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想也知道我又跑掉了,我敢发誓我不是趣唯弥那种跑超快的「变态」,
跑得一般般而已,但是,也有比趣唯弥更「变态」的「变态」,
例如说于哲安就是其中之一,虽说我的跑步速度一般般,但是我现在一整个病态的身子,
而且还是逃院的状态,能跑赢一个精力充沛、体力旺盛「变态」中的「变态」吗?
所以理所当然会被抓回病房,理所当然会被按在墙壁上,
嘴唇也理所当然会被吻住,过了好一阵子,于哲安才放开了我,
「你跑个毛啊!又不是趣唯弥,跑那么慢,还想让我追?」
「那你追个毛啊!我又没叫你追,嫌我慢就别追啊!」
「就因为你太慢,追不着我,所以我才要反过来追你啊!」
他放着他的老婆不管,跑来追我,然后又说出这种话,的确是满烂漫的,
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接受,毕竟,他还是个有妇之夫的人啊!
「放手,不然我以强暴罪给你冠上罪名。」
我在等的,不是现在的你,而是以前的于哲安,所以,回来吧,于哲安,不然我只能这样了,
我也只能在心里盼望着,于哲安却默默地放开我,
「不好意思,我不会再这样了。」
他微微敬礼后,转身就离开,头也不回的,朝着与我不同的路走,
我们的距离,本来就很远了,现在,更远了呢,他的转身离去,我一滴泪都没流下,
为什么?我为什么可以看着他悲伤的背影离去,却毫无泪水为他流下?
明明,我明明是那么的爱他⋯⋯他凭什么听我的话?
为什么他不坚持他的想法?为什么我要那么的倔强?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我便蹲了下来,眼泪在这时才簌簌落下,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有些人走了过来,「小妞~一个人呀?要不要陪哥哥在床上玩玩?」
好几个醉汉在我身边徘徊,我擦乾眼泪,面无表情地说:
「本小姐不是你们玩得起的人,告诉你好了,要关你也不是那么难,因为你们永远都打不赢官司,本小姐的律师执照可不是白拿的。」
我彻底的激怒了这些醉汉,
「喂!好心带你回家跟哥哥们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直接在这扒光你的衣服!」
「还自称自己是哥哥,说不定⋯⋯自己的只是小弟弟呢!」
我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他的下半身,那个男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呛不过我一般地大喊:
「兄弟们,好好的让这女的看看你们的厉害,强姦她也没关係!」
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我一步一步地后退,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发出声音,不想让他们听到我示弱,
拜託⋯⋯来个人也好⋯⋯
「雨媱学姊!」没听错的话,这是子谦的声音,他刚好经过,
看见我正被他们逼向墙角,拜託,来救我吧!
「没你的事,你不管还没事,你一管了,那真不好意思,连你都有事了。」
其中一个男人看了他一眼,
「可是呀,她可是我最爱的人喔,要我放下她是不可能的。」子谦露出了一抹无害的笑,
虽然说是「无害」的笑,但是只有认识他的人才知道,
这无害的笑,是他暴怒的预兆⋯⋯
子谦身体虽然没有到强壮的程度,但是也有达到一般男人的标准,
柔道一段也这样练成的,不过⋯⋯要面对那么多人,还是会应付不来吧?
「雨遥学姊,麻烦你去求救了喔!」
他朝我露出一个微笑,但是,
为了我这样⋯⋯不值得喔,笨蛋⋯⋯
我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拨号出去,虽然说应该要打给警察,不过⋯⋯我想到的,还是他呢,
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他」马上就赶到了,
「他」的身手比子谦要好很多,所以一下子就打趴了那群男人,
那群男人夹着尾巴逃跑后,子谦和「他」都摊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子谦,真的很谢谢你。」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道谢,
毕竟没有「他」的话,我可能已经被他们轮过一次了吧,
「那么学姊,能接受我的告白吗?」那个「他」别过了头,不乐听见我和他的对话,
「子谦,我问你,什么是爱?」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向他丢出了一个问题,
「我觉得是想要在一起吧。」这个回答,果然真的很天真呢,但是⋯⋯还差了一大节呢,
「只对了一半喔!」我回答,「爱,不只是想在一起。爱你的人,不一定等得起你,但是,等得起你的人,一定很爱你。这是我的答案,所以⋯⋯」在我婉拒以前,子谦开口:
「学姊,我知道了。但是,我有个条件,学姊要答应喔!」
「说说看吧。」虽然说我不好意思拒绝,也没理由答应,
「只要⋯⋯你喜欢的那个人不要你了,或着他欺负你,不理你,就来找我好吗?我会陪着你。」
子谦面带愁容,又带着一丝勉强的微笑,让我十分的难过,
「好。」我伸手摸了摸子谦的头,随后又伸出另一隻手助他站起,
「雨媱学姊,路上小心。」子谦很快的转过身,原本要用走的,到了最后也是用跑的,
对不起⋯⋯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子谦,
「夏小姐,不久前你才甩了一个男人,现在又甩了一个,真不晓得哪种男人才是你喜欢的。」
「于哲安,我不是拒绝你,只是要让你冷静冷静。」我冷冷地盯着坐在地上的「他」,
于哲安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面前,用近乎大吼的音量对着我讲话,
「我需要冷静?」于哲安也盯着我,
「是的,以你现在的状况,非常需要,有必要的话,我会带你去看心理科。」我强迫自己不要看他,
「看着我!」于哲安微些用力的把我的脸转向他,于哲安的目珠里佈满了血丝,他把我逼往墙角,
「你要干嘛?」我的心开始慌,
「我可以干什么?只要我碰了你,你就会以你的身份来告我,夏小姐,你是个律师,你还不懂吗?」
每个字都是讽刺。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学时你对我的承诺⋯⋯还算数吗?
-我和你牵手,这辈子你只属于我-
所以,除了你以外,我没属于过任何人。
这个承诺,是不是就会因为我而不算数了?
我等了你十三年,可是,你有真的在我身边好好的待过十三年吗?
我的手颤抖地伸向于哲安,
「于哲安⋯⋯你还是你吗?或是⋯⋯那个我不认识的于哲安?」
「我怕某个笨蛋认不出我,所以从没变过。」这是于哲安第一次在我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