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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社恐领主 > 社恐领主 第384节
  【……好。你这是以弱示强吗?】
  【好像是,我自己都没发现使用了老祖宗的经验。亲爱的j哥,刚刚葡萄大公把经过都带回去了吗?如果祂在什么地方有所隐瞒,或者想让天秤女士和我开战】
  【这点不需要担心,刚刚那一切,完全是现场直播的。】昆茨的这片神国,虽然是在精神世界,但也算是蒙罗非的国土。这里和物质世界的蒙罗非领土一样,一切都在j管家的掌握中。
  【真惨啊。】昆茨没多少同情心,实际上是幸灾乐祸的说。
  【嗯,确实挺惨的。】j管家用与昆茨相同的语气回答着。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别看我说的确定,实际却很慌,毕竟这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琢磨出来的东西。】
  【嗯,反正我不了解人性,你说什么我都会说‘对对对’的。】
  昆茨睁开了眼睛,他的心情其实不错,甚至该说是最近难得的轻松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双眼阴沉,唇角下撇,忧郁又烦躁。
  谁能想到过去被队长一逗弄就会完成每日一烧成就的男人,现在演技已经高超到这个地步了?所以人果然是被逼出来的。
  当他用这样一张脸看向队长,昆茨真害怕他会流露出内疚。但是这时候流露出内疚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内疚也是应该的,那多一点也没什么。
  刚刚把昆茨放在床上,就看见他睁开眼的队长定定的直视着昆茨的眼睛:“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那没关系。”队长为昆茨整理了一下他在枕头上散开的头发,又说了一次,“没关系。”
  “……”昆茨的内疚更加的明显,但是,要欺骗诸神,也必须欺骗队长。其实队长离开是好事,但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他也不会做那种狗血的打骂队长,驱赶他离开的事情,那是对队长智商和人格的侮辱。
  然后,昆茨在队长的注视下,打了一个响指。
  “你干了什么?”
  “在我的石板上加上了一句话,又对之前的话语做出了一些修改。”昆茨捂住脸,“我只是一个卑怯的弱者。”
  蒙罗非主城,太阳领主大教堂门口的戒律石板突然发出扑簌簌的声音,今天轮值守在石板旁边的虔诚信徒吓了一跳,直到他注意到石板并未损毁,只是又多了一条戒律:“太阳虽高悬于天空,阳光却必然播撒于大地,做我的信徒也应于天空之下,低垂头颅,对家人、朋友、陌生人皆保持谦虚。”
  至于做出修改的,当然就是第一条戒律“不要供奉任何关于太阳的偶像,太阳就在天上,想要见我的时候,就在天亮的时候,抬起头”
  这个不改就要和新的戒律产生矛盾了,所以,它被改成了“不要供奉任何关于太阳的偶像,太阳就在天上,光芒就在身边,想要见我的时候,在天亮的时候,走出屋外,我就在你们的身边”
  “遵从您的旨意,我主。”信徒对着石板行礼,转身匆忙跑进了教堂,不多时教堂的主教跑了出来,在看过石板上的字迹后,立刻对其他教士与恰好来教堂祷告的信徒们说,“我们的神又有新的戒律了,将新戒律传颂开吧,我的教友们!”
  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昆茨这位神祇有两种“律条”,一种就是蒙罗非全部的法律,那些都得到了昆茨的认可,被他签过字才具有法律效力的。但太阳领主的信徒们却不把那些法律当成神的戒律,当然他们也遵从那些法律,可仅仅认为那是世俗的律法。另外一种则是太阳石板上,之前的八条,现在的九条戒律。这才被认为是神的律条。
  信徒们称呼蒙罗非领主也用他,称呼太阳之神则用祂。他们成功的把蒙罗非领主和太阳领主割裂开来,却又承认这两位是同一个人。昆茨偶尔面对他们时,总觉得自己是“被人格分裂”了。不过,他们自己能分得清,并且遵从戒律,那就没问题。
  新戒律以光一般的速度向着整个蒙罗非传播,蒙罗非主城、赛尔菲城、蘑菇镇,以及更遥远的城市,在蒙罗非治下的,甚至不在蒙罗非治下的,只要是有太阳领主信徒的地方,都在传送着,欢呼着。
  包括精灵帝国、海洋帝国、兽人帝国,包括炼金帝国的外围城市,甚至……包括一些矮人城市(主要是混血矮人的城市)。不能说整个星球有智慧生灵的地方就有传送与庆祝第九律诞生的地方,但必须得说,绝大多数区域都能传来那样的声音。
  在三天后,j管家戳了戳正在上金融课的昆茨【我觉得你是一个差不多合格的神了,你该学会自己甄别与回应信徒的呼唤了。】
  昆茨正在看着新律者在课堂上的表现娱乐自己,而j管家也是乐于让昆茨接受更多的知识的,在这种时候,他会说话,本身就说明这件事极其的重要【有信徒提出了很怪异的祈愿?】
