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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灵异玄幻 > 配角 > 【8】
  忘了有多久,自己没有真正哭过。以前的金钟大,就是遇到一些挫折他都会哭,但似乎这一切,都在进入exo后,灰飞烟灭。
  金钟大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会痛,也知道自己很傻,默默的容忍像流水一般,终究还是会逝去,只是徒劳。
  他总是安静的看着窗櫺外的天空,暗叹美好的蔚蓝怎么离他这么遥远,明明就在咫尺之间,却显示有如自由这样的困难。
  金钟大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怎么办?
  怎么办呢。
  一个多月后,都暻秀的声带总算完全好了,一来公司也有盘算,二来都暻秀也不太愿意继续待在那样的空间里,每天都有着生离死别,简直就像是地狱般。
  宿舍的客厅中,一群人围着圈子站着,面前站着经纪人,他环扫了一遍,确定是十二个人后,才开口说道:「公司现在有安排你们回归的想法,不过是冬季特别专辑,全体表演一首歌曲作为短期回归。」他顿了顿,又说道:「钟大、伯贤、暻秀、鹿晗首先回归,演唱一首抒情歌曲。」
  他挑了眉,看了看面前的这群人,「有问题吗?」眾人缓缓点了头,公司的决定他们从来都不能干涉,说什么做什么就对了。「那好,明天准备到练习室。」经纪人语毕,便提步走出了宿舍。
  但到门旁,稍微又停了停,「快要回归了,自己注意点,不要留下什么。」他复杂的表情在眾人面前呈现,宛如真的只是叫他们注意身体,但又在说完时,看向了金钟大,他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头,才提步往卧房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各有盘算,便分别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金钟大关上房门,一往淡漠的面具被拆了下来,他真的很痛。疼痛迈入骨髓,像是拿根针刺进他的身体般,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折磨,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吴世勋是那个带头的,他总是用那种看着不洁东西的眼神看着自己,随手就拿什么往金钟大丢,一开始都只是书、篮子,那样大面积的东西,最后演变成拿铅笔自己身体刺、拿卫生纸往自己嘴巴塞什么的。
  吴世勋的嘲讽一向是冷淡式的,他就是要用言语激怒你,他想要看金钟大反抗,这样才有正当的理由继续欺负他。
  一个礼拜前,他才真是见到了吴世勋的恐怖。那天他原本是要进浴室洗漱,但没想到吴世勋反常的拉了拉他的手,「喂,帮我吹头发。」他看不进吴世勋的心底,只是一直盯着他,有些疑惑和恐惧的样子。
  吴世勋不满的表情漾在金钟大的眼眸前,「发呆什么呢,快。」最后,金钟大只得放下衣物,跟他往房间去。
  进房时,还看见了鹿晗坐在书桌前,他只是睨了睨金钟大,又回头做自己的事。
  吴世勋坐定于书桌前,指了指桌上的吹风机,努努嘴,示意金钟大开始。
  只见金钟大缓缓的拿起了吹风机,轻轻的将插头插进插座。前几天右手手腕刚被金俊勉扭过,有些断裂的感觉,可是他不能去医院,他也不想去。
  打开了开关,金钟大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帮吴世勋揉着头发,很是轻柔,像是春风拂在自己身上,这么的舒爽。
  金钟大的动作很轻,不知道是怕扯痛自己的伤口,还是什么的,总而言之,差点让吴世勋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
  直到一道声响,才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景象。「唰—」的一声,金钟大的右手腕顿时有些吃痛,导致吹风机掉落在吴世勋脚边,满地的温热让吴世勋不满了,从镜子中映出自己的表情,又还给了金钟大。
  旁边的鹿晗睨了睨,又转了过去,好像刚刚根本没发生什么事。
  「对不起。」金钟大抚着右手腕,有些艰难的从地上拿起吹风机,正要起身,吴世勋便抓着他的头发,往抽屉上撞。「咚咚」的声响在这个房间内传来,金钟大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吴世勋的每一击对自己来说都是雪上加霜。
  还没来得及缓和过来,吴世勋立马抓起金钟大,高傲的神情看着他已有些瘀血的额头,冷哼了一声,「捡起来。」他的声音宛如冬日里的冰棒,不对时的东西,却也对别人造成这样的伤害。
  他还记得,那时刚成为预备成员的时候,吴世勋还请他吃过冰棒。
  是什么时候,那样好看的容顏,变成了这副模样?
