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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悠闲嫡妻 > 悠闲嫡妻_分卷阅读_117
  绿澜依旧是摇头,“我把窗户推开。”于是绿澜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正好看到了天空之中的飞鸟,绿澜笑着说道:“你瞧,什么都没有。”
  柳莲安的脸色一丁点都没有好转,勉强笑了笑,在纸上写下了,【许是我多心了。】她心中的那点儿不安,如仿佛是一滴石子投入了心湖之中,随着涟漪逐渐的扩大开来。
  绿澜点点头,笑着说道:“这别院之中,能够发生什么事情呢?”
  柳莲安望着敞开的窗户,刚刚那个声音像极了如墨的声音,如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觉得心跳得很快,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闭上了眼,努力平静下来,才让呼吸重新变得舒缓。
  到了午餐的时候,剑兰依然是没有回来,柳莲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揪了起来,如墨见到了李佳佳,那李佳佳究竟是说了什么,为什么已经到了饭点了,如墨还没有回来。剑兰送来了食盒,绿澜则是回到床塌边说道:“表小姐,这粥都凉过了,你要是饿了,就喊我,我把食盒端过来,吃一些。少夫人说了,今日若是饿了只能够用一些凉粥。”
  柳莲安写下了,【你帮我问问剑兰,如墨怎么还没有回来。】
  绿澜点点头,就小声问了剑兰几句,剑兰小声说道:“我们去院子里说。”
  两人顶着柳莲安的视线,就移步到了院子中,剑兰说道:“我同你说,如墨死了。”
  “什么?!”绿澜猛地尖叫了出声,刚尖叫完就被剑兰捂住了嘴,“你小声些。”剑兰说道。
  绿澜有些惶恐,心儿是砰砰直跳,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回事?”
  “刚刚的叫声你听到了吧。”剑兰说道,“那就是如墨的叫声,她被那位李姑娘推入到了水里。”
  绿澜捂住了嘴,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剑兰说道,“那李家姑娘在假山附近正撒泼,什么脏的臭的都在说,此时塞了手巾,捆起来放在柴房里在。”
  “如墨真的死了?”
  “当真。”剑兰说道,“对了,你可要瞒着表小姐。”
  “表小姐身侧两个丫鬟,一个是如香,一个是如墨,她素来只倚重如墨那丫头,这,等会我怎么瞒得住啊。刚刚表小姐还问,如墨怎么没有回来。”绿澜有些慌了。
  剑兰叹息一声,“瞒不住也要瞒着,表姑娘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经受不住该怎么办啊。”
  绿澜摇摇头,“这我可瞒不住,表小姐刚刚好像就听到了动静,说是听到了尖叫声,那就是如墨的声音了吧。”
  剑兰小声说道,“是啊,我告诉你,我听到了尖叫声之后,匆匆忙忙往假山那里赶,就看着李家姑娘把如墨的头埋在了水里,我当时吓得就坐在了地上。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李家姑娘松开了如墨,立即就跑了起来,只是跑了两步,就被人逮住了。”
  在温泉庄子里竟然能够发生这样可怖的事情,听着如墨的描述,绿澜都觉得砰砰直跳,“那李家姑娘也太丧心病狂了。”
  “可不是。”剑兰说道。
  “不过表小姐素来是聪慧,我当真是瞒不住的。”绿澜愁眉苦脸地说道。
  “你先哄哄表小姐,我去少爷和少夫人那里报个信,若是等会表小姐要见如墨最后一面,总是要把如墨姑娘收拾得体面一点。”
  收拾得体面一点……听到了这个说法,绿澜觉得背脊上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干笑着说道:“我,我能拖一阵是一阵,你快去啊。”
  剑兰说完就跑出了门,等到去了孟舒志那里,对着少爷说道:“都已经说了。”
  孟舒志轻轻应了一声。
  ☆、第127章 诈死(一)
  绿澜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对着柳莲安笑了笑说道:“我问了剑兰,她也不太清楚,等会或许就回来了。”在柳莲安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绿澜连忙打开了食盒,端出了那煮的软软糯糯的白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表小姐要不要用一些,看上去就香香软软糯糯的。”
  此时的柳莲安连吞咽都困难,更遑论是喝粥了,想到了吃粥的难受,就摇摇头,在纸上写着,【剑兰刚刚同你说了什么。】
  绿澜的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水,她本就不擅长骗人,心中是暗暗叫苦,小声说道:“没什么的。”
  柳莲安当即就落下了泪,那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泪珠,似是雨后新荷,说不出的动人和惹人怜惜,【不要骗我了。】柳莲安手上微微颤抖,【刚刚的那声音是不是如墨的声音,她出了什么事情?】写完了这些之后,她丢下了手中的笔,似乎是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这样的动作可把绿澜吓了一跳,连忙搀扶住了柳莲安,“表小姐,脚上还伤着呢,少夫人说了,是不可以下床的。”
  柳莲安是崴着了右脚,她的左脚已经点在了地上,这让绿澜终于是绷不住了,“表小姐,你先休息,这样好了,我让人去问问,我让人去问问好不好。”
  此时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响起,房门站着的正是杜莹然,“绿澜,我来同表妹说吧。”
  绿澜心中是松了一口气,连忙就退下了,而杜莹然上前,对着柳莲安悠悠一声叹息,“若是可以,我还当真不想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柳莲安此时恨极了自己不能开口说话,恨极了杜莹然的卖关子,在自己先前写下的对绿澜说的一句话上打了圈儿,抿着嘴,往杜莹然的面前推了推。
