矜献从些微迷茫中逐渐回神,在意识到陆执说了什么时,一股无法言喻的头皮发麻感霎那间席卷了全身心,他努力回身去看陆执,问:什么意思呀?
  陆执直盯着他,抿唇,面容上似是带上了一抹疑惑不解的委屈。
  他没说话,只行动非常利落得更凶地压制住了池矜献,咬了上去。
  好像必须得完成标记这件事似的。标记了,池矜献就完全是他的了。
  池矜献震惊,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诡异地涌上心头。
  也许正是因为他无法被标记,所以才会引起陆执更多的占有与偏执。
  标记不了,池矜献就不属于他!
  如此想着,似是察觉到了他分心一般,陆执眸子极其暗沉,他伸手强硬地捏住了池矜献的下巴,把人的脸颊掰向自己这边,将唇瓣送了上去。
  不许人退却。
  池矜献觉得,他得跟陆执商量些事情。
  许久之后,池矜献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不是他不争气,实在是陆执太强势了。
  无论是被吻还是被咬,都凶得要命。
  因此一得到喘息的机会,池矜献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只知道微垂着脑袋呼吸。
  明天最后一天考试,好好复习吧哥,别一直想着干坏事。池矜献咳了声清嗓子,义正言辞地对陆执说道。
  后者盯了他一会儿,克制地移开视线,乖乖点头:嗯。
  成了男朋友的陆执也就这一点很棒,非常听话。
  池矜献满意地轻笑,去桌上拿明天需要考试的书,打算和人一起去图书馆的自习室复习在宿舍学不了。
  一起去图书馆吧。池矜献伸手。
  好。陆执转而握上,与其十指相扣。
  这一周他们的生活差不多就是这样,图书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
  在路上会碰见同学和他们打招呼,偶尔还会听到两句调侃。除了池矜献被咬得有点怵,其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但今天,他们并肩牵手还没走到图书馆门口,就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身形极其挺拔,面容冷峻,在看到陆执的时候,他只不耐地扫了人一眼,好像过来找他是件多下面子的事似的。
  陆执看见他也跟着缓缓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蹙。
  池矜献不认识,但看陆执好像认识,便轻轻将脑袋凑近不动声色地问:哥,谁啊?
  一会儿跟你说。陆执低头轻声回应他,而后他正色看着眼前的男人,主动问,将军怎么会来这儿?
  言传旬穿着一身不算太正式的制服,闻言他冷漠地盯了片刻陆执,开口说道:这是帝国的地界。
  那就是在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儿了。
  陆执点头不再废话,拉起池矜献就要走。
  下一秒被喊住。
  我刚从其他星系回来,你竟然来这儿上了学。言传旬盯着他,道,怎么?想来帝国继续往少将以上的职位走?
  他说:也不是不行。
  经此提醒,陆执便想起来他是怎么参与的实战,怎么成为的少将了。
  言传旬过去视察联盟时,一眼就盯上他,好像很看不惯他的样子。
  陆执木无表情,道:我只是来找我男朋友。
  言传旬:
  言传旬几乎有些怪异地将视线放在了池矜献身上,从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不适与恼怒。
  甚至是厌恶。
  防止自己行为显得太奇怪,言传旬僵硬地移开视线问:我回来后听说了件事,你前不久被人捅刀了?
  陆执眉头紧蹙,完全看不懂也不理解言传旬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就没应。
  可言传旬又道:那人是你后爸?
  我哪儿有什么后爸?陆执语气恶劣,道,他也配?
