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气得差点蹦起来:“这就是更过分的地方了!我都喝醉了!他都不睡我!他到底是有多嫌弃我?!送上门的小鲜肉诶,眼大脸小腰细腿长的,他居然就只是给我擦了个脸让我去睡阳台,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实在不想说什么的舒镜默默把最后几口粥喝完。
“你刚才说天望给你煮的粥?他什么时候学会煮粥了?而且他有这么体贴?”许燃突然困惑。
联想到刚才的话,许燃很快得到了结论:“啊!他把你睡啦!”
“你这叫什么话,我们两个有什么睡不睡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许燃悲愤不已:“靠!我是来诉苦的,不是来吃狗粮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肥来了,近来身体不好,做了个小手术,让大家久等QAQ
第64章 佩佩(1)
以心理补偿为由,许燃吃了一大碗天望煮给舒镜的粥,期间收获天望的白眼若干,许同学非但没有退缩,还要故意发出“嘘捋”声以表达单身狗的不满。吃完还要坐在舒镜书桌前磨蹭时光,逗一逗幽鴳和诸犍。
“你旷了一天的工,九婴没意见吗?”
“九老板跟那些资本家的吸血鬼不一样,和蔼可亲通情达理,我昨晚醉得那么厉害,他会谅解我的。”
“资本家的吸血鬼,是说我吗?”
“老板你想太多了,就你这小破店,哪儿够得上资本家的水准。”
话甫一说完,天望拎着手机走进来:“九婴的,找许燃回去上班。”
“小破书店”老板微微一笑:“你通情达理的老板来体恤民情了。”
脸有点疼的许燃怀疑地盯着天望:“不会是你假传圣旨吧?”
天望极其奸臣笵的邪魅一笑——“爱信不信。”
鉴于身家性命在他人手中,许燃只好灰溜溜地拎包夺门而出。
普陀蛛在日光中撞作一团,表面泛着晶莹的光彩,影子在书架前的人身上落下斑斓。
舒镜对电话的真实程度也有些质疑:“真的是九婴吗?”
“帝江,他在九婴店里没逮到人,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天望耸耸肩。
许燃平时看着机灵,追人的时候脑子却有些不大灵光,想象他冲到九婴店中却被帝江逮个正着的场景,舒镜心中为他默哀一秒。
摊开早上的报纸翻看,“特大型人口贩卖集团”几个赫大的黑体字映入眼帘,舒镜心中一动,马上仔细阅读起来,天望见他的神情,凑过来与他面贴着面一同观看。
“这是……”
“看这个熟悉的套路,应该就是我们曾经遇到的那个。”
报纸上写了自从上次海城据点被拔除后,警方顺藤摸瓜,一具铲除了这个贩卖团伙在全国多地的据点,只是团伙的幕后老板行踪诡秘,平时都是以电话联系属下,目前居然还没有找到哪个人当面见过这个幕后推手。
“总算是个好消息,有机会倒是该叫孟极、枝枝他们知道。”舒镜合上报纸。
天望顿时想起孟极的算计,以及舒镜威胁他要让他去昆仑守仙圃。
他突然咬了舒镜的耳朵一口。
“你干嘛?”舒镜被骤然偷袭,吃惊地捂着耳朵。
“看你现在还舍得让我去守树不?”
舒镜这才想起来当初唬人的锅:“我现在可不敢叫你去了,恐怕孟极会让你折腾死。”
天望耸耸肩,说:“你说这些人当时急着把恬恬找回来,到底和恬恬异兽后代的身份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当初舒镜就思考过,他始终觉得那两个罪犯冒险把恬恬抢回来的行为很奇怪。
天黑后,小禾又在逐一收拾书架,诸犍与幽鴳两个小的精力旺盛,凑在一起鸡血效力加倍,小禾一边整理书,一边分心两个捣乱的小家伙,看起来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又没什么不耐或焦虑的神情。舒镜一只手负着,弯着身子拿了支小刷子清扫壶抖们之间的缝隙,塑料刷头轻轻扫过,本来挤在一处的小圆盏们痒得扑簌簌抖动身体,饱满圆润的身形像颤抖的果冻,刷头扫到哪儿,壶抖们就纷纷躲开。
舒镜像面对一群不肯好好刷牙的小孩子,苦口婆心地念叨:“哎呀可不能老这么任性,灰积多了要长细菌的,到时候生了病,我又没地方给你们找药去,你们也没长嘴,我还能给你们打针吗?这两天光好像没有之前亮了,是不是感冒了?啊?天是开始热了,但是夜里温差大的呀,我上次给你们买的那个罩子呢?!小禾!你给我放哪儿去了?”
小禾缩了缩脖子,一旁天望替她回答道:“那罩子我给收起来了,太丑了,影响店容。”
舒镜瞪起眼:“哪里丑?!”
考虑到老年人的尊严需要维护,天望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碎花和我们店的风格太不相符了,人家客人一进门,先看到那一墙小碎花,还以为回奶奶家了,心理压力多大。”
舒镜推了推眼镜,不满地嘟囔:“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光要风度,以后老了,得老寒腿,关节炎,哼。”
并没有长腿的壶抖们:“……”
舒镜昨晚费了一宿的腰,现在有些吃不消,负在身后的手下意识敲着后腰——
“别扭啦看得我眼晕呀。”
天望在他身后瞥了墙壁一眼,壶抖们一秒僵硬,任凭舒镜之后再怎么扫都再没有动过。
这时后院里似乎隐约传来一些动静,天望与舒镜对视一眼——“我去看看。”
舒镜点点头,目送天望出了小门,也没多放在心上。过了一阵,却不见天望回来,连个音都没了,舒镜茫然地侧过身子,举着小刷子向后院走去。
“有什么……”声音在看见院子里多出来的那个少女后消失了。
少女明亮的眸子在夜里像盈盈两盏星辉,泛着我见犹怜的动人光彩,她的着装比上一次见面时狼狈了不止一点,脸颊灰扑扑地像只卡在树上下不来的小花猫。一见到舒镜,她就惊慌地躲到天望身后。
舒镜捏着小刷子的手不知何时重了重,微微一笑:“这不是佩佩吗?这么晚还来找天望玩吗?怎么不走正门还爬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