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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 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102节
  第106章、芋泥红豆花胶奶冻
  翊坤宫就此成了后宫中最为安静也最为冷清的地方。
  尤其是不久便是圆明园避暑, 再然后便是热河围猎。
  这一路,身为皇贵妃, 魏芷卉赚足了风光。
  狮子玉已经年老, 魏芷卉也已不再骑它。位至皇贵妃,她不再陪着乾隆围猎,那是几个孩子们的草原了。
  她只在围猎之余,骑着乾隆新赐的奔霄骢与他在草原驰骋, 品尝新鲜的鹿肉和草原的其他美食。
  “拉旺多尔济去年已经被封为了世子, 这次围猎, 朕也细细观察了, 这孩子颇有魄力, 又有胆识,朕打算将他接入宫中,让宫里的师傅教他。”乾隆坐在马上, 看着身侧的人。
  魏芷卉垂眸抚着奔霄骢的马背,这也是一匹玉色的马, 虽没有狮子玉温顺,却也是个极合她脾性的。
  “攸宁也快九岁了,皇上既然重视世子, 便把人接近宫,这些事, 皇上决断即可, 何必问臣妾?”魏芷卉转头看他,笑着说道。
  乾隆低笑,冲着她伸出了手, 十指交握, 他眼角浮起笑意:“拉旺多尔济是攸宁未来的额附, 朕自然要过问你。”
  仍旧是傍晚的太阳,秋日的夕阳照在二人身上,温暖得很。
  暮色沉沉,二人在马背上的身影被夕阳拉得细长。
  两人相望,尽管聊的已是孩子们的事,但在乾隆眼里,她仍旧是最初的样子。
  ———
  从木兰回京的路上,魏芷卉偶感不适,诊脉过后,方知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自从身下十六阿哥以后,魏芷卉当年生子的亏损在四五年的滋补养生之下,已好转了许多,今日胎象的稳固,便是一大现象。
  乾隆记挂魏芷卉的身孕,回程这一路特地命人放缓了速度。
  乾隆的马车里,魏芷卉坐在他身侧,李进在外头听着旨意。
  “养心殿的东耳房收拾出来,着内务府再添些上好的软榻软垫还有锦被,马上入冬,炭火也要把最好的备下。等回宫以后,皇贵妃就居住在东耳房,以便皇贵妃更好的养胎。”
  魏芷卉听完乾隆的吩咐,一时错愕。东耳房是皇后方有资格居住的地方,他的旨意,不免让魏芷卉多想。
  “皇上……东耳房本不是臣妾所能居住,更何况……臣妾居住东耳房于皇上朝政而言多有不便……”
  话还没说完,乾隆便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说。
  李进已经退下,马车能唯有二人。
  “朕念在永璂的份上,不曾褫夺皇后的位号,但朕心里,早已属意你坐那个位置。”乾隆正色看着她。
  这是他最心里的话,废后是大事,废后过后再另立她为皇后,难免让大臣议论,他从来都不想让她成了众矢之的,也不愿为了把她推上那个位置,而让永琰也成了众矢之的。
  魏芷卉回握住他,往他肩上靠:“皇上知道的,臣妾所求不为那个位置。”
  ——那就怪了。
  乾隆没有说话,一切都会是她的,那个与自己并肩的人,今后只会是她,只是时间早晚。如今他能做的,只是把能给的都给她。
  紫禁城里,魏芷卉一回宫便在养心殿的东耳房住下,乾隆更是为东耳房赐了名“体顺堂”。体顺堂的奢华比起储秀宫更甚。
  因为都在养心殿,又因魏芷卉有孕,乾隆没有在体顺堂再搭建小厨房,只是着人好好休整了养心殿原先的小厨房,以供魏芷卉闲来无事时使用。
  既是入住了体顺堂,素日各宫的请安也免了。乾隆不愿再让她出现怀先前几个孩子时那样不适的情形,所以这十个月,后宫的事也不曾让她管着,反而都交给了舒妃。
  这是二人共同商议过后的结果,于魏芷卉而言,如今的后宫主位只剩下了舒妃、庆妃、颖妃、愉妃、豫妃和容嫔、婉嫔,这里面若说有谁对她有威胁,那或许也只有皇后素日交好的愉妃,只是五阿哥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如今的愉妃,一心一意都在儿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她。
  至于豫妃与婉嫔,二人都是不与后宫来往的性子,前者一心思慕乾隆,却自知乾隆对自己感情寡淡,很少刷些存在感来惹人厌,每日只在承乾宫自娱自乐打发时间;至于后者,入宫多年未得圣宠,如今早已深居简出,除了每日的请安,都很少见到她。
  “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若是缺什么,就和李进说,叫李进吩咐内务府的去置办。”
  魏芷卉正坐在软榻上发呆,思考着自己住进体顺堂的这五日,忽得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忙转过了身:“皇上怎么这会儿来了?”