  金钟大没敢抚着头,他怕吴世勋又开始拿着自己的头往抽屉撞。蹲下去的时刻,金钟大看见鹿晗冷眼旁观的眼眸,原来霜冷是这样的感觉。
  也是,已经冬天了呢。春夏秋冬,他金钟大,已经被折磨了大概有两个春夏秋冬了。
  阿,过完这个冬天,就正式满了,他记得。
  正当金钟大捡起了吹风机,吴世勋却一把抢走,站起身来,将插头插进了插座。他什么都没说,强劲的力量就把金钟大压了下去,金钟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是太好笑了。
  他坏意的嘴角已经微微扬起,像他的猫咪嘴一样,却有着尘世的脏恶。他打开了吹风机,将开关调到最大,随后将金钟大的手臂置在桌上,就这样,没有任何阻拦,吹风机的热风直对着他的皮肤吹,「你辛苦了,现在我来帮你。」
  吴世勋的表情彷如恶魔,皮肤上的痛觉一阵一阵的传来,像是缓缓点燃的热火般,快要让他疯狂,咬着牙,他努力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但实在是太痛了。
  吴世勋看着他痛苦,反而有些兴奋,他缓缓的开口说道:「阿,这儿红了呢。」他指着正在遭受折磨的地方,只是笑了笑。
  鹿晗从书桌前站起了身,倚靠于书架边,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脚步丝毫没有移动的跡象。
  见死不救。金钟大第一次感觉到中国成语是多么的实用。
  瞧,现在他不就经歷到了?
  他很想喊朴灿烈,但又想起前几天他才为了他跟他们打了架,并不想将他牵扯进来。而金钟仁现在又在练习室练舞,怎么可能会在。
  求助无门,大概是金钟大现在的写照了。
  夜晚,浴室中的灯亮着,明天就是他们的回归舞台了,但他金钟大现在在干麻?
  黄子韜的深刻坚实的进驻于他的体内,他微微的呻吟着,这几天以来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了,他掐着黄子韜刚染过的头发,面前的人正拉着他拥入怀里,囚禁于他的嘴唇,吸取着他的报酬。
  迷濛中,黄子韜又看见金钟大那样的模样,他很好奇,男人的肌肤为何能如此白皙、透亮?像是琉璃般,光芒四射的,让他捨不得放手。
  他一闷哼,坚实退出了金钟大的体内,抱了抱他几经折腾的身子,又贪恋的吻了吻他的后背,儘管他后背满是伤口,却还是如此甜美。
  黄子韜的手像是火苗,从后方抚着金钟大前方的白皙,自己怎么会这么迷恋他的身体呢?金钟大静了静心神,正想走出浴缸,却被后背的人紧紧抱住,「陪陪我。」他拨开金钟大汗水淋漓的碎发,目光温柔的说道:「我很想你。」
  金钟大无声的被黄子韜拥在怀里,黄子韜总说他爱自己,却还是对着受难的自己漠视过去,只有夜晚,黄子韜才会叫他的名字,在耳边细细呢喃着自己多么对不起他。
  但那只是为了他的欢快。
  金钟大很清楚,这些都只是交易。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子韜才拉起他,为他收拾了善后,才穿上了衣服,往房间走去。他坐在马桶上,细细的回想着这几天的不堪。
  前几天吴世勋还舀了马桶的水,逼自己一定要喝下去。
  前天则是张艺兴用言语讥讽着他,「要让我为你的歌声伴奏?」他拍了拍金钟大的肩膀,「那我们得配合的好些阿,星辰。」
  昨天则是吴亦凡对自己的暴打,自己安静的把他送给自己的香水百合都丢了,自从他去照顾都暻秀的那天,每天都会拿一朵放到金钟大的桌上。他瞪着眼,指着自己骂着,他说怎么能把他送的花都丢掉。
  他怎么能呢?你说呢?
  思毕,他静静的穿上衣服,打开了门,正想走出门外,却站了一个人,「……哥。」金钟仁冷着脸,沉默了下才开口唤道。他一颤,刚刚……黄子韜出去有被他看到吗?
