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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万人嫌摆烂后成了钓系美人 > 万人嫌摆烂后成了钓系美人 第119节
  原本凌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助理提起那场直播,他马上找回放看完,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脸色阴郁得厉害。
  刘策准不敢大声说话:“凌总,下班时间到了,您约了唐总一起吃饭的……”
  凌辰倏地抬头,冷声道:“小时候他很笨,我跟他玩不到一块,所以我只跟可可玩,我这点我没做错吧?”
  刘策准额上挂出一个问号:“?”
  凌辰:“他生病了可可会照顾,饿肚子可可也会给他拿吃的,反正用不着我动手,后来可可死了,他开始不吃不喝,我拿他没辙,就动手打了他几下,我只想让他吃点东西,别把自己饿死了,我有做错吗?”
  刘策准还是听不懂。
  凌辰拿起桌上的水杯,想要喝上一口,发现杯里没水了,他便把水杯放回去,继续说:“他又不理我,也不需要我,凭什么要我放下身份去讨好他,他只不过是个胆小又没用的蠢弟弟。”
  顿了下,他突然又问:“他是不是打算连我这个大哥也不认了?”
  刘策准支吾道:“凌总,这个,我不清楚,如果您实在很纠结,不妨去找二少爷问问,二少爷性子软,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
  “是吗?”凌辰拿起手机,直接给凌遇打电话,拨通后只能听见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他给贺初棠打过去,对方拒接了他的来电。
  凌辰变得急躁,切上微博,直接艾特了贺初棠。
  「@凌辰levent:让他接电话!@贺初棠」
  贺初棠隔了半个小时才回复他:滚。@凌辰levent
  凌辰气得不轻,又发了条微博。
  「@凌辰levent:看到联系我。@逐梦少年志-凌遇」
  然而,凌辰这条微博发出去后,直接石沉大海,始终收不到对方的回应。
  当晚凌辰回到家门口,刚想按下指纹锁,客厅里突然传出孩童聒噪的哭闹声:“哇哇哇……我不管,我就要吃蛋黄!”
  “别哭了!”凌海丰低喝一声,“钟讨,你把小少爷带回房间去,等他什么时候哭停了再让他下来吃东西!”
  “好的,老爷。”钟讨不再废话,强行把凌喆扛起来,转身上楼。
  “你干什么啊!”凌喆被钟讨抗在肩上,只能对着空气拳打脚踢,“放我下来,我要吃蛋黄,听见没有!妈妈,妈妈,钟讨他欺负我……”
  凌夫人脸色复杂地看着小儿子的身影,心疼是有,但更多的是烦躁。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夫妇二人沉默了许久。
  凌夫人先开口:“我今天带喆喆到小区里散步,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以前跟我打招呼的人现在见了我像见了鬼一样,招呼都不打了,都是那个废物害的,全网直播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我们家现在算是彻底出名了!”
  “好了!”凌海丰低喝一声,并不想提到这个话题,“吃饭就吃饭,你少说两句!”
  凌夫人气哼道:“你还有心情吃饭啊?喆喆学校今天也打电话过来,说有几十个家长联名告状,喆喆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负其他小朋友,还不服从老师管教,要我们把喆喆接回来,以后不用去学校了,照这样下去,整个南城都没有一所学校再敢收喆喆!”
  “还不是你惯的!”凌海丰指责,“现在好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凌海丰生了个蛮横无理,没有家教的儿子,我的脸都被你生的儿子丢尽了!”
  “凌海丰!”凌夫人急了,“你说是人话吗?没有你我能把儿子生出来?再说喆喆是我一个人惯出来的吗?这些年你连喆喆的手都舍不得打一下,我好歹还骂过他几句,现在出了事你就全怪到我身上来了?”
  “那要不然我要怪谁?上次也是,喆喆把那废、他二哥的脸划伤了,你也没说喆喆半句不是,除了骂凌遇你还会做什么!”
  “那天只有我骂那个废物吗?明明你骂得最凶,你还打了他一巴掌!”
  “我不想跟你吵,不吃了!”凌海丰将碗筷一扔,转身上楼去了。
  凌夫人也额气得没了胃口,坐在餐桌旁生着闷气。
  这时凌辰走了进来,停在母亲面前。
  凌夫人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想在大儿子面前失礼,便强颜欢笑:“阿辰,你回来了啊,吃饭了没有?没吃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凌辰面无表情地问:“凌喆为什么要划伤凌遇的脸?”
  “啊?”凌夫人怔了下,“应该是喆喆不小心划伤的吧,喆喆还是个孩子,做事本来就没分寸,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凌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你订婚那晚,”凌夫人回忆,“那天我和你爸听见喆喆在可可的房间里哭,就赶紧进去看,结果看到地上有血,还以为是喆喆被那废物欺负了,后来才发现是那废物流的血,要不是你爸今天硬要把那废物参加选秀的视频给看了,我都不知道那废物留了疤。”
  凌辰不再多言,转身上楼去。
  “阿辰,你不吃饭吗?”凌夫人喊道。
  凌辰没回复,很快消失在二楼。
  二楼走廊上站着一个人,见凌辰走过来,钟讨问候:“大少爷。”
  咚咚咚!
  儿童房里传出敲东西的噪声,以及凌喆的吵闹声:“放我出去,听见没有,放我出去,我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姓钟的你欺负我!”
