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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你滚!”周寂海冲着女人吼道。
  女人显然已经对他绝望了,转身抱起缩在角落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寂海双手抱着头,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屋子一片静寂,地板上全是狼藉。
  十年后。
  “周总,外面有个小女孩找您。”秘书敲门进来,对正在电脑前处理邮件的周寂海说道。
  “小女孩?”他皱起眉头。
  “对,她说是您的女儿。”秘书补充道。
  周寂海猛地站起来,吓了秘书一跳。“快、快让她进来。”他激动地说。
  不一会儿,秘书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小女孩有些胆怯,进门之后只是看了周寂海一眼,就垂下眼不再看他,也不说话。
  周寂海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子,个子约摸一米六左右,瘦瘦的,很白净。头发散下来披在肩上,穿着带着学校标识的白T恤和运动短裤,看样子像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
  “蕊蕊?”周寂海试着喊了她的小名。
  小女孩立刻眼圈红了,复又抬眼看着他。周寂海拉着她在沙发上,问:“妈妈呢?”
  这句话刚问出口,小女孩彻底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寂海哄了半天,才从蕊蕊抽抽噎噎的回答中,得知在她十岁的时候,妈妈就意外去世了,她不得已跟着姨妈一起生活。但姨妈家本来就有两个孩子,再多养她一个,更加紧张。为此她没少受姨夫的白眼和哥哥姐姐的欺负,穿的用的也都是哥哥姐姐淘汰的。今天在学校,她又被姐姐欺负,气急之下,她把姐姐推倒在地上,撞伤了额头。姨夫来接姐姐的时候,恶狠狠地骂她,让她不要回家,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去。
  原来是这样。周寂海心疼不已,又再度懊悔当年自己一时颓废,赶走了妻子。后来当他重新振作,想要寻回妻女时,却再也找不到她们了。他算了算,当年蕊蕊被妻子带走时,还是个四岁的娃娃,如今十年过去了,已经长成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了。周寂海老父亲的心情油然而生,他安慰道:“没事,有爸爸在,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了。”
  周寂海当即让秘书订购了一批适合小女孩用的傢俱,并且叫了工人,把家里的次卧重新粉刷墙壁,给蕊蕊当做房间。自己但凡工作空下来,就会陪她到处游玩,一心想补偿这些年空缺的时间。
  经过差不多一个多月的相处,蕊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见面时候的拘谨和不安,逐渐恢復了开朗的模样,和周寂海也越来越亲近。周寂海十分欣慰,眼看蕊蕊十五岁的生日要到了,他提前定了生日蛋糕,生日当天提早半天下班回家,又是贴纸,又是掛气球,把家里佈置得一派庆祝气氛。
  蕊蕊放学回来,一推门就看到头戴生日帽的爸爸,站在门口冲她大叫道:“生日快乐!蕊蕊!”然后把手里的生日帽戴在了她的头上,牵着她的手来到餐桌边。桌上的蛋糕上已经点好了15根蜡烛,墙上贴着happy birthday几个英文字母。
  “宝贝,生日快乐,许个愿望吧!”周寂海把蛋糕推到蕊蕊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