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叹息一声,只得偃旗息鼓。嫁给一个严肃古板的男人就这点不好,想听点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之类的很难很难。
就在这时,她听到陈觐别别扭扭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竹扬扬嘴角,她得寸进尺:“唉,我学问不高,你还是来点通俗易懂的吧。”
陈觐气闷,不过话说出来了,总得起到效果吧。不然就白说了。
“我愿意当你的枕头,愿意吃你的剩饭。”
李竹略有些满意。
陈觐补充一句:“期限是一生一世。”
李竹终于满意地笑了。
不过,她仍嘴硬道:“这句勉强合格,不难为你了。这实在非你所长。”
陈觐点头道,“我也以为本人最擅长的不在此处。”
李竹侧头笑问:“哦,那你擅长的是战场还是官场?”
陈觐一本正经答道:“床上。”
李竹:“……”
陈觐逼问道:“你不认同?”
“我若说不认呢?”
“咱们晚上见分晓。——为了证明我是对的。”
“好吧,我认同。”
“还是晚上见。为了证明你是对的。”
“你无赖!”
这次轮到陈觐得意地笑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成亲后权利一步步丧失,地位越来越低。也只有在床上才能逞逞威风。
李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迎着浩浩河风,沐浴着暖暖的淡金色阳光。远处,沙鸥翔集、芦苇摇曳。
正文完。
☆、第173章 番外夫妻趣事
????(一)免战牌
两人虽然感情很好,但像大部分夫妻一样也会时不时地争执几句。
每当这时候,陈觐就会在书房门口挂免战牌。家里的下人们一看到这个标志,也都像大战前的士兵一样严肃,连走路说话都会小声些。
但李竹很不喜欢陈觐的这个做法,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和忽视。
于是,到晚上睡觉时,她便以牙还牙,在床头也挂了一个免战牌,用意不言而喻。
挂上牌子后,她还用枕头在两人中间砌起一道长城,并气哼哼地警告道:“那边的野蛮人,请别过界。”
陈觐回道:“不过,你请我也不过。”
睡了一会儿,陈觐开始轻轻往里面移动长城界线,李竹那边的“领土”逐步被蚕食。她睡觉本来就不老实,地方又在变小,结果可想而知。陈觐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多时,李竹的一条腿便越过了边界,接着一条胳膊也伸了过来。
陈觐继续不动声色地等着,像守在耗子洞口的猫一样,然后她的半个人都越过了边境。陈觐像饿狼抓羊似的把她抓到自己怀里。
李竹睡得迷迷糊糊,气呼呼地嚷道:“你不是说请你过界都不过吗?”
陈觐早有话等着她,“这次是你先过的,不信你看看,你都到长城这边来了。所以我要惩罚你。”
“……唔。”
陈觐为了“惩罚”她,将十大床刑都用上了。
……
很久以后,李竹气地喘吁吁叫道“休战,休战。”
“不休。我喜欢这样。”
(二)关于养马
到 了西北后,陈觐升任云州知府,他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政绩斐然。云州府内一部分场地都是草原,自古以产为名,战马对于异族作战的作用十分重要。而李竹对于 畜类有非同寻常的亲和力。她时常到马场巡视。自从她到来,马匹的生病次数急剧减少,马儿也更加膘肥体壮,作战能力大大提升。云州百姓也受到官府的鼓励,开 始养殖马匹牲口,这些牲口畅销关内。
陈觐接连数次受到上峰及朝廷嘉奖,于是便有同僚来向陈觐取经。
陈觐一语双关地道:“所谓秘诀,就是鄙人的夫人擅长驾驭马儿,对了,还有人。”
同僚:“……”
陈觐认真地问道:“不知尊夫人擅长什么?”
同僚抹汗:“这、这……贱内好像擅长唠叨。”
陈觐真心建议:“那你改养乌鸦和信鸽吧。”
同僚无言以对。
(三)孩子他还没准备好
两人虽然感情极好,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交流得十分频繁和谐。
但不知怎么回事,两人成亲几年却一直没有动静。倒是陈观和穆长倩,两人成亲以来喜讯不断,四年抱仨,二男一女。陈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
同时,她也对远在边关的大孙子忧心忡忡,无奈天高路远,她鞭长莫及。便不断地写信,同时还嘱咐他们身体不好赶紧看大夫。
陈觐对两人的身体倒极自信。
他对李竹说道:“咱们的身体怎么会不好?咱们的孩子可能跟你一样,动作太慢,想得太多,他们这会儿正货比三家呢。不过我相信他们早晚会来的。这世上上哪找我这样好的爹。”
李竹嗤之以鼻。不过,她也不怎么急,毕竟,两人还年轻。
可能是因为宅斗文看多了,李竹有些担忧婆婆往她这塞人啥的。
有天,她就委婉试探陈觐,假设婆婆往他们这塞人怎么办。
陈觐什么也没说,抱着她到屋里狠狠“惩罚”了一通。下的罪名是“胡乱质疑婆婆及相公人品”。
(四)那些故人
李竹跟陈觐成亲后,也曾辗转听到宁希迈的消息,他们兄弟三人带着二龙山的一部分人乘船出海。他们到了那个化外岛国,打败岛上的土著自立为王,救流落到岛上的大燕百姓于水火之中。他和南玉也曾托人送了些海外稀罕之物给李竹。
而蔡青这几年是扶摇直上,俨然成了京城新贵。
陈觐对宁希迈倒是释怀了。不过,他一直不能释怀的还是蔡青。
李竹见陈觐仍时不时吃醋,只好无奈地说道:“你讲点理好吗?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