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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灵异玄幻 > 开心 > 恶梦
  暗处那个人影停止了动作,「慧欣,是我。」
  「学长?」她把枪放下。
  少丞走向她,担忧地说:「你没事吧?」
  她述说刚才有人跟踪她的情形,而他将静怡透露的线索一五一十地说出。
  「爸爸本来有带项鍊,遗体上却没有。」她瞪大了眼,情绪激动地说:「一定是兇手把项鍊拿走,会不会杀害爸爸的兇手,就是【开心鬼】?」
  「你冷静点,无论如何,我们两个人现在要格外小心。」
  少丞要求慧欣这段期间先住进静怡家,起初慧欣不愿意听从他的安排,他们为此争执不下,直到静怡打电话给她,她碍于人情才答应。
  「静怡姐,谢谢你让我暂时住这里。」慧欣坐在小沙发上。
  「不客气,我自己一个人住很无聊,你来就变得热闹多了。」静怡坐在她的左侧,他们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些饼乾和饮料。
  静怡住在一个大楼套房内,套房的佈置颇有少女感,书架上摆着一些娃娃及花朵形状的相框。
  「其实,我曾经也受过你爸爸的照顾,他是个很好的警察。」
  「我曾经有一次到警局,看到你妈妈带着亲手做的便当拿给刘哥,难得看到他不好意思的表情。」静怡微笑地拿起其中一个零嘴咀嚼,「对了,伯母最近过的如何?」
  「其实我妈妈已经过世了。」她淡淡地说。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我爸爸去世那一年。」
  静怡弯下唇角,「抱歉,我很遗憾。」
  「静怡姐,我没事的,都过去了。」慧欣强顏欢笑地一边搓揉着头,一边拿出药罐。
  「你不舒服吗?」
  「头痛而已,老毛病了,我先去洗澡。」慧欣逕自走向浴室。
  过了约数十分鐘,慧欣已经披着微湿的长发,穿着轻便的衣服走入客厅。
  她凝视慧欣,神情异常专注,这让慧欣感到奇怪。
  「怎么了?」慧欣用毛巾擦着头发。
  她叹气,「我很羡慕你有一头漂亮的头发。」
  慧欣注视她的那一头长发,「因为你长不出头发是吗?」
  她瞪大双眼,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在浴室看到生发水,而且房间桌上有治疗头皮的报导。」
  她静默数秒,随即将她的假发拿下,露出深黑色的短发。
  「其实当你住进来时,我就已经打算告诉你了。」她拿起饮料罐,「我从学校毕业后就开始会严重掉发。」
  她不发一语地坐下,望向她的那头黑短发。
  「慧欣,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她迟疑一下,「你觉得少丞怎么样?」
  慧欣瞥了她一眼,「他是个很认真的警察,也很优秀。」
  「我不是说工作上,我是说…男女感情上。」
  慧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电视,一直到她们各自回房间睡觉前,她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那里?」
  慧欣紧张地环顾四周,她站在当初林琦被杀害的那间屋子的四楼房间,月光正从她前面的窗户投射进来,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吊在窗外摇曳着,她谨慎地走近几步细看。
  「那身装扮,那是林琦吗…?她不是已经送到停尸房!?」她诧异。
  那一瞬间,不知从何处传来古典乐,林琦的身体是背对她的,然而林琦的头部却慢慢地旋转过来面向她,嘴角仍旧流着鲜血。
  「我不甘心…」林琦发出尖锐的呻吟声。
  慧欣被吓到跌坐在地上,手脚不听使唤,这时候背后传来声音,她缓缓地转身过去,却看到其他三个被害女生站在后方,脸色苍白,长发披肩,她们左胸口都缺了一块肉。
  慧欣瞬间惊慌失措,林琦却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紧紧抱住她,毫无血色的脸就靠在她的肩膀上,这让她惊声尖叫。
  「呀!」慧欣猛然惊醒,身上的衣服因冒冷汗而湿透,她正躺在房间的床铺上。
  「原来是一场梦。」她松了一口气。
  她刚坐起身,眼角馀光瞄到床铺旁边有个人影,这让她吓一跳,原来是静怡坐在旁边。
  「静怡姐,你怎么一大早坐在这里?」她惊魂未定。
  「我来叫你起床,你的头发真的很漂亮。」静怡微微扬起嘴角。
  她觉得静怡姐有点奇怪时,手机正好响起,她接起手机,电话那头是少丞。
  「出事了,你现在马上到港口的一号仓库这里。」
  慧欣开车到了港口,当她快步走进仓库时,远远地已经看到少丞正蹲在白布盖着的尸体旁,而不远处有一位穿着套装的年轻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她的表情显得惶恐不安,一位女警站在她身旁。
  「学长,什么情况?」她急忙走到少丞身边。
  「跟之前一样,被害者心脏被挖走,不同的是这次有一位生还者。」他的眼睛看向那位年轻女人,「她看起来心情比较平復了,你去问问她。」
  慧欣走到她的面前,「我是警员刘慧欣,放心,你已经没事了。」
  年轻女人留着浅棕色及肩长发,有着黄皮肤,但她双眼的瞳孔却不是黑色,而是清澈的水蓝色。
  「你叫什么名字?」
  她双手抱胸,身躯仍在微微发抖,「曾雅倩。」
  「另一位死者是谁?」
  「她是我的同事叶玉婷。」
  「虽然这很令人害怕,但还是希望你可以说一下发生什么事情吗?」慧欣眨了眨眼,「如果有任何线索都能帮助我们早日抓到兇手,不要让她死不瞑目。」
  她双手摀着脸啜泣,「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事情…」
  慧欣递给她一条手帕,「什么意思?」
  她顿了一下,擦着眼泪缓缓道:「我们约好一起来港口看夜景,在走往海边的路上被一个男人攻击。」
  「你有看清楚他的脸吗?」
  「因为太黑了,所以没看清楚。」她抿唇。
  「他先打晕了玉婷,我后来也被他攻击,等我醒来时,玉婷就已经…」她再次哭泣起来。
  「你有没有记得任何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嘛…我昏迷前有听到那个男人讲电话。」
  「你有听到他说什么?」
  「好像是…寿司、妈妈,其馀的内容就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