  杜莹然看到了这纸,叹息一声,“如墨死了。”杜莹然沉重地开口,“刚刚你听到的那个声音正是如墨的声音,她和李佳佳厮打在一块儿,被推入到了水中,淹死了。”
  柳莲安的手指一颤,摇着头,顾不上口舌的疼痛,“我不信。”声调极其粗糙和怪异,柳莲安感受到了隐隐铁锈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之中,那是舌头因为刚刚的颤动再次裂开了口子,流血了,“怎么就死了呢?”说完了这最后的几个字,就再也不敢开口也不能开口,那舌头上的伤口裂开,仿佛是有小刀在割舌头一般。
  杜莹然像是没有注意到柳莲安开口说话一样,继续说道:“这件事情,那个李佳佳说话是颠三倒四,说如墨害了自己。”
  柳莲安的心中一突,因为口腔里的鲜血的味道也不敢继续开口说话,拿起了那支笔,因为刚刚掷下,墨汁飞溅在了宣纸上,就连笔杆上也沾上了墨汁,柳莲安却并没有在意墨汁弄脏了自己的手,缓缓在纸上写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墨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个李家姑娘了。】
  杜莹然说道:“李佳佳说是如墨姑娘吩咐让往听风姑娘的簪子里塞花粉,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柳莲安抬眼就看到了杜莹然试探性的眼神,垂下了眼眸,如墨究竟有没有死,如果她真的死了,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查到查不到都无谓了,于是柳莲安写道:【我没有听如墨提起过,李家姑娘的事情晚些再说,我想,和如墨主仆一场,想要再见见她。】
  杜莹然幽幽一叹,“按道理是不应该让你看到的,免得你受了惊,不过冠玉说了,如墨很早的时候就跟着你,所以落水之后让人替她收拾了一番,罢了,你若是真的想要见见如墨,便让剑兰背你过去罢。”
  柳莲安伏在了剑兰的背上,此时已经是正午,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按道理应当说是有些温热的,那温热却只是停留于肌理表面,柳莲安的心中一阵阵发凉。李佳佳推了如墨,如果如墨真的死了,那么她就等于要一个人禹禹独行,柳莲安一瞬间心底很是迷茫。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呵斥如墨,总是觉得如墨过于蠢了,她却一直以为如墨会跟着她一辈子,柳莲安想着若是某一天自己死了,就会带着如墨一块儿,黄泉路上有人伺候自己倒也不寂寞,没有想到,如墨竟是走在了她的前面。
  等到见到了放入在棺淳之中的柳莲安,心中的那点不真切感逐渐地扩大,如墨就这样死了?柳莲安的心中一阵阵发虚,想要上前看看如墨。柳莲安对着剑兰,示意她上前。
  杜莹然柔声说道:“表妹,你还是不要看了,我和冠玉会妥善葬了这丫头的。”
  柳莲安却飞快地摇着头,随着她的动作,泪水都飞溅了出去。剑兰感受到了湿热的泪水顺着衣领滴落到了她的脖颈处。
  反而是孟舒志开口了,“主仆一场,表妹是想要看看如墨,剑兰,你再往前走几步。”
  柳莲安看了一眼表哥,随即垂下了头,心里头有一丝甜蜜的酸楚,还是表哥懂她。听到了孟舒志的吩咐,剑兰就往前走着。
  柳莲安手指勾着剑兰的手背,做了一个写字的手势,红笺就上前拿出了笔墨纸砚之物,柳莲安写道:【我想一个人陪陪如墨,送她最后一程。】
  杜莹然瞧见了之后说道:“表妹,这人已经死了,独处就不必了,怪晦气的。”
  “好了。”孟舒志说道,“莹然,表妹想要和她处处,就让她去了。如墨一丁点大的时候,就跟在表妹的身边。”顿了顿,孟舒志再次说道,“我们家可没有晦气之说。”
  杜莹然连忙说道:“我也是关心表妹,她身子不好,以免过了病气。”杜莹然连忙说道,“那其他人都退下吧,红笺搬一个高凳。”
  房间之中很快就只剩下了如墨和柳莲安了,这样的正午,却觉得房间里鬼气森森。看着棺淳之中的如墨,如墨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她的面色有些苍白,静静躺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而不是死亡。
  柳莲安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一只手探在如墨的腰间,另一只手像是抚摸如墨的脸颊,实则是在探她的鼻息。右手捏住了如墨腰间的软肉,死死一拧,而手指却没有一丁点的呼吸。
  如墨是真真切切死了。
  柳莲安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半晌之后缓缓坐直了身子,伏在如墨身上哭了一场,离开了如墨,她现在崴了腿,伤了口,这段时间她又能够做什么?以往的时候用惯了如墨,那如香还要从头培养起,此时的柳莲安心中有些后悔,若是留在京都之中就好了,起码时常去王家坐一坐,若是王二姑娘真的生了事,杜莹然也得不到好。
  对如墨来说,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那时候被红笺和剑兰两人把头狠狠压在水里,她当真以为自己会死,死在那个假山的附近,死在那个曾经差点让老夫人丧病的地方。如墨醒来的时候,头是裂开一样的疼痛,腰间更是隐隐作疼。
  “你醒了。”黑暗之中一个声音响起,随着他的开口,房间里的灯也渐渐亮了起来,如墨才注意到是少爷,“我……”如墨想要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是躺在棺淳之中,身上更是穿着的是白色寿衣,这个发现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如墨。”孟舒志开口,“或许不用叫你如墨,如墨这个丫鬟,今日里被李佳佳推入水,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宋梅这个人。”
  如墨的心跳得厉害,宋梅这个名字,正是她未进入孟府的本名。
  “少爷。”
  孟舒志说道,“你先前要替柳莲安遮掩,不过是因为她是你主子,现在她不再是你主子,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孟舒志的手指微微敲打着桌面,“其实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如墨已经死了,总是有法子撬开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