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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灵异玄幻 > 恶魔柜台 > 第四幕 共同生活
  【第四幕共同生活】
  十九天之后,我们两个大致上适应了同居生活,严格来说只有我适应,那女的这几天都不放手,抓得又死又牢。
  虽然换了间公寓,房东人很不错,答应先给她三个月的时间找工作,找到工作再还钱。
  不过新找到的打工一直都是我在分摊做呢,如果她肯放开右手就好了,像这样两人三脚一般的作业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比较好。
  新的职场的人很善良,也亲切地待她,毕竟静喻本来就不像我学什么都熟悉的慢,就工作能力而言用一隻非惯用手也赢我两隻手。
  帮她端盘洗碗、擦桌扫地,间来无事还可以听她说说话之类的。
  「就跟你说早点宰了她,像现在给自己添麻烦不是吗,哪有人像这样照顾人的。」羊头跟我说着风凉话,恶魔的话不能尽信,真假参半的让人很困扰。
  「那个……晚餐吃麵好不好?」静喻这么说着,最近她习惯这样自言自语。
  『好啊,不过等两个小时后的减价时段再过去採买。』很自然地用手机交谈。
  看着手机萤幕后很开心地笑着,有时候我会觉得跟她一起生活其实也很不错,最近她常常这样柔柔地笑着。
  几天之前就跟我说了她以前的生活。
  原本是升学高中的学生,那天父母出去度蜜月遇上车祸,双双亡故,拿到一笔赔偿金,也吸引了那个那烂人(从一起生活之后,她都这么叫前男友,我也不懂为什么?)前来搭訕,起初那照三餐的接送让她十分感动。
  因为她是个不会打扮的丑八怪,从小就没有男生喜欢,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了钱吧,应该是的。
  因此要用钱或是要做什么杂事也都借他,还能天天听到爱你到天荒地老的没创意台词,感到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发觉脚踏四条船时,已经借了不少钱给他,最糟糕的是其中一个是在学校很有影响力的同学,这让学校同学过来揍她。
  「你相信吗?我居然要付钱和解,不然就要打到我死止,那个烂人也跟着我一起被揍了一顿。」说着这件事情时表情有点感慨。
  这之后就休学了,然后那个烂人也是天天不间断地接应以及拜访,让她感受到这傢伙的诚意。
  随后两人一起生活,到此为止他的花边依旧不断,身边依然不缺女人,还利用她俩的公寓跟女人鬼混被她看见三次,每次都不一样,这让她感到很失望,迟迟不肯跟他上床。
  那个烂人在这一方面就很有心,也不会特意强迫她一定要有肉体上的往来,不知道是因为怕没有提款机还是真的爱她,现在也无从考证了。
  不过就在某次打工回来时病倒,半夜那个烂人还用她的钱买鸡汤回来,这不只温暖了身子,也温暖了她的心。
  原本两人想顺势上床,结果因为怕感冒传染给他,不然初夜就在那天给他了,然而就在两天后便传来他的死讯。
  至此之后再无人关心她,也没有活着的意义,直到新闻报导后才注意到,一直被她关注的我就是杀害她男友的人。
  因此报復我变成她的生存意义。
  不过由于过度关注我,所以知道我不会杀害无辜的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对那个烂人动手,心里头因此十分矛盾。
  「因为我已经不再被人需要了,所以可以一直跟你瞎耗下去,搞不好是现在唯一可以给你带来麻烦的人呢。」开心地笑着,看来这几天的生活让她有了些微改变。
  吃着麵食,我觉得是时候可以跟她分开了,虽说跟这样的美女住一起很开心,可惜我已经是脱离人类社会,把灵魂卖给了恶魔的人,没有办法再回头的。
  特别是那些以正义之士自居的人们,对于惩戒我的言论从未少过,要是跟我一起,她好不容易回復的心神又会被舆论无情地摧毁了吧。
  『我差不多该离开这里了,等一下就放开我吧。』看到这里,她的表情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为什么?我、我还需要你,不要走好吗?」右手用力后让人无力。
  『因为我不是个好人啊,还是个不被社会所需要的废人,能做的事情只剩下杀人而已。』看完后就她就突然大叫着。
  「不!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可以的话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好吗?好不好?」心里有些刺痛,没有好人是以杀人为业的……。