  他揉了揉头发,尷尬的开了口:「上厕所啊?给你。」语毕,正想走了出来,金钟仁却捂了他的嘴,把他拖进浴室内,落了锁。
  他睁着大眼,惊恐的看着把他箝制住的金钟仁,金钟仁倒是很冷静,他抬眸,碰上高高的莲蓬头,拉开了开关,水波便落下于整个浴缸中。
  金钟大的身体已经不能接受这样的寒冷,现在已是冬天,连金钟仁都穿着件棉质毛衣,但他的眼眸却像是一头狼,紧紧锁着已经有些不行的金钟大,他俯着身,动手撕毁金钟大身上罩着的白衬衫,一个眼神,显示出了他有多愤怒。
  他低着嗓子,扁扁的声音在金钟大的耳边盘旋,「哥,我是这么的爱着你……」他环视了一遍,眼中满是不能相信,「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金钟仁的愤怒不是没有原因的,金钟大的身子,吻痕、印记就不说了,还有啃咬的痕跡,同时显目的瘀青又让金钟仁心下一抽,但现在他的理智接受不了,他无法接受他爱了那么久的人,竟然……
  「你跟他做了?」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想确认一次。金钟大垂着眸,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让金钟仁心软了。
  但就因为接下来这个动作,金钟仁心碎了。
  他缓缓的点着头,咬着唇,却不看向金钟仁。
  —「灿烈拉着钟大进去干麻?」
  —「他是你媳妇吗?管那么多。」
  原来阿。
  自己虽早已知道黄子韜对金钟大贪婪的目光,但没想到,他们竟然……
  想到了这儿,金钟仁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他的长腿跨进了浴缸,拉过了金钟大,狠狠的蹂躪着他的双唇,金钟大「唔、唔」的抗拒着,但这更加深了金钟仁的禁錮。
  拉了他起身,他将他粗鲁的靠于墙上,右手箝制着他的双手于墙上,狠狠的让金钟大遭受了痛楚。他瞇着眼眸,才看清楚了身上的印记,他和黄子韜干了这种骯脏事……
  持着这样的思想,他单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金钟大惊恐的看着他,开口问道:「……钟、钟仁,你要干麻?」金钟仁扯开笑容,也不说话,只见他也扯下金钟大的裤子,随后靠近了他些,在他耳边低语着,「……你觉得,我想干麻?」
  金钟大摇着头,「你不能……我是你—」不顾金钟大的话语,金钟仁快速的将他翻转了过来,没有带着任何前戏,马上将坚实进驻金钟大的体内。一闷哼,一呻吟,都是不同心思,金钟大感觉自己久没出现的泪水似乎都快涌流了出来,但他始终还没感觉到溼润。
  金钟仁撞击着他,一字一句带着恨意,在他的耳边回盪,「……我这么爱惜你、保护你……你竟然、竟然和tao……」金钟大无法解释,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和黄子韜的交易一但开始,就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人的贪念,大多是习惯慢慢养肥,然后从牢笼里放出来,祸害了他人。
  最后,金钟仁用力的撞击了下,才将紧实抽离开了金钟大的体内,他喘着粗气,带着情慾的感觉,凝视着此时掛在他身上的金钟大,「多少?」
  金钟大的眼神带着一点不解,疑惑的眼神传向了金钟仁,金钟仁扣住他的下巴,缓缓的、轻轻的,却冰冷的说道:「他给了你多少?他能给的,我一样行。」
  顿时,耻辱的感觉从金钟大的身下蔓延开来,金钟仁……
  是把他当成牛郎吗?
  阿,他忘了,牛郎可没满身伤痕的。
  尽量掩饰自己的疲惫,缓缓的回道:「……他没有给我什么。」闻言,金钟仁嘲笑的「哈」了一声,「那意思是说,你来者不拒?」
  意识到自己隐约的在乎,金钟仁挥去那些念头,盯着他问道:「还有谁?这屋里的人,是不是都跟你做过了?」
  金钟仁不知道这话对金钟大伤害极深,他看着总是依赖在自己身边,总是为自己挺身而出的他,觉得自己真脏。
  见金钟大默不作声,金钟仁冷哼一声,推了推金钟大,拿起了衣服,往门外走去。
  金钟大冷静的站起身子,却发现全身都在颤抖,他缓缓的扶着周围的摆设,才走到了镜子面前,他看看自己,一件白衬衫被撕毁,他却只能拿它当遮蔽物,身上凌乱的印记、吻痕甚至是伤口,都是他们对他的伤害。
  想起了朴灿烈,那个总是保护他,对着他笑的男孩。
  灿烈,对不起阿,哥……
  不能永远的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