  你爸呢?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言传旬突然这样问。
  被触及逆鳞,陆执眼神里都带着恶。
  池矜献连忙轻挠了下他的手心,嘴巴不动地轻喊:哥。
  陆执便一下子收了满身的戾气,垂下含有太多东西的眼眸。对方是长辈,还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他们问些什么事情大概率都有他们的道理,陆执没想着驳人面子。
  过了好半晌,他漠然:去世了。
  话落,池矜献明显注意到,陆执口里的将军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似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很是茫然,从来到这儿便一直含着冰冷的眼睛霎那间便多了一抹迷惘。
  微风将他的额发吹乱,也将他的声音吹得不成形。
  什么时候?言传旬声音艰涩。
  陆执拉过池矜献就走,没再理会这极其怪异的场面。
  兴许是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扰到了,陆执的思绪一直都没再好过。
  他除了黏着池矜献,其余便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只一味地保持沉默。
  第二天考完最后一科卷子,出了考场的那瞬间,陆执的脚步突然僵在原地。他像是想通了一件事,表情惘然。
  池矜献担心地问:哥,你怎么了啊?
  陆执看着池矜献,牛头不对马嘴地低喃出声: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啊?池矜献不解。
  小池,陆执道,我想到了。
  当天,陆执和池矜献乘最快的航空线回了家。
  一下机,陆执便有些不安地看着池矜献道:小池,我会对你坦诚的,所以我做什么都会带着你,但你别害怕我。
  好不好?
  哥,池矜献语气坚定,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陪着你的。
  陆执轻呼出一口气,怜惜地吻了池矜献的额头。
  下午的夕阳映着红霞,满天的红色云层,好看又诡谲。
  陆执带着池矜献去了陵园。
  埋葬颜悦的陵园。
  他还当着池矜献的面,一言不发地挖了颜悦的墓。
  白色的枯骨没有经历火化的命运,如今安静地躺在棺中。迎着陵园里的微风,那些白骨是那样修长、整洁。
  枯骨的肋骨正中,显眼地搁置着预防一切腐蚀的透明纸袋,里面包裹着一个普通到毫无特色的、方方正正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上画着最简单不过的简笔画,线条歪歪斜斜,明显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经过这么多年的不见天日,那些痕迹未被消融一分一毫。
  反而将右下角最底部的【小执送给爸爸的礼物】字体映得清清楚楚。
  那些字每一个都极其正经,像一群一起吃饱了饭的小动物般圆润。
  陆执跪在墓地边缘,弯腰俯身轻之又轻地将手伸向白骨,犹如小朋友在向大人寻求小手牵大手似的。
  但他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因此那指尖发着颤,还是只伸向了纸袋。
  画着小孩子简笔画的笔记本被取出来,陆执将其打开,扉页便是他早已记忆模糊的字体。
  穿透十二年的光阴,颜悦犹如在跟他面对着面,对他说:
  【我不知道谁先会拿到这些东西,但我希望会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是小执,他没有妨碍到你们,请善待他;如果你是小执亲爱的宝贝,我很爱你。】
  天边的红霞一点一点被暗色逼退,陆执愣愣地看着那些简单的字眼,却只觉得一个字也看不清。
  池矜献跪在他身边,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张开双手温暖又紧致地拥住了陆执。
  他们犹如成为一体,彼此共生。
  与此同时,联盟高层突然得到内部消息,帝国要与之开战,原因具体不知。
  数不清的机甲停在了联盟地界边缘,拥有无数功勋的言传旬将军亲自率军来到这里,直奔联盟军事要地。
  由于突如其来,言传旬又是动了真刀实枪,直接将联盟弄了个措手不及。
  可只要没有人特意上赶着来拦他,言传旬的目标也就不是他们。
  陆自声身为上将,接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过来,打算与其谈判。
  但在双方刚直面的那瞬间,言传旬便没有给人机会,他平直地端着枪.械,利落且精准地直射入陆自声的肩膀。
  在所有原因都是未知的情况下,他连一个谈判的机会都不给便直接撕破了脸。
  紧接着是陆自声的手臂、小腿,被攻击的人出其不备,单腿猛跪在地。
  陆自声表情难看的要吃人。而跟在他身后的人第一时间就要回以同样的武力,直到言传旬说了一句话。
  战争未起先停。
  陆自声,言传旬冰着面色,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言悦是谁的儿子吗?
  第65章 我真的很爱你。【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