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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灵异玄幻 > 灏颜春(ABO骨科H) > 天平的两端
  苏颜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仔细想想,林薇这么想也没有错,她好像并没有看到父母特别在意哥哥的样子,那怕他常年在外,很久没有归家,他们也从来没有说过想念类似的话。
  每一次的通迅,大多数都在关心他的工作,而不是他的状况。
  就连哥哥身上的伤,都是做爱的时候才发现的……
  林薇离开前还不忘把她之前扔掉的药剂交到她的手里,嘴里还不停的劝她,仔细想想要不要洗掉身上的标记。
  苏颜握紧试管,不耐烦地往地上踩,顺便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东西,她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了!
  想了想,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了偷偷藏好的手机,从通迅界面上找到了沉灏的号码。
  虽然通迅器没有了,但是手机上也可以连接哥哥的通迅器。
  她盯着手机上的号码,停顿了良久都没有动作,最终却叹了一口气又把手机关机了。
  她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等搞清楚再说吧。
  不再多想,苏颜走进了浴室,慢慢解扣子脱衣服。
  解开内衣,胸前丰盈的奶子颤巍巍地跳了出来,乳尖粉粉嫩嫩,上面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自己的乳房好像变大了。
  打开淋浴头,少女纤细魅惑的胴体在热气在腾腾的热气里若隐若现,水珠描绘着她身体的曲线,一直延着流水的方向冲走。
  苏颜红了脸,骨锁和腰间留下来的吻痕还有指印全都没有了。
  她用自己的手心慢慢抚上去,无法掌握的触感,柔软地像果冻一样。
  也不知道哥哥摸起来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她脸更红了。
  怎么老想这种事……
  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哥哥了。
  等苏颜洗完出来,清凉的温度才将那股燥热驱散了些。
  简简单单穿了件浴衣,直到睡觉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动静,警惕似地往床边看了过去。
  黑暗中,她看见一只黑色的毛绒猫咪嘴里叼着袋子,正呆呆地望着她。
  苏颜微愣,它长着一双特别的眼睛,绿绿的,瞪得像两盏小绿灯。
  晚上,它的眼睛又大又圆又亮,像一颗夜明珠,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她见过它,也听白素情的说过它的名字,称它为“黑曜”。
  黑曜全身乌黑乌黑的,感觉十分灵敏,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紧张,它放下嘴里的袋子,朝着她温柔地“喵喵”叫的同时还像当时那样讨好地蹭着她的手。
  苏颜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轻轻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跟着你的主人吗?”
  黑曜眯了眯,小爪子把袋子向她旁边推了推。
  苏颜好像明白它的意思,打开袋子一看,是一件白色长裙,看起来挺漂亮的。
  “这个……是给我的吗?”
  黑曜梳理自己的毛发,睁着大大地眼睛点点头。
  苏颜看着这么可爱的猫咪,心里暖暖的,却又闪过一丝希望。
  “黑曜,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吧,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离开对吗?”
  显然,黑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乖乖的迈着猫步去了阳台,蹲在窗台上孤独地打盹,长长的尾巴绕着身子,卷成了一个球形。
  苏颜有些失望,重新躺回了床上,似乎想到什么,她伸手拿出了枕下的手机,手指迟迟没有按下开机键。
  可能被偏爱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吧,她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父母偏心的问题。
  像哥哥这种不露声色的人,即便表面漠不关心,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吧,世界上有那个孩子不渴望父母的爱和家人的陪伴呢?
  心情极其复杂,一丝一缕的呼吸都很沉重。
  这一刻,苏颜点了开机键,毫不犹豫的拨打了他的号码。
  对方一秒钟都没有停顿,立即接通了。
  持续了快二十个小时,沉灏一直都没有闲下来,连晚上也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把苏颜带回帝都,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
  他扶额,那双深邃的犹如宇宙黑洞般的眼睛里,显然没有丝毫倦意。
  直到通迅器闪着提示,他淡漠的脸上才有一丝动容。
  苏颜的心猛地绷紧了:“哥哥,我现在很好,你不要太担心,我就是了解一些事迫不得已才离开的。”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嗓音响起,里面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动静,应该是安全的。
  沉灏蹙眉,攥起的拳头,青筋条条暴起,情绪显然有些克制不住:“你在哪个位置,我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哥哥……你千万别这么过来,我不想你出事……”
  沉灏眼神沉了下去,刚要开口,苏颜却打断了他。
  “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咬着唇,声音有点抽泣:“……你真的没有讨厌过我吗?”
  “没有。”
  沉灏回答的很直接,眉头却蹙得更紧,淡漠的嗓音软了下来:“你哭了吗?”
  “为什么要骗人。”
  她捏紧了手中的屏幕,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悲恸不已。
  “如果不是我,哥哥本来可以享受爸爸妈妈的全部爱,也不会因为我,连选择omega的权力都没有。”
  “我根本就配不上哥哥,我动不动就哭,还老是让哥哥保护,明明抢走了爸爸妈妈,还贪婪的想要更多,其实……你也挺烦我的吧。”
  或许哥哥那么努力,只是为了让他们看到他,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然而天平的两端,从来都不存在真正的平等与自由,就像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公平。
  如果没她,是不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