  『我不是好人,实际上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价值了,你的人生却是刚刚重新开始而已。没有我,各方面能力都比我好的你会有更美好的生活……。』接着花了两个小时左右跟她讲解我的人生以及这个属于恶魔的力量。
  「那又有什么关係,使用力量的人是你啊,又不会拿来做坏事不是吗?」一副不在乎的态度,不知道到底是我哪个地方吸引人,不过我想这只是因为寂寞而误判了。
  『实际上像你这么可爱,一起生活的我已经快要到了极限,你不要太小看年经男子的慾望比较好。』让她想清楚这个严重的问题点。
  「我不会在意那个的!我们上厕所、洗澡、睡觉都在一起,这样子都没有出事情,证明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啊!」……看来只剩下最后的绝招了。
  『你现在用摄影机看一下自己再说我值得信赖吧。』有点疑惑的她拿起摄影机,打开电源一看差点放掉了摄影机。
  因为我现在一隻手正在抓着她的胸部、另一隻手伸进内裤里面理毛,而她却完全没有感觉。
  一边跟摄影机对照后才完全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
  就算看得到我那也仅限于摄影机的影像中才行,肉眼上或伸手摸我,都感觉不到我,宛如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事物。
  就算推我也不会感觉到有推动我的状况,越是注意我就越不可能感觉得到我,这也是人们撞到我之后骂不出来的原因。
  『这样子懂了吧,就算我中途有摸你、骚扰你或者说强姦你,你都不会察觉。』看完后她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就是这样了,再推一把就行。
  「可是、可是我这个月有照常来不是吗?那不是因为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吗?」相当恐惧地说着,差不多火候了,再一下下就好。
  『那可能是因为我没种吧,不然我也不会选这种能力了,附带一提,其实你不会被我侵犯的原因就从摄影机好好地看着你的右手吧。』唉……要面对事实不止只有她而已。
  「这个是……是什么?」慢着!看到画面上那个一抖一抖的东西应该要知道问题点啦,教科书上也没写吗?
  『海棉质完全充血的状态,长度被你的手掌挡死,就从物理上而言我根本连开你的门都做不到。绝对不是因为我是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所以你才会没有事的。』这个行为有点像自残,不过这是我的杀手鐧了,让她知道我根本就是一个大色狼比较好。
  终于让她闭嘴了,只要放手我就可以离开,鬼差也都没出现了,现在有了新生活的她与职场的人也处得很不错。
  手上传来的颤抖说明了静喻此刻内心里有多慌张,只是再慌下去我就要帮她擦房间的地板了。
  「……好吧,我也不介意献身给你,拜託你千万别离开我好吗?」松开了右手,用摄影机看着我。
  少了手掌的温度顿时让我打了个哆嗦,寂寞的感觉缠绕着我,这下该怎么作较好呢?
  「就捅她个对穿吧,反正她为了不让你离开,就脚开开地在等交尾,这时候不上就不是男人了。」羊头调侃着我,这傢伙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却还这么故意。
  「第一,物理上我办不到对穿这件事;再来,我不喜欢这种趁着她内心空虚佔人便宜的行为。」说完后我慢慢地扑倒静喻,将她推到床上,慢慢地脱下衣物。
  「呦!说得比唱得好听,结果还不是要狂吃猛吞。」我决定暂时不跟你说话。
  虽然害羞,不过很顺从地脱下衣物,这让我很为难呢,因为会把持不住啊,但是从镜头看到我要亲吻她的时候,忍不住轻轻地闭起眼睛。
  我在这时给她一个轻吻顺势关掉摄影机后离开,直走出去再关门后下楼。
  「你真坏,呵呵呵。」无视羊头那恶魔的耳语,相信这时候她已经看到我在她手机上的留言了吧,在上面我写了一个不会实现的承诺。
  『以后我会再回来找你的,现在还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能治癒一切,我记得有人这么说过。
  衝下来的裸体女孩拿着摄影机,到处找人,一点都不明白我将你剥光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太快下来啊!
