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五个儿子中,老大和老四是最听他话,性格也是最实诚的,之前老四变了,如今老大又变了,但老大不是老四,老五虽然说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可老大却是他最相信,也是最可靠的儿子。
“就是,大哥,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和大嫂他们接着回去种田?”杨天江笑着说道:“兴盛他们同意吗?这对他们的前程影响可是很大的。”
“三叔,我们愿意的。”杨兴盛连忙说道,他身后的兴达也跟着点头,影不影响大哥的前程他是不知道,可住在这里,远远比以前在杨家村要憋屈,他可是听说了,五叔现在的官位,根本就不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取得的,原本这也没什么,年龄已经不小的杨兴达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欺负人,横行霸道的傻小子,有些话他不想说,并不表示他心里不明白,靠去那样一个女人而上位,五叔的脑袋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顶绿帽子了,一想到这里,以前觉得身为五叔的侄儿心里有多骄傲,那现在就觉得有多羞耻,更加不要说,小姑姑所做的事情。
“你呢?你也想回去?不想伺候我们两个老的?”第一次,周氏对这个自己挑的大儿媳妇说这么重的话,说实在的,在这里的生活虽然富贵,可她的心里却不代表不憋屈,一个进门便压在他们家里所有人头上的儿媳妇,好几次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氏忍不住抱怨,早知道会如此,便不娶这样的儿媳回来了,凭她儿子的本事就是不靠这女人也一定能够做大官的。
只是她这样的话却被杨双吉很是严厉地呵斥住了,说她妇道人家懂什么,想要成就辉煌哪有不忍耐的,于是,从来就不止隐忍为何物的周氏,在这些日子里,隐忍了一肚子的血,却只能往自个儿肚子里咽,老大他们提出回家的时候,她也是想跟着回去的,只是,一来对如今的富贵生活不舍,也清楚老头子是绝不会在老五官位还没稳当的时候离开,二来小女儿如今还身陷牢狱,她怎舍得。
原本她以为在这个问题上,眼皮子浅的小周氏一定会答应的,谁让她儿子和女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然而,周氏和小周氏最大的不同,可怕就在于对儿女的态度之上,小周氏什么都不好,见识也十分浅薄,但有一点,儿女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哪怕是杨天山这个丈夫都比不上的,只要一想到到了京城这么久,三个儿女性子一天比一天沉闷,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明明现在的伙食比以前好上许多,却依旧以她眼见都能够看得见的速度瘦下去,小周氏看着怎么不心疼。
而杨兴盛是真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杨家村。
于是,在周氏和几个婶婶劝说小周氏为兴梅和兴盛好好想想,嫁或者娶一门好的亲事,不能害了他们一辈子的时候,杨兴盛却在私下里对着小周氏说:“娘,你若是想要有五婶那样的儿媳妇,想要看着儿子被媳妇压得抬不起头来?”
小周氏一听这话,在想象着他们大房娶进来一个像苏雪莹那样既猖狂又不要脸的儿媳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说她自己肯定受不了这气,想着在外面意气风发的老五,回到家里却跟个龟孙子似的,也不对,就是在外面,她想就是外面的那些人,即使嘴里不说,心里也是将老五当成龟孙子,她们现在的五弟妹是个什么货色,她又不是不知道。
“娘,我不知道奶奶说的好亲事有多好?”杨兴梅这一阵子可是没少听院子里的下人说的闲言碎语,他们一家子人被瞧不起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在杨兴梅心目中,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以后的丈夫还会纳妾这样的事情,想到那些丫鬟所说的妻妾争斗,在想着以前的五婶和兴耀如今在家里尴尬的地位,“我听说那些富贵人家的家里一个男人都有好些女人,”说到这里,杨兴梅低头,红着脸说道:“娘,女儿不想跟许多女人抢一个丈夫,女儿没那本事。”
小周氏一愣,身为女人,她心里很是清楚明白,若是有人敢跟她抢丈夫,她会跟她拼命的,富贵是重要,可远远没有丈夫来得重要,在农村里,也就是没有生出儿子传宗接代的才有可能会选择纳妾的。
“娘,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若是五叔的官越做越大,我们虽然说可以跟着沾光,可是,”杨兴达皱着眉头说道:“我听外面的下人说,男人一有权有势的话,肯定会有不少女人送上门来的,爹可是五叔的大哥,若有女人送上门来,为了五叔的前程爷爷奶奶定是不会推拒的,娘,你想我们母子四个落得像兴耀他们母子那般的下场吗?”