  【不。】j管家顿了顿【我给你看一副图景吧。剩下的我们等你上完了课再说。】
  一秒后,昆茨的面前出现了一副托星的世界地图,一点光芒从蒙罗非的位置出现,这光芒的注解是主修改了第一律,增加了第九律。左上角72小时的倒计时开始,蒙罗非瞬间从一个细小的针尖大小的光点,变成了米粒大小的光点,并且这光飞快的,向着四面八方传播着。
  当七十二小时结束,整个世界已经被金色的蛛网所覆盖,闪烁着一片耀眼的光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高喊“主修改了第一律,增加了第九律”。只有皈依的信徒,才会称呼他信仰的某位神祇为主。
  如果不是现在已经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昆茨已经惊呼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我突然觉得……天秤女士想要搞死我,也不是那么的冤枉。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信徒?】
  他将管理信徒的事情全部交给了j管家,所以j管家没有告知他,他就不知道。不,这也是他自己的疏漏,他看不见信徒的增长,但也该看见信仰力的增长。不,最近他频繁的出去打恶魔,属于他自己的信仰力基本上都处于干涸状态,毕竟那是最先取用的,他已经懒得看那一串的零了,干脆下意识的忽略了信仰力数量。
  但众神对于自己有多少信徒,一定是比他这个不怎么合格的新神重视得多的。尤其是这种皈依的信徒,一旦皈依,托星的信徒就会从过去特定的事情感谢特定的神,变为将几乎所有祈祷感谢的对象对指向皈依的神。他们的信仰力,指向性跟强,更专注,更清晰。
  部分信徒会竭尽一切的传播着神的声音,比如这次。
  新律传播的速度,已经比声音传播的速度都要快了。有无数生灵主动的将这件事传递到世界的各个角落,甚至他们其中的一些杀穿战场,直面恶魔,宁愿丢弃生命,也要传递出神的声音。
  【这是一次示弱啊。现在看起来却像是示威……】他看似依旧在认证的听讲,但实际上已经彻底无法专注于课程了。
  昆茨综合了托星其他神祇的戒律、圣典、赞美诗、传奇故事等等之类的,意识到托星大多数种族的审美喜爱的应该是龙傲天那种。大概因为这世界压迫太严重了吧?绝大多数种族都很叛逆。
  一个提倡谦虚的神,蒙罗非本地的狂热信徒应该能接受,但也就是他们能够接受了,其他地区的人大概率会对他产生厌恶。
  说好的厌恶呢?qaq我什么地方让你们喜欢的?我改。
  关于这一点,j管家当然无法回答他【说好的你很了解人性呢?】
  第一步对于众神的示弱,以目前的情况看,还算顺利。第二步为什么就扭曲了呢?
  【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信徒?不久之前,甚至还有很多生灵不知道我是太阳神。】
  【emmm……这个问题我倒是能够回答你。你在亚蒙帝国干掉裂缝后,信徒就开始了爆炸式的增长。】
  昆茨刚想问j管家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就自己把问题咽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没关系,只要我放弃对他们的回应,他们也很快就会放弃对我的信仰。】昆茨松了一口气,对j管家这么说【因为我是唯一还在地上行走的神,认为我破坏了大封印,‘打败了’恶魔大君,就会拯救他们?不,我连自己都随时可能丧命,我只能尽力拯救我身边的人。】
  【你不是救世主。】j管家能感觉到昆茨的自暴自弃,还有他的内疚。
  【我知道,一直知道……但他们不知道。】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他们把他,把太阳领主当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拽住他,渴望能得到救赎,活下去。
  课程结束了,新律者对着他刚刚记录的满满一本的笔记,正在发呆,或者正在把笔记中的内容与他脑海中记忆下的知识进行对照,看自己是否理解并掌握了它们。
  舞者躺在他的课桌上,从一边看会以为他在睡觉,从另外一边看他好像失了魂,两只眼球已经凝固住了。
  圣骑低头苦思,农妇与夫人在小声议论,血骑士已经睡着了,商人的眼睛发亮,流浪裁缝的表情似懂非懂,酒客坐在教室的最后一直在喝酒吃饭仿佛仿佛并没在听讲。渔夫今天没来,他还在跑鱼食的事情——上次太阳之灾带来的影响还没彻底清除,这次恶魔的污染又来了,对于来自陆地的食物的依赖更强了。殡葬师也没来,他对于金融不感兴趣。
  盾卫……自从律者变成了新律者,他就不再与这些主神的眷者们待在一起了。
  昆茨站起来,敲了敲自己的书桌:“我有事情要问。”
  眷者们立刻不再沉迷于自己的世界,而将注意力投向了昆茨:“请问,冕下。”
  当老师和其他人员走出去,昆茨走上了讲台,他的脸紧紧绷着:“你们就不能将那些人的信仰收拢回去吗?”
