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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养“虎”为患 > 养“虎”为患_分卷阅读_173
  文章内容写的也很清楚,说是他们收到爆料,一个是陆秦写给盛明煦的情书,一个是陆秦在盛明煦房间过夜的视频,都放了出来,然后对盛明煦进行了采访,可盛明煦对此态度极为恶劣,不但不对此作出正面回应,还恶意攻击记者。
  当然,这并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
  陆明要对付盛明煦和陆秦,彻底将他搞臭,怎么可能就用一个小网站的一篇八卦文章呢,在这篇文章出现之后,很快就有人在论坛发帖,讨论这件事,主楼里面有各种报道中写的所谓事实,随后就有人煽风点火,开始带节奏了。
  譬如有人就说,“陆秦作为一个杀母恶人,可跟一般的杀人犯完全不同,亲妈啊都能下得去手,而且才十五岁,这得多穷凶极恶的人才能干得出来啊。一般情况下,作为娘家人,对这孩子就算不记恨了,不报复,也会有多远躲多远,怎么可能收留他呢。”
  譬如又有人说,“陆秦是陆家人,为什么当时不回陆家啊。陆家对他可不薄,毕竟现在连董事长的位置都给他了。他是跟盛明煦有一腿才故意去的盛明煦那里吧。久旱逢甘露啊。”
  譬如还有人接着说,“这就能说明,当时有人指责陆秦杀母,盛明煦为什么那么护着他了。盛明煦一向在圈子里的口碑不错,跟记者的关系也不错,他之前也就是《最美声音》那次生气了,才发了次怒,可那种事是个人都不能忍,跟这样硬生生的怼完全不一样。要不是他俩有奸情,盛明煦干嘛这么护着他。”
  然后下面就有些不堪入目了,“为什么是陆秦啊,小狼狗啊,十八岁体力强。”
  他们的目的特别简单,先有新闻再有帖子,然后由帖子又产生新闻,等着论坛上的高楼一建,外面的新闻也就扑面而来了。到时候盛明煦百口莫辩,就算不是,也没人信了。
  可是他们怎么能料到,盛明煦早有准备呢。
  那则新闻发出来了,楼也建了,低下的猜测一条条的也发了,可效果确实不一样,因为他们没发一条后面就有人跟着,“你这是采访不到诬陷人吧,大家看看当时的采访视频啊,他们问的盛明煦都回答了,他们却咄咄逼人,一帮人欺负盛明煦一个人,还指责盛明煦因为是养子所以不配有亲情。你妈呀,天生没父母的孩子招你惹你了?!”
  然后就是视频大段的被放出来,这群记者怎么一群人围着盛明煦的,盛明煦怎么回答的,他们怎么咄咄逼人的,盛明煦怎么让他们写稿子摸摸良心看看天的。
  陆明想要借着吃瓜群众来彻底毁了盛明煦连带陆秦,可他却忘了,作为一家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娱乐公司,景军才是玩这个的老手呢,更何况,他后面还有个柏安,那可是这个圈子里的大佬。
  当时陆明做这些事的时候,是衡量过盛明煦和陆秦的人脉关系的,他们也对景军的实力进行了评估。可他万万没想到,盛明煦是跟柏安搭不上关系,可问题是,柏安喜欢景军啊,景军又对盛明煦有过多年心思啊——在柏安想,景军没事的时候,还要多看看盛明煦的新闻呢,要是有事了,那一颗心不都扑过去啊。
  就为了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恋爱关系,他都得出手不能让盛明煦和陆秦有脱单的可能——你俩就死死在一起吧,永远幸福吧,景军就不操心了。
  所以,在各大论坛的高楼被打脸成了盛明煦专用的委屈倾诉楼,四处都放着盛明煦被质问你是养子啊的悲惨视频后,原本应该各大媒体出手,彻底将这事儿推到高潮的戏份,而各大媒体却迟迟不动了。
  没人知道,柏安的压力下来,各大媒体的娱乐部是怎么样的鸡飞狗跳。而与此同时,这项新闻也传到了老爷子这里,吴若飞有些担忧的说,“这样会毁了两个孩子的,财团也不会得到好处!”