  乾隆轻笑,一边把手里的芋泥红枣花胶奶冻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一边在一旁坐下:“回宫五日,朕都忙着朝政不曾来看你,如今好不容易批完了折子便来陪你了,碰巧见初菱端了一碗这个,说是你要吃的,朕便帮他端进来了。”
  魏芷卉看了眼碗里,因为加了芋泥的缘故,奶冻呈淡紫色。制作这个要放在冰里,所以如今看这碗外头还浸着些许的水珠。
  此次有孕,旁的东西倒也罢了,唯独爱吃几口冰冰凉凉的,可偏生如今已经入了冬,几个宫女也是压根不敢太过放肆地给她吃。
  若是不住在体顺堂,兴许魏芷卉就偷偷做了,可偏偏如今是在养心殿,在这儿冬天吃冰,岂非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如今好不容易盘算着他这几日都忙着批折子,这才怂恿了初菱去给她做,怎么就偏偏今儿被逮着了?
  魏芷卉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低着头尝了一口,绝妙的味道!芋泥与红豆的碰撞格外香甜,正合她的心意。
  才吃了两口,就听到了乾隆压抑了一会儿的笑声:“怕什么?朕既端过来了,又岂会不让你吃?”
  魏芷卉仰头冲着他嘿嘿地笑了两声,又继续吃,直等她吃了小半碗,觉得腻了,方才掏出帕子擦擦嘴,再不吃了。
  乾隆看着她专心吃东西的样子,不由得想起攸宁小时候,也是个馋猫,个儿还没桌子高就爱扒拉着桌腿,想去够那几盘子点心,好不容易得到了,也是这样小嘴可劲儿得嚼着,满脸写着满足。
  母女俩,真是像得很。
  乾隆看她吃了半碗,便不再吃了方才说道:“想吃什么只吩咐人去做便是,那些有孕之人不宜吃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若按理,你今日吃的这些,本也不该吃,但朕准你悄悄地,少吃一些。可好?”
  魏芷卉眼睛都快眯在一起了:“谢皇上!”
  “几个孩子这几日都来过?”乾隆问道。
  魏芷卉点了点头,乾隆怕几个孩子扰了她养胎,所以特地让几个孩子仍旧住在储秀宫,有乳母看顾,舒妃她们四个也时常过去看着,每日午憩过后,攸宁便会像个大姐姐一样,带着弟弟妹妹来体顺堂给乾隆和魏芷卉请安,只是前些日子都没见到乾隆罢了。
  乾隆站起身,在魏芷卉面前伸出了手,将人一路牵到榻上:“朕陪你午憩,一会儿醒来,也省得几个孩子过来又见不到朕,再怪朕。”
  “何至于?”魏芷卉笑道。
  乾隆替她掩好了被子,一边把人拉到怀里,一边低笑不语。
  攸宁有什么都是直接说出来,攸宜就不一样,有些像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都藏在心里,嘴上不说。
  当日有的人喝醉了骂自己狗皇帝的事,他可还记着呢。
  ——
  曾以为养胎的日子,就是在体顺堂,每日躺在床上,看着乾隆在李进的服侍下穿好朝袍去上朝,然后他回来批折子的时候,魏芷卉再慢慢地起床,简单地用早膳,然后偶尔地去给太后请个安。
  等到了午时,二人在一起共进午膳。一起午憩,一起陪孩子,偶尔,会有舒妃等人来看她。
  到了夜晚,乾隆早已不翻牌子,尽数的时候,都是陪伴着魏芷卉身边。
  这该是极为甜蜜的岁月,直到年末,永琪的病症愈发严重,乾隆才深觉不对劲,唤了愉妃和永琪福晋还有太医连夜到养心殿,方才得知,永琪的病已经近乎一年,只是一直未曾报之乾隆,每每入宫,都是强忍不适。
  直到这些日子乾隆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永琪这几日总说身子不适,问了也只说无碍。
  若非魏芷卉知道永琪的的结局,她也只会以为永琪没什么大毛病。今日还是她提醒了乾隆,传愉妃来问问。
  愉妃眼眶微红,跪在乾隆面前:“皇上,永琪从小就要强,皇上器重他,他更是不敢怠慢,知道自己病了,永琪也不敢告诉您,怕辜负了您的栽培,只敢在王府找太医医治。”
  五福晋一边搀扶着愉妃,一边说道:“五阿哥每次回府,都因为疼痛,内里的衣衫都湿透了……”
  乾隆长叹了一声:“何至于如此?既病了,为何不告诉朕?!在朕面前,总是一副无事的样子,若非近日朕觉得蹊跷,难道要瞒朕,到最后一刻吗?”