一听这话,原本就下定了决心的小周氏根式坚定不移,她可不是王语嫣那个没出息的女人,若真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哼,前程算什么,他们母子不好过,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所以,如今再听到周氏说这般的狠话,想都没想就跪在周氏面前,“娘,我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接着杨天山也跪了下来,他早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一告诉给了杨双吉,原本以为爹会赞同的,谁能想到爹和娘反对得这么彻底,他怎么说都不松口,本来心情就烦躁的他,说话也就没有了那么些估计,“爹,娘,儿子就想不明白了,无论五弟以后多有出息,杨家村不还是我们的老家吗?不是做儿子诅咒爹娘,你们年老的时候不也还得落叶归根吗?我身为老大,回去又有什么不妥?”
杨双吉也明白这一点,只是,“老大,你有没有想过老五,他这才当了官,你身为他的长兄,竟然拖家带口的离开,外人会怎么想他,因为她媳妇的关系,他现在的名声已经很是不好,我想着等时间一长,老五的能力摆在那里,这件事情总会淡下去的,可你若是这么做,却是置老五于不义之地,那他在官场上岂不是更艰难了。”
杨双吉靠在床上,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然而,他这一番掏心掏肺之言,非但没有感动他的长子杨天山和长孙杨兴盛,反而让父子两人的心出奇的冷了,说了这么多,甚至将孝字都摆了出来,说到底还是为了老五。
心寒之余,杨天山父子两个倒是更下定决心,等到大雨一停,无论爹娘说什么,他们都是一定要离开的,否则的话,能不能跟着老五沾光享福他不知道,可他觉得以爹娘现在的态度,他们整个大房,他的儿女都有可能为了老五的前程做出牺牲,就像之前老四那样,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爹逼着老四去娶亲时,所说的话,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都跟现在一模一样。
大雨依旧在继续,司月和柳无岸倒是再也没有见过面,而在刘家村的杨天河,在心里数着他已经有多少日子没有见过司月,见过小宝和西西了,坐在破椅子上,看着外面依旧阴沉沉完全没有放晴的天,还有不停下着的雨,心情就跟天气一样阴沉。
“碰,”许尚书府邸,后院的如梦院内,即使是大雨倾盆,院子里也呈现出另一种清脆,绿意盎然格外干净之美,规格之内,无论是鱼戏莲叶的屏风和精致的镶着金边的梳妆台,还是轻飘如絮般的蓝色床帐和柔软如云的锦被,无一不彰显着女子的秀美与柔和,然而,就是这般美好的房间内,却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打破了这里的美好与静宁。
虽然这声响透过重重雨声,很快就消失无踪,不过,在房间内的两个丫鬟听得却是心惊胆战,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有些心疼,仅仅是这么一件瓷器,那也是他们卖命一辈子也挣不到的。
“可恶!”许如梦娇美的脸上全是怒气,想到刚刚柳姐姐过来说,柳公子这些日子因为大雨的阻隔,因为丞相的阻拦,没有见到司月,整个人是茶不思饭不想,消瘦憔悴了许多,天天都长吁短叹的,她看着实在是难受得不行,来这里向小姐妹唠叨唠叨,也好解解心里头的郁闷。
等到柳无忧离开之后,许如梦直接将一旁装饰用的花瓶踢到在地,心里的怒火,妒火燃烧着她的理智,粉拳紧握,捶打着左面,明亮如梦幻一样的大眼睛里全是戾气,“那个贱女人,真是好手段,一个有夫之妇,你们说,她哪一点比我好?”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从心到嘴都是苦的,这个问题,别说她们想不通,恐怕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疑惑吧,柳公子那么出色的人,她们就是看上一眼都会面红心跳许久,怎么就会看上一个长得不少的有夫之妇?这个有夫之妇还是柳相仇家里的姑娘。
只是现在,主子问话,两人是必须得回答得,掩去眼里的恐惧,抬起头,若是杨天丽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两个丫鬟来的,当初那药就是从这两人丢下的。
“小姐,”跪在左边的丫鬟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怎么想奴婢都觉得诡异得很,那贱人和柳公子怎么看都不搭配,奴婢一点也没看出来她有哪一点比小姐好的,”得到许如梦的怒视,那丫鬟抖了一下,连忙改口,“怎么看,那贱人连小姐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的,奴婢想着,”那丫鬟话说得很慢,显然是在心里琢磨,“要么是柳公子中邪了,要么就是那贱人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奴婢听说长乐侯府里,谁都不待见那贱人,可大公子对她却是极有好感的。”
这话刚刚落下,另一个瓷瓶倒地,发出清楚的响声,说话的丫鬟立刻低下头,便听到自家小姐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贱人。”