  凌辰沉声道:“开门,我要进去。”
  “是。”钟讨掏出钥匙,将儿童房打开。
  凌辰进去后,凌喆的吵闹声就终止了:“大哥,那个姓钟的欺负我,他欺负我,你快去揍他啊!”
  “闭嘴。”凌辰低喝。
  凌喆从小没怕过谁,就连父母他都不放在眼里,只怕他大哥一个人。
  凌喆仿佛与生俱来的暴君,浑身散发着戾气,凌喆缩了缩脖子:“大哥……”
  凌辰陈诉一个事实:“凌遇脸上的疤,是你留的。”
  “什么疤,我不知道啊!”凌喆道,“那个废物不是跟我们家断绝关系了吗?你还关心他做什么?”
  “凌喆。”凌辰的声音似乎又寒了几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喆还想说我没有,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哦你说那废物额头上的疤啊,是我留的啊,上次我问他要个奖杯来玩,他不给我玩,还想要抢回去,我就用那个奖杯砸了他一下,没想到就出血了。”
  “哈哈哈……”凌喆突然大笑起来,“而且你不知道,爸爸妈妈连问也不问原因,就把那个废物揍了一顿。”
  凌辰握住拳头,冷声道:“那座奖杯,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就床底下啊!”凌喆道,“摆在一个盒子里,我看到觉得好玩,就拿出来了,谁知道那个废物护得那么紧!”
  凌辰眯起眼:“那是可可的奖杯。”
  “原来是三哥的奖杯啊?”凌喆惊讶,“大哥,三哥很厉害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三哥?妈妈也经常跟我夸三哥很厉害。”
  “凌喆。”凌辰突然喊了声,“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责任,爸爸妈妈和我都犯了错,我会惩罚他们,也会惩罚自己,如今连你也犯了错,你也得接受惩罚。”
  说话间,他往前走了一步。
  凌喆咕噜一下,慌道:“大、大哥,你想干什么?啊啊啊——”
  儿童房里突然传出一阵尖锐的惨叫声。
  几分钟后,凌辰若无其事地从儿童房里出来,经过钟讨面前时,他停下脚步,吩咐:“伤口不用给他处理,如果这次没有留下疤,下次他会更痛。”
  钟讨:“……是。”
  凌辰转而走向父亲的卧室。
  钟讨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喊了声:“大少爷。”
  凌辰回过头,却没回话,只等对方把话说下去。
  钟讨道:“二少爷每年过节都会给家里寄礼物,已经很多年了,你的礼物也有,但是老爷夫人说不想看到二少爷的东西,让我拿去扔掉,我都偷偷把那些东西藏到了地下室,您要去看看吗?”
  凌辰颔首:“等会儿我再去看。”
  凌辰说完,推门进了父亲的卧室。
  钟讨走到儿童房门前,推开门往里边看了眼。
  只见凌喆捂着左额坐在地上哭,整张左脸上全都是血,而他受伤的那个位置,竟跟凌遇额上那道疤一模一样。
  见钟讨开了门,凌喆急忙忙爬过去:“姓钟的,我受伤了,我要见我妈妈,你让我下去见我妈妈!”
  “四少爷,抱歉。”钟讨退了出去,关上门,并用钥匙在外面反锁。
  钟讨背贴在门上,听着放房间里哭天喊地的声音,他想起了七八年前,曾经也有一个小孩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他偷偷地往房间里塞吃的,但那个男孩从来不吃。
  后来他改变了方式,趁三更半夜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他偷偷给那男孩盖被子,偷偷给那男孩喂些流食。
  天快亮时,他偷偷把被子拿走,并且会很认真地打扫一遍这间房,生怕房间里滋生细菌导致那男孩生病。
  再后来,他做的一切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把他赶去了学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回过这个地方。
  那段时间,那男孩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
  虽说那男孩至今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他并不后悔那时他为那男孩做的事情。
  如今这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不过,另一个故事又要开始了。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为房间里的这个男孩做任何事情,没有原因。
  有些人,生来不配。
  这时主卧室里突然传出凌海丰暴跳如雷的嗓音:“逆子,逆子!你敢这么做,我凌海丰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可是父亲,”凌辰唇角勾着没有情绪的笑,“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良心不安啊,你和妈妈是怎么做到这么心安理得的?”
  凌海丰怒道:“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凌氏集团是凌家祖辈打下来的江山,你敢这么做,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父亲……”凌辰叹了声,“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以为如今的你,在凌氏集团还有你的地位?”
  “你、你说什么?”凌海丰傻了眼。
  凌辰玩弄着手上的腕表,正是上次他送给凌遇,却被凌遇寄回来还给他的那只表,似漫不经心道:“你从小教育我,做事必须要强硬,不能给对手留下后路,哪怕是对自己的至亲也不行,所以,这次我没有给你留后路。”
  顿了下,他倏地抬眸,冷声道:“这是我们欠凌遇的。”
  “逆子!”凌海丰气得发型都乱了,大步流星走过去,揪住凌辰的领口,“你马上给我住手,听见没有!”
  “呵呵……”凌辰笑,“父亲,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经常梦见凌遇,也可能是梦见了可可,我总是分不清他们两个谁是谁,很多时候我都想对凌遇好一点,但又想到小时候你对我说的那些话。”
  “你说凌遇是个废物,这样的废物,不值得我亲近。”
  “你让我多带带可可,说可可将来必有作为。”
  “你还总是跟我说,千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凌遇身上,否则将来凌氏集团我一个子也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