  他问的不是眷者们,而是他们背后的神。
  商人回答他:“信仰一旦给出去,就不再能够轻易的被收拢了。人的执念是非常奇怪的。”
  “在蒙罗非能够给他们保护之前,你们的教会给他们保护,难道不行吗?”
  “我们的帮助也大概率会被认为是他们所信那位神祇的指引。实际上,现在有您的这番话,那么他们的想法也没有错。”酒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佣兵工会正在建立,最近陆续有人与格叽格叽的大公会达成了协议,格叽格叽会前往他们的国家,佣兵工会也会随着格叽格叽的前往在各地建立。格叽格叽不等于我,但他们的身影却会被部分的生灵理解为我的使者。但目前的情况是我没想到的,我不想再造成‘误会’,所以,无论是格叽格叽的外派,还是佣兵工会都就此取消。稍后我会在世界范围内,召回格叽格叽。”
  “不!”圣骑站了起来,“其他区域无所谓,精灵帝国需要您的帮助。我们也一直都是您的盟友,从未背叛,从未消极。另外,我觉得您可以问一问渔夫,他应该和我有着相同的看法。我主愿意与您签订伙伴条约,条款由您拟定。”
  精灵帝国内残存的恶魔是最少的,但也有几个崩溃的金阶裂缝里跑出来了大恶魔(不止首都有金阶裂缝,其余地区也有散落的),精灵不会没有办法对抗与清理污染,但那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并且极其的危险。
  以精灵这样一个生育困难的种族,任何一个精灵的损失都是让人心疼的,更不用说很可能损失的还是高位精灵。尤其面对已经到来的世界混乱,精灵更是需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即使已经知道格叽格叽只能存在十年,但这十年足够他们将恶魔清理干净,给精灵帝国一个安稳的后方了。
  十年之后,蒙罗非的实力即使会因为失去格叽格叽而大幅度的缩水,但也会是精灵帝国的一个强大的盟友。
  单从物质世界的情况看,昆茨的继续存在对花冠少女有利无害。
  ——数千年的岁月,花冠少女几乎彻底边缘化,被排挤成了精灵族的种族神,以至于祂几乎只考虑精灵族的利益,这对昆茨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至于吹螺女,在海洋帝国与蒙罗非彻底建立起友谊后,与花冠少女就是“同理可证”了。
  不过这些只是昆茨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所推理出的结果。今天之前,圣骑一直保持沉默,直到他表示收拢玩家才跳出来表明结盟,说明天秤女士应该也是向花冠少女给出了让祂心动的报价的。
  但是,这位女神一直都被坑得很惨,看来祂在未来即将获得的丰厚报酬,与眼前就能从昆茨这获得的好处中间,选择了后者。
  “我迟到了吗?”渔夫也敲门进来了,“我们更愿意与蒙罗非和您合作,太阳领主冕下。在诸神中,只有您,没有背叛过海洋,还给予了我们帮助。我主愿意签约。”
  吹螺女一直对陆地上的生灵,与陆地上的众神持敌对态度,看陆地上的一切都像是看戏。只有对昆茨,在一次次的获得了帮助后,他展现出了足够的善意。
  “不进入魔网也无所谓,或者我们可以自行建立魔网。”他对昆茨笑了笑,吹螺女之前看似在天秤阵营,但并没有进入魔网。
  太阳与天秤的对立,简直像是宿命一样,再次出现了。
  【我想降下来,我想让他们去给予信徒实质的帮助,我对建立新的联盟没有任何的想法。】
  【=。=嗯,对,没错。】
  昆茨看着这些眷者们,而透过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背后的神——此时的他们都已经站了起来,有的已经坚定的挪动步伐站到了新律者或圣骑的身后,有的则还站在原地等待着一个指令。
  “你们派出人手去拯救那些危难中的人,是有机会得到他们的信仰的。毕竟我对这些信徒来说,也只是一个遥远的存在,他们只是将我当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是信仰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不去注重那些最基本的根基,那些产生信仰的人,而执着于在高高在上的层次里争夺?”昆茨看向新律者,“我一直是尊重法则的,蒙罗非就在法则的基础上建立,那为什么不将法则延伸,让更多的人信任法则,在法则的框架下过上更美好的生活呢?”
