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在下，也是在上。
扶着他的肩膀扭腰，从生涩到熟稔没用几分钟，涨涩的感觉逐渐远去，驾驭什么，她从来都是游刃有余。
低头亲吻他难耐微张的唇，银丝从半空中断掉，撩人的轻笑，微痒的耳廓，指尖从鬓间到后颈，拢住，安抚摩挲。
“比我想象中...的表现要好。”
他的头脑有些像喝了酒，缓慢眨眼看她，水雾蒙蒙。
“舒服吗？”
他不是她，这种情况下还能细细品味，在她逐渐掌控了局面的场景下，反应了半晌，脖颈都出了汗，皱眉绷紧身躯，却没能阻止第一次的结束。
压着嗓子还是流出低喘，声线发颤，满足，却带着丝懊恼，哪怕是在她的强高下，他也没有这么快就射出来。
“...你舒服吗？”
“还没到。”她很直白，跪着坐起来，软软的从股间出来，避孕套满满。
咬着唇内软肉自己摘掉，都不用她再拿，自己主动摸了一个，撕开之后才抿唇看她。
她垂眸笑，靠过来亲吻他的唇角。
“给我高潮。”
这是他第一次把她压在身下，除了她要他自己动的时候，修长紧致的小腿搭在他的肩上，随着他的进入与动作绷紧放松。
一次，两次，高潮的间隔越来越短，她终于也出了汗，被打湿的头发从后颈贴到脸颊上，闭着眼喘息，满足居多，贪婪少许。
捏上乳肉，满足自己的欲望，碾着乳头，手臂微微颤抖，他突然低头含住她的乳尖，连着手指一起，轻咬，吮吸，从手腕，到膝盖。
她笑了，但太舒服，就没有睁开眼。
“学我...”
咬在小腿上的牙齿微微用力，舌尖舔过印记，他轻轻哼了一声，承认出师与哪里。
“还有呢？”
眯着眼睛看他，她的脸色都是潮红，眼角眉梢都是让他膨胀的粉色。
握住她的腰抬起，臀腰离开床，靠在他的身上，他力气不大，但够用，至少在这个时刻。
她的惊呼像是特意给他面子，但接下来的呻吟声却是实打实的快乐，肉体接触的撞击声不是很大，也很规律，他的喘息马上就要盖过她的呻吟。
弓腰颤抖，隔着一层皮肉，清晰的脊骨，一节一节，像病入膏肓的绝症，他的汗水从眉毛向下，在下颌滴落，到达她的胸口。
同样绷紧身躯的人也有她，终于睁开的眼睛是罕见的涣散，嘴里的声音不再是游刃有余，有些变调，但依旧能清晰明白，是满意的呻吟。
这次带出来许多透明液体，是她的，从两人交合的地方，到他大腿内侧，全是，他还有些微喘，也没来得及擦掉，摸到第叁个保险套，这次不用看就可以戴好，选了个她最喜欢的姿势，想尝试一下到底好在哪里。
掐着腰摁着背，没几分钟，就又面对面躺在了床上，他不喜欢这个姿势，看不到她的表情，让他有些焦躁。
“...累了吗...”
他摇头，贴在她的颈窝里，继续挺腰。
咕叽咕叽的水声带着规律，他的速度很稳定，不像她，头脑一热，能把他弄到哭不出声音。
手环着他的背，感受着他的战栗与紧绷，梁玉喘息着亲吻他的耳朵，又亲又咬，直到通红发烫，才用小腿勾住他的腰。
“可我有些累了...高潮...太多次，好舒服...但是，好，好困...”
她哼哼着，自然而然放低了声音，让他感觉到她真的很困了。
“最，最后一次...不来了，行吗？”
哪里需要询问他的意见，就算她现在说让他出去，他哪怕只差一下就能射精，也会咬着唇肉冒着冷汗退出来。
轻轻嗯了一声抱紧她的肩膀，他逐渐加快了速度，深了一些，重了一些，她的声音也随着他的动作大了些，像跟着他调频一样。
最后这一次他想快点，可身体跟他作对，用的时间最长，她真的累了，勾他腰的力气都懒得用了，他还闷头动着，声音也逐渐消失，只剩下闷闷的，被咽回去的声音。
“...梁，梁玉...我...”他终于说话了，却不是翻身的语气，微颤，带着常见但在此刻却很罕见的哭腔，“射不，不出来...”
她一个激灵就醒了，搂着他的腰直接翻身，女上男下，惯性坐到底，两人同时颤抖着喘息，一高一低。
他这次格外长，她也不短，撑着手臂弯腰，发丝都一抖一抖的，迷茫中看到他难耐张开的唇，下意识就追着吻过去，等到清醒，才捂眼低头笑。
“...怎么了？”
他有些不安，怕她是在笑话自己。
笑着摇摇头，她从他身上下来，又过去亲吻他的侧脸跟眉眼。
“我是色鬼。”
他愣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抿唇无声轻笑，放松了一些。
“不是...你才不色。”
比他好看的人多的是，他成年那年，她带他去看成人秀，面对那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她都面不改色，无动于衷，哪里是色鬼？分明清心寡欲。
她的态度是他在动摇怀疑自己的日子里一根最坚定的绳索。
看，她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这个清明的人，只为自己沉沦，真让人上瘾。
“对，我只对你色。”步伐有些缓慢，她走向浴室，回头对他笑，“一起洗吗？”
他微微摇头，擦掉额头上的汗，还有些不好意思：“不了，我去外面洗。”
一起洗，又不知道几点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