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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夫郎让我别摆烂了 > 夫郎让我别摆烂了 第75节
  真真被他亲得咯咯笑,也有样学样地嘟着嘴巴凑过去亲昀哥儿,昀哥儿被脸上软软的触感弄得脸上都是笑意。
  给真真收拾好,昀哥儿便带着真真去院子里玩。不知不觉真真已经快一岁了,他最近开始学走路,已经能扶着墙慢慢走了。
  到院子里昀哥儿就让真真自己扶着墙玩,真真虽然看着摇摇晃晃的,其实走路很稳,很少摔跤,让他自己扶着墙就能玩好一会儿。
  昀哥儿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真真。躺椅慢慢摇晃,昀哥儿看着头顶的天空,思绪也跟着飘远。
  不知道小舅舅和琦哥儿周岩他们在京城怎么样了,他还没去过京城呢,听说比芜州城繁华许多,他少时便想去见识,阿娘答应等他大一些便带他去。
  只可惜阿娘却没能等他长大……
  昀哥儿身侧突然扑过来一团黄色的影子,他思绪放空,还没反应过来手边便撞过来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昀哥儿看清是真真后惊得赶紧反手抓住他,在一旁帮忙看顾真真的柳哥儿也被吓得惊呼一声。
  真真却不知道自己吓到了爹爹,满脸无辜地抬头看着昀哥儿。
  昀哥儿看了看墙边,离自己的躺椅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真真竟然自己就走了过来,他万分庆幸真真没摔跤,又觉得很惊奇,便逗着真真再走一遍看看。
  陆诚从院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夫郎,云飞老板让人送来的信。”
  昀哥儿面上一喜,接过来看了看信封上确实是云飞的笔迹,便对陆诚道:“去把阿憬叫回来。”
  陆诚领命走了,昀哥儿看着信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拆开。
  陆憬收到陆诚的口信就立刻往回走,这个时间点收到的信,定然是写来告知他们皇商遴选结果的。
  他到家时,昀哥儿正在书房盯着信封发呆。
  陆憬走上前去,捏了捏他的脖子,“怎么不先打开?”
  昀哥儿这才回过神,抬头看着陆憬道:“想等你一起。”
  陆憬知道昀哥儿有些紧张,便从背后环抱住他,伸手把信拿过来拆开。
  两人一起读信,读到一半,眼睛都亮了起来。
  昀哥儿兴奋地转身和陆憬对视,“小舅舅说咱们选上了!”
  陆憬温柔地对他笑,“嗯,咱们抢到了。”
  苏玉泉欠云家的,也该一样一样还回来了。
  第75章 报应不爽
  浣州到芜州的官道上,两辆马车纵列而驰。
  真真第一次出远门,拉开马车窗就能看着外面的风景看好半天,昀哥儿和陆憬怕他无聊,每走一段就会停下来带他到空地上玩一会儿。
  饶是这样精心养着,天天在马车上的生活过了半个多月后真真还是有点打蔫儿。
  他乖乖的也不哭闹,陆憬和昀哥儿都看得心疼,每天费尽心思地逗他玩,却也没多大效果。
  好在浣州到芜州的路程不算太远,没过几天,他们终于到了芜州。
  昀哥儿从车窗处看着芜州的城墙,眼里的情绪复杂,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难过,一个软绵绵的胖团子就被放到了自己怀里。
  真真抬头看他,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嗲嗲”,昀哥儿瞬间就被他的发音可爱得满脸笑意。
  他抬头看了看陆憬,陆憬也看着他们温柔地笑着,心底残存的几年前被迫流浪他乡的愤懑也因为身边的两人消失无踪。
  云飞早先就在芜州城置办了宅子,他们按照云飞给的地址过去,云飞已经在宅子等他们了。
  虽然书信联系得紧密,但终归是大半年没见了,几人面上都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陆憬対云飞道了辛苦,云飞笑道:“这有什么辛苦的,烟云布号也是我的生意。”
  说完他又看向昀哥儿,昀哥儿面色红润,肉眼可见地状态好,云飞便也没多问过得好不好之类的话,只是笑道:“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完,昀哥儿便随我去筠州玩一段时间?”
  昀哥儿笑着应好,回浣州的路上便会经过筠州,不用绕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也想去看看小舅舅住的地方。
  真真在昀哥儿怀里好奇地睁大眼睛左看右看,和云飞対上眼神后还“啊”了一声当作招呼。
  云飞当即便笑眯了眼,伸手把真真接到怀里,真真不怕生,趴在云飞的肩头继续看园子里的景色,他在马车上呆了太多天,现在终于能出来玩,整个团子都乐呵呵的。
  陆憬和昀哥儿舟车劳顿,打过招呼云飞便让他们先去安顿了。
  他自己则是抱着真真满园子乱晃,陆憬让柳哥儿跟着,便随他去了。
  晚饭时,几人坐到一起,云飞才跟两人详细说起京城的事。
  “我至今没想通福王怎么会专门来管这件事,我后来想备礼送去王府,又怕唐突或是让别人误会,最后便也没送。”
  陆憬和昀哥儿対视了一眼,大概也知道了福王的身份。
  他们之前只知道晏知的身份高,不过双方心照不宣,并没有在明面上提起过这个话题,他们也不知道晏知具体的身份,现在他们大概能确定了,晏知应该就是福王。
  昀哥儿把这件事告诉云飞,云飞惊得筷子都忘了收回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陆憬运气好。
  虽说他是偶然救了福王,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哪敢救人?这不是简单地夸一句好运便能掩盖的。
  他又想起禁军対昀华斋特别的优待,之前几人不懂京城的规矩时便以为那是正常的,之后他们了解了很多事之后才知道禁军対普通人都是公事公办,哪会那么亲切和善。
  熟悉一点的商户拐弯抹角地打听过他们的背景,只是南琦和周岩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便含混了过去,反而被商户们以为他们的背景深不可测,不敢打他们主意。
  几人都没想到竟然是陆憬在折溪镇结的善因在京城结出了善果,云飞花了一会儿才消化这件事,他笑着道:“因果循环,这都是苏玉泉自己作的。”
  如果不是他害了云家把昀哥儿逼得流落他乡,哪还会有之后的这些事?