  “第二个问题我能回答。”酒客是站在圣骑身后的一个,这实在是很让昆茨意外,“因为所有蒙罗非的法典上都签署着您的名字,按照蒙罗非的话说,它们才具有‘法律效力’。您认为不可信的,则不是法。您给予了法律以威严,而非天秤女士。您还记得蒙罗非宪法总纲第一章 的第一条和第二条吗?您大概没意识到,您从一开始就在同时入侵着天秤女士与权能之主的权柄。”
  微笑着说完最后一个词,酒客的左眼爆裂了,他捂着眼睛跪在了地上,却在疯狂的大笑。
  昆茨(口)【!!!】
  j管家不敢置信的声音在他的心中回响【我被……蒙蔽了……】
  蒙罗非宪法:蒙罗非宪法为蒙罗非的基本大法,适用于昆茨·蒙罗非领主统治一切区域的所有公民,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与身份。第一章 总纲第一条:蒙罗非是昆茨·蒙罗非领主所统治管辖区域的总称,蒙罗非人是所有在蒙罗非正常工作、学习的智慧生命。
  第二条:禁止任何组织和个人,破坏昆茨·蒙罗非的统治地位,昆茨·蒙罗非领主为全蒙罗非唯一的合法统治者。
  作者有话要说:j管家:_(:3」∠)_大意了
  第330章
  昆茨来自于蓝星,为他建立司法体系的官方人员也来自蓝星,后来虽然几经修改,并且也有土著陆续加入法律的修订,但是!蒙罗非宪法总纲的大体内容是没有改变的,明明所有眷者们都看过,都知道。他们背后的神祇也都看过,都知道,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存在,告诉昆茨这么说不对。
  “轰——!”蒙罗非晴朗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霹雳。天空中本该先一步划过的闪电却比雷霆的声响出现的更慢,而且,它们是黑色的。
  那些根本不是雷霆,而是天空中出现的空间的裂缝,巨大的力量让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间的屏障都被短暂的打破,神战!正在精神世界中蒙罗非的同样位置爆发!
  昆茨摇晃了一下,腿一软倒了下来。圣骑还没来得及过去,就有一道身影冲破了玻璃,来到室内,正是队长。圣骑于是没有冲过去,他挡在了昆茨与队长的面前,如一位守卫者。其他眷者要么站在了圣骑身旁(稍微间隔一段距离),要么站在了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
  精神世界里,昆茨小小的神国在神战掀起的怒涛中颠簸,神国的周围被各种神祇的身躯色彩覆盖,偶尔,能从众神的缝隙中,看见侵袭过来的玄奥的符号,那些符号昆茨无比的熟悉,正是天秤女士的身躯。
  j管家略失落的声音传来【祂扭曲了法则,从最初就扭曲了……祂让我认为,你站在蒙罗非律法的顶点成为了法则的一部分,不会对祂的权柄造成侵蚀。我……我……】他以为自己站在这些世界的最顶端,至高的世界意识也只是他的小弟,必须在他面前保持乖巧。可结果,他被一个神骗了。这对他来说,等同于一位学者在他善于的领域,被一个小学生驳倒。
  更让我窘迫的是,这甚至很可能并非是天秤女士针对于昆茨或蒙罗非的阴谋,而只是祂那时候在太阳主君节节进逼下的一种大面积使用的,自保的手段。毕竟最初时,蒙罗非还很弱小,基于蒙罗非法律上的扭曲是很容易的。可后来随着蒙罗非的一步一步强大,天秤女士必然还会对这种扭曲进行不断的有针对性的加固,可j管家一直都没有发现,那这就是他的错误了。
  【不用内疚……你还记得吗?律者曾经说过贵族们‘我就是法’的行为,是对天秤女士权柄的巨大不敬。我以为这句话并不包括蒙罗非,因为我自己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我不认为我在法律之上。
  当然,对于当初的我来说,更可能这只是律者对我的善意提醒。我……是我的错。从来都是我以为和我认为,而忽略了事实的根本。甚至还妄想着伏低做小,欺骗这些神。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昆茨在自我检讨着,他也在飞快的动着脑子。
  为什么众神放弃了长期和祂们并肩作战的天秤女士,而选择了他?可以信任祂们吗?如何利用现在的情况?如何进一步合作?
  不要从正义善良的角度思考,只看单纯的利益。原天秤女士阵营可给出的利益,昆茨也能给祂们,实际上那些利益和好处完全都是基于昆茨才出现的。原权能阵营,都是失败的归顺者,曾经还是跟随权能之主的欺压者,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存在不被追账已经是很好的下场了,更不用说在未来的新局势中获得好处。
  【与恶魔的战争中,原天秤阵营的诸神,站在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