  现在虽然已经离开公寓很远了,还是依稀听到那撕心痛肺的声音。
  【终幕两个人】
  几个星期后的现在我被一个团体追杀着,他们自称是露鸟侠被害之友会,那群被害人的家属集结起来,准备将我从世上抹杀。
  大多数都是有钱人以及有权势的人,没办法,谁叫我杀掉的大多是那种人呢,恶用自己的力量与权力,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被我杀掉了,就是这么简单。
  「有六个人在跟踪你,先到前面小巷子躲起来,要记得爬到墙壁上等他们。」羊头提醒着我,这局面也挺糟的。
  其实这协会的发起人之一就是静喻,她跟我生活过几天,所以将我的缺点与习惯之类的一股脑地全说出去,当然是除了恶魔之力以外的事情。
  造成了那些心理不正常的傢伙们雇请了杀手来追杀我,而且我随着击杀次数越来越多,反而达到反效果。
  这种以接人钱财杀人为业的傢伙能有多好?
  当然是杀掉一个算一个!
  现在杀手之间已经盛传着杀掉我的人就能得到世界第一杀手的称号,我变成了称号赠品。
  「早叫你逃跑了,现在还是要继续耍帅吗?」羊头在我离开静喻的公寓时就这么跟我建议。
  原本我有点想离开这座城市的,只是先有静喻设立了这个被害者之友会的团体,再来就是被追杀的途中让我觉得逃跑我就输了。
  这些杀手无所不用其极,但也不是蠢蛋,就在我杀掉了第四十几位来访者的时候,他们改变了手段。
  因为我不会杀掉无辜的人,所以挟持了我的姐姐,叫我去大楼屋顶赴死,不然就让我姐姐去体验重力解放的美好。
  之前,我就有去偷偷地看过姐姐,她在城市里生活靠的就是皮肉钱,一天要接十个以上的客人才能贴补家用。
  做这种工作居然有脸敢说我,为什么我就要被你理所当然的耻笑呢?
  不过我在家确实只是负面资產而已。
  虽然心里这样埋怨,但她是我亲姐姐这件事是不变的,因此不顾羊头劝阻,而她也只好随我去赴死。
  就在那时我运气意外地不好,十几支枪准备要对我扫射而来的时候,所有在那里摄影机材全数当机,导致他们害怕被偷袭而对自己人扫射过去。
  因为这些杀手不顾道义的,都抱持着谁先杀了我谁就是最厉害的想法,所以攻击同伴也不会犹豫。
  然后屋顶上所有的人就死光了,一个不剩。
  对于烂姐姐我是没有什么想法,反正她的客人有三个是hiv的患者,早死早超生的好。
  不过由于这次的事件没有任何机材有记录到开枪时发生的事情,我理所当然地要扛下所有杀人的问题。
  媒体们正愁我的新闻退烧了没有什么好写的,这时正好有这个地下英雄的真面目是冷血杀人魔的斗大标题,简直是像鬣狗一样地见猎心喜。
  加上那个被害者之友会也逮到这个机会推波助澜,拼命地破坏我的名声,让之前有半数舆论支持的溜鸟侠直接改为变态杀人魔。
  人心就是这样不讨人喜,不过这对待过社会与人生谷底的我一点打击也没有,或者说只会让我哭个三分鐘左右吧。
  这次的状况让警察得到了杀死我的许可,所以也不能再玩警局脱逃术了,有点遗憾。
  现在我必须找出那个跟我仇大苦深的人,为什么要派那么多杀手过来?