两个丫鬟都是许如梦的贴身丫鬟,自然明白自家小姐的想法,原本许如梦在柳无岸和慕容霖两人之间摇摆,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优秀的公子,无论是家事才能品性都完全符合许如梦选婿的条件,在柳无岸得到状元又被安排了那么好的职位后,心就偏向了柳无岸。
只是,哪里想到突然冒出了个司月,她都下药了,谁能想到那杨天丽如此不中用,非但没有让柳无岸的视线从司月身上移走,虽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依着她的猜测,恐怕是她成全了两人,反而让他们两人抛开其他的顾虑,正大光明地走在一起。
如今柳无岸名声因为司月而毁,官职因司月而丢,即便是她已经将对方从选婿人选中剔除,可听着柳无忧的话,心里还是会生气的,更何况慕容霖竟然也对司月那么好,她如何受得了。
“小姐息怒,奴婢也觉得翠儿说得不错,那贱人邪门得很,她可是一出现就将慕容大小姐从长乐侯府嫡小姐的位置上赶下了,明明是璃王正妃,如今能得了侧妃之名,恐怕还是皇上看在玉公主得面子上。”另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许如梦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之前能够算计到司月也是因为有杨天丽那个蠢货在,她可不是慕容芷兰那个头脑简单的女人,有了第一次,想要再一次动手,在有诸葛府庇佑的情况下,折进去的只有自己而已。
发过心里头的怒火后,许如梦心情好了许多,想着明日去长乐侯府,看看慕容芷兰,那女人可以一心扑在柳无岸身上的,听说如今被关在家里,已经准备说亲了,真是可怜。
长乐侯府,呵呵,现在也就是个空壳子,如若不是慕容霖是个有出息的,无论是爹娘还有自己,恐怕都不会愿意联姻的。
这一夜,雨下得越发的大了,昏暗的闺阁内,许如梦睡得很是先天,完全没有发现两个人影站在床前,两人并没有看床上的许如梦,而是彼此对视许久,其中一人妥协,伸手快速地点了许如梦的睡穴,以极快的速度将其扒光,另一个人用被褥将其裹住,扛在肩上,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为什么不是柳无忧?”诸葛府祠堂内,诸葛清凌看着那些灵位,开口问道。
“舅舅,不着急的,一个都别想跑。”司月笑着说道,“真想看看许尚书明日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诸葛清凌点头,“你若是去凑热闹,再加上之前你在长乐侯府所说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凶手无疑,忍忍吧。”
“恩,”司月点头,“我也就是说说,”司月站在诸葛清凌的后面,也看着那些灵牌,说不定在地下的外公外婆他们听见,心里也会高兴的,原本那样的事情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即使他们现在已经很清楚许家跟当家诸葛府的事情有关,就像之前对钱府那般,弄死了就行。
她倒不是为自己找借口,司月从不认为她是好人,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许如梦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回报她的设计而已。
诸葛清凌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司月,也明白她这么做的理由,想着杨天河已经熬过一次了,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中的毒并不是那么简单,”说完,将司月不知道的那一部分告诉她。
司月抿嘴,“杨天河他也知道?”
“恩,”诸葛清凌点头。
司月抬手,紧紧抓着诸葛清凌轮椅后面的把手,沉默了许久,坐在前面的诸葛清凌也不催促,安静地等着,摇曳的烛火,让那一排排的灵位增添了几分诡异,“让许如梦活着。”
“好。”诸葛清凌点头。
这一晚,大雨倒是停了一会,不过,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开始下个不停,繁华的京城虽然比往日里要冷清一些,可即便是出行受到大雨的影响,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比如,身为大齐栋梁的朝廷官员们,准时地从各个方向往皇宫而去。
而在这些大臣中,御史向来是最为勤恳的,其中又以赵御史为最,十四来岁的年纪,不贪财好色,功名利禄他似乎都不放在眼里,性子最为死板,以革除大齐一切陋习为己任,除去大齐发生危及江山社稷的大事时,他会消停外,几乎每日里在朝堂上都是要发言的。
因为这位赵御史,既不是太子的人,更不是另外几位王爷的人,轩辕弘也依着他,若说的正确,情况属实的,便让人处理,于是,这些年栽在这位赵御史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有朝廷里的官员,后宫里的妃嫔,京城里的纨绔,也有普通的百姓,那数量就是赵御史自己都觉得自豪。
而这一段时间,他便是将他的火眼金睛缩在了司月和柳无岸这两个在他眼里极其丧风败俗的人身上,在第一次太子提出之后,他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太子这一边,在他看来,像柳无岸这样品性有亏的人,是没有资格站在这神圣的朝堂的。
