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my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总部那边连着来了几次电话,老大都没接,所以这次亲自派人过来了。”
“boss没接总裁电话?”
“现在叶助理他们还在南非,据说总裁办公室已经插手南非的项目了。”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听说tommy杨和boss一直不和?曾经差点在总裁办公室打起来?”
“别听那些小道消息了。以叶先生的脾气怎么都不至于在公共场所和人打架,只能说他们关系确实不好。看见tommy杨刚刚的表情了吗?明显来者不善,否则就算不敬着boss,他也不该这么嚣张。”
说话间,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拉开,阴着脸的tommy杨站在门口朝里面的人说道:“叶靳,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不要再插手其他公司的事情,你与公司是有合约的,你现在的做法已经违反了当初与公司签署的条例,公司完全可以控告你,即使你握着公司的股份也没权利肆意伤害公司利益。”
y杨讥讽地扫了一圈大办公室的人,愤怒地摔门而去。
没多久,叶靳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黑色的西装半搭在他的胳膊上,他穿着简单的衬衣,领带打得很精致,表情上也看不出太大的波动,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叶靳有些心绪不宁。
“叶先生,需要把下午的预约挪一下时间吗?”向坤问道。
“不用了。”叶靳摆摆手,“一切照旧。”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之前章远辉托律师见我的事情,暂时往后推一推。”
向坤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的。”
章昭年和叶靳约在城内的一家日式餐厅。
叶靳对日式餐厅兴趣不大,在a国的时间长了,他更怀念传统餐点,但与章昭年见面是商务会晤,并不涉及私人喜好,叶靳也没有提出异议。
章昭年与叶靳打了一会儿太极,聊了聊海城的商业前景,以及瑞景的一些发展。有理有据的同时又给了叶靳说话的空间,不可谓不花心思,绕到最后不外乎还是想要拉拢叶靳。
章昭年一直在观察叶靳的态度,这一次的邀约他本来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叶靳和章远辉纠缠颇深,最近又有传言,两人已经重归于好。但章昭年并不觉得这样的关系能有多稳定,这种事不过是两个男人的一时新鲜,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只要他手上的筹码足够大。
“听说章远辉在里面的日子过得不错?”章昭年问。
“他这样的身份总不至于在里面被虐待。”叶靳没怎么动桌上的酒,但筷子还是动过几次。
“上次与叶总的碰面让我印象深刻,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与叶总再单独见面。不管叶总怎么想,在我心里,始终觉得我与叶总是一类人。”
“哦?”叶靳笑了,玩味地看着他,“怎么说?”
章昭年慢慢喝了口杯子里的清酒,享受地抿抿唇,“在我们的字典里,事业的位置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取代的。叶总以为呢?”
“有道理。”
叶靳难得的附和让章昭年愉快地笑了起来,“叶总是个聪明人。我知道您最近应该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毕竟要稳住银睿,靠个人的力量太难了。”如果叶靳身后不是有个g.w,再顶尖的团队也无法解决资金链断裂的问题。
“我知道叶总跟章远辉有旧,但男人嘛,有了权势地位,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就算你真的只想要他,等他不名一文了,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要找回一个人也不难。何必在这个时候伤筋动骨呢?”
章昭年夹了一块寿司放在盘子里,“叶先生是自己创业的,有今天这番成绩经过了多少艰辛,难道要在这个时候放弃吗?”
叶靳的手摩挲着酒杯的杯沿。
“如果我能给叶先生更高的筹码,你是否愿意答应我上一次的邀请?我一直认为叶先生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能都做出一番事业,如今我是以瑞景代理ceo的身份邀请您,希望能和g.w进行长期友好地合作,我能保证,瑞景一定会全力配合g.w做好亚洲市场的开发,当然,也能给叶先生你最好的发展平台,利益分成方面也一定让你满意。”
章昭年注意到叶靳脸上的松动,放缓口气,温和笑道:“叶先生意下如何?”
许久,叶靳才缓缓开口,“让我考虑一下。”
章昭年露出愉快地表情,“没问题。那我再送一份礼物给叶先生。”章昭年扬了扬下巴,示意身后的人把文件袋递给叶靳。“希望叶先生能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当天晚上,章昭年就接到了叶靳的电话,虽然言辞间仍没有完全确定合作关系,但叶靳的态度已经开始渐渐明朗了。
他大喜过望,随后联系了另一个人。
“没想到我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还不如你一份音频有用。我以为叶靳还要考虑很长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松动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淡淡道:“你真以为他是因为那份音频动摇的?”
“难道不是?”
“那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g.w的高层一直在给他压力,今天下午,g.w总部的tommy杨亲自到了海城,如果叶靳继续公私不分去帮章远辉,他不止要离开g.w,还可能吃上官司。”
“你怎么知道?”章昭年诧异。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叶靳拥有的东西太少了,你觉得这样的人怎么舍得拿他的事业去换一个无法掌控的章远辉?至于那份音频只不过是告诉他当年章远辉主动找上他的真相,给了他最后一个理由。”
“当年章远辉真是为了麻痹老头子和我才会找上他?”章昭年忍不住问。
“不管是不是,那段录音里说是,那就是了。”
章昭年哈哈大笑,“章远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朋友?”电话那头的人微笑起来,“我从没把他当朋友。”
短短一个月,银睿的诸多变化已经让人开始看不懂了。
“叶靳打算放开银睿?他要转让银睿的股份?”章刑天气得从病床上坐起来,又猛地咳嗽,护工不停用棉布给他擦拭嘴边带着血渍的唾液。
章昭年挥开护工,朝来人道:“去,去联系远辉,无论如何,要保住银睿。”
“章总,章远辉先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章刑天咳嗽了两声,“他什么反应?”
“他说他会自己处理,让您不用费心,您就在医院好好养养身体。就算叶先生想要转让股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其中牵扯的问题很复杂,章先生他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引狼入室吗?”
“您多虑了,现阶段,您还是先考虑瑞景的事情吧。股东大会迫在眉睫,章先生马上就可以保释出来了,一切等他出来您再亲自询问他吧。”
章刑天碰了浑身的软钉子,气得摔碎了面前的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