  因为静喻那边我已经看过了,她非常的后悔,相当自责自己做出来的这种蠢事,所以肯定不是主谋。
  原本只是想逼我出面,却不知怎地弄成这副局面,那个什么会的掌控者本来就不是她,在她决定抽手时就被赶了出去。
  然后那个什么会里戒备森严,就算是我也几乎没有机会潜入,不过还是知道了几个中心人物,其中一个人还是本市市长。
  他弟弟在强暴女性时被我去势,现在住进了疗养院,肯定是跟我过节不小。
  一个是继承了黑道丈夫遗產的大姊大,不过对于追杀我这件事情兴趣缺缺,反而是有点感谢我让她继承遗產。
  一个是开车撞死好几个人的富二代的父亲,他儿子被我扔进海里餵鱼了,对我的气愤也是可以理解。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知道哪个有问题,由于这些人都不是现行犯,也没有证据教唆杀人,让人着实困恼。
  「都杀掉不就好了。」羊头的简洁说明让我觉得这傢伙的神经与概念跟人类脱节脱很大。
  「我不希望自己得到力量之后就沾沾自喜,很多突然获得力量的人都常常是因为这样出事的。而且说实在的,要进行无差别杀戮会让我很抗拒的。」拿着砖头跨在窗台边,对着刚刚经过的傢伙以拋物线丢过去,那些跟踪者都是相当地小心埋伏我。
  不过那对于我而言根本没有用,还有人甚至用力吸气,试图以嗅觉找到我。
  躲回窗台后,等待着他们放松警戒。
  「不亏是专业的,居然毫不放弃地追踪足跡,看来他们知道你的位置了,怎么办?你只剩下一个手段了。」羊头如此说着,看来是这样呢。
  用羊头的角划开玻璃,硬度就是要这样用。
  潜入房子内躲在窗边,不久后那五个人上来了,鱼贯地进入室内后,我扣住最后一个人的颈动脉,就算是顶尖杀手也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死去,真的有点不习惯这种感觉。
  接着抽出这傢伙的武器,是把短刀,然后一个个地往前朝脖子切去,全灭成功,带枪的傢伙连拔枪都没有,就这样安分地沉睡。
  「……怪物……。」最后一个看见我的人这么说着,摄影机内的确有照到我,可是武器都被我抽走了,就算再训练有素,感觉不到的话也会是手下败将。
  留着不甘愿的神情而死,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是带着这种表情呢?
  这只有问他们才知道了。
  「没想到你能成长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太优秀了。」羊头最近常常称讚我,有点开心,不过可不会被这样称讚就玩过头的。
  「找到了吗?」我问着羊头,因为恶魔可以得知人的思考,所以直接让羊头来帮我找尸体的记忆。
  「相当会使唤人耶,你……找到了,是陈先生。」耶?陈董?慈善家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人。他就是不断洒钱派杀手来杀你的人。」怎么会?我跟他没过节吧,而且又不是什么会的会员,怎会要我的命?
  「陈董的女婿就是市长的儿子,这样知道了吗?」羊头说着,看来我又招惹了奇怪的人。
  「有打算杀了陈董的意思吗?」当然!不干掉他我以后就不用在这个地方惩奸除恶了。
  今天特别奇怪,这一路上遇到好几名杀手,虽然都很不济,不过这个量很异常,似乎是知道我大概的位置一样。
  「只要去走正常的道路,你就一定会被追踪到,这路上的监视器太多了。」这让我有点鬱闷,不能走大道难不成要我飞簷走壁?
  「看看你要怎么走,方法多着的,以这个能力来说世界上敌得过你的仅止十几个人。」羊头说完自豪的话之后换我问她。
  「那么有几个在这城市里?」这就是重点了。
  「六个。」直接回答,还真多啊……。
  「里面有哪几个人跟我为敌?」太多了吧,这样的能力没问题吗?