如今柳无岸被打压下去了,他便将目光集中在司月的身上,然而,经过他的多次查访却发现,流言虽然传得十分厉害,但那两人看似出双入对,举止亲密,实则并没有过火的行为,特别是那司月,她说的话极少,以他这么多年抓人把柄的经历都没有抓住一丝,就说明这司月对柳无岸并无真心,再说柳无岸,以他的脑子不可能会将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经过这几天的思考,他算是明白了,什么情深意重,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柳无岸说让柳相提亲,可也就是一直在说而已,并没有行动,哼,无论他们耍的是什么花样,赵御史都决定,等抓住对方的狐狸尾巴以后再再行动。
“怎么回事?”马车里的赵御史想着今天要上奏的事情,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这么多年每天都走同一条路,要花去多少时间,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为了不让雨水飘进来影响到自己的仪容,并没有打开马车门,只是问话的声音带着不悦。
宽阔平坦灰色的道路上,阴沉沉的天,虽然庞坡的大雨影响了视线,可远处道路中间那一抹鲜艳的紫色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车夫的主意,停下了马车,听到赵御史的问话,握紧马鞭,连忙眯起眼睛想将相隔好远的紫色看清楚,“老爷,前面有东西挡住了道路。”
“你速去看看,一会有许多的同僚也会从这一条路通过,别耽搁了早朝。”赵御史稍微想了一下,便下命令。
“是,老爷。”车夫将马车停好,拿着马鞭跳了下去,将身上遮雨的衣裳帽子带上,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却在看清挡倒的竟然是一条棉被,不由得惊喜,当他越是靠近的时候,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防备的上前,终于听见里面虚弱的呜咽之声。
一步步地挪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用马鞭的把守推开湿重的被子,“啊!”两声惊恐尖利的叫声同时响起,那车夫哪里能够想到扯开锦被会是他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白花花的下身除了下方最隐秘出被裹着外,便再无其他的遮蔽之物。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赵御史在女色上非但不伤心飞,反而因为参奏的好人能人都栽在女色之上,而格外的警惕,并且在修行自身的同时也不忘叫道御史府的人,受影响最深的除了赵御史的家人外,便是这个长年累月的赵御史专用车夫。
于是,在猛然瞧见这么一副场面时,车夫非但没有觉得血流涌动,反而是害怕得叫了起来,随后把腿就跑。
而躺在雨里一丝力气都没有的许如梦更是惊恐万分,自己好不容易熬到有人来,可当湿哒哒的锦被被揭开之时,入目是一个长相愚蠢的男人和阴沉沉的天空,雨水打在她的皮肤上,她哪里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受不住这样打击的许如梦将所有的恐惧都集合在这一声尖叫之中,仿佛如此就能将她瞬间移动到她闺阁的床上,而这一切只是噩梦异常而已。
坐在马车里的赵御史冷不丁的被这两身尖叫吓得浑身一抖,“老爷,老爷。”再听到车夫慌慌张张的叫喊后,心头更是不悦,推开马车门,看着带着一脸惊慌失措跑过来的车夫,声音不大,却很是严厉地呵斥道:“镇定些,这般毛毛躁躁,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教导都忘在脑后了吗?”
“是,老爷,”此时,车夫已经到了马车跟前,说完这话,想到他看见的事情,脸色有些发白,虽然没有刚刚那般的惊慌,可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指着远处的艳丽的紫色说道:“老爷,那里面躺着一位什么都没有穿的姑娘。”
“你说什么!”赵御史一听这话,声音突然拔高,难道是雨声太大,自己听错了?
车夫再说了一遍,随后哭丧着脸说道:“老爷,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她的身子的,谁能想到一打开以后会是那样,我不是不想负责,而是,”一想到那些因为女色被老爷参奏下场很惨的达官贵人,车夫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倒霉的一天。
“赵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听了车夫的话,赵御史的眉头都打成结了,许是主仆两人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在这段时间内,他们的两边已经停了两辆马车,后面还有。
听到有人,赵御史再抬头,好些马车夫朝着前面奔过去,并且已经有人到了那地方了,“你不用负责了,快去拦住后面的车夫,不要让人上前。”虽然在赵御史的眼里,这姑娘无论是被谁害的,都应该选择自我了断来洗去她身上的耻辱,不过,他做的事情虽然是抓人把柄,可并不代表他没有良心和人性,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让这位姑娘少受些耻辱。
赵御史的车夫一听这话,高兴了,领命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