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照抿了抿唇，有些安慰的话在舌尖打着转，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帮周晨烨说话指责阮南苏和蒋正驰？他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
那，帮阮南苏和蒋正驰说话，指责周晨烨？
这也不太合适。
偌大的包厢一时间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出声。
苏苏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握住门把手，将门推开道缝隙，往里瞥了一眼。
周晨烨就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她目光紧盯住他过分清俊的面容，而后一点点将门推开。
里面的两个男人抬头看过来，视线齐齐落到她的身上。
她被他的样貌所吸引，却又碍于他凌厉的气势而不敢靠近。
来这里的几天，苏苏已经从其他姐妹口中将东城的权贵了解了个遍，记住了哪些长得好看，哪些出手阔绰，哪些既长得好看又出手阔绰。
而周晨烨，就是长得好看又出手阔绰的权贵之一。
她若是能把自己的处子之身卖给他，估计可以卖一个不菲的价钱。
苏苏心绪激动，想着自己是矜持点还是大胆点。
犹豫期间，听到周晨烨鸷冷的声音先一步响了起来，“过来。”
她松了口气，举步往前。
男人将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一样，毫无温情。
等她走到跟前，周晨烨重新倒了满满一杯酒，“砰”的一下放到她面前。
苏苏紧张的不知所措，“周先生……”
“喝。”
她没办法，只得听话的将那杯烈酒灌了下去。
本以为这就算了，却没想这竟是个开始。
等她喝完，周晨烨又倒上一杯，一遍遍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她喝得小脸上密布酡红，神志不清。
程照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最后见女子神色都开始涣散了，才出言阻止，“你再继续灌下去，小心把她灌出什么毛病来。”
周晨烨用食指挑起女子的下巴，让她抬头仰视着自己。
“还能喝吗？”
他淡声问，语气细听之下却满是讥诮与嘲弄。
苏苏点点头，抹了把嘴角的酒渍，“能……还能……”
“好。”
周晨烨松开手，又给她倒了三杯。
最后一杯下肚时，她明显已是在强忍着，差点因为忍不住而吐出来。
桌上打开的烈酒都已经见了底，还剩几瓶没有打开。
周晨烨没有再灌她，清数了一下她喝过的酒杯，“二十杯，一杯一万块钱，明天我会转到你的账户上。”
苏苏低着头，时不时干呕，“谢、谢谢周先生……”
程照看得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痛苦，但又为了钱，一直在忍。
他还看得出来，她的样貌五官与阮南苏有三分相似。
他为自己倒了杯酒，捧在掌心里慢慢品着，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据他了解，周晨烨没什么特殊癖好，也不是个以折磨女人为乐的人。
那他现在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
“知道错了吗？”
周晨烨死死盯住眼前的女子，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冷冽和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