  云飞又跟两人说起苏玉泉的情况,他被送到应天府后,应天府尹知道这个案子是福王在关照,当即就升堂审理。
  福王给出的线索摆在那里,苏玉泉想喊冤也辩无可辩,府尹很快就判了案。
  苏玉泉被打了六十大板,抬出来时满身都是血。
  云飞当时还在甄选皇商的现场,没赶得及去看热闹,听旁人的说法便知道有多惨,少说也得修养一两个月,他和南琦还凑在一起骂了几声活该。
  他因为选中了皇商,在京里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所以多留了一段时间。
  他走的时候以为苏玉泉还要养一段日子,谁知道他到了芜州没多久就听说苏家老爷回来了。
  “他是怕自己不在他那个草包儿子守不住苏家布号的生意才急急地赶回来,只是他回来又有什么用呢?他在京城行贿被打又丢了皇商竞选资格的事早就传开了,现在和他家合作的大布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干净了。”
  云飞嘴角挂着讥讽的笑,苏玉泉不是手段多吗?他就看着他还能怎么苟延残喘。
  陆憬一直盯着昀哥儿,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怕昀哥儿心里还是会不忍难过。
  昀哥儿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平静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尽早上门拿回我娘的嫁妆和外祖母给的东西,不然再过段时间他怕是拿不出来了。”
  陆憬一怔,伸手过去握紧了昀哥儿的手,骨肉至亲相残,昀哥儿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是就算报了仇也没办法觉得快意的受害者。
  云飞点点头:“明日就去,我已经找好了证人,他若是不认我们便告上公堂。”
  几人商量好明日的计策,才散去各自休息。
  苏府。
  这几日府里一片愁云惨淡,不复往日的热闹快活。
  苏玉泉三个月前风风光光地去京城选皇商,众人也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算着日子差不多了白氏便派了人去码头等着,得知同去参选的吴家提前回来后白氏还暗自欢喜。
  只有被选为皇商后才需要在京城多留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家这次又选上了,打算遣人去吴家打听。
  谁知还没等她遣人过去,关于京城皇商的事便迅速地流传开来。
  白氏听着下人转述的传言眼前一黑,她不愿意相信,斥责这些人是胡说。
  但是这话是从吴府传出来的,若吴老爷说假话,那苏老爷过几天回来谎言不攻自破,他何必做这样的事?
  短短两天这件事便在府城传得沸沸扬扬,苏家做事嚣张惯了,本就得罪了不少人,之前因为他家是皇商,众人求着他家做生意。
  现在他家不仅落选,还被永远剥夺了竞选机会,眼见着是起不来了。
  大伙儿纷纷做好了落井下石的准备,就等着验证了这个消息是真的便弃苏家而去。
  众人本来都在通过各自的门路验明这个消息的真假,消息灵通的那部分确认无误后便提前解除了和苏家的合作,只是多数人门路没这么灵通,都还在等待。
  谁知他们的消息没等来,却先等来了苏玉泉,苏玉泉面色惨白地被小厮抬着下船,众人轰然炸锅。
  若是之前还有不确定,现在苏玉泉的样子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据。
  到苏家布号解除合作的人络绎不绝,主事急得焦头烂额,叫了伙计去苏府禀告,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苏玉泉本来想低调地回府,却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本来就是众人议论的焦点,刚到码头便有人呼朋引伴地过来看。
  他难得如此狼狈,被别人看到这个样子心里窝火,到家后白氏和妾室们又过来一顿哭。
  好不容易哭完了走了,在外面等着报信的小厮才敢进来,苏玉泉听说了布号的情况,眼前一黑,対白氏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白氏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告诉他后,他满脸涨红地吼了一声:“吴运强!”便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苏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于是在府外侯着的布号伙计等了许久,只等来了苏老爷晕过去的消息,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等苏玉泉醒过来后,之前和苏家合作的大布商已经跑了个七七/八八,他怒骂苏见风没用顶不住事,也于事无补。
  自那天后,苏玉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阴翳,下人们噤若寒蝉,生怕哪里惹了老爷不高兴,就会被打一顿甚至发卖出去。
  此时苏府门房看着外面的昀哥儿一行人,听他们说没有拜帖便想关门,他可不敢往老爷面前凑。
  陆诚眼疾手快地上前拦住他,昀哥儿道:“去找你们夫人,跟她说苏见昀上门拜访,她若是不见,那我们就官府见。”
  白氏正在自己院子里歇息,她这段时间伺候苏玉泉,被他喜怒无常的脾气折腾得够呛。
  她额角还有个小口子,是苏玉泉用药碗砸的,若不是她躲得快,恐怕就要破相了。
  她之前恨不得不得独占苏玉泉,现在却巴不得小妾们都凑上来照顾他,只是她是正房,主要的责任还是在她头上。
  今天她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儿,竟然又有下人来扰她清净,她气得拿杯子去砸通传的小丫鬟,小丫鬟瑟瑟发抖,却跪在那里不敢躲。
  白氏撒完了气,才厉声道:“有什么事?”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重复门房的话,白氏噌地站了起来,音调骤然拔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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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哥儿走在通往主院的路上,这里似乎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又似乎什么都已经变了。
  他看了看领路的下人,府里用的全是新人,连一个老面孔都看不见,也难怪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