  「三个。安心吧,没有问题!我会带你避开那三个人。」羊头好像开玩笑一般,这也是要让她跟着最大的原因吧,因为我不是不死之身……。
  陈董那里的戒备反而不怎么样,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到我会来的样子,只好在那桌上电脑留下我的足跡:
  『别再帮忙你那些无恶不作的亲戚们,对我来说那些人非死不可,可是陈董您是好人,别再出钱找杀手来牺牲了。』大概就是这样,突然想到可以问一问羊头。
  「陈董人很好吗?」或许不用动手除去也说不定。
  「黑到发亮。」呃……那该怎么作比较好?果然还是要杀掉吗?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将这篇文章发到报社就行,就直接用这里的电脑发给那家唯一无恶不作的媒体,接下来就不用我提示了吧。」接下来陈董的资金流向就会被追查,然后买兇杀人的事情就会曝光……。
  两天后,这个最大敌人也摆平了,无敌于天下真的让人想笑呢!
  只是随后传来的状况让我出现非常大的困扰。
  『敬告溜鸟侠,託你的福,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大家也没有资金援助可以跟你再磨下去,但是不要以为你赢了。看看这个吧!』在大型广告看板中强力放送,那个影像是这个城市一个孤立高楼的楼顶,有个女孩被人把绑在那里。
  「静喻……怎么会……。」就算距离有点远跟模糊,我大概还是看得出来她的样子。
  『你可以不过来,那样的话三天后我就让她在地上跳舞,就是这样。』蒙面又嚣张的语气让人想到恐怖分子,不过这样有用吗?
  「不用过去,你已经跟她没有关係了,这是她背叛你的代价。而且过去也没用了不是吗?」羊头跟我说着,是有那么点不想过去的心情。
  但是我不能看到有无辜的人因为我而受害,更何况是看见鬼差已经站在静喻身旁了。
  「听着,鬼差原本就会到将死之人的身旁,目的并不是因为要杀掉对方,而是要在死后的第一时间之内将灵魂带走,免得被旁门左道的东西抓去。能被鬼差带走的人其实很幸福。」察觉到我内心犹豫的羊头现在才来说鬼差是在做什么的,太奸诈了吧。
  「那怎么行!她已经可以开始她的人生,可以迈向属于她的未来,就这样结束生命,还是被群祸害给残酷地杀死,这世界没有神吗?还有天理吗?」最后几乎是对着羊头咆哮,由于这是第一次对她叫嚣,那眼中黑色的火焰摇曳着不解。
  「反正他们已经没有后援了,那么只要这次杀光之后,在有新的后援到来之前,这个城市暂时就不会有这些不速之客来闹了吧。」说着我的理由,其实羊头也大概知道我是想去救静喻……。
  「……好吧,那么杀完这群人之后你就逃离这座城市,可以吧?所有的恶势力都被排除了之后,最后一个恶势力就是你了,所谓兔死狗烹也。」会这样吗?
  「难道不会有人再犯罪吗?」这些傢伙的劣根性没那么容易消除,我已经用大半年的时间来证明过了。
  「大约两年之内不会有,这都是你这些天来努力不懈的功劳,不过那是指这次成功活着回来之后才有可能发生。如果死了,那罪犯们的气燄会更嚣张。总之,小心别死掉就好。」羊头无奈地说着。
  警察们也没有无视这次的挟持案件,不过比起挟持,他们更想看到的我要如何来摆平这件事。
  照往常一路走上去,沿途把借来的菜刀用坏后改持杀手们携带的枪啊、匕首之类的,我连开枪都不会被听见,不过警察的侦防车事先有在附近装收音装置,那个就听得见了。
  结果因为多馀的报导,让那些杀手们事先知道我的存在,本来是想杀个措手不及的。
  顶楼的门口两个准备要埋伏我的人,被我从脖子开了风道,察觉事态不对时也绝命了。
  「别直接走出去,那里只要一出去就会被四把枪射杀。」在顶楼出口处,羊头这样警告我。
  看了一下旁边锁死的窗户,没办法了,就在用一次破窗工具吧,轻松地划开玻璃。
  一个、两个、三个……剩下最后的胁持犯人,突然间那犯人的手机响起了电子声音,像是柜檯的播音一样平板。
  『他从正后面来了。』这成为我这辈子最怨恨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的蒙面胁持犯人,马上回身持枪乱扫,忍着剧痛对着这个正在换子弹的浑蛋额头一枪。
  除了小腿开洞以外全身无伤,我觉得太幸运了,不过静喻的左后脑位置一片血红……。
  『你赢了,为胜利者来打个一一九。』从手机传出该死的平板声音后电话自动拨号了。
  『嘟嚕嚕……喂!这里是一一九……。』这时我以最快的速度来说明状况,现在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语气有多慌乱,也没空慌乱了。
  「……你来了,那么…呼…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吗?」静喻以微弱的声音说着,额头上的血洞完全止不住血流出来。
  「当然可以!你先别说话!等下、等下救护车就来了!」我也只能骗自己,这里有十几楼高,哪可能等得到人来救。
  「你的声音…好温柔啊,看来我能……克制你的能力…对吧…」气若游丝就是指这个吗,我不想在这时看见成语的体现,可恶!