  老爷子直接拍了床,冲着吴若飞说,“这群不省事的玩意,这是终于不装了。成了,安排记者会,我倒要看看,我没说话呢,谁敢说我被气着了?”
  第165章
  陆明这边去忙活, 陆远衡却留在家里,因为心情不错, 还自己自娱自乐煮了壶茶,一边品着一边看书。
  他老婆徐静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忍不住就问,“今天是怎么了, 有日子没瞧见你这么高兴了?”
  徐静是陆家小富后娶进门的媳妇, 一因为陆明路远都不是她所生, 二因为娘家与现在的陆家比相差甚远,所以她平日里一向话少, 跟隐形人一样。这些天从老爷子醒了后,陆远衡的脸色就没晴过, 她也不敢吭声,今天瞧着面色好了, 就忍不住凑个热闹。
  她这些年看脸色的本事的确不错, 陆远衡这人, 非到十拿九稳了, 是不可能露出真面目的。这是真高兴, 听了就拍拍桌子说, “你坐下,咱们聊聊。”
  徐静一听倒是听话的坐下了,问他,“聊什么呀,我也不懂。”
  陆远衡就问她, “你什么不懂,你不都关心着呢。家里的事儿,没有你眼睛看不到的。”
  这倒是真的,没孩子没娘家,又没有公爹撑腰,徐静原本就警醒的很,家里的保姆她都是下过功夫的。不过就是知道而已,只要对自己没影响,她也不往外说,这是她在豪门的生存方法。
  陆远衡这么一提,徐静也知道瞒不下去,就点点头,“陆秦和盛明煦的事儿?”
  陆远衡就点点头说,“是,你看我们谁厉害?”
  一说到这个,徐静就有点不好说了,她在那儿坐着半天都没吭声,还是陆远衡说她,“你说就是了,我就是今天想跟人聊聊,说什么都没关系。”陆远衡说没关系,徐静倒是信,想了想就开口说,“陆秦终究有老爷子,还是董事长。盛明煦倒是一般。”
  她倒是聪明,没明说陆远衡一系不行。
  陆远衡直接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指着她说,“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
  他这么一说,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徐静是个聪明人,立刻顺杆爬,“哪里错了,你说说呗。”
  陆远衡憋了这么久,装了这么久的好人,此时就是想说才留下她的呢,怎么可能拒绝呢。他压了一口茶就说,“这一场啊,其实就是各自势力的博弈。你瞧着陆秦和盛明煦表面上拥有很多,其实很少。”
  徐静不愧是个好听众,一边斟茶一边一脸的疑问,似乎在说,董事长还不行啊。
  陆远衡哼笑一声说,“那都是表面上的。你瞧着,他仅仅十八岁就成了陆氏财团的董事长,老爷子好像要将咱们两代人在改革开放这样再也没有的机遇里积累出的庞大财富,都要交给陆秦,可实际上,陆秦什么都没有,他有的只是个名头。就跟陆志锋一样,他没人脉!”
  人脉两个字一提,才是陆远衡的得意之处。
  “咱们家发达起来你是见过的,你以为做生意就是买卖这么简单啊,谁没点关系啊。这些关系,原先是老爷子维持,后来就是我维持。这些年老爷子躺在病床上,那就都是我了。”
  徐静瞧他高兴,自己也想套话,就配合着说,“有这么绝对吗?他是董事长,什么好处不能给?”
  “不不!你太不懂规矩了。别说他有钱,这世界上有钱的人多了,可有的是人有钱也送不出去,他没门路。”陆远衡忍不住给她举例子分析,“还是说陆志锋,我那个号称经商天才的三弟,是有本事吧。财团在他手里起码稳稳当当,可问题是,他只有酒肉朋友,真能帮他的,他没门路。瞧瞧陆楠的事儿吧,这事儿要是我来处理,我敢打包票,陆楠绝对进不去。可他呢,就请了个律师,没办法就没办法了!”
