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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穿越后当然是开后宫(np,人外) > 如果感到害怕你就唱唱歌
  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的欠款清零了,甚至艾德伽预付给我的酬劳还有剩余,坏消息是我要出远门了,疑似要游历整个大陆。
  为了打消心中的不安,我特地上智脑搜了一下环游世界应该准备什么,热门回答只有四个字:
  准备后事。
  这样不是更加无法安心了吗,但进了口袋里的钱又没法吐出来,我欲哭无泪,简单收拾了行李和艾德伽她们汇合,卡纳里负责开车,艾德伽和我一起坐在后座上,随口问我
  “你离开过帝都吗?”
  我摇头,艾德伽便接着道
  “我们先去蜘蛛族的领地,伊顿毕竟是雄性,这次只有我们叁个去”
  “雄性不行吗………”
  我小声说了句,幸好,艾德伽并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
  “虽然现在是雌雄平等的社会,但蜘蛛族常年排外,大多数思想都很老旧,有点大雌性主义,伊顿不仅是雄性,还是人族”
  艾德伽递给我一个你懂吧的眼神。
  “噗”
  雌雄平等,翻译过来不就是女男平等嘛,我控制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又笑不出来了。
  男女平等就是个笑话。
  “嗯,我懂了”
  大概是我一会笑一会表情阴沉像个神经病一样,艾德伽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闲聊。
  五个小时后,我稍微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体,天已经黑了下来,窗外的绿植从郁郁葱葱的树木变成了半人高的灌木,我几乎见不到现代化的建筑。
  “还有多久?”
  “叁天半吧,路上会经过一片荒原,你能战斗吗?”
  艾德伽回答了我,我下意识摇头。
  一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突然从驾驶座被扔到了我的手边。
  “等会你锁上车窗,躲在车里不要出来”
  “好、好的”
  我紧张地握紧了车窗的遥控器,艾德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卡纳里,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
  “?!”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卡纳里似乎不受影响,车开得仍是很稳
  “不是”
  卡纳里否定的话语让我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把心提了起来,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隐隐能感觉到,卡纳里对我有些不同。
  不要啊,虽然纸片男人严格来说不算男人,但我的性取向还是直的啊,然而我打不过卡纳里,她要是来硬的我恐怕只能从了她了,可是我真的不行啊…………
  “噗嗤,看来你不喜欢雌性”
  好像被我一脸纠结的表情逗笑了,艾德伽笑着说了句。
  “我也不喜欢”
  卡纳里也跟着说了句,我抬头和后视镜里的她的眼睛对上视线,卡纳里又补充了句
  “我受曾经的朋友所托照顾你”
  “谁?”
  我立即把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直起身体追问。
  “等你见到他再说”
  卡纳里丝毫没有为我解惑的意思,我回想着在厄尔斯认识的每一个人,但怎么也想不到可能的人选,难道是以利亚?不,他不像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人。
  …………
  夜幕降临后,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车灯发出的两道光照亮前路,窗外早已不是绿茵茵的草地和灌木丛,而是裸露的地面,像是梭梭树的植物零星分布着,显得土地更加荒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知太迟钝,艾德伽不知何时坐直了身体,表情有些紧绷,我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仔细聆听着声音,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
  车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我的身体猛得前倾,差点鼻子撞上了椅背,枪械组装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去,卡纳里架起一把重型机枪,对着缓缓降下的车窗往外面扫射。
  近距离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破了,我捂住耳朵往窗外看去,但外面太黑了,车灯照亮的一小片区域里什么都没有,一瞬间我简直要怀疑卡纳里是不是和诺尔一样得了会与空气搏斗的病。
  肩膀突然被拍了拍,我转过头,艾德伽递来两个耳塞,我连忙戴上,用口型说了句谢谢,艾德伽没有看我,而是表情比之前更凝重地盯着窗外。
  到底在看什么啊,我非常不解。
  哒哒哒的声音响了十几分钟终于停下,我的脑海中还残留着回响,卡纳里下了车,艾德伽紧随其后,我默默锁上了车门和车窗,在车灯照亮的范围内,我看见卡纳里手持一把长剑,艾德伽则握着一把长刀,她们各自站在车的一侧,然后,像是武侠片一样,剑光和刀光闪过,物体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小夜:我来这是干什么的?
  小雨:当拖油瓶
  为什么我不能打啊,好像躲在她们两个后面的缩头乌龟一样,我忍不住起身,想要看看车内有什么能用的远程武器,突然,砰的一声,一个球一样的东西砸在了挡风玻璃上。
  在那个东西滚下车的引擎盖之前,我看清了它的轮廓,椭圆的球体,像是枯草一样的东西缠在上面,在引擎盖上留下了不明的浊液………
  是腐烂的人头啊!
  小夜:是人头啊!
  小雨:是人头啊!!!
  小夜:侮辱尸体罪判几年来着?
  小雨:这不是重点吧
  小夜:人头骨碌碌啊转呀转~荒原的景色真好看~
  小雨:这个时候就不要唱歌了吧,还有不要乱改歌词毁我童年!
  小夜:人生在世,该认怂的时候还是得认怂
  小雨:当拖油瓶也挺好的
  靠脑海里的两个小人插科打诨,我暂时保持了理智,一截被削下的断臂砸到了车顶,腐烂到一半露出了骨头的手掌垂落在车窗上方,我抬头盯着看了一会,觉得断臂的主人生前应该是个弹钢琴的好苗子。
  “叩叩”
  在我的注视下,残留着黑红的腐肉的指节屈起,像是礼貌的拜访者一样,轻轻叩了叩车窗。
  小夜:啊啊啊啊它动了!
  小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它动了!
  小夜:它不会打碎玻璃吧
  小雨:现在自杀还来得及吗?
  小夜:等等,普通人很难徒手打碎玻璃的,而且这还是一只断手,没有着力点
  小雨:啊啊啊啊啊它还在动!
  小夜:敬个礼啊握个手~我们就是好朋友~
  小雨:不要啊,它多少年没洗手了!
  重点是洗手吗,强烈的吐槽欲压下了恐惧,我紧盯着那只断手的动作,幸好,似乎是叩窗的行为用掉了它仅剩的力气,没有得到回应,它的手指很快就无力地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