  想办法,有办法能救她吗?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赶走在旁边看的鬼差?
  不对,是拜託鬼差救人,我记得有传说说过,可以拜託鬼差救人,一命抵一命!
  「一个生命要用一个生命来偿还,但是因为过多杀戮而罪孽深重的你是不可能交换得起她的生命。」低沉而慈祥的声音,鬼差的话语直直地打入我心中。
  「拜託祢,什么代价都好!救救她吧!求您救救她吧!」下跪后对着鬼差猛嗑头,对方似乎不为所动。
  「其实是可以逆天而行,拜託身边那位的恶魔吧。」鬼差在我下跪哀求十秒之后总算答话。
  「羊头,可以吗?为什么不跟我说?」激动地摇着头骨,那眼眶内黑色火焰第一次让我感到不祥,以往那都会带有一种伙伴的感觉。
  「现在你可以交出祭品奉献,完成新的恶魔契约。用最爱的人,她那漂亮的灵魂来许愿吧。」你说……什么……?
  「交出她的灵魂来许愿,在冥府鬼差的见证下完成你的愿望。许愿吧。」羊头化为三公尺高的原形,这个世界就像亮度调暗了80%一样阴暗,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的原形了。
  「交出灵魂不就死了吗?要怎么救她?」我问着。
  「你死了吗?快点许愿吧,在女孩腐朽之前。」对喔,我也还没死去。
  「请救救她,让她回復健康!」看见羊头狞笑了一下。
  「在此说明这次契约的内容,除了她的灵魂归恶魔管辖以外,你必须多付出一个代价,那就是以她的记忆之中的你做为担保,作为此次契约之中不会被你单方面废弃的担保品。」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她将不会再记得你。」这个代价太大了吧?
  「再来因为逆天而行,这女孩此生将不再有幸运的加护,终生会有百疾灾病缠身,随时都会与死亡擦身而行。对于这个问题可以询问鬼差作为确认,不是我们恶魔能处理的。」看向鬼差后,对方轻轻点头示意。
  「可以用恶魔之力将你的生命与她结合,令两人同生共死,终生分享灾厄。至此就是契约全部,有无意见?」不亢不卑地宣读完,羊头在这方面就比另外一个好很多。
  「不能改吗?」虽然我知道答案,不过还是想去问……。
  「去问鬼差比较快。」羊头的语气不慍不火,只是看着拿出锁链与拘束金器的鬼差,看起来就是一副要带人走的模样。
  「我同意。」
  【尾声】
  蓝色天国店内。
  蓝发女孩擦着店内打扫中,楼上那个小女孩也刚要去上课而下来。
  「早安,宵年最近过得怎么样?」蓝发的问着。
  「叔叔超快乐的,灵魂吃来真是鲜美到不行。」小女孩舔着嘴角溢出的口水。
  「欸?现在应该是衰到不行吧?还快乐得起来?」蓝发提出疑问。
  「对啊,不过找到人生意义的他一边抵抗内心想逃走的煎熬一边苦中作乐,尝起来比二十万人份的灵魂大拼盘还要过癮。」小女孩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我来这里百多年了,还是搞不懂人类在想什么。」蓝发说着。
  「我也是。」说完后两个恶魔的嘻笑声在店内回绕着,宛如妖精交响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