  徐静一想就点点头,这些年陆明还好说,陆元那个莽汉也不是没惹过事,她点头说,“是,陆元那些事,你都处理的好。”
  陆远衡就得意说,“那是我儿子,我能不管?”
  徐静一听这个,忍不住就说,“老三就是这个心狠,两个儿子他都不爱,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尤其是陆秦那事儿,撇开别的不说,不怨孩子跟他作对,太差劲了。他怎么想的啊!”
  “怎么想的,他本性就不好!”陆远衡直接就下了结论,“他是老儿子,出生后没多久我妈就去世了,我爸那个人,一是觉得他没妈心疼他,二是觉得我和老二都长坏了,想养个好的出来。”说到这里,陆远衡嗤笑一声,“他当这是种菜呢,一茬不好再来一茬。”
  陆远衡显然对老爷子这种方式有着太多的怨言,只是这些年他都没说而已,“结果呢,养出了个白眼狼。结婚气死了盛一木,他还有脸带着盛燕来回家,杀了盛燕来,陆秦撞见了,他就直接不吭声了,然后怕老爷子深究,都说好了这事儿不能提,故意在客厅里说,气坏了老爷子。儿子老婆父亲,三代人他没一个顾及的,这得多心狠啊。”
  “老爷子一直觉得我心狠,认为盛明诚和二弟的死都是因我而起,从而对我一直有看法,其实说到底,我对亲友是个善良人,虎毒不食子呢。”陆远衡拍着胸脯说,“这事儿要是放在我身上,首先我定然不会去对老婆动手的,其次动手也不会推给儿子,最后就算推给儿子也是为了我们父子两个都没事,是要两个人都无罪释放,而不是试图跟自己撇清关系,失去一个儿子!这种事他也能下得去手,也不要怪我助他一臂之力了。”
  徐静听了就有点差异,忍不住看他说,“什么一臂之力?”
  这显然是陆远衡的得意之作,此时终于可以说出来了,他笑笑说,“给陆志锋埋了颗核弹啊。他心狠手辣,制造假遗嘱争遗产,可我一跟爸爸发过誓,二也不到时候,当时就让了他。可这东西是我打下来的江山,他那时候还尿裤子呢,不传给我的儿子,凭什么。所以,我就在陆秦的判决问题上,助他一臂之力。”
  陆远衡说道,“那时候老三对于陆秦的处置犹豫不决。其实按理说陆秦是完全不用去少管所的,可问题是老三他这人心恶又胆小,害怕陆秦恨他,这小子可是拿过砍刀闯过齐暖家的人,他害怕将陆秦留在身边,自己哪天没防备就让陆秦给砍了。”
  “我瞧了出来,于是找了个中间人,给了齐暖一百万,让她说几句话,陆秦就进了少管所三年。这三年太重要了,老三要是把人接回来,认错道歉时间长了,陆秦肯定没那么恨了,可进去三年就大不一样了,他被冤枉了,陆家一个看他的人都没有,陆秦不恨他才怪呢。”
  徐静只限于打听一下小道消息,哪里想到家里还有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惊了,她不敢置信地说,“什么话能让陆志锋下了决心啊,再说,你怎么能肯定陆志锋会不看他?”
  “这还不简单!”陆远衡得意道,“其实特别简单,我让齐暖说的是,‘陆秦那小子一怀上他姥爷死了,长到十五岁亲妈就死了,最疼他的爷爷中风在医院,死活不知。他命中带煞,六亲不认,我瞧着跟他有关系近的都要倒霉,你离他远些。’老三原本就想给自己找个解释,这么一说错都是陆秦的,他就舒服了。陆秦既然命不好,对他有影响,那就只能不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