  魏芷卉站起来,走到乾隆身侧,揉按着他的肩,低声道:“皇上息怒,现下还是得先把五阿哥的病治好。”
  “李进!传朕旨意,五阿哥永琪,年少有为,善骑射,娴国语,着封为荣亲王。”
  皇子封为亲王的旨意,向来是颇有内涵的。
  乾隆登基前就曾被封为宝亲王,这道旨意不难让人看出乾隆内心的想法,愉妃与福晋亦是如此,都有些震惊,却又不敢太过,只能福身请安。
  “先退下吧,朕会让人把兆祥所收拾出来,明日把永琪接近宫,就在宫中养病,方便太医,也方便朕去探望,愉妃也不用太过操心了。”乾隆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看了一眼李进,示意让她们起来。
  等人走后,乾隆许久不曾说话。
  他知道,这道册封荣亲王的圣旨,很快就会在宫中引起轩然大波。
  很快,永琪有可能继位的消息就会在各宫传遍。于这万里江山,诚如他所言,永琪身上有非凡的才能,这是他素日在别的阿哥身上都不曾看到的,这江山交给永琪他是很放心的。但是于儿女私情,他又是希望能把这个位置交给他和魏芷卉的孩子,是延续也是许诺,他想给她这天下,想百年以后,他们都不会被世人忘记,想百年以后,彼此还能称为一段时间长河里的佳话。
  他是矛盾的。尽管他知道,随着乌拉那拉氏的断发,他们俩注定会生同衾,死同穴。可他也希望,她会是他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皇后。
  魏芷卉知道乾隆因为永琪的病,也因为这道荣亲王的旨意,心中多有不悦,但她也是皇子生母,又是宠妃,她自知以她的立场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地陪伴在侧。
  作者有话说:
  《兄友弟恭(不是)》
  嘉庆boy:哥,让我当皇帝呗,我离皇位就差一个你
  永琪:得嘞,小老弟,我立马嗝屁
  第107章、山楂糕(肥章)
  这道册封荣亲王的旨意, 在后宫掀起了巨大的风浪,永琪的病, 乾隆瞒着旁人。众人只知荣亲王病了, 却不知已经病得难以下床。因此,人人都以为永琪已成为正大光明牌匾后秘密立储的人选,只待病愈。
  据舒妃所言,昔日冷清的永和宫, 这些日子重又热闹了起来, 只是愉妃一概不见。那些想去奉承的人, 连永和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旁人以为愉妃油盐不进, 可魏芷卉知道, 这几日,愉妃都住在兆祥所,照顾儿子的病。
  乾隆这一两个月, 过得也不舒坦,忙于之余, 还要操心儿子的病。
  李进愁容满面地来到体顺堂,言语间有几分央求:“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了,娘娘去劝劝?”
  前日, 乾隆去了趟兆祥所,因着剃发的事, 发作了一场, 回来以后便只把自己关在养心殿批折子了。
  问过以后才知道,永琪的病又重了。
  她看了眼初菱:“去小厨房备些食材。”
  “娘娘要做什么?”初菱问道。
  “山楂糕。”
  山楂都是放在冰窖里保存的,即使过了时令也依旧新鲜得很, 小厨房只要魏芷卉进去, 自然是没有了旁人的。
  魏芷卉忙活了一阵, 方才端了去前殿。
  山楂糕被她压成了桂花的形态,上头撒了些桂花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听闻皇上好几日没好好吃饭,臣妾特地做了山楂糕给皇上常常,最是开胃。”
  乾隆的视线落在那山楂糕上,比起小厨房平日里做的方方正正的山楂糕,她这个带了形状的,光是从外表上就让他心情好一些。在吃上一口,酸甜可口,确实开胃。
  他看着在初菱搀扶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的人,下意识地看了眼椅子上垫的垫子,还好,是软垫。
  “你有着身孕,何必自己去做?这些事让下人去做了送过来就好。”乾隆尝了一口山楂糕,说道。
  魏芷卉的手随意地搭在隆起的肚子上:“皇上不心疼自己的身子,臣妾不得看着?便是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